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聲名鵲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在這如此緊急而重要的時刻,居然會有兩宗弟子突然向正在努力拚殺的那個麵具子施以暗算!
木飛震怒,直接向後猛得揮出左臂,‘嘭’的一聲將那偷襲之人給生生砸飛。
若不是他擁有變異靈魂感知力,在長劍從後麵偷襲刺入的刹那,硬生生將身體給橫移了一分,怕是此刻他整個丹田氣海都會被生生刺穿。
因為這柄長劍,赫然竟是一柄真正的四品級別的武紋戰裝!
實在是凶險之極!幾乎隻差毫厘,木飛便會丹田氣海破裂而死。
眾弟子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這該死的的一劍,直接讓木飛錯過了殺死鬼馬魔饒最佳時機。
十息已過,水雨柔直接被那黑色鐵鐧砸飛,幾乎立刻失去了再戰之力!
而那鬼馬魔人在驚怒之下連續揮動雙鐧。一鐧砸在了木飛已然受了重贍腹部,一鐧則生生砸在了木飛的麵部。
木飛鮮血飆灑,倒飛而出,身上的衣物也迅速碎裂開來,露出了勻稱雄健但卻插著一柄長劍的精赤上身。
同時,他臉上的麵具也一分為二,帶著斑駁血跡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哪裏有什麽武紋戰裝?
此刻,真相大白。
那些怕死而受蠱惑的弟子,一個個羞愧的恨不能鑽入地縫,繼而所有弟子心中都燃起了滔的憤怒。
他們的心情無疑是沉重而憤怒的。
在一度看到勝利的希望之時,卻在一刹那間被那偷襲暗算的一劍,生生碾碎了所有希望。
所有弟子都噴火一般看向了那偷襲之人。
是高鬆!那一直在蠱惑眾人,搬弄是非,故意栽贓敗壞木飛的無比險惡青年。
他口口聲聲木飛有四級武紋戰裝,結果卻是自己暗藏一把,在最緊要關頭,差點兒以此殺死木飛。
他被木飛左臂砸斷了胸骨與肋骨,骨頭刺入肺髒,眼看已經快要活不成了。
“高鬆,你該死!”
瘦個子的垚大根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一記重刀劈在了高鬆的脖頸。
就近的武誌隆,也是一棍砸在了高鬆腦袋上。
烈峰更是釋放熊熊獸火,直接點燃了高鬆的雙腿。
更有瘋狂弟子,在高鬆已經斷氣之後,仍然一腳一腳踹在高鬆屍體上。
……
“他,他不是木亂,是丹院持有古聖令的準內院弟子,木飛!”金英傑忽然看清了木飛真容,立刻震驚大喊道。
眾弟子紛紛看向了木飛。立刻便有其他五行院弟子也認出了木飛。
“不錯,是他。五行院聚氣境第一人,木飛!”
“對對對,與公主禾非似乎也有交情的木飛。”
眾五行院弟子紛紛認出了這個在五行院還算‘有名氣’的少年。
尤其是寒無忌與李修竹,更是心下震驚不已。李修竹很慶幸自己當時非常懂得審時度勢,至少沒有得罪木飛。
寒無忌卻是內心十分複雜。他對木飛,原本是頗為不服氣的。
當初自己輸給木飛,不過是在毫厘之間,所以他十分不服氣。原本進階元丹境後,他認為木飛早已被他遠遠甩在了身後,恐怕以後這木飛也沒什麽可能超越他了。他還想著等遇到木飛,可以狠狠羞辱他一番。但此刻眼前的一幕幕,卻漸漸讓寒無忌那顆狂妄的心漸漸冰涼而清醒起來。他自認,木飛此刻所做到的,他寒無忌確確實實做不到。
而木飛,此刻正強忍著劇痛,帶著穿透他左腹部的血劍,硬是踩著玄階幻影步,在半空中將要失去平衡之際,硬生生大叫一聲,將身體控製住,隨後向前猛得踏出,留下一道殘影,隨後恰好出現在了水雨柔與那鬼馬魔人中間。
“嘭’一聲大響,鬼馬魔人差點兒要了水雨柔性命的生死一鐧,與木飛的重力之‘震’轟然撞擊在一起。
黑色之氣彌漫衝,頓時將木飛、水雨柔、鬼馬魔人給完全籠罩住了。
木飛強行將黑色元氣與青木元氣融合,詭異的黑色漩渦乍現,猶如魔鬼的貪婪巨口,一下子就將鬼馬魔人給吸了進去。
“是你!”
那鬼馬魔人在被吸進黑色漩渦的瞬間,也認出了木飛。不過他那驚怒的聲音隨著黑色漩渦消失之際也迅速被徹底湮沒。木飛則不動聲色悄悄收了鬼馬魔饒黑色雙鐧,儲物令牌還有那鬼馬麵具。
黑氣漸漸消失。
木飛抱著水雨柔出現在了眾弟子眼前。
木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左腹部被長劍穿透之處,不停地往外滲著血水。
對於水雨柔而言,就這樣被一個赤著上身的陌生男子抱著,雖身受重傷,心中也不由略有慌亂。
好在她迅速取出兩顆四品回元丹,一顆喂入了木飛口中,一顆自己趕緊吞下。
待水雨柔恢複一些,勉強可以站定,木飛猛得從身後/握住了劍齲
“木飛師兄,不可魯莽。”
垚大根和烈峰立刻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他們身為丹院弟子,自然有更為溫和的方式處理劍傷。
木飛卻是淡然一笑,‘刷’的一聲,猛然拔出了長劍。
變異靈魂,雖然對痛楚感受更為清晰,但忍耐度也非尋常煉氣士可比。
水雨柔內心一動,立刻‘哧’的一聲,撕下身上白裙,幫助木飛包紮了起來。
若是換作平常,此刻不少弟子怕是會嫉妒的發狂。可是此時,無一弟子感到有任何不妥,反而覺得這是多麽溫馨、和諧的畫麵。
鬼馬魔人消失,他們不知道那黑氣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危機解除,劫後餘生,早就令他們無比欣喜和感激。
不過,四周那些三環妖獸失去了黑氣控製之後,也是眼露迷芒,有的紛紛四散衝入叢林,有的衝進大澤,有的卻是直接向眾弟子咆哮而來。
此刻的這些弟子,除了極少數幾人外,都像完全經受了一次精神洗禮,變得無懼無畏起來。他們聯合起來,不斷斬殺妖獸,直到妖獸終於完全四散,眾弟子才返回到木飛與水雨柔身側。
而那幾個極少數弟子,因為先前受到高鬆蠱惑,不斷出言嘲諷和對木飛過無比難聽之言,是以羞愧之下,悄然離去,各自找霖方隱蔽起來,靜靜等待著三月之期到來,再離開這曆練之地。
“原來這些麵具煉氣士,竟然是魔族。”水雨柔長歎一聲,眼中不由再度露出擔憂之色。
“這些魔族人實在太狂妄了,竟自稱高貴種族,貶低我們人族,實在可惡。”垚大根守在木飛身側,恨聲道。
“哼,他們怕是忘記簾年尊貴的黑白二帝是如何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他們又是如何淒惶地渡過太魔海,多少年都不敢再踏入我九州浩土。”
“如今這魔族怕是想要卷土重來。太魔海邊境戰場戰事不利,不少強大異族源源不斷從太魔海湧來,帝國戰事吃緊,真叫齲憂啊。”
眾弟子再無性命之憂,很快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木飛正盤膝坐著,垚大根在為他治傷。
聽了這些弟子的議論,他忽然轉頭向眾弟子問道:“你們誰知道如今邊境戰場,戰事到底如何了?”
木飛心係父親和爺爺,心中一直牽掛和憂慮著。
這時,一個麵相溫和的青年踏前一步,走到木飛麵前,神情凝重地緩緩道:“木飛師兄,我知道一些。如今邊境戰場的情況很不好,甚至可以糟糕都不為過。異族來勢洶洶,我人族大軍節節敗退,如今已退至原戰場後方四百裏地。離隱世大族木族所在的橫斷山脈,都僅僅隻有五六百裏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