第八十二章:鋃鐺入獄
即便所有人都沉浸在太子殿下之薨的情況之下,可日子還是需要繼續過的。
天香樓依舊是選擇正常營業。
這天,沈婃起了個大早,她匆匆前去天香樓,便是看到了圍聚在天香樓之外的一群帶刀侍衛,他們此番前來,無疑是對沈婃帶著敵意。
沈婃顯然是沒有意料到如今的這種情況。
她微微愣了愣神,的確是有些錯愕不已的。
可是眼下見到了這些侍衛從頭到尾都是在為難阿生等店小二的時候,沈婃還是毫不猶豫的大步走上前去。
“幾位官爺,不知道您等此番特意前來,究竟是有何事?”
沈婃說話時的聲音清清冷冷,眉眼中依舊是帶著些許淡然自若的神色。
聽到了沈婃這般開口詢問的時候,為首的侍衛便是不屑一顧的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我等前來,是有何事?”
他的確是特別看不起沈婃這般女子,不好好的待字閨中,反倒是在太子殿下之薨的這段時日裏,依舊將天香樓開門營業。
對於這種情況,沈婃的確是有些不明所以的。
為了能夠庇護其他的店小二,沈婃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直接麵對。
“小女愚笨無知的,還希望官爺此番能夠直接一些同小女說,小女也好及時改錯的,免得日後再犯下了什麽事端的。”
正是因為沈婃知曉自己的身份低微,她從來都沒有肖想過什麽事情的。
以致於在這種情況之下,沈婃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抬起眼眸看向跟前的一群帶刀侍衛,整個人看起來的確是無知無畏。
不過這些人此番前來,也絕非是同沈婃說道理的。
為首的那人絲毫都不客氣的開口,直截了當的斥責著沈婃的不是。
“今日依舊是太子殿下之薨的三日內,你怎得繼續將天香樓開張?要我來看你分明就是大逆不道的。”
撂下這番話以後,為首的侍衛直截了當的同身後的人示意了一下。
“來人,還不趕緊將這心懷不軌的女人帶走!”
聽到了這番命令的話,其他人自然是蜂擁而上的抓住沈婃的胳膊。
現如今的這種情況,的確是讓沈婃有一瞬間的不知所以,可僅僅是停頓了片刻的時間,沈婃就後知後覺的了解到如今的這種局勢,她不用多想什麽,眼下自然是能夠體會到,有人在暗中針對自己。
沈婃從來都沒有的罪過什麽人,隻怕這番舉動,全然都是穎妃暗中設計的。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漸漸的露出一抹淡然自若的笑容。“官爺,您不用這般勞神費心的,我自己可以走。”
當沈婃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為首的侍衛甚至都以為沈婃這是嚇傻了的。
他衝著幾個人點頭示意,的確是暫且將沈婃鬆開了。
卻不料,沈婃轉過身去看向跟前的天香樓店小二,隨即便是不急不緩的開口同在場的眾人吩咐下去。“今日起,你們都可以回去歇息,等到我回來了,再繼續經營天香樓的生意。”
阿生顯然是沒有想到過事情竟是會轉變至此的。
他原本是想要上前去護著沈婃的,可見這些人來勢洶洶,隻怕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沈婃也斷然是會被帶走。
如今的這種情況之下,阿生隻得盡可能的隱匿起來。
他趁著沈婃被人帶走的時候,一路匆匆忙忙的跑著前去瑞王爺府邸。
阿生雖說身份的確是低微的緊,他也僅僅是天香樓裏麵一個微不足道的店小二罷了,可阿生心裏麵比誰都要清楚,沈婃對他們從來都是極好的。
若非如此的話,阿生一行人也不會這般心甘情願的跟隨著沈婃做事。
駐守府邸大門的侍衛見到這突然闖過來的人是一個穿著粗衣麻布的下人時,難免是多了些許警惕的意味,他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開口質問著阿生的身份。
“來者何人?你可知道這裏是瑞王府的?”
雖說侍衛並未有放阿生進去的意思,可這侍衛的眼中,的確是沒有任何嘲諷亦或者是看不起的意思。
聽到了這人的質問時,阿生還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解釋了一番。
“大人,是我家掌櫃的出事了。”
生怕自己的片麵之言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人信服的,阿生便特意將沈婃親手給自己做的腰牌遞給跟前的侍衛,滿臉緊張兮兮的說道。
“大人,我是天香樓的店小二,今日突然來了一幫人,說是要查封我們這天香樓的,掌櫃的來了以後,便是被那些人給帶走了。”
或許這侍衛根本就不認識阿生的,可他知曉天香樓。
亦或者是說,他很清楚自家王爺從來都是特別在意天香樓的一切。
想到這裏的時候,侍衛接過阿生遞過來的腰牌,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確定這東西的確是天香樓的腰牌時,這侍衛便是漸漸的緩和了自己的語氣,同他寬慰著說了兩句。“那你就在這裏等一下,我這就去將此事轉告於王爺。”
阿生知曉,在如今的局勢下,唯一能夠救的了沈婃的人,恐怕隻有封湛。
好在這些人都是心存善意的,也從來都沒有選擇毫不猶豫的將阿生逐出去。
阿生連連的點了點頭,又是特意同跟前的人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辛苦大人跑一趟了。”
望著侍衛匆匆而去的背影時,阿生依舊是緊張兮兮的。
他怎麽都沒有辦法能夠徹底的安下心來,畢竟不管怎麽來說,阿生一直以來都是特別緊張顧慮沈婃的情況,生怕那些人會將沈婃關押在牢獄之中嚴刑拷打。
畢竟阿生在上京城生活了這麽多年,即便是摸爬滾打的,他也曾經知曉在牢獄之中的日子根本就不好過。
一想起沈婃是姑娘家的時候,阿生便是越發的憂慮重重。
像是掌櫃的這般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哪裏可能能夠承受的住這所有的一切?
隻怕是沈婃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承受住其他人的嚴刑拷打,從而徹底的屈服於那些心思不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