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寧願是你
宋景譽的觸碰讓他覺得噁心,生理屈服心理反抗才是最痛苦的過程。
「放開……放開我!」
「小美人兒別忍著了,只要你乖乖的,我立刻幫你解脫,不會讓你再有絲毫痛苦……」宋景譽一遍一遍在他耳邊誘供。
手也極其卑劣地對他上下其手。
在被碰到那處之時,后撕裂低吼:「滾開……呃……嗯……」
后叫出聲,眼角有淚痕。
對於他來說情/欲都還是陌生的,何況這種劇烈的體驗,如何能讓他不崩潰?
「啊……啊——」
后渾身濕透,頭髮濕漉凌亂,細長的雙眼之內眼神迷眩,嘴唇微張,雪白的膚色呈現微粉的半透明感。
這模樣,讓宋景譽眼神都扭曲了,凝視著厚如此反應他也著了魔一般,渾身開始發熱。
都說皇甫爵是個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可居然能放過這等姿色的美人,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后濕淋淋地側躺在床上,面色緋紅,似乎處於某種毫無反抗能力任人蹂躪的虛弱狀態。明明是男人的身軀,並不顯矯揉與惺惺作態,卻誘到極致,眼神濕漉漉的很是無辜,嘗嘗的睫毛上掛著汗珠,嘴唇紅潤喃喃道。
「放開我……放開我!」
眼前無比曼妙的美景足以令任何男人或女人血脈賁張。
「放開你……是不可能的。」
宋景譽雙眸貪婪冒著紅光,一把撕碎了后的衣服!
剛回到厚土國的時候,所有人都將他視為禍端,唯獨大哥對他格外的好,從小在寺廟裡長大的他對大哥深信不疑。
只是,某個夜裡,大哥也曾如此撕碎他的衣服,滿面猙獰地要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來,是厚土娘娘趕到才讓他免於那場劫難。
不過,厚土娘娘,他的母親並沒有發現他。
大哥將他關在了他殿內的暗房,不過,幾天之後,宮裡也隨即發生了變故,一場大火燒了大哥的宮殿,他也趁亂逃了出去。
逃難的過程之中,被面目和善的女人騙到了青樓做小倌,被福滿所救。
可卻偏偏撞上了謝廣雲的馬車,雙雙被他帶去給了皇甫爵。
所以,后對外界的憎恨也是恐懼的。
這麼多年來,以為自己已經變強,但這一刻居然心底還是恐慌。
恐懼到了極點,身體的反應陌生到了極點,讓理智有些崩潰的后,選擇了保住自己,他忽而顫抖地抓住他的手:「二殿下……救我……」
他目光看向門口。
皇甫爵回來了?
宋景譽驚恐回過頭去看!
后眼底寒光劃破空氣,握緊方才努力抓到的毛筆,用力地刺入宋景譽的脖子!
「啊!」
宋景譽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後。
后眼睛通紅,不僅因為藥效也因殺紅了眼,他狠狠地拔出毛筆,鮮血從宋景譽的脖子上冒出來,宋景譽趕緊捂住,但血還是從他指縫之間湧出。
「你……你……」
后握著毛筆後退。
宋景譽驟然撲向他。
后想再次反擊,那種恐懼,多年來擠壓的怨恨瞬間爆發,后一心只想讓眼前這人死去!
但手中的筆卻一把被宋景譽奪下。
他逃過了不少人的毒手,看來幾日在劫難逃了……
此刻忽而想,皇甫爵若能回來該多好,他能不能再出現救他一次!
沒想到他會想要從皇甫爵那得到拯救,曾幾何時他也曾險些被那人如此糟蹋過。
呵。
那時候他想過死。
如同福滿那樣的僧人一樣,以靈魂被玷污為理由以死結局。
可如今,他不會再那樣想,而是他要變得強大,然後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后絕望著憤怒著,狠狠地後悔著,為何方才毛筆沒直接插入他的動脈讓他死!
當宋景譽帶著鮮血的骯髒的手碰觸最恥辱的地方時,后狠狠閉上了眼睛。
但就在這一瞬間……
宋景譽似乎被凌空抽起,狠狠地甩向身後的樑柱,力道之大將樑柱斷裂!
后睜眼就見皇甫爵大步朝他走來,他心裡驟然鬆了一口氣。
他果然來救他了!
果然……
用了這個詞,彷彿他知道他回來一般。
可見到這人擔憂的眼神,一股委屈的酸楚從心底猛然蹦出。
皇甫爵上前想要抱起后,但……后此刻衣不蔽體。
見到他,他下意識地捲起此刻如同沒有骨頭的身體,遮蔽了某個他自己也抑制不住的身體反應。
孽障,居然給後下了毒!
此刻他若直接碰他,定然悔讓他更加惶恐,沒多想他脫下自己的外袍裹在了后的身上。
冰涼的衣服蓋過滾燙的身體,后別開視線。
居然讓他承受如此不堪的事情,皇甫爵愧疚難當:「對不住,我來遲了。」
后縮緊身體,低聲說:「你……出去……」
厚的手指倔強地抓著地板,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有一些是宋景譽弄的,有一部分是藥性發作時掙扎時自己撞的。
皇甫爵怔怔地看著,有那麼一會兒的手足無措,不敢冒然靠近,也不敢細看,只是依舊很慚愧,心疼。
后不再吭聲,手在地上慢慢爬出去,即便有些徒勞,但此刻他誰也不願意見。
「對不住。」
皇甫爵再道一聲,上前一把撈住人。
身體與心理已然崩塌的后,想要推開皇甫爵,可卻僅僅抓著這人不放手,指甲摳到皇甫爵肉里。
皇甫爵低聲道。
「后。」
「可能撐住?」
「后?……后……」
后嘴唇上都是汗,極力忍耐著:「……沒事……過一會兒……就好……」
只是,這翻倍的藥量在他血管里沸騰著揮發不去,精神力量再強悍的人也抵擋不住這藥物侵襲,后一開始還拚命強壓,可顯得很無措,只能狠狠把臉埋進皇甫爵胸口,緊緊攥住人,蜷縮成個小動物。
可藥性越發猛烈,身體逐漸陷入近乎癲狂的狀態,抓著皇甫爵的手越發緊。
皇甫爵將人抱起王自己的卧房裡帶,將他放到床上。
后死死咬著唇,身體如同千萬隻螞蟻在體內啃咬,他用力地扭曲著身體,雙手狠狠地在身上抓著。
皇甫爵拚命擒住后的手按在床上,不讓這人亂動。
「后!」
后劇烈喘息,兩條腿不由自主纏上皇甫爵的腰,用力磨蹭身體,處於藥力迷亂的發情狀態,無法剋制自己的行為和情緒,斷斷續續沙啞地喊:
「我,難受,我,受不了了……」
皇甫爵沒經歷過,但知道這種藥物的折磨煎熬,因為有神仙曾被下過此葯,結果發現情葯比毒藥更難解,連神仙也沒有捷徑可尋。
只能講體內的藥效排解出去。
這種排解之法他也看過醫書,最行之有效的就是行雙修之法,排解此種毒火。再者可……總之就是要想方設法讓對方瀉火。
他正想著解法,后忽而時空地一把坐起來,撲向皇甫爵咬得他「嗯」的一聲,他反射性將后的雙手壓住固定帶頭頂,然後,這姿勢有些尷尬了。
后的身體呈現出異常的潮紅色,雖然這人模樣俊美,但身體發育卻甚好,下身激烈的反應堅硬如鐵,因為他難以排解,讓身體難受得無以復加。
皇甫爵雖然順手給他灌輸過一些真氣,但沒什麼用。
只能用冷水給他喝下排汗,再用濕毛巾擦他的身體。
聽聞裡頭有動靜的貼身侍衛孟庄在門口詢問:「殿下,發生了何事?可需要屬下幫忙。」
鸞凰也道:「是啊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宋景譽血粼粼被抬了出去。」
「你等莫要進來,后本王能照顧他,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進來。」
接著,門就砰的一聲,差點撞上了孟庄的鼻子。
后喘息著,水並沒能讓他有更多的緩解,被皇甫爵壓制著不能動彈,淚腺卻被迫失控地流淚,兩顆黑眼珠透出濕漉漉的水澤。
在一切崩潰之後,后的眼底彌散出一種哀傷又悲壯的神情,他也不在乎了。
再次被他救起的時候,后所有的抵抗與防線全面潰散,死守的底線在皇甫爵面前忽而釋放,倔強的軀殼慢慢碎裂,露出了最脆弱的自己。
「你們不是……都很想糟蹋這身體嗎?」
「與其被別人……還不如你,至少……還能從你身上得到利益……不是嗎?」
皇甫爵:「……」
后突然看過來:「怎麼?嫌棄了?不要了嗎?」
其實,皇甫爵……應該說陵光神君還沒能細膩到了解后更細微的心裡矛盾,只能讀懂他的窘迫與難堪。
所以起身道:「你等我一等,我再想些辦法。」
他起身的剎那,后驟然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寧願是你……不要別人……」
若是一定要那樣才能解此毒。
那麼,皇甫爵才是他唯一願意接受的。
有點諷刺,有點……不願意接受,但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與其別人,還不如是他。
「你得意了吧……終歸那日……終於如你所言,終有一日我會求你……要我。」
這是皇甫爵對后說過的話?
可是,他當真不是皇甫爵。
「別擔心,沒事的。」
陵光神君輕輕抽出自己的袖子,后卻忽而起身抓住他,輕聲請求:「我不要別人……我要你……只要你……」
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皇甫爵的眼神糾結在後身上。
思索了許久,他默默地跪到床上,伸出手,抓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