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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爺的心肝寶貝兒

  這一日,等了兩輩子,如何不著急。


  衛靜姝青蔥玉手一頓,面上雖燒得通紅,卻還噘著小嘴輕哼一聲:「說得好似你不著急似得。」


  逗得李君澈哈哈一笑,他自也是著急的。


  耗費近兩年的時日,才將嬌妻娶回家,如何不著急,可他的著急同衛靜姝的著急卻又不一樣。


  眉眼裡的笑意直達眼底,包著紅綢的喜稱挑起蓋頭,終是露出衛靜姝面若桃花的模樣來,低眉斂目徒添幾分溫柔。


  李君澈看著她一動不動,只將期盼已久的這一刻印入心底。


  良久,這才開口輕喚:「沅沅。」


  聲音沙啞而又帶著幾分壓制的激動。


  衛靜姝滿含羞意,輕聲應道:「嗯,是我。」


  雙囍紅燭照得屋內大亮,正紅百子千孫被同帳子更是襯得衛靜姝嬌媚入骨。


  李君澈當真是等不及了,輕咳一聲,坐至衛靜姝身旁,忽而有些緊張起來。


  「夜了,我們歇息罷……」


  衛靜姝一怔,這才抬眸,只見他面頰緋紅,眸色深黑叫人瞧不見底。


  衣衫雖端正,可帶著滿身的酒氣,衛靜姝還當他喝醉了,不曉得還有合衾酒未喝,眨眨眼兒柔聲問他:「夫君,你可是喝醉了?」


  李君澈身子一緊,面上笑意有增無減,溫柔至極的替她取下新嫁娘的發冠:「你叫爺甚個?」


  雖是滿身酒氣,去丁點醉意未曾有,今兒大喜日子雖是再喜也不忍醉了去,不過是掩人耳目沾染上的滿身酒氣罷了。


  衛靜姝還有些懵懂,不知其言所意,歪著頭兒一本正經的應他:「夫君啊。」


  話音一落,李君澈便俯身堵上她的唇,將這些時日的壓抑都散了出來。


  那股子酒香探入口間,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攪得衛靜姝嬌氣連連。


  三月天色依舊微寒,屋內卻滿含春意,衛靜姝媚眼如絲倒在榻上,咬著紅唇緊緊圈住李君澈,身上的衣衫何時凌亂尚且不知,只見綉著鴛鴦戲水的紅肚兜兒露了大半。


  李君澈熱氣難散,上下其手直攪得衛靜姝周身軟綿。


  昨兒余氏還同她說過大婚之日的閨中事兒,她倒也聽得認真,那曾曉得今兒甚個都用不上,光叫李君澈牽著鼻子走了。


  別的甚個都還不記得了,衛靜姝倒還記得合衾酒未喝,玉手無力的撐著李君澈的胸膛,聲兒軟軟的道:「合衾酒都還未喝,哪兒算得禮成。」


  說話間李君澈動作一頓,眉頭微蹙略顯不悅。


  衛靜姝還當自個說的話叫他不喜,咬著唇眨巴著眼兒,甚是無辜。


  李君澈一笑:「合衾酒算不得甚個,圓了房才是正兒八經的禮成。」


  說著便又捧著她的臉親下去,腳下一動,一隻鞋履蹭的飛出去,砸在窗柩上,只聽得一聲「嘭」響,屋外立時傳來嬉笑聲。


  嚇得衛靜姝一驚。


  趙喻嬌同施厚霖,還有幾個其他的紈絝子弟正趴在窗柩邊準備鬧一鬧洞房的,哪曾想還沒鬧起來,就叫李君澈發現了。


  施厚霖痛心疾首,指著內里便同別個道:「你們不曉得,原先便是小爺我先認得衛家三姑娘的,哪裡曉得子修這般不要臉,橫刀奪愛……」


  都是後生,又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聞言也當笑話聽一聽,鬨堂一笑。


  「急甚個,還有機會。」趙喻嬌也笑,伸手搭在施厚霖肩頭:「這都進新房許久了,還未成事,怕是不行罷……」


  又是一陣鬨笑聲傳來。


  衛靜姝聽著外頭這些個荒唐話臊得不行,整個人縮在李君澈懷裡,連頭都不敢抬。


  李君澈攬著衛靜姝,周身的火氣越發盛,更是怒極外頭幾個不識時務的東西。


  面色一沉,便裹了衣裳起身:「夫君我去把這些人收拾一頓。」


  說著連鞋都未裹便出了內室,衛靜姝眨巴著眼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抿著唇一笑,便裹了錦被蒙住腦袋躲起來偷笑。


  到得這會子了,還跟做夢似得。


  門柩開開合合,李君澈去得半刻鐘便歸來,外頭那些個不識相的東西,果然都走了個乾淨。


  可屋裡頭那小東西,也安靜了。


  衛靜姝昨兒夜裡本就同父母敘話到半夜,加之成親在即夜裡頭也睡不好,一早便又被撈起來梳妝打扮,折騰這一日早就疲乏。


  李君澈出門半刻鐘,她還想著等他的,可哪曉得腦袋沾上枕頭,不過片刻便困意來襲,索性睡了過去。


  望著衛靜姝睡得醺甜的模樣,李君澈滿臉苦笑,彈已上膛,是開還是不開?


  掙扎半響,李君澈到底合了衣裳躺到衛靜姝身旁,睜著眼兒過這難得的洞房花燭夜。


  衛靜姝是睡到後半夜被撓醒的,她也是心大,新婚之夜還能睡得死沉,可憐李君澈輾轉反側,比之昨夜還要難受。


  他也是忍了半夜,終是沒忍住,原本想著抱著衛靜姝好叫自個心靜下來,睡上會子,哪裡曉得衛靜姝就是個火球,一沾染上哪裡還靜得下來,不得已便下流起來。


  衛靜姝睡得有點懵,睜著朦朧的眼兒,瞧見的便是李君澈委屈巴巴的模樣。


  「夫人,你想讓你夫君憋死不成?」


  他那模樣是當真委屈的,兩人幾個月未曾見面,他那相思之苦都溢了出來,偏生衛靜姝還沒瞧見。


  自打衛靜姝重生醒來,便時常做夢,有好的也有壞的,這會子睡得朦朦朧朧的瞧見李君澈,便也當自個又做夢了,咧著嘴兒一笑,一伸手就圈了他的腰身,咯咯笑:「好想你呀。」


  「為夫更想你。」李君澈喉頭髮緊,廢話也不多話,春帳一放,直接干起事兒來。


  紅燭搖曳,鴛鴦暖帳,滿室旖旎,春意滿滿。


  世子府內無長輩,原不必早起敬茶,可旌德帝賜下的婚事,少不得還得進宮謝恩。


  款冬踩著時辰隔著門柩喚得一聲,跟著便同忍冬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笑意。


  李世子同日娶兩位正妻,可從頭至尾都未挨過王家那位,昨兒更是歇在寶山居不曾挪過窩,夜裡頭還要了兩回水。


  可不是狠狠抬舉她們家姑娘的。


  昨兒李君淳代兄迎親,代兄拜堂,就差也代兄入洞房了。


  王映芝從頭至尾連李君澈的袍角都未曾見過,今兒天還未亮,她便已經成了這京都的笑柄。


  西苑那頭如何衛靜姝尚且不知,她晨間醒來只覺周身酸痛難忍得很,還叫李君澈攬在懷裡動都動不得。


  款冬在外頭喊得一聲,她便氣哼哼的推得李君澈一把:「快起開。」


  昨兒夜裡那些個溫柔小意盡數不見。


  也怪不得衛靜姝,前生未經人事,這一世新婚夜便連著折騰好幾回,再溫柔小意也有了脾氣。


  李君澈撐著腦袋一動不動,也不惱她,只笑道:「夫人,咱們合衾酒還未喝,不如補上罷。」


  說起合衾酒,昨兒夜裡李君澈可不是如此哄騙她,結果一杯酒全倒她身上,又叫他……


  衛靜姝想起便是面上一紅,惡狠狠的啐得他一口:「滾一邊去。」


  話還未落,便又叫他攬緊了,兩人挨得緊,便越發覺得天兒熱。


  李君澈雖不是初經人事,可也禁身已久,懷中人又是心中所愛,少不得胃口大開。


  「沅沅……」他聲兒帶著幾分暗啞,貼著她的面頰又輕又柔。


  「爺的心肝寶貝兒,爺的小祖宗……」


  他叫得矯情又做作,惹得衛靜姝一樂:「少來這……」


  話還未說完,便又叫他得了逞,小人兒眉尖一蹙,輕哼一聲,眸中卻帶著幾分惱怒。


  「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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