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日快樂
顏夢雪推開門,看到端木鉉的車和亮著燈的屋子,十分意外:“端木鉉?”
係著圍裙的男人邊打雞蛋邊走出來:“回來了?”
“你還沒殺青,回來不累嗎?”顏夢雪看到餐廳的桌子上擺放了一大堆食物,不難猜出端木鉉剛才也去了超市。
端木鉉聳聳肩:“不累啊。”
顏夢雪將食物往冰箱裏收:“你歇會兒吧,待會兒我來做飯,外麵排隊吃的還是我的翻版呢!”
“瞧把你得意的,你怎麽回來的?”端木鉉輕描淡寫一問。
“當然是章老師吩咐Amy送我回來的。”
“那路上有遇到什麽事嗎?”
顏夢雪狐疑看向端木鉉,後者垂頭切菜,看不到臉上的表情:“沒有啊。”
端木鉉切菜的手頓住,什麽都沒說。
顏夢雪收拾完很自然地接過端木鉉手裏的活兒:“你去洗個澡吧,明天還要早起拍戲。”
端木鉉從背後環住顏夢雪,將頭埋在顏夢雪的脖頸裏:“別動,求你。”
顏夢雪嚇得一動不動,不知道端木鉉這是怎麽了。
“其實,我有黑曆史,與其說跟公司鬧掰是害怕高額違約金,不如說是害怕公司不再護著我,甚至踩我一腳。”端木鉉的聲音很虛無,蘊含著太多情緒,“連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表麵陽光,內心陰暗……”
顏夢雪背脊僵硬,不知該怎麽應對。過了兩分鍾,端木鉉鬆開手,垂頭往樓上走去。
顏夢雪直覺今天不是個普通日子,馬上上網百度關於端木鉉的各種信息,直接在百度百科裏看到了生日。9月22日……可不就是今天!
顏夢雪手忙腳亂點開外賣APP,選擇了最近的蛋糕店,加緊做菜的速度,準備把現有食材都用上,做一頓豐盛的大餐。
等一小時後蛋糕到了,飯菜也做好了,顏夢雪也沒見端木鉉下樓,隻好上樓去找。
主臥的門開了一條縫隙,顏夢雪推開門,看到角落裏一個人影。端木鉉抱住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躲在窗簾和床頭櫃之間。
顏夢雪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端木鉉,嚇得不行,踟躇著走過去,蹲在端木鉉身邊:“那個……端木鉉?晚飯做好了。”
端木鉉一動不動,顏夢雪伸手戳了戳端木鉉的膝蓋。
“我們先吃飯好不好啊?”顏夢雪語氣溫和,像在哄小朋友。
端木鉉的手指頭微微一動,抬起頭,顏夢雪看到大片淚痕,卻什麽都沒問,也沒說,隻朝著端木鉉伸出手,掌心朝上。
這隻手可真好看,像極了記憶中母親的手,端木鉉心裏這樣想著,把自己的手放在顏夢雪的手心,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顏夢雪拉著端木鉉來到樓下,十道菜中央放著巧克力蛋糕,沒有氣球、鮮花,倒是有些紅酒。
“來,吃飯,食物最能治愈傷口了。”顏夢雪扶著端木鉉坐下。
等顏夢雪坐定,才發現端木鉉不知何時摘下了自己的耳釘,左耳猙獰的傷疤徹底露出來。
顏夢雪默不作聲插上蠟燭,再點燃:“來,許個願吧,據說生日這天許的願都很靈。”
“那麽,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嗎?”端木鉉突然認真看著顏夢雪,眼圈紅紅的,還有哭過的痕跡。
顏夢雪愣了一下,笑著回答:“我們是夫妻啊。”
“那為什麽又是仲思洋,又是日本人?”
顏夢雪這下明白了,今天對端木鉉無疑有著特殊的意義,他也目睹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心懷芥蒂。
“你這人說話真是的,一直拐彎抹角。”顏夢雪不是個愛解釋的人,可端木鉉實在反常,隻好有話慢慢說,“路上遇到你的粉絲,想攻擊我,是武田信友救了我。他來北市工作了,我們一直沒聯係,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放心才送我回來。至於老板……真的純粹是上下級關係了,或許,他是想引起話題,捧我當女主角盈利吧。”
端木鉉目光柔和了些,多了些焦距:“罷了,雖然今天也並非我正真正的生日,隻是身份證和資料上的,但我很高興你能陪著我。”
“啊?”這下輪到顏夢雪傻眼。
端木鉉吹滅蠟燭,切了一大塊蛋糕給顏夢雪:“吃吧,一看就很甜。”
顏夢雪狐疑地多瞄了幾眼端木鉉,後者精神狀況比剛才好了許多,看不出異常,但幾分鍾前發生的一切仍叫人觸目驚心。
兩個人安靜吃飯,端木鉉的胃口比以往都好,顏夢雪還沒有飽腹感前,菜盤子幾乎都空了。礙於端木鉉的異常,顏夢雪什麽都沒敢說。
“為了答謝你做了一頓美食,我來收拾,你去洗漱吧。”端木鉉主動承擔起家務。
顏夢雪有種恍惚感,仿佛兩個人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上樓梯的時候,顏夢雪透過扶梯間隙看端木鉉忙碌的身影,忽然覺得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真不錯。
搖了搖頭,顏夢雪往自己臥室走去。臨睡前打開電腦再去搜索關於端木鉉的一切,包括微博、貼吧、B站……幾乎都是參加活動被粉絲們各種截屏、錄製的視頻。喜歡他的人很多,看得出來絕不是水軍。
就在顏夢雪快放棄的時候,一條點擊幾千萬的視頻引起了顏夢雪的注意。那是端木鉉剛出道的時候,在街邊給新劇做宣傳。視頻本身沒什麽問題,可下麵的評論數意外的多。
顏夢雪往下拉,看到一條很詭異的評論。
“這個人不是福利院的葉軒嗎?”
顏夢雪腦子裏閃過一個很詭異的念頭,難道端木鉉現有的人設全部的假的?公司到底藏著多少秘密?章華誌知情嗎?
顏夢雪沒進這個圈子前,便聽過端木鉉的名字,問題是,端木鉉在Star近十年,從一個毫不起眼的新人到現在的巨星,從未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獨立出去,和其餘名人比起來真是千差萬別。端木鉉和公司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呢?顏夢雪臨睡前仍在想,或許,隻有仲思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