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8章 守株待兔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朱千盾臉上有點驚訝。
「消息確切無誤。」朱重忍肯定地道。
「是張書德這夥人做給我們看的么?」朱千盾不相信張書德有如此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放過。
「暗組的人看過,不像是作假的。」朱重忍沉聲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朱千盾沒有糾結真假,暗組下的結論,也就是他的結論。
「他不想讓虞雅月等人陷入太深。」
「哼,自從他來到首府,就已經在局中,他身邊的人自然也脫不了干係,張書德不會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的。」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張書德這麼做,另有目的?」朱重忍也不太相信張書德這麼做只是想讓虞雅月退出這次的比試。
「張書德現在在那裡?」
「張書德從高牆出來后,就去了首府大酒店訂了一個房間,現在在寧家大屋。」對於張書德的行蹤,朱家確實了如指掌。
「他去找寧老頭了?」朱千盾雙眼寒光一閃。
「沒錯。」
「可知他去寧家大屋幹什麼?」
「應該是為寧丈隱療傷。」
如果首府還有一個地方是朱家獲取消息的盲區,那必定就是寧家大屋。
因此朱重忍用了應該兩個字,不敢肯定。
「柳基望死了。」朱千盾臉色陰沉,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
「什麼?」朱重忍臉色一變,驚訝地叫了起來,這麼重要的消息連他都不知道。
「柳基望已經死在了寧家大屋。」朱千盾沉聲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個消息太過震撼,朱重忍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如果說前幾天顧非凡在高牆內被殺,是平靜湖面上扔下去的一顆小石頭,那這一次柳基望的死,就是扔下去的一顆巨石。
顧非凡雖然是高牆之主,但是朱家在前段時間也已經得知顧非凡被柳基望控制,被柳基望殺死,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柳基望可不一樣,顧非凡一死,柳基望就正式接任顧非凡的位置,脫離寧家和朱家控制的高牆之主。
朱重忍前兩天才剛把柳基望提升到朱家僅次於寧家和葉家的對手,那知道這不到三天的時間,柳基望就被人殺死。
「就在幾個小時前。」朱千盾沉聲道。
「是寧百斬出的手么?」
朱重忍雖然對柳基望的實力不算完全了解,但是此時在寧家大屋,也只有寧百斬有能力將柳基望殺死。
「不是寧老頭,是張書德出的手。」
「怎麼可能!」朱千盾的話又讓朱重忍一愣。
「沒什麼不可能的,張書德與柳基望的關係已經完全破裂,在高牆之內,張書德僥倖逃過一命,以他的性格,當然會報仇。」
「但是為什麼會在寧家大屋?」
「這是張書德定的戰場,必定有他的用意。」朱千盾搖了搖頭,連他也不知道張書德為什麼要把柳基望引到寧家大屋。
「柳基望難道真的以為有能力與寧百斬正面對抗了?否則怎麼會敢闖進寧家大屋去追殺張書德?」朱重忍疑惑地看著朱千盾,
「可能這就是張書德將柳基望引到寧家大屋的原因。」
「父親,現在顧非凡和柳基望都死掉,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寧百斬談談?」
顧非凡和柳基望一死,整個華國必定會動亂,如果處理不好,恐怕連朱家的勢力也會變弱。
「不用著急,寧老頭一定會來找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張書德。」朱千盾沉聲道。
「張書德剛在寧家大屋將柳基望殺死,現在又回去,如此頻繁進出寧家大屋,難道真的只為了幫寧丈隱治傷?」
這個時候,連朱重忍都對他剛才說的話感到懷疑。
「重忍,你可知道張書德為何遲遲不為寧丈隱療傷?」
「寧丈隱的傷應該非常的嚴重,甚至嚴重到只有這個張書德才能救他,只要張書德一天不給寧丈隱療傷,寧百斬就不敢為難張書德,甚至還要幫張書德抵擋其他人的攻擊。」朱重忍沉聲道。
朱千盾和朱重忍都知道寧丈隱身受重傷,但是至於重到什麼程度,什麼樣的傷,卻一點都不知道。
其實不但他們不知道,整個首府,知道寧丈隱詳細情況的人,就只有張書德,寧百斬,呂如姬,就連寧輕雪和虞雅月等人,都不甚了解。
「還有呢?」朱千盾卻搖頭道。
「難道是缺少必要的藥物?」朱重忍有點疑惑。
「重忍,看一件事情,不能單獨地去看,必須要結合當時的整個大環境,還有發生的事情來看。」
朱千盾心裡暗暗嘆了一聲,對於這個兒子,將朱家的龐大基業交給他,自己始終有點不放心,不是說朱重忍的能力不行,相對其他人來說,朱重忍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雖然也靠了朱家的強大勢力,但大部分也算是自己爭取的,比普通人強大多了。
但是朱重忍的對手不是普通人,要對比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寧丈隱能爬到首府軍區司令,靠的也是他自己的實力。
對比寧丈隱,朱重忍確實沒有什麼優勢,而且更讓朱千盾感覺到不安的是寧家還有一個呂如姬。
在朱千盾在心裡,這個呂如姬比寧丈隱更可怕,也更難對付。
朱重忍面對呂如姬和寧丈隱,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這也是朱千盾一直放不下的心結,如果他和寧百斬退下了,朱家在寧家的面前,恐怕就永無出頭之日,甚至被他們蠶食。
「寧丈隱出事之時,晚柳山莊正在進行著醫道大會的第二輪比試,寧家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動靜。」朱重忍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情涉及到一個人。」朱千盾不得不提醒朱重忍。
「父親說的莫非是張書德?」朱重忍一愣,「但是當時張書德正在清市,並不在首府。」
「沒錯,張書德不在首府,這個我們知道,寧老頭知道,甚至葉家也知道,但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也沒用。」
「為什麼?」朱重忍疑惑地看著朱千盾。
「寧丈隱的傷必定非常的奇怪,否則也不至於連寧老頭都束手無策,而整個首府,能力最為奇特的人是誰?」
「寧百斬懷疑傷害寧丈隱的人是張書德?」
「只要張書德不找到傷害寧丈隱的真兇,就算所有人能證明他當時在清市也沒有用。」
「只要被寧百斬有所懷疑,張書德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但是如果張書德將寧丈隱治好,也不行么?。」
「兇手做這麼多的事情,最後的目的就是要嫁禍給張書德,因此必定還有后著讓張書德主動出現在寧老頭的面前,只要他一出現,就已經不是兇手是不是張書德的問題了。」
「難道寧百斬會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張書德殺掉?」朱重忍疑惑地看著朱千盾。
「寧丈隱受傷,是因為寧家積威過甚,殺氣被掩蓋,為了寧家的穩定和安寧,寧老頭必須要找一個人進行祭刀,重新將獠牙露出來。」朱千盾竟然能將事情猜得與事實差不多。
「但是張書德現在還活著。」如果寧百斬必殺張書德,張書德不可能還能活到現在。
「這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寧老頭和張書德達成了某種協議,也就是這個協議,讓張書德遲遲沒有醫治寧丈隱的傷。」
「那張書德現在到寧家大屋幹什麼?」這句話本應是朱千盾問朱重忍的,現在反而反了過來。
「錯影,你親自跑一趟吧。」朱千盾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
朱千盾的話剛說完,隱藏在陰暗處的錯影已經不見了。
「父親,明天醫道大會的第三輪比試就要開始,我們也是時候找人來為羽兒看看了。」朱重忍見朱千盾連錯影都派了出去,也不再過問。
有錯影出馬,等著就行,不需要再煩亂猜測。
朱千盾當時和寧百斬要舉行這個醫道大會,有著其它的目的,後來朱豐羽變瘋,才多了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把朱豐羽治好。
「重忍,你想先找誰來為羽兒看?」
「歐祭!」
「哦?」
「歐祭的醫術在這十二人當中,醫術雖然不算高明,但是卻有著一台最先進的檢查設備,就算他治不好羽兒,也會有一份詳細的檢查資料留給後來人。」朱重忍考慮周到。
「如果這台檢查設備早點出來,這個歐祭就是個廢物了。」朱千盾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冷冷地道。
「廢物也有廢物的用處,父親,我這就下去安排。」朱重忍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寧家大屋,小湖中心的涼亭里,張書德正大口地吃著面前的幾樣精緻的小菜。
旁邊坐著寧百斬,手裡拿著茶杯,沒有動筷子,只是看著張書德在狼吞虎咽,眼裡閃過一絲的疑惑。
「張醫生真的這麼急著趕回去?」寧百斬終於忍不住,看著張書德。
「不是我急,是有人急。」張書德的嘴裡塞滿了菜,含糊其辭,完全聽不清楚。
寧百斬皺著眉頭,「誰急?」
「我也不知道。」張書德抬頭對著寧百斬笑了一下。
寧百斬揚了揚眉,沒有繼續問下去。
首府大酒店高有九十多層,是首府最豪華,也是最高的建築,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個首府,包括高牆,還有遠處的寧家大屋和朱家大院,只是這兩個地方都被一些參天古樹所遮擋,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張書德要的房間在八十層,不是最高層,只是想要看清整個首府,已經足夠了。
況且張書德的目的並不是整個首府,而是高牆。
高牆距離首府大酒店兩公里遠,張書德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口邊,凝神地看著高牆方向。
高牆佔地極大,長寬都超過了一公里,裡面亭台樓閣,道路錯綜複雜。
張書德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高牆內走過的地方只是小小的一角。
張書德並沒有多看,走回房間,將窗帘拉上。
「書德哥哥,我們現在怎麼做?」小君和小竹適時地出現在張書德的面前。
張書德沒有說話,只是掏出兩顆青魂豆,讓小君和小竹服下,然後取出四枚「鬼神御病十三針」。
「書德哥哥,這兩天你已經為我們施了很多次針,再施針的話,書德哥哥會受不了的。」小君和小竹後退兩步,焦急地看著張書德。
小君和小竹在醫院裡,為了拖延時間,讓張書德有足夠的時間將南宮燕的靈魂移到楚夢茵的體內,差點就神魂湮滅,幸好得張書德這幾天每天給她們服食青魂豆,還施展「鬼神御病十三針」,這才好得這麼快。
「就是,我和君姐姐已經全好了,不用再給我們施針了。」小竹也道。
「我要的君兒和竹兒不但是痊癒,而是要能離開我三公里以內,還要能穿越陰陽。」張書德搖了搖頭。
「為什麼?」小君和小竹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守在高牆內,保護月兒她們,不要讓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書德哥哥你呢?」小君和小竹同時一愣。
「我的心臟已經回來,自保還是可以的。」張書德輕鬆地道。
「不行,我們不能離開書德哥哥。」小君和小竹搖頭道。
「我又不是叫你們永遠離開我,我只是叫你們去保護你們的好姐妹。」張書德怪眼一翻。
「月姐姐她們是君兒和竹兒的姐妹?」小君和小竹雙眼發亮。
「不當姐妹,那就當哥們吧。」張書德笑道。
「書德哥哥~」小君和小竹知道張書德這話意味著什麼,不由一下子撲進張書德的懷裡。
「好了,君兒和竹兒乖,再施完這一次針,這三天之內,你們就能夠穿越陰陽,可以站在陽光底下。」張書德兩隻手臂摟住小君和小竹,手裡的黑針已經舉了起來。
「書德哥哥,君兒有一個要求。」小君粉臉微紅,抬起頭看著張書德。
「君兒說吧,別說一個要求,就算三個,我也答應你。」
「真的?」小君和小竹雙眼閃著狡猾的光芒。
「真的。」張書德說完就後悔了,這兩隻小狐狸,所提的要求,無一不是古靈精怪。
「好嘞~君兒就知道書德哥哥最好了。」小君的粉臉更紅了。
「唔,那就快點說出你的第一個要求吧。」張書德故意板著臉。
「君兒想要書德哥哥為我們施六針。」小君有點不敢看張書德,低著頭小聲道。
「你們可知道我施完六針之後是什麼情況么?」張書德一愣,疑惑地看著小君和小竹。
「君兒知道,書德哥哥將會精力耗盡。」小君連忙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讓我施六針?」張書德疑惑地道,平時看張書德施四針都感覺心痛的小君和小竹,此時竟然讓他施六針,這兩個鬼丫頭想搞什麼?
「因為君兒和竹兒都知道,書德哥哥的『鬼神御病十三針』,只要施用了六針,就能化虛變實,可以讓靈魂暫時性地變得有肉體一般。」小君低垂著頭,連脖子都變成通紅色。
「也就是說書德哥哥給我們施六針后,我們就能像月姐姐她們那樣子抱著書德哥哥。」小竹也紅著臉道。
「我去,你們倆什麼時候知道這種功效的?」張書德驚訝地看著小君和小竹,他確信從來沒有和她們提起過「鬼神御病十三針」每施一針的作用。
「我們聽閻王爺爺提起過。」
「你們兩個傢伙,人小鬼大。」張書德伸手捏了捏小君和小竹的小臉。
「行不行,書德哥哥快回答。」
「書德哥哥答應過我們的。」
小君和小竹抬起頭,神情緊張地看著張書德。
「看你們的樣子,怎麼也不像僅僅是想抱一下我。」張書德與小君和小竹對視,突然笑著道。
「我們也想像月姐姐和書德哥哥那樣子。」小君再次害羞地低下頭,而小竹卻咬著嘴唇,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張書德。
張書德看著小君和小竹,心裡一暖,這兩個丫頭,自從跟了自己后,無怨無恨,甚至為了救自己,多次差點魂飛魄散,到現在,也僅僅是這麼一個願望。
張書德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服下。
「書德哥哥,你為什麼要吃藥?難道受了傷,不能施用第六針?」小君看張書德吞服藥丸,嚇了一跳,連忙在張書德身上看來看去。
「真笨,我當然沒有受傷。」張書德瞪了小君一眼。
「那書德哥哥為什麼要服食這種葯?」小竹也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我不想君兒和竹兒都化虛變實之後,我卻像屍體一般躺著一動不動。」張書德看著小君和小竹,猥瑣地笑了。
「書德哥哥真壞!」小君和小竹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不由嬌羞萬分,不敢去看張書德。
「哈~,君兒,竹兒,我來了。」張書德說著,手中已經多了兩枚黑針,一共有著六枚,對著小君和小竹身上的要穴刺了進去。
此時,夜幕降臨,首府明亮的燈光亮了起來。
房間里一片寂靜,不過很快,就有著兩道若有若無的喘息聲響起,並且越來越重。
「嚶嚀~」
壓抑卻又極度誘惑的呻吟聲逐漸響起,伴隨著疾風暴雨般的撞擊聲,呻吟聲變成了痛並快樂著的叫喊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的狂風暴雨終於停了下來。
張書德躺在床上,身上,臉上,背部被抓滿了一道道清晰的指甲痕。
「你們倆丫頭,給我出來。」張書德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血痕,只感覺到火辣辣地痛,不由大聲道。
但是任張書德說了半天,小君和小竹就是沒有現身。
「你們再不出來,我就告訴月兒她們,說你欺負了我。」張書德見說了半天沒有效果,只好拿出最後一招。
果然,張書德這話一出,小君和小竹雙雙出現在張書德的面前,不過卻滿臉通紅,埋首胸前,不敢看張書德半眼。
張書德看著小君和小竹,目光越發溫柔,忍不住抓住她們的小手,將她們拉到自己的身邊躺著。
「剛才是書德哥哥太過粗魯,讓君兒和竹兒受痛了。」張書德連聲音都變得溫柔。
「君兒不痛。」小君的臉貼在張書德的胸膛,不斷用自己的小臉摩擦著張書德的皮膚,神情嬌柔萬千。
「竹兒也不痛。」小竹趴在張書德的另外一邊,緊緊地抱住張書德的手臂。
「不痛就好,那我們再來一次。」張書德說著,兩隻手已經鑽進了兩位美人兒的衣服,再一次把那衣服撕得粉碎,然後像餓狼般撲了上去。
狂風暴雨繼續,原來剛才只不過是中場休息。
「砰~砰~」
當房間門被敲響時,張書德已經睡了一覺,雖然剛才消耗太大,但是張書德此時仍然覺得神清氣爽。
「終於來了。」張書德嘴角微翹,隨便披了一條浴巾,就把門打開了。
門外是一個神色冷漠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張書德竟然是這種穿著,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
「我叫張書德,如果你是來找我的,就進來,如果不是,幫我關門。」張書德說完,轉身就走回了房間,連看都不看中年男子一眼。
「張醫生,沒有妨礙到你吧?要不要給你一點時間?」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哦,你想要給我點時間也可以,那我就再睡一覺了。」張書德一下子趴在床上。
「那就請張醫生跟我走吧。」中年男子讓出一個出口。
「你聽不懂我的話?我說了找我就進來。」張書德半躺在床上,掃了中年男子一眼。
「在下聽到了,不過還是請張醫生跟我走。」中年男子堅持著。
「哦,耳朵不聾,不過腦子有問題,你讓你的主子找個腦子沒有問題的人再來吧。」
中年男子眼眸子里寒光一閃而沒,盯著張書德,良久才道:「在下蘇鋒.……」
「那就叫蘇貴來見我。」張書德打斷蘇鋒的話,心裡卻暗暗驚訝,第一個來人竟然是晚柳山莊的人。
「在下一直以為張醫生是一個識時務之人,想不到卻是一個自大狂妄之徒,實在是令人失望。」蘇鋒冷冷地看著張書德。
「呸,你可拉倒吧,我用得著你來失望,你只不過是蘇貴手下的一條狗,我要令人失望也是讓蘇貴失望。」張書德呸了一聲,冷冷地道。
蘇鋒眼裡終於升起了一絲的怒火,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就算是蘇沉和蘇貴,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既然張醫生不配合,那在下就只有用另外一種辦法了。」蘇鋒慢慢走進房間,向著張書德走去。
「哦,你打算用什麼辦法?」張書德看著蘇鋒逼近,卻一臉的輕鬆。
「將張醫生的雙腳打斷,然後把張醫生提回去。」蘇鋒見張書德一臉輕鬆,不由心裡疑惑,難道信息有錯?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就由不得蘇鋒考慮。
「這個辦法不是很好,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哦?張醫生說來聽聽。」
「把你的雙腳打斷,然後你再爬回去,讓蘇貴過來見我。」
「張醫生何苦有座上賓不做,偏要做階下囚。」蘇鋒此時距離張書德就只有三米遠,只要一個箭步,就能將張書德抓在手裡。
「想不到蘇貴竟然如此大方,派來送死的人都是你這種級別,看來晚柳山莊的底蘊比我想的還要深。」張書德看著蘇鋒,突然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
蘇鋒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你不懂?」張書德似笑非笑地看著蘇鋒。
「我需要懂么?」
「你不懂,就死在這裡,如果懂了,就死在晚柳山莊,你自己選擇吧。」
「看來張醫生的詭辯比張醫生的醫術還要高明一些,可惜在我看來,只是裝神弄鬼的小伎倆。」蘇鋒冷哼一聲。
「小伎倆?哼,我問你,這十幾年來,你可是一直跟著蘇沉?」張書德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是又怎麼樣?」
「蘇沉對蘇貴是否忠心耿耿?」
「哼!」蘇鋒對這個問題不屑一答,這十幾年來,蘇沉一邊在努力經營著晚柳山莊,一邊用盡所有的辦法,想要將蘇貴救醒。
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讓蘇沉做任何事情,那這個人一定就是蘇貴。
「蘇沉是蘇貴的一個好奴才,而你是蘇沉的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也就是說你在蘇貴眼裡,連狗都不如,難怪他會讓你來送死。」張書德淡淡地道。
「哼,你用不著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蘇鋒的氣勢慢慢升了起來。
「哈,我在首府大酒店這裡,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寧家知道,朱家知道,但是第一個來的人卻是你,你說蘇貴不是叫你來送死,那是什麼?」
「哼!」蘇鋒冷哼一聲,心裡卻開始升起一絲的疑惑。
「難道你認識你能同時對付寧家和朱家的高手?」張書德看出蘇鋒心裡的疑惑,繼續道。
蘇鋒用力甩了一下頭,將腦海里的雜念甩出腦中,決定不再聽張書德的任何話,直接將他打倒算了。
「你用不著再說,我不會相信你的。」蘇鋒突然彎腰沉肩,身如幻影,向著張書德撲去,兩隻手化作兩個鐵鉗,抓向張書德的肩膀。
蘇鋒距離張書德非常的近,這一動作,兩隻手已經接觸到了張書德的肩膀。
「看來這個張書德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實力卻是不堪一擊。」蘇鋒感覺到手裡捏著的骨頭在響個不停,腦海里這個念頭一閃而沒。
但是蘇鋒的整個身子很快就僵住了,手裡確實已經抓住了張書德的肩膀,但是張書德的一個拳頭也已經伸了出來,重重地擊打在自己的咽喉部位,骨頭的爆響正是從自己的脖子上傳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蘇鋒雙眼圓睜,盯著張書德,眼眸子里充滿了不可置信,憑他的實力,竟然沒有看到張書德是如何打出這一拳的。
「你現在知道是不是來送死了吧?」張書德冷冷地看著蘇鋒。
「咕嚕~咕嚕~」蘇鋒的咽喉被張書德一拳打爆,此時大口的鮮血才從蘇鋒的嘴裡湧出來,整個人倒在了房間的毛毯上。
「不過知不知道,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張書德眼裡沒有憐憫,他知道,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倒在地上的恐怕就不是蘇鋒了。
「喂,進來把他處理掉。」張書德掃了蘇鋒一眼,然後朝門口大聲喊道。
等了片刻,大門口那裡果然衝進來兩個人,將蘇鋒的屍體搬走,整個過程連一眼都沒有看張書德。
第二個進來的卻是一個瘦小的老者。
「老夫叫錯影,朱先生叫我來的。」來人一進來,就自我介紹了。
「你也是來叫我跟你去見朱千盾的么?」張書德看著錯影,眉毛一揚。
「不,老夫可不想被人抬出去。」錯影連忙搖了搖手。
「結局可能是我被你提著出去呢,你不試過,怎麼知道。」
「老夫年紀大了,賭不起啊。」錯影站在剛才蘇鋒站立的地方。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張書德盯著錯影,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朱先生托老夫來向張醫生請教幾個問題。」
「我的答案挺貴的。」張書德冷冷地道。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錯影淡淡地笑道。
「我就喜歡你的這句話,不過今天不宜回答問題。」
「哦,為什麼呢?」
「因為今天有人不讓我回答。」張書德笑著道。
「張醫生指的是誰?」
「他們就在外面。」張書德指了指外面,道。
「弟弟指的是他們兩人么?」錯影還沒有說話,外面傳來銀鈴般的嬌笑聲。
白無常一身白裙,從房間外飄了進來,而在白無常身後,卻是一身黑色衣服的黑無常。
「砰~砰~」
黑無常將手中的兩個人影重重地摔落在地,卻是張書德認識的王猴和馬戒。
此時王猴和馬戒氣若柔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被白無常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