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氣，打的就是你
而王氏抓著桂嬤嬤的手，將指甲深深的嵌入其中。
桂嬤嬤疼的嘴巴都咧開了，卻仍舊不敢出聲。
老夫人聽了莫離柔對王氏的稱呼，也只是眉頭一挑，並未說什麼。
莫離柔算是明白了，老夫人並未把她真的放心裡，只是用來制衡王氏罷了。
看來這丞相府的水，有點深。
「那，這種刁奴不留也罷吧。王氏，這事交給你處理了，希望不要又出了什麼紕漏才好。還有柔丫頭那，你親自送些布料過去。」老夫人接著道：「柔丫頭你有什麼缺的儘管開口，莫讓人笑了我們丞相府去。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她們一伙人，都識趣的和老夫人道別。
「小姐，剛剛夫人走的時候臉黑的鍋底似的。小姐真是太厲害了。」一回到院子，素月就嘰嘰歪歪的說道。
「當然，她這麼恨我，現在老夫人要她親自送東西過來，有她憋的。」莫離柔淡淡道。
「是呀，老夫人對咱們小姐真好。」素月一臉開心道。
莫離柔聽了，並未做聲。
這府上除了素月，還有誰是對她真心的。
想到自己的處境，莫離柔不禁皺眉。
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現金她既沒錢又沒人，未免會吃些虧。
但，目前重要的事，先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
想到這裡，莫離柔眼裡閃過一絲陰冷。
「素月，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呃，只有幾兩碎銀。小姐你要幹什麼嗎？」
只有幾兩碎銀？很好，看來她還是太心軟了不是。
不一會，桂嬤嬤就帶著人過來了。
「大小姐，奴婢奉夫人之命，給大小姐送些用品過來。」桂嬤嬤一臉不屑的樣子。
說完，桂嬤嬤也不等莫離柔回答，就命人把東西一扔。
「等。」就在桂嬤嬤準備揚長而去的時候，莫離柔開口了。
「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桂嬤嬤皮笑肉不笑道。
「啪」，毫無預兆的，莫離柔打了一巴掌桂嬤嬤。
桂嬤嬤直接被打的跌倒在地，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其他人看著莫離柔，眼裡都帶著一絲恐懼。
沒想到這個平時弱弱的大小姐，打起人來居然這麼狠。
「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我，我和你拼了。」桂嬤嬤發瘋般沖向莫離柔。
莫離柔身影一閃，反手再給了桂嬤嬤一巴掌。
莫離柔聲音冷冷的道：「打的就是你這個狗奴才。」
桂嬤嬤再次跌倒在地，剛想起來便被莫離柔一腳踩住。
平日里，桂嬤嬤可沒少仗著是夫人的人作威作福！
素月在一旁，早已看的呆了。
她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本小姐沒聽清楚！」莫離柔眼神冰冷的看著桂嬤嬤。
桂嬤嬤不禁打了一顫，剛想罵出口，卻被莫離柔一腳踩在臉上。
「啊。」桂嬤嬤叫出聲。
「是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叫我？我是賤人？那你家老爺成了什麼？本小姐很好奇，要不我去問問我爹？」莫離柔輕聲的說著，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哪知她這個樣子，在桂嬤嬤看來就像鬼一般恐怖。
桂嬤嬤拚命搖頭，她想說不要。
可是嘴都被莫離柔踩歪了，無法說出話來。
莫離柔見差不多，就收回了腳。
桂嬤嬤踉踉蹌蹌的起來，可是卻不敢再像開始那般威風了。
其他人也都見識了莫離柔的厲害，更不敢去招惹她。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桂嬤嬤真想上前把莫離柔撕碎，可是她不敢。
莫離柔豈會不知道桂嬤嬤心中所想，可惜，她不在乎！
「素月你帶她們把東西放進去。」
「是。」聽到莫離柔的聲音，素月才回神的拍了拍胸口。
原地，只剩下莫離柔和桂嬤嬤。
一個慵懶的躺著，一個戰戰兢兢的站著。
誰也沒說話，只是桂嬤嬤明顯能感到身上傳來涼颼颼的感覺。
最終，桂嬤嬤硬著頭皮開口道：「大小姐，沒事的話，奴婢告退了。」
「看來嬤嬤還沒分清自己的身份？」莫離柔看似不經意說道，聲音極其溫柔。
可就這樣，桂嬤嬤也已經腳軟了。
「大小姐老奴知錯了，是老奴嘴賤，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諒老奴這一次，老奴以後不敢了。」桂嬤嬤立馬跪在地上求道。
可桂嬤嬤心裡卻暗想，回去她就跟夫人告狀。
「原諒你？回頭你就跟夫人告狀了，那我怎麼辦？」莫離柔緩緩道。
「大小姐放心，奴婢不敢。」
「哦？真的？」
桂嬤嬤剛想說話，只見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
隨後，桂嬤嬤耳邊一涼，幾縷青絲飄然而下。
「啊——救命啊救命啊！」桂嬤嬤被地上的匕首，嚇得癱坐在地。
莫離柔悠悠的來到桂嬤嬤面前，撿起匕首。
桂嬤嬤以為莫離柔想殺她，於是苦苦求道：「大小姐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說完，桂嬤嬤給莫離柔磕起頭來。
「嬤嬤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掉了一把刀而已，緊張什麼？呀，不小心割到嬤嬤的頭髮了？嬤嬤不介意吧？」莫離柔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耀眼，讓人不敢細看。
桂嬤嬤嚇得尿了褲子，此刻她是真的後悔了。
莫離柔厭惡道：「滾，你該知道見了夫人要怎麼說。」
桂嬤嬤一聽，立馬拚命磕頭：「謝謝大小姐，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說完，桂嬤嬤也顧不得自己有多狼狽，踉踉蹌蹌的跑開了。
莫離柔又躺回了椅子上，上一次素月為了她，與桂嬤嬤起了衝突。
結果，素月當天晚上就被一群丫鬟毒打。
而她當時正是被桂嬤嬤強制拉著，只能眼睜睜看著素月被打。
當然，不止一兩次。
想起來，莫離柔只會覺得剛剛的懲罰，已經算輕了。
敢動她的人，就要承受得起她的怒火。
一旁的素月打發下人後，憂心的道：「小姐，你剛剛打了桂嬤嬤，萬一桂嬤嬤和夫人告狀怎麼辦？」
莫離柔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道：「無妨，我既然敢打就不怕她找上門來，何況，桂嬤嬤不會說的。」
那個狗奴才是真怕自己一個不爽，就把她給殺了。
素月不解：「不可能吧，桂嬤嬤會這麼好說話？」
素月猜不透，莫離柔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