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脾氣不好
「倒是不知夜大小姐的桃花開得如此旺盛。」剛走了沒多久，夜重華便出聲說道。
「早跟你說過了，喜歡我的人手拉手能繞皇宮三十圈。」
見她神色有些不豫，夜重華故意說道，「怎麼，剛剛本王教訓他，你心疼了？」
夜無憂懶得搭理他，快步向前走去。
她不說話還把他甩在了後面，更加堅定了夜重華的想法，她因為別的男人生氣了！
他三兩步就追上了她，握住她的手腕，「你如此推據我們的婚事，難道就是因為他？」
他竟然還敢和她提他們的婚事？！
夜無憂看著他眼中簡直能噴出火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答應這婚事？還要阻攔我？」
「本王若是不阻攔你，這道賜婚的聖旨便會成為懲戒夜家抗旨不尊的聖旨，違抗旨意的後果，你應該清楚的吧。」
抗旨不尊便是死罪。
夜無憂想起將軍府前世被滿門抄斬的慘狀，臉色發白。
他不過是隨口說的，夜家哪裡會這麼輕易就被降罪，不過看她臉色好像被他嚇到了。
「現在已經應下這婚約，自然是不用擔心被降罪。」夜重華輕咳一聲，「前提是你要少和別的男人接觸，要知道不守婦道也是重罪。」
夜無憂回過神來，「夜王殿下這麼關心我……難道……」
她歪著頭，笑得狡黠，「你看上我了？」
「異想天開。」夜重華一把甩開她的手，又恢復了一臉漠然，「少在這兒跟本王耍嘴皮子，既然你我已經定下婚約，那你從今以後便要守婦道，不要跟別的男子有過多來往，記住了嗎？」
夜無憂沒吭聲，朝著夜重華身後一個勁兒的張望。
「本王跟你說話呢你……」
「噓！」夜無憂朝他做了個手勢。
他皺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涼亭似有人在，看身形像是一男一女。
「夜天翼？」夜重華狐疑看了她一眼，「你想做什麼？」
涼亭里的男子她不甚關心，女子她倒是有些興趣。
「要麼你先走，要麼跟著我別出聲。」
二人悄聲隱到了一棵樹后，後知後覺的夜重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著這丫頭胡鬧。
夜天翼武功不弱夜無憂是知道的，就算以前不知道，從那天他射的那一箭也能看出來。
「九娘，你不該約我來此的。」夜天翼看向面前臉色極差的女子，語氣有些責怪。
顧九娘低下頭，「我……對不起。」
「好了，我也沒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最近過的不好，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再忍一忍，等時機成熟我便娶你進門，我的正妃之位就是你的。」夜天翼儘力安撫著她。
顧向榮被降了職，本就對顧九娘不好的顧家人如今對她更不好了，她那八個姐姐幸虧已經出嫁了五個，不然被八個人一起欺負，那也太慘了點。
顧九娘搖搖頭，「正妃之位我不在乎，你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我會拼盡全力的幫你，今日我……只是有些想你了，想同你說說話。」
自從她父親被降職，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夜天翼了。
「我知道。」夜天翼眼睛不時向四周看去，「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付出我也看在眼裡，放心吧，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說完夜天翼快速抱了顧九娘一下，便轉身走了。
宮裡人多眼雜，夜天翼倒也是足夠小心謹慎，只不過遇上了她夜無憂。
等顧九娘的身影消失不見，夜無憂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很同情她？」
「掌管著江湖上最大情報機構聽風樓的女子，需要我的同情？」
雖說顧九娘掌管著聽風樓，可她卻沒辦法動用一絲一毫的權力來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因為她要替夜天翼隱瞞遮掩，這是他的底牌，不到必要時候是不能暴露的。
「即便是掌管著天下，也不過是白白為他人做嫁衣。」
是啊，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她不信夜天翼最後會娶一個對他幾乎無甚用處的庶女。
顧九娘如此忍辱負重，最後怕也是難以圓滿。
夜無憂轉過身看向他，「你早就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
「不算太早，也就三年前吧。」
「……」
夜天翼之所以能接管聽風樓是因為他無意間結識了原先的聽風樓主，二人互瞞身份因十分投緣就結為了兄弟，之後便是樓主病故，夜天翼接管了聽風樓，這是三年前的事情，她也是最近才查到的。
因為時日過久，所以她只能查一個大概，至於到底是怎樣的內情，卻是不知。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夜重華就知道，怪不得那次在膾炙居在她說完夜天翼之後他說沒人和表面看起來一樣，原來是因為這個。
突然想到什麼，夜無憂問道，「那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那些刺客是夜天翼的人。」
夜重華知道她說的是墜崖那次，說起來也挺怪異，原本在他記憶里活生生一個人，轉瞬間就在他的記憶里消失了，一絲一縷都沒留下，那次墜崖他只記得自己，並不記得還有旁人。
剛剛她和他說的時候，他幾乎都不相信，甚至以為這是她和秦焰他們聯合起來開得一個玩笑。
如何在人的記憶里就那樣抹除掉一個人呢？只不過目前看來是真的。
「那倒沒有，本王不久前才確認的。」
以前不過是懷疑，那幾塊玉佩確實很容易混淆視線，但他仍是對夜天翼存了疑，隨著夜天翼在眾人視線出現的次數增多，以前的一些蛛絲馬跡便很容易被人察覺。
久不見夜無憂回來的霽月又原路折回來了。
「你的丫鬟來尋你了。」
夜無憂轉過身，果然看到了霽月朝她這邊走。
「你這丫鬟可是對本王有什麼意見？」剛剛她這丫鬟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非但沒有行禮還冷哼了一聲。
夜無憂心想，霽月哪裡是單單對他有意見，在家裡都不知道跟她罵過他幾回了。
她一笑，「殿下多慮了，我這丫頭脾氣不好，對誰都這樣。」
霽月摸了摸夜無憂的手，「主子你冷不冷？」
夜重華冷眼瞧著霽月給夜無憂繫上披風噓寒問暖，又體貼的整理了一下她衣裙的模樣，冷冷出聲，「哦？是嗎。」
這看起來可不像脾氣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