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南有風鈴,北有衡木(540)
封凌回到封家的第五個月。
XI基地那邊的人幾乎人人都失去了與封凌之間的聯繫,她彷彿在幾個月前忽然間就人間蒸發了一樣,手機號碼換了,人也沒有再回來,等到大家察覺出問題時,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封凌被基地里除了籍,以後怕是都不能再以基地里任何職位的方式回來了。
她從此以後都只是XI基地外面的人。
封凌回到封家的第八個月,封家因為封氏家族企業的重心轉移到了紐約,而舉家搬去了紐約,離開了洛杉磯,封家別墅里只留了個老傭人偶爾去看著去打掃,其他人都跟著一併去了紐約。
從此之後封凌更是音訊全無。
……
春節時,厲老爺子好不容易等到厲南衡回了家,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再回來過,最近出過幾次任務,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整個人顯然比過去更冷了幾分。
將人堵在家門裡時,厲老爺子冷眼看著他:「還記不記得你當初跟我的賭約?」
厲南衡才剛出了個任務回來,如果不是因為春節,就直接回基地里,忽然被老爺子叫回來,也只想趕緊睡一覺,什麼都不想說。
結果忽然被老爺子這麼堵在門口。
厲南衡面色平冷:「什麼賭約?」
「一年之內沒能讓我抱上曾孫,就給我乖乖的從基地滾回來,回厲氏去給我打理厲家的產業,把基地交給阿風。」厲老爺子冷眼看著他:「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到就要做得到,答應過的事你敢說你忘了?」
厲南衡:「……」
「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寬限了這麼久,你別說是給我生個大胖曾孫回來,你現在就連人家封凌的面都見不著,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把基地的事給我放下,趕緊回厲氏去。」
厲南衡看著老爺子眼裡的堅決,知道這次是怎麼都躲不過了。
不過也好。
他親自將封凌從基地除名之後,每一次回基地里看著自己曾經在那份文件上蓋過的名章,每一次路過基地里所有封凌曾經去過的地方,心裡都生疼生疼的,既然是該放下的時候,阿風畢竟是自己人,交到阿風手裡倒是也沒什麼。
已經這麼多年了,也的確是時候了。
……
封凌回到封家的第二年,被封老爺子帶進了封氏的家族企業里去學習,但因為封凌從小都沒有在這方面有太多的接觸,學習了兩個月後發現了諸多問題,封老爺子在經過了封凌的同意后,幫她申請去英國學習一年。
封老爺子在英國那邊有不少熟悉的朋友,一位著名的商務金融界的導師,名叫森特,封老爺子曾經對他有恩,所以乾脆讓封凌去英國找這位森特先生去學習。
剛開始封凌也只是同意了,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既然回都回來了,封家也的確是需要她在逐漸的成長過後去撐起這個家,她有自己要肩負起來的責任,所以無論是怎樣的安排她都可以接受。
結果她沒想到,季暖在英國的導師竟然也是森特先生。
她才剛到英國,剛找到人,就和季暖打了個照面。
不過季暖已經來英國有兩年了,整個人的氣質狀態都變了,封凌沒有在季暖面前提過自己的太多事情,只是說過來學習的,正好她現在學習的是企業管理還有各種商務金融方面的事,季暖的MN集團里也缺人,封凌乾脆就留下,一邊工作一邊跟著他們學習,正好也可以和季暖互相做個伴。
剛開始到英國的時候,季暖因為MN集團的各方面情況都跌入低谷而整天熬夜加班的工作,封凌雖然是來學習的,但畢竟習慣了照顧她,所以還是經常會陪在她身邊跟她一起忙,經常會幫季暖去倒咖啡,收拾東西,偶爾充當一下季暖的司機,仍然像當初在海城時那樣的保護她。
但畢竟現在也不能像以前那像形影不離的跟著,季暖現在是MN集團的總裁,有很多場合是封凌不方便跟著一起去的,封凌又對季暖放心不下,乾脆就讓季暖每天抽出些時間來跟自己學些防身的功夫。
季暖倒也還算是很願意學,每天健身之餘都會抽一兩個小時跟著封凌在健身室里學各種動作,還跟著封凌學著認清人體各處的穴位。
封凌在英國學習的日子,因為和季暖這樣互相的陪伴,倒是感覺日子過的很快,並沒有她最開始想像中的那麼敷衍勉強,她也逐漸在MN集團里漸漸適應了這所謂的商場中的鬥爭,親眼看著季暖一手將MN集團扶持起來,再加上森特先生的指點和幫助,看著MN集團在全球華人界逐漸佔有一席之地。
不僅僅是季暖在封凌的身上得到很多,封凌在季暖這裡也是受益良多。
來到英國的半年後,季暖也恰在最近剛剛得了個什麼25歲以下女企業家福布斯榜首的一個虛名。
季暖趁著難得的休假,和封凌約著去倫敦郊外的某處河畔村莊度假了兩天,夜裡,兩個女人坐在倫敦郊外某河畔邊上,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燒烤,季暖剛喝了兩罐酒,躺在草地上望著天,說:「封凌,早知道你以後也會走上商人的這條路,當初我們在T市的時候,就該按著你的頭讓你也乖乖跟著好好學,我記得你當時連那些企業管理的書都不怎麼拿。」
封凌手裡也拿著一灌酒,淡笑著坐在她身邊:「那個時候怎麼會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而且當時我只是負責保護你的,保鏢的工作是保證你的安全,我哪有什麼心思去學那些東西,而且當時那個教授說話也太高深了,我這種初學者在他那學不到什麼東西。」
「這倒是實話,當時的教授教學的方式不適合你。」季暖笑著說:「森特先生就不一樣了,他教人的東西並不局限於紙本上,而是讓你親自去做,去體會,就好比當初MN集團跌入谷底的時候,他明明可以幫我一把,卻故意晾著我,讓我自己拚命的爬起來,最多偶爾提點我幾句,但現在想想,他也的確是個好導致,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畢竟未來是自己的,很多東西,都只有自己親自體會過了才會知道要怎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