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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打從上輩子呀,就開始肖想了

  小夫妻兩人新婚燕爾的,窩在屋裡頭還能做甚個。


  初十素來是個知曉分寸的,若非有緊要事自也不會這般唐突,壞了主子爺的興緻。


  李君澈面上隱有幾分不悅,可還是拍了拍衛靜姝的嬌臀,正色道:「青天白日的當要規矩著些,待夜裡倒是任由得你。」


  這般假正經的模樣倒也還裝得似那般回事。


  雖是成親不過幾日,可沒得一日消停過的,衛靜姝哪兒不曉得他就是個色胚子,聞言一笑,偏就一動不動,戳著李君澈的胸膛,嬌聲軟語道:「新婚燕爾的,還就不能碰了不成。」


  勻長的手指如白玉般,隔著布帛卻戳得李君澈周身酥麻。


  他雖比衛靜姝大上好些歲,可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本就情/欲起,又叫她這般逗弄一番,哪兒還忍得住,不由得咬唇嘆謂一聲,語含警告:「沅沅,不要挑戰為夫的底線。」


  衛靜姝眼珠子烏溜溜的轉,仗著初十在外頭候著,偏就不怕他,杏眸彎彎,俯身而下,長發散落將李君澈罩了個全,因著才睡醒,衣襟略敞,還能瞧見裡頭的大紅肚兜。


  她面上滿是嬌媚之色,卻又嘟起嘴兒嗔道:「爺……」


  尾音拉得老長,嬌嬌軟軟,卻叫人心火更旺,只樂意做個色令昏庸之人。


  李君澈喉頭髮癢,沒得絲毫震懾力的瞪得她一眼,隨即又忍不住一笑,伸手一攬。


  衛靜姝雖能逗李君澈,可到底不如他老道,片刻便氣息絮亂,衣衫散亂都未知。


  咯咯笑著推得他一把:「別鬧,初十還在外頭候著呢。」


  「候著便候著,為夫有更重要的事兒。」李君澈似那潑皮無賴般,不為所動。


  手上也越發不老實,半息都等不得。


  初十不知屋裡境況如何,可所報之事又委實重要,壓低聲兒又喚得一聲:「爺,屬下有要事相報,」


  等得半響聽得屋裡傳來咯咯笑聲,黑臉一紅,加了兩分聲量:「爺,事出突然,還需爺示下……」


  話音未落,一向注重的儀容的李君澈已是從裡頭開了門,暗紅如意紋交領深衣極是不整的掛在身上,平素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也鬆鬆散散,束髮的白玉珠冠早不知去了哪兒。


  李君澈眸含怒意,面色冰寒,冷聲開口:「什麼事。」


  初十看得一眼,立時低下眼眸,熱汗直冒頭頂:「回爺,女真使者在禹州被突襲了,死了不少人……」


  李君澈眉頭一蹙,神色也凝重起來,沉聲道:「何時的事?可曉得是何人所為?」


  「兩日前。」初十答道:「尋不到蛛絲馬跡,尚且無從得知。」


  縱然旌德帝昏庸無能,在位多年未有建樹,可大膺在這世間也算屈指可數的國度。


  女真族不過是個小族,連年遭受高麗國侵害,寡不敵眾,早幾年便已經向大膺示好,今歲更是著使者進京上貢,以求大膺朝的庇護。


  李君澈雖不能參與朝廷之事,可國家大事卻從來不落,自打女真使者一跨進大膺的土地便著人跟著,沒曾想居然在禹州叫人偷襲了去。


  如今大皇子趙德禮羽翼被砍去大半,齊王,周王,廖王三個又是只會窩裡橫的,那究竟是何人對女真使者出的手?


  旌德帝?

  使者在自家地盤被襲,與他半分好處沒有不說,還有損朝廷顏面,旌德帝就算再昏庸也不會昏庸到如此地步。


  更何況,不管是旌德帝,還是旌德帝幾個兒子,都不可能高明到不留蛛絲馬跡的。


  一時間此事倒好似成了無頭公案,查無可查。


  李君澈眉頭一展,按下心頭那口氣,半響才道:「暗中觀察。」


  女真族弱勢,他有想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如今想法還未實施便叫人打亂了去,由不得他不多想。


  初十領命而去,李君澈轉身進屋,方才那些個旖旎心思倒叫此事都打散了去。


  衛靜姝已穿好衣裳起了身,正坐在妝台前對著花菱鏡通發,見他神色不虞,便好奇的問:「怎的了?出什麼事了?」


  大膺建朝幾百年,朝廷統治者一個不如一個,每逢天災人禍,百姓受苦,朝廷卻沒得實質的作為,自打先帝還未過世,這大膺便隱隱有了落敗之勢。


  加之雍靖王府遭受朝廷多年的打壓,早已心生不滿,要反朝廷也是遲早的事兒,只如今時機未到罷了。


  李君澈心有城府,又有勇有謀,自然也不願當庸庸無為之輩。


  雖然他的野心從未對衛靜姝說過,可衛靜姝好似一直都曉得。


  此番她問了,李君澈便也未隱瞞,從她手裡取了黃梨木的梳子,溫柔而又細緻的給她通頭,只當家常話說與她聽:「無大事,不過是女真使者在禹州被偷襲了,死了些許人罷了。」


  衛靜姝叫李君澈伺候著通頭髮,也不覺得不自在,還抿著唇笑,扒拉著妝匣裡頭的首飾,正想著一會梳甚個髮髻,帶甚個釵環。


  哪曾想聽得「女真使者」四個字,便臉色突的一變,小手兒忍不住微微顫抖,好半響才壓下心頭的痛楚,道:「聽聞那女真族有位極聰慧的王子,名喚完顏達及,他也在此次出使中來京了嗎?」


  衛靜姝對女真族也不甚了解,甚個聽聞也不過胡謅而已,可完顏達及是確有其人的。


  上一世她這個年紀已經嫁於李君淳為妻,並且守在雲州雍靖王府那座空冷的院子里,自也不曉得女真使者何時進了京,又是那些為作為使者來大膺。


  可後頭李君澈回雲州養病,她卻在雍靖王府中無意得見過完顏達及,因是異族人,即便穿著中原人的服飾,可也與中原人大不同。


  衛靜姝那時不過遙遙瞧得一眼,倒也記得這麼個人,後頭才聽李君澈說起此人的名兒。


  完顏達及雖也是王子身份,卻因是婢女所生,在女真族中身份甚為低下,可他卻是個極能忍耐之人,多年來忍辱負重,到後頭殺兄弟弒親父,將整個女真族統治在手中。


  原本這麼一個人,同衛靜姝沒得絲毫牽連,也八杆子打不著邊,可她那夢境之中,卻是親眼瞧見完顏達及如何弒殺雍靖王父子,拖拉李君澈屍體至骨肉潰爛的。


  那場噩夢只消叫衛靜姝想起半分,便周身寒冷的,提起女真族便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李君澈畢竟同衛靜姝不是一道重生過的人,於前世的記憶,不過夢中寥寥,且多是關於眼前這美嬌娘的。


  自也不曉得這其中內情,聽她提起那勞什子完顏達及,還眉頭一挑,酸溜溜的問道:「聽聞?怎的為夫不曾聽聞有這麼一號人物,夫人從哪兒聽聞來的?」


  衛靜姝心中一凜,這才想起,說漏嘴了,眼珠子一轉,清了清喉,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夫人我自小打雲州長大,雍靖十州又臨邊關,來往胡人眾多,偶有聽聞一耳朵便再正常不過。」


  又斜睨李君澈一眼,嘲笑道:「世子爺也是雲州人,莫不是連這個也不曉得罷?」


  李君澈還真叫她這胡說八道給唬住了,他自小被送入京,如今手中所掌勢力也都在京都,又因雲州是本家,他自也不曾放人在那兒,得衛靜姝這般一說,也未有懷疑。


  不過完顏達及這個名兒倒是有意無意的叫他記下幾分來。


  兩人復又有一句每一句的敘得幾句話,李君澈還當真給衛靜姝挽了個髻來,雖沒得摘星攬月手藝好,可也能瞧得過去。


  衛靜姝笑得眉眼彎彎的,對著銅鏡看了又看,半是贊半是吃味道:「想不到爺還會梳女子的髮髻,想來這府中不少姑娘受惠罷。」


  李君澈冤枉得很,卻也不解釋,邊從妝匣裡頭挑兩支紅寶石金簪替她戴上,邊道:「嫌棄不成?」


  「嫌棄!」衛靜姝不過嘴上說說,哪兒同他較真,道得一聲忙又起身躲了,生怕他小氣起來將她這髮髻散了去。


  李君澈無奈的笑罵一句:「無賴。」


  衛靜姝噘著嘴輕哼一聲,又上前兩步,攬著李君澈的手臂撒嬌:「夫君,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都覺得似在做夢一般。」


  李君澈斜睨她一眼,滿臉的不自在:「怎的,對你好還受寵若驚,難不成欠虐?」


  衛靜姝咯咯笑,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沒頭沒腦的道:「其實呀,我這人看人特別准。」


  不等李君澈開口又道:「比如吧,第一回見著你,就曉得你將來會是我的人……」


  這些個情話兒,李君澈說得多了,可聽得卻少,他抿著唇笑:「原來沅沅老早便對為夫有了非分之想?」


  衛靜姝也不臊,伸手勾著他了頸脖,嬌聲道:「可不是呢,打從上輩子呀,就開始肖想了。」


  李君澈哈哈一笑,只當她說著好玩,順勢攬了她纖細的腰身,低頭往她嘟起的小嘴兒親上一口,正要說甚個,卻忽得聽聞外間傳來動靜。


  嚇得衛靜姝立時鬆了手,站得筆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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