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金屋藏嬌
裝得再像,也抹不開骨子裏的虛偽。穆烈勤十分厭惡穆承燁這般的人,臉色陰沉了一半。
不過他沒言表出來,反而露出詭譎的笑容:“殿下這麽想問我的妾室,不會是看上本王的妾室吧!”
“需要微臣把她親自送到宮裏嗎?”
明晃晃的羞辱,張玉臨騰地站起:“穆烈勤你自己的妾室送到皇家,成何體統!”
“這不是殿下喜歡嗎?我自然要好好珍重殿下的想法了!”穆烈勤眼簾卷笑,看了眼張玉臨不慌不忙道。
穆承燁臉色沒有起伏,異常的冷靜:“朕有什麽想法?”
“殿下登門拜訪三次提到微臣的賤內,怕不會被那賤內迷惑了?她是青樓的頭牌,在京都富有小銀花一稱。”
“相貌上乘,無人可比擬。殿下若是喜歡,微臣定會把他親自奉上。”穆烈勤勾著唇,壞笑道。
他心知殿下應該是察覺到自己的那賤內剛落下的一子便是顧長安所救的那稚童,這讓穆烈勤尤為苦惱。
前段日子,他抬舉了一個青樓憐人。那憐人如花似玉,特別是晚上更加妖嬈可人。他心疼的緊,抬舉了憐人送入府內。
家妻是穆承燁指婚,張家的後代,名門武將之女。他向來厭惡女子舞刀弄槍沒有規矩,加之是穆承燁指婚更加厭惡。
於是就故意迎娶了這憐人氣張漫月。張漫月倒是沉的住氣,不論這憐人如何鬧,她也不吃醋生氣。
穆烈勤因此怒了,日日待在憐人房內顛鸞倒鳳。直至這憐人懷孕,他喜不勝收連忙讓府內添置了送子觀音畫像。
也就忘了張漫月,誰知不久前。憐人落紅,生下了個早夭兒。卻是個男丁,但有一身子病。
那憐人因此日日哭泣,他弄得十分頭疼,漸地冷落了她。直到有一日傳來書信,是出自寺院念佛的莫秋苑。
信上寫讓穆烈勤趁著顧憲南去往江南,做些手腳。他便想到了那早夭兒,反正那孩子也要死不如給他這個爹爹做些貢獻。
這樣想來,穆烈勤轉眼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穆烈勤晃了晃神,穆承燁卻淡淡地抬起茶盞,摩挲著茶沿若有所思:“張家是開國勳臣,太後也是聽到了你府內那些雞犬不寧的事情,讓朕好好與你談論。”
“不曾想,慎王竟如此想朕!”
張玉臨也附和道:“慎王金屋藏嬌便也罷了,也不知道帶出來瞧瞧。這樣殿下也能給張漫月主持一下公道。”
穆烈勤佯裝笑著:“這是微臣的家事,不必殿下插手。”
“家事?家事都不處理,朕還怎麽做一國之君!今日朕就要看看,慎王這府裏的憐人到底是如何厲害。”
“能欺負了張漫月!”
穆烈勤不敢違背皇上的意願隻好抬起兩指,讓小廝去請了。
不一會兒,那憐人到了廳內。
穆承燁看著這女子,問道:“慎王因你誤朝綱,幾番要休棄張漫月,你有什麽可說的?”
“唔……”
那女子噫噫嗚嗚說不出來話,穆承燁神色一冷,瞥向張玉臨。
本想從穆烈勤的妾室這邊打聽出些證據,才和穆烈勤周旋這麽久。沒想到穆烈勤早先一步,找好了退路。
女子成了啞巴,穆承燁也無法再問下去。
他拈起眸光落在對麵鑲嵌的送子觀音畫像上,淡淡看著:“好端端的人怎麽就說不來話了?莫不是慎王有什麽秘密,怕朕發現了?”
穆烈勤眼底快速跑過一絲心虛,喝著茶掩飾道:“殿下多想了,這賤內遭了報應,才說不了話了!”
他不語,張玉臨卻朝著那女子問道:“你可識字?”
女子搖頭,張玉臨沒轍,打算和穆承燁離開。穆承燁望著壁畫,冷不丁道:“看來慎王很想要個男丁啊!”
穆烈勤沉下眸色,沒說話。
穆承燁和張玉臨便離開了。等兩人離去,穆烈勤把目光冷冷落在那憐人身上:“安生在府裏待著,你要對外說半個字。”
“本王就把你千刀萬剮殺了,同你兒子下陰曹地府去!”
說完,穆烈勤甩袖離開。
隻餘下憐人淒慘地在地上跪著哭泣,咬著唇瓣散發著深深的幽怨。
而這一席話被張漫月在門外聽到,她奇怪地問身邊的俾女:“她不是深得王爺疼愛嗎?怎麽啞了?”
“奴才不知道。”
張漫月看著那憐人眼眸微凜,想了想還是帶著俾女離去了。
從慎王府離開後,穆承燁就和張玉臨擺駕進宮了。張玉臨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猜忌穆烈勤:“我覺得穆烈勤不至於把自己的親生骨肉做棋子。”
“興許是我們多想了。”
穆承燁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淡淡道:“不急,狐狸總會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我那表姐也是可憐,自從她父親去世後,為了家族便和慎王聯姻。大婚那日,穆烈勤就不是個東西,他羞辱我表姐,在書閣內待了一夜。”
張漫月是張玉臨的表姐,張漫月世代將門,而旁係張玉臨這一家劍走偏鋒做起了商賈生意。
正因此,在京都名聲大噪。兩人關係很少人知道,隻有穆承燁清楚。
提起張漫月,張玉臨便開始倒起苦水:“我那表姐在慎王府落人白眼,活得極為艱難。那穆烈勤還折磨著她,自從張將軍逝去後,很難見到她笑了。”
穆承燁回了一句:“張漫月的事暫且擱置一邊,一會兒進宮就當無事發生,在慎王府說的話也不要同別人說!”
“為何?”張玉臨好奇道。
穆承燁掀起眼簾:“會打草驚蛇。”
穆烈勤本就是多疑的人,他們此番進府本就惹了穆烈勤嫌疑,如今要是與人都說一嘴,不僅對顧長安不利,還會被有心人使絆子。
督察院那邊對顧長安的一茬茬火氣未順下去,指不定還要趁機報複。想來,顧長安待在牢裏也算安全。
起碼不用擔心會有人偷偷殺她!
穆承燁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了,他竟然會這麽思切顧長安。
“到了——”
穆承燁和張玉臨從馬車上下來,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