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
直到跑到沒了一絲力氣,林可安方扯著簪繡坐在一塊石頭上,捂著肚子大口喘著粗氣,歇了片刻,理智恢複了幾分。
她如今是客,不經允許在人家院子亂跑一氣,著實不敬。
林可安頹然地靠著身後的石頭,腦袋輕輕在上麵磕了幾下,頭頂陣陣痛意,讓她能清醒地安排自己的退路。她已經不能再騙自己了,楚長寧委實是個大麻煩,以她對二哥的感情,皇宮那件事不過是給她個警告,更瘋狂的事她也能做的出來。自己該怎麽又能怎麽應對呢?
腦袋正在聚精會神的想著,忽然手腕被緊緊握住,一股大力將她扯到石頭側麵,同時她的嘴巴被緊緊捂住,攥緊手腕的手改為抱著她的腰。輕功飛起,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跑出了老遠。直到進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才停下。
林可安隻掙紮一下,鼻尖湧進一股濃鬱的檀香味,心中便了然不再動彈,任由他背對著抱住自己,後背緊貼著他的胸口,溫暖的熱意傳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彭彭亂跳的心跳聲。
半晌不見他動作,她也不急,這時,他忽然鬆開手,不再捂著她的嘴,雙手環抱住她的腰,腦袋落在她的肩膀,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帶著笑意問道:"被挾持了,怎的連掙紮一下都不曾,還那樣配合我,生怕被虜不走?"
林可安被他吹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掙脫他的手,轉過身看著身前男子清雋的臉龐,一時心中發癢,爪子不安分起來,踮腳雙手捧住他的臉。
"二哥以後若是不做官了。想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來營生,可千萬要聰明些,莫要總是熏同一款香料,心被人識破。"
陸雲崢扯了扯她的耳朵,"滑頭,你也莫要總是熏同一款香料,心我們這些做打家劫舍勾當的人聞著味就找來了。"
林可安推開他扯著耳朵的手,正了正神色,鬧了半,該收斂一點,這還在別蓉盤呢。
"二哥怎麽會來後院?"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要務纏身,不過一場的及笄禮,還能指望讓他從頭待到尾,殿下向榮王獻禮祝賀,喝了兩杯茶就走了,餘下的官員自然不夠格讓我來一直陪著。"完,手又圈住她的腰,將她往身前帶了帶,林可安一個踉蹌撞進他的胸口,陸雲崢立刻緊緊摟住她。
他歎了口氣又道:"方才你跑的那樣急,是長寧的人在追你?"
林可安點零頭,也歎了口氣,將身體靠著他的,也緊緊摟住他。"二哥,要不然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再來往了吧,提親的事也暫且往後拖一拖,我畢竟現在年紀還,你再等我幾年,長寧總歸是耗不過我,你不娶她,她也沒辦法,等年紀大了,皇上皇後定然會為她擇一門親事,到時候我們再。且爹爹年紀也大了,又隻有我這一個女兒,定然是希望我再陪他幾年的。好不好?"
聞言,陸雲崢稍稍鬆開她,"是我的錯,沒有及時處理好,你放心,我會找機會同她清楚,盡早了結此事。我會再在你身邊安排些人,好好保護你。你不用擔心其他,等著及笄後嫁給我便是。至於老師,陸府和林府不過隔著兩條街,以後你若是想見他,也是很方便的。"
林可安挑了挑眉,"再?二哥你在我身邊安排了人?"
"不錯。"陸雲崢也學她挑了挑眉,理所當然的回答。
他這孩子氣的舉動把她逗笑了,"我道二哥方才怎麽來的那樣快,那樣巧。"
她的臉紅撲頗,還帶著些稚嫩的嬰兒肥,笑起來更加顯得乖巧可愛,陸雲崢抬起手,在她的臉上揉了幾下,揉的有點變形,她也不反抗,他心底一癢,捧起她的臉,就親了起來。
陸雲崢心翼翼地吻著,又怕嚇著她,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了,才放開。
麵前的丫頭已經連脖子跟都紅透了,不敢抬頭看他,臉縮在他的胸膛。
經過方才的一番親熱,他覺得他的感官都放大了許多,她的體香順著跑進了他的鼻孔,又叫他溫香軟玉抱個滿懷,隻覺得身體每個毛孔都在叫囂,隻想將她揉進骨子裏。
陸雲崢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生怕自己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嚇著懷裏的姑娘,心裏還是盤算著,這是他喜歡的人,他最愛的寶貝,他等了十年的姑娘,還是早早娶回家的好。
林可安覺察到他渾身滾燙,掙紮著從他懷裏出來,低著頭嘟囔道:"二哥,差不多我也該走了。"
陸雲崢又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和她分開,轉念一想,還有半個月她就及笄了,他就能把她娶回家,像以前那樣,讓她一直陪著他,一抬眼就能看見她了。又開心起來。摸著她的頭道:"好,今夜有大燈會,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去看。"
林可安點點頭,不等他再什麽,拔腿跑了。
待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陸雲崢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他轉過頭,盯著一個方向,目光淩厲,若有所思。良久,抬步走了過去。
簪繡被陸雲崢的手下敲暈在石頭邊,林可安走過去將她搖醒,兩人一同往回走。才出了後亭院,就見左淩易牽著薄靈初的手走了過來。
林可安趕緊行禮,左淩易似乎心情不錯,滿臉笑意問:"聽靈初,林姐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林可安恭敬道:"好多了,謝大人掛念,大人這是要回府了?"
左淩易又將薄靈初拉近一些,鬆開她的手,改為摟著她的肩膀,看了一眼薄靈初道"是啊,坐了挺久,靈初該是累了,本相便帶她回府了。"
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林可安倒是蠻讚同的,坐了那麽久,又要陪笑,又要陪聊,確實是挺累的。可究竟是與不是,誰知道呢。
待兩人走遠,林可安也向榮王妃告辭,派人知會了林太傅一聲,就提前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