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6章 小竹被抓
「把這片歲月寒梅含在嘴裡。」張書德取出一片梅花,遞給了寧輕寒。
歲月寒梅原本是深紅如血,而且能融萬物,但是這一片歲月寒梅,卻只是淡紅色,而且寧輕寒接到手裡,只感覺一股純厚溫暖的熱流從梅花上傳進體內,整個人變得精神煥發,連蒼白的臉色都變紅潤了。
旁邊的秦宗看在眼裡,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滿臉歡喜。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品,還沒有服下就有如此功效,寧輕寒並沒有聽說過歲月寒梅,但也知道手中的梅花絕非凡品,連忙放進嘴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寧輕寒感覺手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麻癢,爬到寧輕寒手掌心的屍王蟻一下子消失了。
屍王蟻進入了寧輕寒的體內。
但是此時寧輕寒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反而感覺一股暖流從嘴裡沿著喉嚨直達腸胃,整個人通泰舒適。
「屍王蟻改變吸髓體質要七天的時間,你嘴裡的歲月寒梅每天不要少於四個小時,等時間一到,屍王蟻會從你體內消失,而你就把歲月寒梅直接服下,這樣你的吸髓體質將徹底改變,變成普通人的體質。」
寧輕寒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那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內心是多麼的驚濤駭浪。
「等你的體質改變之後,距離醫道大會的第一輪比試還有大概三分之一的時間,也就是十天,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張書德簡單交代幾句后就離開了百香園。
首府第一人民醫院,張書德的那個病房裡,虞雅月靜靜地站在床邊,獃獃地望著空空如也的病床。
「書德哥哥,月姐姐這麼可憐,你還不幫好解除蠱毒么?」虞雅月的身後,張書德也在靜靜地看著虞雅月,不過說話的卻是小竹。
「竹妹妹,月姐姐有點不對勁。」小君卻在旁邊搖頭。
「月姐姐中了蠱毒,當然不對勁。」小竹嘟起小嘴。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眼前的這個根本不是月姐姐。」
「什麼?」小竹驚訝地叫了起來,身子突然出現在虞雅月的身前,仔細地看著她的臉。
「竹兒,走開……」
「竹妹妹,不要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張書德和小君幾乎同時大喝一聲。
但是已經晚了,原本呆若木雞的虞雅月,突然一隻手閃電般伸了出來,捏住了小竹的脖子。
小竹是靈魂狀態,別說被人捏住脖子,只要她不想別人看到她,就算是楚夢茵都休想看到,但是現在卻被虞雅月捏住脖子。
虞雅月的手像是有一股魔力,小竹不但動不了,更不要說從虞雅月的手裡逃脫。
「哈哈,你搶了我的屍王蟻,我本來想將你身邊的女人全部殺掉,讓你感受一下仇恨的痛苦,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想不到你身邊還有更好玩的東西,那就讓這個小鬼代替那隻屍王蟻,一個換一個吧。」
虞雅月轉過身,看著張書德,雙眼卻變成了詭異的淺綠色,讓人不寒而慄。
「放開竹妹妹~」張書德還沒有說話,小君卻率先站了出來,盯著虞雅月厲聲喝道。
「我在和你的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隻小鬼說話了。」虞雅月竟然連小君也看得到。
「我不是她們的主人,我們是朋友。」張書德卻沒有慌亂,只是沉聲道。
「哦,想不到張醫生竟然連這種契約都肯放棄,真讓我佩服。」虞雅月重新將目光轉到張書德的身上。
「你怎麼樣才肯放了竹兒,從月兒身上離開?」這一次,張書德主動開始談條件。
「我的要求很簡單。」
「殺了那個人?」
「不,我現在突然不想殺她。」
「那你想怎麼樣?」
「你只需要將她趕出首府就行。」
「你想自己動手?」張書德的臉色沉了下去。
張書德明白,所謂的趕出首府,並不是說真的讓她離開首府,而是說確保首府的力量不再為她撐腰,直白點說,就是叫寧家不要插手。
張書德和眼前的這個苗醫說來說去,指的就是十七婆婆,他們兩心照不宣,但是張書德並沒有把握,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十七婆婆與寧家的淵源,這個十七婆婆,在寧家的地位,甚至比秦宗還要深厚。
「有什麼事情比親自報仇還痛快淋漓的?」虞雅月的聲音充滿了怨毒,雖然還是虞雅月自己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卻讓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哼,她殺你八百族人,如果你真的能打得過她,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用盡各種無恥的辦法。」張書德冷笑一聲。
「沒錯,以前我確實打不過她,但是現在不同,只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打敗她。」虞雅月淺綠色的雙眼看向了手中的小竹,嘴角竟然彎起一絲僵硬的弧線。
「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保證你那八百族人要再死一次,永不超生。」張書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臉色不由微變。
「只要你完成了我剛才所說的,我保證不傷害她半根毫毛。」
虞雅月說完,突然癱軟在地上,與此同時,小竹卻消失了。
張書德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將虞雅月從地上抱到床上,度厄黑針刺進虞雅月兩座峰巒之間,然後將她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雙手握住了那兩座峰巒,開始慢慢地揉搓著。
張書德特有的推拿按摩大法。
一輪下來,虞雅月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書德?」虞雅月雖然醒了過來,但是腦袋還沒有清醒。
「月兒,沒事了。」張書德看著虞雅月,滿眼溫柔。
「沒事?」虞雅月終於緩了過來,猛然發現自己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而張書德的兩隻魔爪正握在自己的兩座峰巒之上,不由粉臉通紅,抓過被子蓋住身子,「哎喲,書德,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在幫月兒治病。」
「治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天的事情源源不斷地湧入虞雅月的腦海里,明明是張書德傷重躺床上,怎麼現在變成了自己躺床上了?
張書德輕嘆一聲,將整件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我中了蠱毒?什麼時候中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虞雅月來了一個三連問。
「月兒還記不記得那個小女孩?」
「我的蠱毒與小女孩有關係?」虞雅月看著張書德,不敢相信那個身染怪病的小女孩有這種本事。
「也算有關係吧,有人利用了小女孩,在她身上施放了蠱毒,然後你接觸了小女孩,就把蠱毒轉嫁到你身上了。」張書德耐心地解釋道。
「可是除了我,小燕和小小也與小女孩接觸了,難道她們也中了蠱毒?」虞雅月一想到這個情況,就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蠱毒只是針對月兒一個人的,小燕和小小沒事。」
聽了張書德的話,虞雅月鬆了一口氣。
「書德,知道是誰做的么?」
「還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很厲害,而且還很狡猾。」張書德眼裡閃著精光。
「對了,書德,一仙妹妹現在怎麼樣了?」既然張書德沒事,那葉一仙就有救了,至於在她身上施了蠱毒一事,虞雅月絲毫不擔心,只要有張書德在,這些事情交給他就行,而虞雅月只需要處理好醫院的事情。
「一仙要七天才能夠醒過來。」
「我要去看看她。」虞雅月掀開被子,卻「哇」地一聲將被子蓋回身上。
「還不把我的衣服拿過來?」虞雅月粉臉通紅,瞪了一眼站在床邊,雙眼想要看穿被子的張書德。
「月兒的身子早就被我全部看完了,怕什麼。」張書德雙眼發亮,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不過現在並不是調情的時候,張書德還是把衣服遞給了虞雅月。
「書德哥哥,竹妹妹被人抓走了,我跟不到她。」虞雅月離開房間后,小君出現在張書德的面前,雙眼通紅,眼淚都快要流下來。
自在閻王府開始,小君就和小竹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
「君兒放心,我一定會將竹兒救回來。」
「我們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怎麼樣找?」
張書德與小竹解除了主僕關係,連小竹不能遠離張書德的限制都沒有了。
「我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張書德咬牙道。
「誰?」
「十七婆婆。」
寧家大屋
這已經是張書德喝的第十三杯茶,整個大廳,除了張書德一個人,就只有一個為張書德倒茶的傭人。
別說寧百斬,就連呂如姬都沒有出來。
「你去告訴你家主人,我喝完這杯茶,如果還沒有人出來,我就一把火將這間屋子燒掉。」張書德拿起茶杯,一昂頭,將茶水一喝而盡。
「張醫生好大的火氣。」這是呂如姬的聲音。
呂如姬一身淡綠色的旗袍,將寧輕雪完全繼承了的那完美身材展露無暇。
「寧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不過張書德完全沒有心情欣賞,誰一下子喝了十四杯茶水,都不會有什麼樣的好心情。
「張醫生是什麼樣的客?」呂如姬從在張書德的斜對面,反問道。
「普通客人。」張書德冷冷地道。
「不,你是麻煩的客人。」
「哦?原來寧家也叫麻煩。」
呂如姬一愣,隨即明白張書德的意思,柳眉一揚,「看來張醫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寧老爺子和呂姨何嘗不是?」張書德環視了四周一眼,目光在一處陰暗的角落停留了一下,隨即收了回來。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張醫生又何必苦苦相逼?」
「只要關係到我身邊的人,我在的字典里,只有行還是不行,沒有第三種選擇。」
「你知道答案的。」
「那就休怪張某不留餘地了。」張書德冷冷地盯著呂如姬。
「哼,首府不是清市,更不是賢醫館,豈是張醫生為所欲為的地方。」呂如姬柳眉一豎,與張書德的目光對視。
「在張某眼裡,所有地方都一樣。」
「張醫生,就憑你這任意妄為,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寒兒一命,寧家已經可以讓你徹底消失了。」呂如姬再也忍不住,輕喝道。
「哼,就像那八百個冤死之魂么?」
「只要敢與寧家作對,就沒有冤死之說。」
「我最後問呂姨一句,十七婆婆在那裡?」張書德不想再與呂如姬爭執下去。
「寧家從來沒有被人要挾的先例。」
「好,很好!」張書德怒極而笑,猛然站了起來,大步向著屋外走去。
呂如姬望著張書德的背影,眉毛一揚,一絲殺氣從眼裡閃過,不過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書德哥哥,只要你開一句聲,小君就負責將整個寧家大屋鬧個翻天覆地。」小君擔心小竹的安危,對其它事情已經全然不顧了。
「她始終是雪兒的媽媽。」張書德沉聲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找好朋友。」
「好朋友?」小君一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最大的敵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張書德雙眼發亮。
「我們要去找朱家?」小君雙眼也亮了一下。
這是張書德第一次走進朱家大院。
足足繞了半個小時,張書德才由一個傭人領著走進一個素雅的客廳。
「張書德?」朱千盾緩緩走了進來,如炬的目光落在張書德身上。
「朱千盾?」張書德雖然沒有見過朱千盾,但是朱千盾一進來,張書德立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權傾首府的朱家的當家朱千盾。
朱千盾身上和寧百斬一樣,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
「喝茶!」朱千盾在主位坐下,對張書德道,語氣平淡,根本不像對張書德狠之入骨,非要致張書德死而後快的朱家話事人。
張書德拿起茶杯,輕輕聞了一下,讚歎道:「好茶!」
「比起老寧家的茶葉,又如何?」
「寧家的茶,好在水,而朱老爺子的茶就是好茶,可惜被水糟蹋了。」張書德輕輕呷了一口茶水。
「你知道我為什麼只用這普通的水來煮茶么?」朱千盾不至可否。
「請朱老爺子賜教。」
「老寧家的水雖然好,但是我要想找到差不多的水,也不是難事,茶是天下第一的好茶,如果不能配天下第一的水,就算是天下第二的水,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你懂我的意思吧?」
朱千盾說話的時候,眼神竟然閃過一絲的落寞。
「假如朱家的茶用寧家的水來煮,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早試過了。」
「哦,味道如何?」
「難喝壞了,哈~」朱千盾說著,突然放聲大笑。
張書德雙眼精光一閃,握住茶杯,靜靜地看著有點癲狂的朱千盾。
「請喝茶~」朱千盾自覺有些失禮,笑聲漸停。
「請張醫生放心,我這裡絕對不會讓你喝十四杯茶水。」朱千盾見張書德沉默不語,又道。
張書德苦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連剛剛在寧家大屋裡發生的事情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確實有其過人之處,難怪朱家可以與寧家在首府鼎足而立。
「張醫生來到首府也差不多一年了吧?」朱千盾把話題岔開。
「一年了~」
「老夫如果沒有記錯,張醫生這是第一次光臨小舍吧?」
「有朱老爺子對晚輩念念不忘,晚輩還想多活幾年,那敢來這裡。」張書德直白地道。
「那怎麼張醫生現在又敢過來了呢?不怕我殺了你?」
「如果朱老爺子真要殺張某,白無常就在醫院,隨時能動手,也沒有人能制止得了她。」
「哈~哈~,可笑的是無常傳回來的消息,卻是張醫生重傷昏迷,連無常都能騙得過去,看來老夫真的低估了你。」
「我能瞞得過白無常,卻瞞不過朱老爺子。」張書德雙眼與朱千盾對視。
「哦,你怎麼知道瞞不過我?」朱千盾有點驚訝。
「首府發生的事情,又有多少件可以瞞得了朱老爺子?」
「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個想法是多麼的愚蠢。」朱千盾輕嘆一聲。
「此話怎講?」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朱千盾說得有點灰心喪氣。
張書德看著朱千盾臉上的皺紋,眼前的這個老人這段時間過得也不好。
「老夫並不知道十七羅剎的下落。」朱千盾突然道。
張書德一愣,隨即明白朱千盾所說的十七羅剎一定是十七婆婆。
如果連朱家都找不到十七婆婆,恐怕整個首府再沒有人能找得到了。
張書德臉色陰沉,將桌子上的茶杯拿了起來。
「不過我知道另外一個人的下落。」朱千盾繼續道。
「啪~」張書德手中的杯子碎裂成幾片。
張書德緊緊地盯著朱千盾,「朱老爺子見過那個人?」
「不,整個首府,恐怕沒有人見過他,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朱千盾搖頭道。
「不知道這個人現在在那裡?」張書德道。
「你知道么,以前這個客廳裝修得極為輝煌華麗,別的不敢說,但是這個客廳的奢華,老寧家絕對沒有。」朱千盾並沒有回答張書德的問題。
張書德掃視了四周一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擺設,幾張椅子,一張茶几,幾盤室內植物。
「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張書德只能順著朱千盾的話接下去。
「因為這間客廳曾經的主人已經瘋了,輝煌華麗的擺設,更像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張書德心裡一沉,他知道朱千盾的意思。
這間客廳原來的主人竟然就是朱豐羽,被南宮燕用鬼醫催眠之術弄瘋的朱豐羽。
「想必張醫生也已經猜到了我說的人是誰吧?」朱千盾盯著張書德,雙眼卻沒有絲毫的怨毒。
「朱老爺子想怎麼樣?」張書德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
「只要張醫生能治好羽兒,我朱千盾以朱家的名聲起誓,一定幫張醫生將那個人找出來。」
很合理的交易。
此時此刻,張書德還能有什麼話可說。
朱豐羽已經被轉移到了一間密室,雖然沒有了鐵籠子,但是手上和腳上還是鎖著兩條鐵鏈。
「啊~吼~」看到朱千盾和張書德進來,朱豐羽猛然撲了過來,弄得兩條鐵鏈嘩啦啦地響。
鐵鏈的長度並不足以讓朱豐羽夠到張書德和朱千盾。
「吼~嗷~嗚~」朱豐羽雙眼泛著紅芒,口水順著張長的嘴角不斷流出來,目光雖然盯著張書德和朱千盾,但是張書德卻發現朱豐羽目光的焦距並不在他或者是朱千盾的身上。
「張醫生,羽兒的瘋癲病怎麼樣?」半個小時過去,朱千盾見張書德只是靜靜地看著朱豐羽,不由有點著急,開口發問。
「我們出去談吧。」張書德從密室退了出來,重新回到那個客廳。
「他瘋了之後,都有見過誰?」張書德看著朱千盾。
「羽兒的二哥,他爸,老夫,還有錯影。」關係到朱豐羽,朱千盾並沒有任何的隱瞞,「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醫生。」
張書德並沒有追問那個叫錯影的人是誰,能見到朱豐羽的人,必定是朱千盾完全信任的人。
「從現在開始,不要讓他見任何的人。」張書德沉聲道。
「為什麼?」
「如果朱老爺子不想你孫子的病情有任何的變化,最好是完全依照我說的去做。」張書德冷冷地道。
「到底羽兒是怎麼回事?」朱千盾雖然不懂醫術,但是這一年來,請了這麼多的名醫來為朱千盾看病,如果是普通的瘋癲,早就治好了。
「我現在也看不透,不過只要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幫你的孫子治好這病。」
「聽說那個南宮燕是你的徒弟吧?」聽到張書德說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且還不一定能治好,朱千盾的臉色終於變了。
「沒錯。」
「徒弟弄出來的病,做師傅的竟然看不透?」朱千盾的話里隱隱透出一股子的殺氣。
「誰告訴你說你這個孫子是我徒弟搞出來的?」張書德瞪了朱千盾一眼。
「哼,當時如果不是你徒弟出手,我羽兒就不至於變成這樣。」
「還有一個人呢?朱老爺子刻意隱瞞,為什麼?」張書德似笑非笑地看著朱千盾。
「就算不隱瞞,那個人也是你最好的兄弟。」朱千盾冷冷地道。
「一個搶我產業,搶我未婚妻,非要致我於死地的好兄弟?」張書德感覺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