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就那麽重要?
關於‘上癮’這個詞,陌寒生在沒遇到過沈淺前,是從來不信的。
沒有所謂上癮一說,都是意誌不夠堅定導致的。
可能是出身部隊的緣故,各種訓練,讓他的意誌力超越常人,禁欲方麵,把控也是極好的。
但所有的一切,都在遇到這個女人後,徹底瓦解。
瘋狂的一整夜,從最初的懲罰和憤懣,到後麵,不知不覺,他竟不受控製的想要她……
清晨,他注視著懷中早已昏睡過去的女人,纖長的睫毛影射出扇形的弧度,眼尾噙著的淚珠,卻讓男人的眸色沉了。
如隻小貓般,縮成一團,沉沉的睡了過去。
“海利……”
細弱蚊蚋的囈語,卻像啐了毒的刀子,狠剜著他的心口,低頭看著臂彎裏的女人,眸色更甚。
那個叫什麽海利的英韓混血男人就那麽重要嗎?就連睡下了,還不忘叫著那個人的名字!
沈淺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中午了,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
試著動了動,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劇痛難忍,不禁心裏憤然咒罵,這個陌寒生,簡直就是個怪物!
念及此,像有心靈感應般,房門也在這時被人推開。
沈淺驀然一驚,循聲望去,看到高大的男人,一身戎裝的從外進來。
像是早上去訓練了,穿著的都是迷彩作戰服,筆挺的身姿頎長,鋥亮的軍靴和光潔的地板反襯出寒涼,更顯森然。
沈淺自然的擁緊了薄被,滿臉防備的瞪著他,模樣猶如驚弓之鳥,像被徹底嚇壞了似的。
惹得男人緊繃的薄唇,也有了一絲上揚的趨勢。
他側身坐在床邊,轉身看著她,遠山般的濃眉,衍生出神袛的俊逸,“我昨天說的話,還記得嗎?”
沈淺眉心泛蹙,“什麽?”
恍惚的記憶中,他昨天說了很多,怎麽可能都一一記住!
尖尖的下巴再度被男人鉗住,力道不大,但卻足以防止她脫逃,邪魅的眸光,帶著戲謔的冷淡,“想和我講道理,就在床上講!”
換言之,能睡服他,一切都好說。
沈淺愣住,撥開了他骨節修長的大手,又說,“無恥,卑鄙!”
她的體力,怎麽可能和他相提並論,況且,他還是特種兵,那身體素質,好到了沒話說!
昨晚的瘋狂,粗暴和肆虐,還仍舊曆曆在目,心有餘悸的她,不自然的身體緊繃僵滯。
看著這樣的她,男人卻輕輕一挑眉,“無恥又怎樣?下流又如何,反正你是我女人,睡你,還是幹你,不都是理所當然的嗎?”
旋即,沈淺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清冷的眼眸注視著她,“你一心念著那個什麽海利的,但到頭來,你不還是被我睡了嗎?他甚至連你第一個男人都不是……”
冷笑如寒風刺骨,沈淺不自然的捏緊了雙拳。
耳畔有他緩緩的字眼吐出,“現在你被我操了這麽多次,你認為,那個人還會要你嗎?”
沈淺輕微一愣,細密的睫毛輕微顫動,語調卻滿是篤定,“海利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你也不會了解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別說我和你的這幾次,事出有因,就算不這樣,他也會明白和諒解的!”
倏然,陌寒生荒謬的有種想要仰頭大笑的衝動,但他忍住了,陰鷙的眸色更顯詭譎,“是你把他想的太好了吧!”
她不是男人,跟不會懂得男人的思想!
不過,最讓陌寒生受不了的,在這個女人心中,那個人就那麽好?
“他本來就很好,無需我的幻想!”
字字珠璣,像重拳狠握著他的心髒,疼的一陣緊縮。
陌寒生盯著麵前嬌柔的容顏,怒極反笑,緩緩的點頭,猶如藝術品般修長的手指輕拂著她的長發,聲音也極盡低沉,卻語出驚人。
“既然他這麽好,你為什麽還回國,求著讓我娶你?”
沈淺的腦袋空了一下,下一秒,心底的複雜全數上湧,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那是我自己的問題,陌寒生,我現在在正式收回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尤其是有關結婚的。”
意料之中的言辭,倒是不足讓他有絲毫震驚,隻是指尖的力道略微收緊,捏緊了她的下巴,“還是想反悔,沈淺,你到底要吃多少苦頭,才能認清楚現實?”
淡淡的話語,卻滿含暴戾的蘊怒。
熟悉的重量侵下,沈淺不受控製的身體繃緊,還未抵抗,雙臂就被牢牢桎梏,逃都逃不掉。
“到底要讓我操多少次,你才能記住,你就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一直都是!”
話未等落,他的狂風暴雨也猛然襲來,卻在千鈞一發時,衣兜裏的手機響了。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驚擾了一室的靜謐。
可能是部隊打來的,不管何時何地,陌寒生必須接聽。
卻在拿起電話時,俊臉不禁沉了。
他挺身坐了起來,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隔了一會兒,才接聽起來——
沈淺也在這個時候,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卻看著踱步去陽台接聽電話的男人背影,小心翼翼的拿起床邊的衣物與包包,輕手輕腳的想要逃走。
還沒走到臥房門口,身後就傳來男人低醇的嗓音——
“這麽一次次的逃跑,有意思嗎?”
她腳步一滯,身體驀地發僵。
陌寒生早已掛了電話,大步流星的去了更衣室,從衣櫃裏隨意拿了件自己的外套,出來時就罩在了沈淺身上。
“這裏沒有女裝,等稍後我讓人購置些回來。”也不能讓她每天都穿自己的衣服,寬大的猶如睡袍。
沈淺深吸了口氣,話還沒等說出口,纖細的手臂已然被他禁錮,沒有什麽強勢的作為,隻是掰開她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握。
“我爸讓你去一趟醫院,說有點事兒。”陌寒生拉著她往外走,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又說,“正好我也還有點時間,送你過去。”
沈淺心裏驚詫,陌寒生的父親要見她?
該不會真拿她當未過門的兒媳婦了吧!
越野車一路送她到了市中心醫院,親自陪著她上了樓,一路上在不少女性各種複雜的目光注視中,沈淺隻感覺備受煎熬,壓力不小。
他陪著她進了院長辦公室,臨走時,自然的俯身在她額上輕吻,並低聲道了句。
也是這一句話,沈淺不禁心底悚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