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聽 ，探望老夫人
第二天。
莫離柔是在睡夢中，被素月拉起來的。
當素月急急忙忙幫她穿戴好后，莫離柔才緩緩的恢復意識。
「素月，你這一大早的做什麼啊。」莫離柔幽怨的看了素月一眼。
她作勢又要往床上倒，卻被素月一把拉住。
「小姐，你忘啦。昨日老夫人已經讓你恢復請安啦。」素月開心道。
莫離柔想起來后卻不開心了，那不是她以後都不能睡懶覺？
唉。
「好吧，現在去吧。」
當莫離柔到了老夫人房裡時，才發現所有人都到了。
所以，她是遲到了？
「孫女給祖母請安。」莫離柔上前作揖道。
老夫人此時已微微不悅了。
「喲，大姐姐這架子可夠大的呀，連祖母老人家都得等你的大駕了。」說話的是莫離依，三姨娘的女兒。
莫離依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可沒少欺負莫離柔。
「依依，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莫離雪溫柔道。
莫離依雖有不服，可雪姐姐都這麼說了，她便不再說什麼了。
老夫人對莫離雪的表現，滿意的笑了笑。
莫離柔這才抬起頭，看向莫離雪。
莫離雪長得卻是真漂亮，白皙的鵝蛋臉，肌若凝脂，一雙美目清波流盼。
見莫離柔打量起自己，莫離雪也不閃躲，就那樣坐著。
她的眼裡，還帶著一絲友善的笑意。
莫離柔淡淡的收回視線，這個妹妹怕是不簡單。
「下次記得早一些，規矩不能丟，知道了嗎？」老夫人開口道。
莫離柔看了老夫人一眼，嘴唇微動，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只道：「孫女知錯。」
「知錯？我看你不像知錯的樣子啊？」剛剛莫離柔的動作她是看在眼裡，於是以為莫離柔是不服。
莫離柔立馬說道：「孫女不敢。」
「哼，我看你膽子挺大的。第一天請安就姍姍來遲，你還把我這個祖母放眼裡嗎？」
此時王氏也在一旁樂的開心，三姨娘更是眼露諷刺。
「祖母，柔兒今日第一次來給祖母請安，心裡是無比開心和激動的，所以孫女早早就起了身。」莫離柔說著，突然哽咽起來，「孫女心裡一直都很尊敬祖母，所以想把自己裝扮得體的來給祖母請安，可是孫女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一件非常得體的衣服，還因此耽誤了時間，請祖母怪罪。」
話一落，大家都往莫離柔身上看出。
果然，莫離柔身上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裙子，頭上更是一絲首飾都沒有。
老夫人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當下眾人都看向王氏身上看去。
王氏坐在那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王氏還未來的及說話，老夫人便質問道，「王氏，這是怎麼回事！」
「這…我…」王氏一時竟找不到理由反駁
此時，一旁的莫離雪迷惑道：「不對啊母親，我記得前些日子，你還讓秋水給大姐姐送了一匹上好的錦緞啊。連女兒想要都沒有呢。」
王氏看著莫離雪，見莫離雪給她打了一個眼色。
王氏立馬反應過來：「哦…是啊母親，兒媳並不知為何，兒媳每月都有定時讓人送些用品過去的呀。」
老夫人雙眼微眯，「雪兒說的可是真的？」
莫離雪認真的點了點頭：「雪兒怎麼會騙祖母呢？」
莫離雪的語氣里，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老夫人很受這套：「你個鬼丫頭，祖母何時說你騙我了。」
「孫女這不是怕祖母不信么。」
莫離雪的幾句話，就逗得老夫人樂呵呵的。
王氏看這模樣，膽子又壯了不少。
她這個女兒，從小就聰明又討得老夫人歡心。
很多事情，王氏都還是要聽取這個女兒的意見的。
莫離依眼神嫉妒的看著莫離雪，倒是莫離瑤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
莫離柔不禁對莫離瑤這個四妹，有些興趣。
「那柔丫頭你怎麼說？」老夫人看著莫離柔道。
「回祖母，柔兒不知。也許是某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給扣了去了。」莫離柔淡淡道。
老夫人的心思，莫離柔當然看的出。
今日她本沒想修理王氏的，奈何她自己要送上來。
王氏和莫離雪，都被莫離柔的話嗆得緊。
她們當然知道狗眼看人低說的是誰，卻偏偏不能發怒。
「是哪個膽大的狗奴，敢如此苛刻我丞相府的嫡女。」老夫人怒道，但心中卻是滿意莫離柔的識大體。
莫離雪悄悄對身後的憐心嘀咕了幾句，便見憐心悄悄的退下了。
「秋水，說，是不是你偷拿了大小姐的月俸！」王氏此時也一臉嚴肅的說道。
當下秋水便跪在地上，雙肩因為害怕而顫抖不已。
「回夫人，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啊！」
「哼！沒有，看來是本夫人對你太過仁慈了。竟敢剋扣大小姐的月俸，來人啊，把這個狗奴才給我拖出去打一百板！」
莫離柔看著王氏這齣戲，心裡冷哼，這王氏真夠心狠的。
「夫人，這麼著急做什麼？祖母都還沒發話呢。」莫離柔開口道。
王氏這才想起老夫人還在，再看看老夫人已經面色不悅了。
王氏急忙道：「請母親怪罪，兒媳是一時太過憤怒，所以才……」
莫離柔環著手笑道：「夫人這性子，怕是經常被有心人利用吧？」
這話有意思了，表面是在說王氏沒腦易被人騙，言下之意可就……
「大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母親因昨日之事，已經深深的愧疚不已，大姐姐就不要再因為昨日之事，再針對母親了。」莫離柔眼眶微紅的柔柔說道。
她那樣子，連莫離柔身為女人都不禁穌心了。
王氏此時也紅著眼眶道：「雪兒，別說了。是母親的不對，不怪你大姐。」
兩人如無他人之境的，演起苦情戲來。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生事者是莫離柔呢。
老夫人雖說不喜歡王氏，可是對莫離雪可是打心底里疼的。
此刻見莫離雪這樣，立馬忘了對王氏的不悅。
「柔丫頭，既然你母親已經知錯了，你就原諒她的一時糊塗吧。女孩子家的，還是要溫婉些好。」老夫人說的。
莫離柔微微一笑：「孫女不會和夫人計較的。」
但莫離柔的眼神里，卻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