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如實的說
事實的情況是沐楚楚壓根沒有的選擇，就是她猶豫的一瞬間，唐韻和陸晨已經敲響了傅珩遠辦公室的門。
傅珩遠剛把他和沐楚楚的飯菜擺好，看到唐韻和陸晨進來，先問了句，「你們吃過了？」
唐韻和陸晨點了點頭。
傅珩遠招呼沐楚楚過來吃飯。
沐楚楚收了手機，坐了下來。
「隨便吃點吧，時間也緊。」傅珩遠對沐楚楚說。
沐楚楚心裡多少是有些挂念沐淺淺的，所以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傅珩遠明顯也在想事情，一邊吃飯，一邊問唐韻和陸晨，「想好下午怎麼說了嗎？」
唐韻站在一旁，點了點頭，「資料和數據都是現成的，不管『豫西』的律師團隊如何舌燦如花也改變不了，下午我覺得進展應該快一點了，扯皮太耗費精力，畢竟要做事的是我們，收益的是『豫西』，咱們拿捏住這一點，也就沒什麼好扯的了，說正事就行。」
陸晨拿出了自己和唐韻昨天連夜趕出來的大致計劃，「傅少看一下，這是我和唐韻做出來的。」
傅珩遠接過計劃書的時候，目光很自然的看了沐楚楚一眼，發現她的心思有些飄，便蹙了下
眉，「累了？如果你覺得思緒有些跟不上的話，不如你下午休息一下，具體的會議記錄我讓高寒整理給你你慢慢看，有什麼不懂的，你私下裡再問我。」
很明顯，現在傅珩遠的意思就是擺明要手把手的帶沐楚楚了。
沐楚楚連忙整理了下思緒，回傅珩遠道：「沒有。不好意思，我剛才因為別的事情走神了。」
「先吃飯吧。」傅珩遠現階段對沐楚楚的要求是並沒有多高的。
沐楚楚點了點頭，她心道：淺淺那邊有什麼事情先放一放好了，如果真的是什麼迫不可急的事情，沐淺淺肯定會在信息里點名一二的。
定了定心神，沐楚楚一邊吃飯，一邊聽唐韻和陸晨搭配完美的分析下午該如何談判的規律。
傅珩遠現在肯定是全心思都在合作上面。
唐韻和陸晨的話說完的時候，正好傅珩遠手裡的計劃書也看完了。
「大致沒什麼問題，那下午『豫西』的會計師團隊就交給你們了。」傅珩遠放下了手裡的計劃書，這才開始低頭吃自己的飯。
距離下午開會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唐韻和陸晨說完正事也就先出去了，都需要休息一下，整理下思維，下午畢竟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沐楚楚這邊吃過了飯，看到還有一點時間，便和傅珩遠說了一聲，「我出去給淺淺回個電話。」
還是不放心，想要問問的。
傅珩遠點了點頭，「去吧，真的有事情，下午的會議不必勉強自己參加。」
「我知道的。」沐楚楚拿著手機出去了。
出了公司，沐楚楚進了樓梯間。
她把電話給沐淺淺撥回去的時候，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連著打了幾遍，都是這樣。
沐楚楚蹙眉，給沐淺淺發信息：我在開會，不過手機會放身邊，有任何事情，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信息剛發出去……
「楚楚。」
身後，是屈明曉的聲音。
沐楚楚捏著手機，慢慢的轉身，她的唇角扯了一下，笑的有些應付，「吃過飯了嗎？」
「貴公司招待的很好。」屈明曉也笑，不管他內心如何，最少臉上的笑看起來真摯多了，「不好意思啊，從昨天到今天，過來的時候一直談的都是公事，也沒好好的和你說話。」
沐楚楚低頭看了眼手機，還是沒什麼反應。
「還好。」她對屈明曉的回答客氣又疏離。
屈明曉臉上的笑莫名的顯得落寞一些，他頓了頓說道：「楚楚，這次的合作談完的時候，我們能找個機會好好聊一聊嗎？」
「……」沐楚楚一時無言，她不知道以今日今時的立場，她和屈明曉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屈明曉看到沐楚楚的反應，突然笑了，「楚楚，你永遠都這麼單純。當『豫西』和『銀盛』的合作談成之後，我們之間其實就已經是利益的共同體了，這方面，你和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需要避嫌的地方。更何況，我要和你談的，又不是公事。」
沐楚楚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屈明曉又道：「那好，那就等合作談成之後我再問你吧。」
沐楚楚這次點了點頭，她看了看時間，「那個，該過去開會了。」
「是。」屈明曉也笑了，「走吧。」
沐楚楚回到辦公室，再去會議室之前，她先去了傅珩遠的辦公室，傅珩遠正準備東西去會議室，看到沐楚楚回來，他很自然的便問了句，「沐淺淺怎麼了？」
「電話沒打通。」沐楚楚說的實話。
傅珩遠倒是不著急，他算是安慰沐楚楚，也算是實話實說，「你想啊，真的有什麼讓沐淺淺受難的事兒，顧沉夜就出面給她解決了，你還真的犯不著去擔心什麼。」
「那要是讓淺淺為難的人就是顧沉夜呢！」沐楚楚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傅珩遠怔了一下，隨後笑道：「顧沉夜哪裡捨得。」
沐楚楚瞬間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你別瞎想，真的不放心，就去看看。」傅珩遠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樣，工作也做不好，沐淺淺那邊你也照顧不到。」
傅珩遠的這句，是實話。
沐淺淺一邊跟著傅珩遠往會議室走，一邊想著自己的決定，等傅珩遠推開會議室門的時候，她的手機振了一下，是沐淺淺發來的信息：沒事，你先忙，忙完再給我說。
沐楚楚的心放下了，一心坦然的跟著傅珩遠去了會議室。
…………
沐淺淺是吃過飯之後才看到沐楚楚的回電的，她也是把手機調了靜音的狀態。
看到沐楚楚說自己在開會，想到顧沉夜現在還在自己對面坐著，有些話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便先回了一個信息過去。
沐楚楚沒有再回，估計是忙去了。
顧沉夜看沐淺淺停了筷子，便問了一句，「吃好了？」
「嗯。」沐淺淺放下了手機。
顧沉夜看著沐淺淺的表情，「是不是，沒有李阿姨做的好？」
沐淺淺笑了笑，「你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因為你做的並不差，而李阿姨的廚藝一直也都很好。況且，我不挑食。最難得的是，這頓飯是你特意做給我吃的，心意，我看到了。」
這話回答的，滴水不漏。
顧沉夜按理說應該是要高興的，可就他和沐淺淺的關係而言，她的回答實在是太滴水不漏了，無端的竟然讓他感到萬分的疏離。
「淺淺，下午，我們一起去走走吧。」顧沉夜突然說道。
沐淺淺也知道，顧沉夜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做一頓飯給她吃，他應該是有話要說的。
於是，她點了頭。
「好。」
顧沉夜是開車帶沐淺淺出去的。
沐淺淺看顧沉夜一路去了郊區，有點像是去醫院的那條路……
「我們去哪兒？」沐淺淺忍不住問了句。
顧沉夜沒有瞞著，「去醫院。」
沐淺淺蹙眉，她不知道顧沉夜現在帶她去醫院是因為知道她早上已經去過了？
可是，不應該的！
首先，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李阿姨她要去哪兒。
再來，醫院那邊的人也不可能告訴顧沉夜她來過，畢竟今天院長找她說過的話，院長自己都不想讓顧沉夜知道，沒人去講這個閑話的。
「顧沉夜……」沐淺淺有些猶豫，她要不要告訴他，她早上是已經去過醫院了。
不是她想要隱瞞顧沉夜她的去向，只是她不想就這樣把院長給賣了。
人生活都不容易，院長是在顧沉夜手底下討飯吃的，她不願意別人太為難。
顧沉夜偏頭看沐淺淺，「怎麼了？你應該很久都沒去看過你父親了吧？」
「……」沐淺淺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沉夜回過頭認真開車，他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另外，告訴你一件事。」
沐淺淺無言。
原來，顧沉夜並不是知道她去過醫院了，只是也正好挑在了今天，想要告訴她罷了。
「好。」沐淺淺沒有多話，聽從了。
等到了醫院，ICU的工作人員看到沐淺淺下午又過來，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不過因為是顧沉夜陪著沐淺淺一起過來的，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沐淺淺沒有進去，她隔著透明的玻璃看過沐志峰以後，轉身問顧沉夜，「你想說什麼，現在說好了。」
「你不進去看看嗎？」顧沉夜有些意外。
沐淺淺道：「你先說，我過會再進去。」
顧沉夜想了想，說道：「也好，走吧，我帶你去院長那裡，具體的事情，你先聽院長說一說，我們再談。」
沐淺淺到了現在，幾乎是麻木的了，她點頭，「好。」
院長看到沐淺淺帶著顧沉夜過來，整張臉都驚的有些失去了顏色。
「沐小姐……」
沐淺淺站在顧沉夜身後，用眼神示意，她的確什麼都沒有說。
此時，顧沉夜開口了，「麻煩院長，把美國實驗室那邊的情況告訴淺淺，如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