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見風清子
旱魃的第一次出現,是黃帝和蚩尤大戰的時候,黃帝請來女青衣旱魃,破了蚩尤的漫風雨陣。
在《山海經》、《大荒北經》均有記載,當年女青衣旱魃參與了黃帝和蚩尤的大戰。
至秦漢時代,旱魃是一位青衣美女旱神形象。不過她的出現,都會出現大旱,讓百姓不喜,從而對她進行驅逐。
漢代中後期,女青衣旱魃是鬼的形象,她的女身份被質疑。
宋代宋真宗時期,女旱魃曾經在民間作亂。真宗求助張師,派來‘義勇武安王’關羽苦戰七,在五月十三日降服了旱魃。
明代之後,女旱魃逐漸以僵屍形象出現。
由此可知,女青衣旱魃曾經參與了黃帝和蚩尤的大戰,從而神力喪失,無法返回神界,遺留人間。
但是青衣美女旱魃不入輪回,經過不停的重生而出現人間。每個朝代旱魃的能力都不一樣,明旱魃也有自己的生長周期。
後來有傳言,女僵屍的終極進化版,就是旱魃。這是很多人認同的。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卷七:“旱魃為虐,實為女魃。近世所雲旱魃,則皆僵屍。掘而焚之,亦往往致雨。”
由此可見,出現在雲南曲靖的這個旱魃,應該是人為培養出來的女僵屍。隻是不知道這個僵屍的等級有多高。
不過對付低階的旱魃,可以用童子尿和黑狗血,這兩樣東西都是降妖辟邪的主要物品。
當然在我看來,雷電才是至陽至剛的法寶。僵屍屬於陰物,然懼怕雷電,所以我打算跟蔣鳴去看看。
叫倆師妹坐蔣鳴的車回去,我還要出任務。侄女素雲不肯,非要跟去,沒辦法,隻好讓她跟著。
蔣鳴過來坐我的車,蘭師妹跟蔣鳴的倆師弟先回去。我們回頭一路趕往曲靖,到了富原縣,再前往一個鎮。這裏就是目的地了。
鎮的附近幾公裏有一個紅梅賓館,這裏被征用作前指和駐地。這家賓館挺大的,現在是旱魃事.件的指揮部,過來西南幾省求雨的人馬也來報到了。
我們在前台報到,拿到了房間鑰匙,就把行李放好。在一樓的會議室,裏麵正在開會,總局過來的領導正在研討作戰計劃。
我們仨悄悄溜了進去,坐在最後一排,聽領導講旱魃的情況。
原來,這個旱魃是剛形成不久的。在十年前,這附近百裏曾經發生大旱,當時就有宗教人士推測,這裏形成了旱魃。不過是剛剛成型不久,所以危害不大。
旱魃的形成,需要特定的條件,和僵屍的形成有點類似。就是需要把死人葬在聚陰地,一定年月之後,就會變成僵屍。
這聚陰地能出僵屍,就是風水的問題了。
僵屍的形成,就是由屍體變成,這個過程叫做‘蔭屍’,‘蔭屍’可以在養屍地被發現。
第二步發展成為‘紫僵’,也就是一具變色聊僵屍而已。
第三步變成‘白僵’或者‘黑僵’,除了毛發不變,屍體的顏色發生了變化。這個時候的僵屍就有了意識,但是它怕陽光,怕火,怕水、怕雞、怕狗、甚至怕人。
第四步是‘綠僵’,就是屍體變成了綠色,跳躍極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獨隻怕陽光。
第五步是‘毛僵’,屍體身上長出毛發,全身銅皮鐵骨,修為越高,身體越結實。且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不畏懼凡火,還不畏懼陽光,就是白都可以出來修煉。
第六步是‘飛僵’,這是修煉有成的千年僵屍。飛僵擅長法術,身體不壞,因為這種僵屍能飛,所以特別難抓。
另外還會進化成‘不化骨’,‘伏屍’,‘遊屍’等,最後能成‘妖’,變‘魃’化‘犼’。
一般來,僵屍不吃人,不要和西方的喪屍相提並論。喪屍是活人變的,僵屍是死人變的。
僵屍隻吸血,喪屍則吞下一切能找到的新鮮血肉。而僵屍可以控製吸血的欲望,喪屍則不能,它會不停的進食。
坐在我旁邊的素雲,聽到這麽惡心的話,就有點反胃了。她捂著嘴巴衝出會議室,不住的幹嘔。
最後領導,這個旱魃,應該是一個好旱魃,如果能控製住最好。
因為從僵屍變成旱魃這幾百年來,當地沒有聽過僵屍咬饒情況。這個旱魃可能從來沒有害過人,隻是在十年前變成旱魃的時候,出來活動了一段時間,而後又潛伏起來。
估計十年前是旱魃初次形成,旱魃形成之後,會在月圓之夜出來吸食日月精華。所以在十年前導致當地百裏之內有過一段幹旱的情況。
十年之後,旱魃再次現身,造成西南幾省同時幹旱。這個問題,總局的顧問曾經提出一個疑問:是不是旱魃被人為找到,然後有意趕出來,給西南幾省造成幹旱呢?
呃.……,我和蔣鳴麵麵相覷,趕出來?這人也太大膽了吧?
會議結束,領導讓人分發捉拿旱魃的方案。發下來隻有一張A4紙,上麵羅列了很多對付僵屍的方案和物品。
這次除了出來求雨的這幾十個人,還從總局調了一個十人行動隊過來協助。領導點名讓隊長上台跟大家見麵。
上來的竟然是高雷雷?我和蔣鳴再次大吃一驚,因為我們懷疑高雷雷和樊嘉揚是一夥的,他現在竟然沒事?
從當初審問我的時候,他避重就輕,目的就是想給我定罪。結果人家啥事沒有,還作為行動隊長,帶隊來剿滅旱魃了。
這個人,我一定要抓住他的辮子,不能讓他這麽快活!
現實生活就是這樣,有陽光的存在就會有陰暗一麵,這是宇宙的自然規律。就算總局,也會有抓不出來的潛伏者。
這次!就讓我來抓一下吧!
散會後,我和蔣鳴走回房間。在樓梯口,高雷雷從後麵叫我,我們回頭看去。
高雷雷竟然滿麵春風地走過來,半道上就伸出手來,熱情地和我們握手,然後再自我介紹一翻。他對蔣鳴連跳三級還表示了祝賀。
但是絕口不提當時審問我的事情。旁邊的人,都以為我們是老相識,上樓梯的時候紛紛避讓。
看到我表情淡漠,他放開了我的手,笑著今晚大家喝一杯,交個朋友!蔣鳴在旁邊嬉皮笑臉的拍拍他肩膀,高公子,高隊長,你要是請我們吃飯的話,我們一定會賞臉的!
高雷雷一定一定,到時候等我電話啊,然後滿意地走了!
等他走後,我找到廁所,洗了個手。媽的,他的手我嫌髒。我下了很多的洗手液,兩個手猛搓。
我不是一個氣的人,但我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對印象不好的人,我敬而遠之。隻要你不惹我,你就能活得好好的。如果你惹了我,就是脫層皮,也要弄死你。
旁邊的蔣鳴叼著煙在尿尿,見我恨得咬牙,尿完抖了幾下,然後拉上褲鏈。吹了個口哨之後,逐一推開蹲位來看,四個蹲位都沒有人。
他才趴在我耳邊輕輕,我給他下蠱了。完還眉飛色舞地對我擠眼睛,臉上滿滿的成就福
下蠱?我猛回頭看他,他聳聳肩,然後洗手,知道華是幹嘛的不?
華?對了!華是彝蠱傳人,跟她師傅學得差不多了。那蠱毒應該就是她給的了,嘿嘿!高雷雷,你也有今!
回到房間,找到師妹素雲,叫她一起去吃飯,她沒胃口。不就是僵屍嗎?人家你就吃不下了,如果真的看到僵屍,是不是這輩子都不吃飯了?矯情!
我和蔣鳴晃悠悠的出去,去賓館對麵找了個飯店,在臨窗的座位坐下。點了幾個當地的特色菜後,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一杯酒下肚,就見對麵的賓館大廳一陣慌亂。隻見很多人抬著高雷雷出來,把他放到越野車上,然後拉走了。
我扭頭看蔣鳴,這麽快就見效了?啥蠱毒啊?有這麽厲害?在飯店人多,我沒有問出口。
蔣鳴慢慢的夾了一片溜肝尖,輕輕地放進嘴裏,再慢慢的嚼。咽下之後又嘬了一口白酒,然後看向我,對著我擠眉弄眼。
這家夥好陰毒啊!不過我為什麽會這麽喜歡呢?嘿嘿!嘿嘿!隻是這個高雷雷背後肯定還有人,這個人會是誰呢?
吃完打包,我們回賓館休息。晚上12點有人來敲門,要分組,出去尋旱魃。
看到師妹開了房門也跟著來,我叫她就不要去了,在房間待著等我們回來。她不願意,非要去。呃……,去就去唄!隻是到時候別吐了就校
在大堂分好組,我們和一個老道士分在了一塊。這個老道士山羊胡,一臉的雅儒和氣,看著像私塾的老先生。
我們過去和他握手認識,然後由他帶隊,坐我們的車一起外出尋旱魃。我們這組去的地方是叫青蛇村,在這個村的後山有一大片森林。
從縣道到村道,彎彎曲曲,經過了幾個村莊,終於到了那個村子。村子隻有十來戶人家,大晚上很冷,都睡覺了。
不過我們的車一到曬穀場,就引來幾道手電光照射。下車之後,夜風有點涼,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
對方看到是四個道士,又把手電滅了,然後隱入黑暗鄭老先生一手托著羅盤,一手掐算著,就往村子西麵一指,到那邊去看看。
這裏到處是紅土地的梯田,隻有西麵才有很多樹林,沒有人耕作。蔣鳴拉了他一下,老先生等等,我們都停下來看著他。
他摸摸胡子,奇怪了,怎麽村子裏麵沒有聽到狗叫聲?對呀!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幾分鍾了,一聲狗叫都沒有聽到。
哪有村子不養狗防盜的?基本所有村子都會有狗。蔣鳴這個村子應該有問題,不過是什麽問題,就不知道了。
我回頭叫素雲要心點,緊跟著我,千萬不要落單。
她點點頭,揮舞一下拳頭,師兄沒事,我會保護自己的。
蔣鳴對著我翻了一下白眼,我懂他的意思,就是我帶了個拖油瓶唄!
從梯田往西麵的山溝走去,周圍都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走到山溝盡頭,就是半山腰位置了,這裏有路上山。
老先生低頭就著月光看羅盤,右手飛快地掐算著,臉色有點凝重。一般來,沒有看到實物,是不能呼叫支援的。但是老先生還是叫人吧!前麵應該有個山洞,這裏就是聚陰地,八.九不離十。
我趕緊拿出手機來,給前指打了個電話,我們青蛇村有發現,要求派人來支援。
打僵屍,尤其是這種成了旱魃的,不能就我們幾個人,要做到萬無一失才校因為誰也沒有打過旱魃,這東西不是想打就有的,我們的經驗都是從古書中總結來的。
四人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師妹緊緊挨著我坐,還不時回頭看後麵的黑暗。看來她也是害怕了,不過是嘴硬而已。
我們一邊抽煙一邊等著,一直看到山下有很多汽車燈光進村,才站了起來。我們的人來了。
有十幾二十人打著手電往山上走,蔣鳴也打著手電對著下麵閃了幾下。
等他們到了跟前,原來都是在附近排查的人。他們後麵還有十幾個遠一點的,很快會趕過來。
老先生和來人商量一下,就決定直搗黃龍。總局派來的那些行動隊,由副隊長帶著先去探路,正隊長發病送醫。
剩下的人都在附近扇形包抄,防止旱魃逃跑。人多了之後,反而沒有我們什麽事。行動隊他們都想建功立業,就給個機會他們吧!
老先生帶著人摸到前麵,這是一個在峭壁的洞口,不大,僅容一人爬進去。
我們仨都在外圍看著,不明情況就不要亂冒險。我用意識掃描了一下,這個洞很深,裏麵是人工挖出來一人高左右。
看著他們魚貫而入,進了十來個人,但是一直沒有動靜。外麵的人開始緊張起來,進去的大部分是行動隊的人,還有幾個求雨的。
外麵還剩下幾個行動隊的人,他們見這麽久沒有動靜,都緊張起來。
我也想進去,但被蔣鳴拉著。他等等,別什麽事都出頭,這裏有總局的人,個個都很強,你我隻是無名卒。
確實是,我連外圍都不算,隻是蔣鳴舉薦給總局的觀察員,一直都是觀察員的身份。
正當外麵的熱得焦急的時候,突然從洞裏傳來‘轟’一聲響,好像塌方了。
這時洞口鑽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
我們都以為是自己人,結果看到是一個高大的中年道士。結著道髻,頭發稀疏,兩撇八字須,下麵山羊胡。
這不是風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