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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人神共浴

  他所認得的那個皇甫爵絕對不會對人無禮,絕對不會對他有非分的想法,就算他后夕晝有他都不會有,那個人是個精神上一塵不染的人。


  確實,陵光神君沒有邪念,只是被后夕晝這麼逗弄有些不自然,靠得實在太近了,他若再逗他的話估計兩人就貼上了。


  可又不想認輸,想知道后夕晝的底線會在哪兒,於是但笑不語,很近很近地看著后夕晝的臉龐,想知道他是否能確定他不是皇甫爵。


  后夕晝目光一沉,當真嘴唇就要壓下來。


  他就是認出他了!

  這傢伙還真敢亂來……


  皇甫爵向後仰的同時雙手按在他的肩膀。


  盡在咫尺絕美的臉龐驟然露出得逞的笑意,后夕晝目光動容,低聲沖著他說:「我就知道是你。」


  陵光神君無奈一笑,沒推開他,而是將他一把拉入水桶里。


  后夕晝始料未及,一下跌倒在他胸膛上,跌得水花四濺,眼前什麼都看不見,都是水。


  陵光神君朗聲大笑。


  后夕晝翻身從他身上下去,抹了一臉的水,對著笑不可遏的人他獃獃看著的半晌,慢慢的,終於有了重逢的喜悅。


  太過歡喜,不知如何表達,忽而側身抱住他的脖子。


  像個孩子似的在他脖子那蹭了蹭,又蹭了蹭。


  也不怕抱錯人了?陵光神君笑聲漸停,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遲疑了好一會兒,抬手抱了抱他。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當年那個瘦小的孩子,如今卻非能一下抱在懷中的體格,后夕晝濕漉的衣衫之下是結實的成年男子身軀,身板比起皇甫爵更寬厚結實。


  不覺有些感慨。


  「長大了,我都抱不動你了。」


  不知為何心暖得有些想要沸騰,后夕晝眼睛很熱,不是想哭,而是某種失而復得的慶幸與感動。


  「我抱得動你了。」


  然後手從他脖子上抽出來抱住他的身子,碰到光滑濕漉的身體他噗嗤低笑:


  「你沒穿衣服。」


  「所以你高興了?」


  「呵呵。」后笑,將他環得緊緊的,「高興。」


  「因為我沒穿衣服?」


  腰上驟然被掐了一下。


  見他被掐得一僵,后夕晝迅速放手再抱住這人的身板,生怕他跑了,其實也怕他生氣,多少對這人充滿敬意的同時也有些畏懼的。這種敬畏從未曾因為親近他而消失過。


  「跟穿沒穿衣服沒關係。」


  「那你這麼抱著就不彆扭?」


  他都有點彆扭了。


  后夕晝拉開距離看著他:「你彆扭了?」


  是。但好像回答彆扭有點不對,他是神,他是人,他比他大了將近一千歲。他是皇甫爵,他是后夕晝,那他也比他大九歲。


  所以他是大人,他是孩子。他是長輩,他是後背。


  可是……


  「是有些彆扭。」


  「彆扭也忍著。」


  「……」皇甫爵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幾年不見,后的脾氣見長。」


  「嗯,不長如何治你?」


  「還真敢承認?你要治我?」


  「嗯。」后夕晝雙手綁著這人似的,「再也不許你走,不許走。」


  「后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


  「那又如何?」后夕晝說完不悅看著這人,「你的意思,我能獨當一面所以還想著要走不是?」


  「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就從未正面回答過我。」


  他看著他又沉默了,忽而惱怒地又掐了他一下腰。


  「后越來越無禮了……還掐?不鬧了,誒你這人……」


  皇甫爵抵不過出手抓住了他的手,不是因為疼,而是這樣陌生的身體接觸有些……不大習慣。


  還從未有人敢靠近與褻瀆他的神身。


  當然這個身軀是皇甫爵的。


  不過,也是太無禮了。


  他一抓,后就還手,帶著脾氣一般就是要抓著他。


  后夕晝知道,其實一直彆扭的那個人是他,此刻的他有那麼無賴與無禮他也知道,可是,他必須要表現得比他強才能留住他。


  兩人你一手我一手的,慢慢就變成了嬉鬧,笑聲也從打鬧之中有一聲沒一聲的溢出來,然後越來越歡實。


  在外頭站崗的樊榮與向善也不敢回頭,只是兩人傻眼看著對方。


  這朗朗的笑聲當真是王的笑聲嗎?


  這集福軒滿滿都是王與……二殿下的笑聲?當然,還有戲水的聲音。


  神靈保佑,千萬可別讓王被皇甫爵那大淫賊……不對,王不許讓他這麼說,希望神靈保佑別讓他家的王誤入歧途啊。


  樊榮只能向上天祈求了。


  只是,室內的笑聲,在那天晚上持續了很久。


  樊榮與向善從未見后夕晝如此開心過,他的那個有些冷淡寡言的王如此開懷的笑聲也是頭一次聽見。


  忽而覺得……


  那個二殿下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次日。


  早朝之後,李茂與干俞幾個親信留了下來,后夕晝從王座上下來,身姿挺拔,神采飛揚,今日早朝也是覺得大堂之上,朝氣澎湃。王比以往沒生病的時候更加精神十足啊。


  還沒見過生病能讓人容光煥發的。


  李茂上前問道:「王這是……有何開心的事。」


  「就是殿……」


  殿下回來了,他想這麼說的,但話到了嘴邊他住了嘴,這麼好的事情還是讓他一個人先高興一會兒吧。


  「殿里溫度適宜,讓朕覺得心曠神怡。」


  「……」


  就算他心曠神怡也不是能把這話告訴別人的人吧?后夕晝跟以前二殿下不同,以前的二殿下看著跟誰都和顏悅色,做事也公正公平,可卻不與人交心與誰都保持禮數的距離。


  這后夕晝呢,做事決斷有股霸氣,決策能力也很果決,但與人相處那更是果決,基本上不會談除了正事之外的任何事,一天下來能看到他笑一次已經奇迹。


  不過,不管他對其他事情有沒興趣,關於王室子嗣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干俞有說道:「王在殿上說將納妃之事先壓著,但臣以為,經過了王這次生病的事情,王室子嗣有必要提到日程上來,也能在必要時候出來為王分憂解難穩固朝綱。」


  這干俞整天都在記掛他成家的事,后夕晝看向干俞。


  干俞與李茂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又走以往路線,李茂又補充說明。


  「厚土國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王應該比我等更加明白,至少得保證在王有任何閃失的情況,至少有人能撐起整個江山。」


  「說得好。」后夕晝今日卻異常配合,「是該找個人與朕撐起這片江山。」


  干俞李茂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一陣驚喜看著向後夕晝。


  干俞:「臣立刻通知禮部準備選妃之事。」


  「慢著。」后夕晝勾嘴一笑,「朕何事說需要納妃?」


  「王不是說找人一同支撐江山?」


  「所以,朕打算封相國一職。」


  「相國?」


  大家都知道,這相國的位置后夕晝是要給皇甫爵留著的,其實很多人都不明白,以曾經那個皇甫爵的能力想要打下一個江山並不難,他怎麼會委身成為後夕晝的相國?

  可如今反過來了,現在這個只會花天酒地的皇甫爵,又如何能勝任這個職務?

  「王還是要封二殿下的職?」


  不用說也知道這兩人心裡想什麼,后夕晝看李茂與干俞兩人面色很是難看,他卻心情更加不錯。


  「怎麼?二位覺得二殿下沒有這個能力?」


  「並非如此。」干俞還有些委婉,「只是相國一職事關重要,王還需謹慎考量。」


  「朕不說你們也該知道,這些解放國乃至厚土國都有二殿下的心血與功勞,他要出任哪國的相國都是實至名歸,甚至還是屈才了的。」


  他說完,有一陣的沉默。


  后又補充了一句:「朕的今日也是他給予,別說這半壁江山就是全部他都拿都不為過。」


  李茂脾氣直立刻說道:「若是之前那二殿下,王如何決定末將都會舉雙手贊同,只是如今的二殿下玩物喪志色迷心竅,如何擔綱如此重任?」


  「等災后重建事宜妥當之後,本王邀請你等來宮裡吃酒。」


  后夕晝面色和悅地說完這句,就迫不及待離開了正殿。


  匆忙回到書房沒見皇甫爵,他問向善:「二殿下沒來過書房?」


  「來過一次,不過摘了幾顆梨就走了。」


  走?

  「去哪兒?」


  「應該在集福軒。」


  后夕晝已經向集福軒走去。


  皇甫爵一身便裝,正在用小爐子頓冰糖雪梨,小丫頭秋韻正在扇著火,他則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躺著,一手吃梨一手抱著一捲軸在看。


  見后夕晝進來,他才起身與他行了一個禮。


  后夕晝回禮,然後坐在他一旁的座位上,偏頭看著這人。


  皇甫爵指著桌上的梨:「王書院里摘的,要吃,別客氣。」


  這幾個梨他倒是惦記得緊,后夕晝從果盤裡拿了一個梨吃起來,瞥眼看他看的書卷,厚土國志。


  「我已經跟李茂與干俞他們說了,想請你出任相國一職。」


  「在下不會上朝堂。」


  「為何?」后夕晝有些急了,「你說過讓我接你回來,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皇甫爵看過來:「都是一國之君了,還敢如此急躁」


  后夕晝被他一說慢慢坐了回去:「還不是被你急的,我跟別人又不急。」


  「就跟我急?」皇甫爵好笑地問。


  后夕晝抿了抿嘴,算是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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