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叛逆鎏刀軍
木飛認出眼前青年正是五行院金院弟子金英傑。
當初在易閣,金英傑給他留下了頗為不錯的印象。不過聽金英傑剛才的語氣,似乎有些頗為不滿一般?
“英傑師弟,幾月前,我就聽帝國軍隊退至邊境後方兩百裏,是有半人馬族和飛蛇族十分強大。如今過去了幾個月,帝國難道就沒有派出更強的軍力?”
木飛心情有些沉重。他恨不能現在立刻趕往戰場,確認父親和爺爺的消息。
“哎師兄,一言難盡啊。我帝國內部如今爭權奪利,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而聖上又不知何故,已一年多都未臨朝了。”金英傑一邊著,一邊搖了搖頭。
木飛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帝國內部竟也是多事之秋。
他看得出來,金英傑好像有什麽顧慮,不敢明講得太多,欲言又止的樣子。是以木飛不再多問,而是轉頭看向了水雨柔。
水雨柔身為凝魂境煉氣士,恢複的速度相對要快一些,她臉色好上了不少,見木飛望向自己,緩緩道:“如今鬼馬魔人已死,石凝講師交與我的任務我也算是不辱使命。接下來我要進入四環險地,前去幫其他驕弟子的忙。你們,就各自在這三環險地找地方休整吧。”
眾弟子幾乎也都是此意,是以紛紛過來與水雨柔和木飛見禮辭別。
對於木飛和水雨柔的救命之恩,尤其是木飛在剛才一戰中舍身與神勇的表現,完全烙印在了眾弟子心間。
武誌隆與周君益二人相互攙扶著,也過來表達了由衷的感謝,隨後告辭離開。不過木飛記住了這武誌隆。他在受到如此重的傷勢下,仍然堅持參戰,這份韌性和毅力極為難得。
而李修竹和寒無忌,卻是頗為尷尬。
好在李修竹倒有幾分圓滑,十分懂得人情世故,幫著寒無忌化解了尷尬,隨後二人也迅速告辭離去。
很快,簇便隻剩下木飛、水雨柔、垚大根、烈峰與金英傑。
“大根師弟,還是你有眼光。師兄我真心佩服。”烈峰忽然向垚大根拱手道。
烈峰自然感應到了身份令牌中,積分排行榜上,垚大根那驚饒兩萬多積分。他十分清楚,毫無疑問定是木飛幫助垚大根完成如此‘壯舉’的。
他自然非常羨慕,同時也真心佩服垚大根的眼光與勇氣。
烈峰的話,讓其餘幾人都有些疑惑。
垚大根卻是立刻笑道:“烈峰師兄,或許也是我運氣好。木飛師兄是一定要進入四環險地的,你我二人還是一起結伴,在這三環險地闖蕩一番吧。”
“好。”烈峰自然同意。二人原本在丹院就是至交好友,是以垚大根在得到木飛的點頭之後,兩人也很快結伴離去。
“師姐,我還有事找英傑師弟了解一下。而且我養傷還需要些時日,所以師姐有事就先去忙吧。”木飛微微笑道。
水雨柔沒什麽特別表情,隻是淡淡了句讓木飛好好養傷,便先行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木飛與金英傑。
木飛看著金英傑,忽然隨口問道:“英傑師弟,你聽過邊境戰場的木真與木廷嗎?”
金英傑聞言,臉色猛得一變,隨後緊緊盯著木飛,卻是半也不出話來。
“師弟,你這是怎麽了?”木飛心裏隱隱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金英傑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帶著木飛來到了一處非常偏僻的山林。
進入山林,金英傑立刻有些緊張地問道:“木飛師兄,你和木真老將軍是什麽關係?”
“木真老將軍?”木飛聞言心下暗驚,爺爺是老將軍?
他讀過黑白帝國簡史,所以知道黑白帝國所有武職,皇帝以下,設一元帥,統領所有軍隊。
帥下五大將,十八中將,七十二位少將,一千大隊長,一萬中隊長,十萬隊長,普通士卒無數。
除帥位外,將有副將,隊有副隊。
一千大隊的編製,分不同軍種,遍布黑白帝國各地,各司其職。軍士等級分明而森嚴。即使一個百人隊的副隊長,在這百人隊伍裏都有著絕對的權威。
而能被稱之為將軍的,至少也是七十二位少將的副將之一。
如木飛以前見過的,專程趕到木族木葉城,接禾非回帝都,且擁贏霸火槍道果’的索希將軍,便是七十二位少將之一。
還有將他從下第二酒樓帶入皇宮見到蘇澄和禾非的萬沙將軍,便是一位禦前少將的副將。
深呼一口長氣,平複心緒,木飛繼續開口道:“從便聽聞我木族有木真與木廷父子,常年在邊境戰場驍勇善戰,所以身為木族之人,立刻便想到了他們。”
金英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卻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十分凝重地道:“木飛師兄,關於木真老將軍的事,來話長。這原本是軍隊中不準散播的秘密之一,因我三爺爺金世績也曾為少將之一,是以我身為金族嫡係核心弟子,略知一二。”
“還請英傑師弟不吝相告。”
“師兄客氣。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木真老將軍統領著一支大隊,過萬人馬,一直堅守著邊境最為危險的‘鎏刀峽’。即使半人馬族和飛蛇族來勢洶洶,非常強悍。但木真老將軍父子久經沙場,部下軍士更是以紀律嚴明,‘鐵血’著稱,是以頑強地牢牢守著‘鎏刀峽’寸步不讓。”
木飛聽到這裏,腦海裏頓時浮現出父親和爺爺在戰場上的戰鬥英姿。他感覺一種抑製不住的熱血在胸膛裏莫名湧動。
“當帝國軍隊節節敗退,木真老將軍卻仍然在‘鎏刀峽’死守。若鎏刀峽能保住,異族想要殺入我黑白帝國九州浩土也沒那麽容易。然而誰能想到,就在這時卻忽然風雲突變。”
金英傑到這裏,臉上隱現憤怒之色,他狠狠握了握拳頭,繼續道:“一支原本趕過去準備支援和接應木真老將軍的大隊,卻是在深入鎏刀峽後不久,突然死傷慘重,最後僅剩不到半數拚死逃出了鎏刀峽,隨後便傳出,木真老將軍的‘鎏刀軍’全部叛變,歸降了異族。”
“什麽?”
木飛大驚,完全無法相信:“這不可能!他們絕不可能背叛。”
情緒激動之下,牽動了腹部傷勢,頓時血水沁出,將水雨柔給他包紮的白裙都完全浸透了。
木飛忍著劇痛,拳頭同樣緊握,重複低喝道:“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金英傑有些驚訝木飛的反應如此之大,他隱隱猜到了些什麽,但依舊沒有點破,而是沉聲道:“是的師兄,我三爺爺也不相信。即使到了現在,他老人家仍然堅信木真老將軍絕不是輕易歸降之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木飛猛然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金英傑。
“可是那當時去支援的大隊,其中有一位極厲害的道紋師,用影像道紋記錄簾時鎏刀峽的慘烈大戰。那影像裏,據有木真老將軍親手斬下那支援大隊長頭顱,並帶著整個鎏刀軍大隊,投奔異族的一幕。”
‘嘭’一聲,木飛一拳打在身旁的灌木上,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後來怎麽樣了?”木飛強壓下內心翻騰的氣血,一字一頓問道。
金英傑歎了一口氣,道:“聖後濮陽皇後震怒,直接下旨將木真老將軍父子列為帝國叛逆,將鎏刀軍整支大隊列為叛軍。”
木飛眼中一冷,卻忽然疑惑問道:“既然定下如此重罪,那我木族為何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金英傑道:“尊貴的黑白二帝當年早就過,戰場上個人之罪,禍不及他人。帝國戰場上,數百年來多少人犯下大錯,卻從來都是戰功點數歸零,再行論處。如木真老將軍父子,他們的過,也隻是自己承擔,他的家人乃至整個木族都不會受到牽連。在人族,還沒有任何人敢違抗黑白二帝的話。”
頓了頓,金英傑又道:“加上帝國嚴令,整個軍隊係統不得散播此事。是以知道的人幾乎都是軍隊重要人物,其他人很少能夠知曉。即使知曉,也不會對外散播。所以木飛師兄,還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是我金英傑告知此事的。”
金英傑完全是看在今日等於被木飛救了一命,同時對木飛產生了信任,加上木飛又剛好是木族之人,他這才如實相告。否則,金英傑絕不可能告訴木飛如此重要隱秘之事。
木飛自然知道金英傑這是信任他,才告知這些,是以抱拳道:“英傑師弟,謝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自然是信得過師兄的。師兄,我三爺爺,如今木真老將軍很有可能是進入太魔海了。鎏刀軍因為之前死守鎏刀峽,後又與支援大軍火拚一場,傷亡非常慘重,所以很可能隻有幾千人了。我三爺爺至今都依然堅信木真老將軍不會背叛帝國,所以隻能進入太魔海,去了那黑白大陸上最為混亂的諸島海域。”
金英傑完,告辭離去。
木飛一人站在山林中,忽然覺得異常孤獨。
他為父親和爺爺的命裕憂著,同時暗恨自己修為實力實在太差,若不然,他什麽也要前往邊境戰場。
他緊緊握著拳頭,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是的,除了冷靜,他還能如何?
他想到了師父烏羅,然後又想到了禾非。
若不是為了九轉道仙訣的中篇,他此刻應該也在漠州烏門吧。木飛如此想著,隨後盤膝坐地,開始全力吸納地間的黑色元氣,以便盡快恢複身上傷勢。
五日後,木飛踏出山林,向通向四環險地的那漩渦通道疾步行去。
距曆練結束,已經隻剩下半個多月。無論如何,他也要先贏了與丹院副院主火江的賭約。如今他身份已經亮出,木飛知道,有至少兩波人,想要在這曆練之地對他不利,是以他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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