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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9章 恐懼魔身

  「我就知道朱千盾不會讓你單獨來此。」張書德淡淡地掃了王猴和馬戒一眼,苦笑著對錯影道。


  「朱先生叫老夫來,不是為了讓我自殺的。」錯影微笑道。


  「看來這一切都在朱千盾的算計之中。」


  「那張醫生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么?」


  「還不行。」張書德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對著錯影一笑。


  錯影臉色微變,慢慢轉過身,看著房間大門。


  白無常和黑無常的臉色也同時變了,面對著房間大門,擋在了錯影身前。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張書德。


  黑影一身黑色衣服,連頭和臉都用一塊黑紗遮住,只是這一次,卻露了兩個眼睛出來。


  「看來這個小房間今天還挺熱鬧。」張書德看到黑衣人,雙眼一亮,嘴角微翹。


  「盧逸士?」錯影看到黑衣人,卻皺起了眉頭。


  黑衣人沒有回答錯影的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錯影一眼,從他出現起,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張書德。


  錯影見黑衣人不說話,對著黑無常使了一個眼神。


  黑無常抽出匕首,突然一沉腰,雙腳發力,整個人像一支箭直射黑衣人,人未到,手中的匕首已經像閃電般直刺黑衣人的胸口。


  因為不知道黑衣人的實力,黑無常這一擊就是出盡全力。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匕首就已經距離黑衣人脖子不到十厘米。


  但是黑衣人這一擊仍然撲空了,就在匕首貼在黑衣人脖子皮膚時,黑衣人突然憑空消失,再次出現,已經背對著錯影和白無常,站在了張書德的面前。


  「砰!」就在這個時候,黑無常才倒在地上,生機盡失。


  錯影和白無常臉色大變,連退兩步。


  白無常更是右手按在腰間,目光緊緊地盯著黑衣人,凝神戒備著。


  憑錯影和白無常的眼力,剛才竟然沒有看清楚黑衣人是如何進入房間,黑無常又是如何倒地的。


  張書德雙眼寒光一閃,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像是早就料到會有如此結果。


  「你早就猜到我會來?」黑衣人的聲音一如他的眼神,毫無感情。


  「我知道你會來,但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如果不快點,恐怕我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你了。」


  「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張書德雙眼餘光掃了錯影和白無常一眼。


  「哼,除了我自己,我對任何人都沒有信心。」黑衣人冷冷地道。


  「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要多虛偽有多虛偽,要多無恥有多無恥,現在竟然如此直接了,不過仍然無恥。」張書德笑了。


  「我來這裡,只是不想你死在別人手裡,因為我要親手將你殺死。」


  「在那個民居里,你的那個魔身為什麼不殺我?」


  「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讓我有點意外。」黑衣人沉聲道。


  「我知道的東西比你想的還要多一些。」


  「那你就不需要問。」


  「沒辦法,恰好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所以只能由你告訴我了。」


  「如果就這樣讓你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不讓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慘死在自己的眼前,我怎麼能泄我心頭之恨。」黑衣人咬牙切齒。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張書德盯著黑衣人,沉聲道。


  「哦,難道還有其它的目的?」


  「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一部分。」


  黑衣人看著張書德,突然轉身面對著錯影和白無常,「如果我數到三,還看到你們,你們的下場就和剛才那個人一樣。」


  白無常柳眉揚了揚,盯著黑衣人,慢慢舉起了右手。


  「一!」黑衣人的聲音響起。


  「白姑娘,既然主人家有事,我們就先行告退,等他們處理完他們的事情,我們再來。」錯影眼神閃爍,伸手制止了白無常的動作。


  「二!」黑衣人的聲音如喪鐘在房間里敲響。


  「張醫生,那我們先告辭了。」錯影不管白無常樂不樂意,拉著她的手就走出房間。


  確定錯影和白無常都離開后,黑衣人才轉身看著張書德。


  「我還想看看如果他們不走,你是如何將他們殺死的呢。」張書德並沒有阻攔黑衣人把錯影和白無常趕走。


  「你能看出來?」黑衣人眼神一寒。


  「我說過,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一點點。」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一人三魔,你有的是怨恨,憤怒,但是除了這兩樣,你還有什麼?」


  黑衣人繼續沉默。


  「在晚柳山莊大開殺戒的是憤怒魔身,在那民居和我見面的是怨恨魔身,而你呢?」張書德見黑衣人不說話,繼續盯著黑衣人道。


  「哼,你永遠都不會猜到我到底是什麼魔身。」黑衣人抬起頭,看著張書德,冷哼一聲。


  「哈哈,這又有何難,你除了怨恨,憤怒,就只有最後一樣情緒,恐懼,我沒有說錯吧?」


  黑衣人渾身一震,雙眼閃出一片寒光,冷冷地盯著張書德。


  「恐懼魔身沒有攻擊力,卻有一種很厲害的本領,能迷惑人心,剛才黑無常攻擊你,一時不察,被你控制了他的心神,這才讓他倒在地上。」


  「而錯影和白無常已經心生警惕,加上心神遠比黑無常堅定,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同時迷惑住他們兩個,如果他們不退走,走的人就是你了。」


  張書德淡淡地道。


  「張書德,你果然厲害,我的一切,你竟然能猜到這麼多,為什麼,為什麼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優秀,在賢醫館,柳大川對你鍾愛有加,不但把所有的本領傳授給你,還把賢醫館都轉到了你的名下。」


  「我喜歡的女孩子卻一心放在你身上,對我直接無視。」


  「所有人都只知道賢醫館有一個張書德,卻沒有人知道還有一個盧逸士。」


  「為什麼會這樣子?我不甘心,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盧逸士不比你張書德差。」


  黑衣人,也就是盧逸士的恐懼魔身雙手握拳,咬牙切齒,聲音里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就因為如此,你才會被譚玄宗利用,給茵兒下了『回頭草』,想要嫁禍於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張書德此時對這個曾經最好的朋友已經不僅僅是痛恨。


  如果不是盧逸士的一時鬼迷心竅,自己此時恐怕還是守著賢醫館,過著富足而又安寧的日子,每天看看病,逗逗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


  「你錯了,我並沒有被譚玄宗利用,他開始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與其說我是被他利用,倒不如說是我們相互利用。」


  「老頭子的車禍,你有沒有參與?」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在張書德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如果盧逸士與柳大川的死有關係,那就是一個不可原諒的死結。


  「哼,譚玄宗來找我的時候,柳大川已經出事。」盧逸士一愣,隨即冷冷地道。


  張書德的臉色緩和了些,到了這個時候,盧逸士不可能說謊,看來柳大川出事,確實與盧逸士沒關係。


  「你雖然知道譚玄宗的目的,可惜你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與你的家族有關,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盧瑞軍和盧達明已經死亡,是吧?」


  「他們是為了救我,才會被譚玄宗殺害。」盧逸士再次握緊了拳頭。


  「所以你最痛恨的人其實不是我。」張書德淡淡地道。


  「沒錯,我痛恨譚玄宗,我痛恨葉萬象,我恨不得將他們碎撕萬段。」盧逸士咬牙切齒。


  「不,我說的是你其實最痛恨的是你自己。」張書德盯著盧逸士。


  「哈哈,張書德,你別以為你真的了解我。」盧逸士放聲大笑。


  「因為你的一己之私,你不但害了你自己,還害了盧瑞軍,盧達明,甚至清市的整個盧家家族都被葉家連根拔起。」


  「那是葉萬象的問題,與我無關。」盧逸士激動地咆哮。


  「如果不是你,盧家家族不會被滅,這一點,你自己也非常清楚。」張書德的話像針一樣,一針一針扎在盧逸士的心臟。


  「於是你在清市開始了瘋狂的報仇行動,先是找到小燕的父親孫學財,利用小燕不想傳承『鬼醫外經』,博取到孫學財的信任,學會『鬼醫外經』,然後就想要利用鬼嬰大鬧清市大學,可惜一切的陰謀都失敗。」


  「於是你為了逃避葉家的追殺,只得離開清市,來到了首府,想要利用寧家和朱家去對付葉家,一直到這裡,都沒有問題,都算是有跡可尋,但是後來的一切,就變了,雖然明知道你沒有離開,寧家和朱家卻動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找到你。」


  「我當時就在想,在首府,連寧家和朱家都找不到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死人,另外一種,這個人已經離開,除了這兩種可能,沒有第三種可能。」


  「但是後來,種種跡象表明,我錯了,你不但沒有死,也沒有離開,還在首府不斷地活動。」


  「在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在你身上,已經發生了一些我想不到的事情。」


  張書德一口氣說了一大段的話。


  「為了報仇,就算是付出我的性命,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盧逸士冷冷地道,但是眼眸子里卻閃過一道絕望的亮光。


  「可惜你做盡了一切你能做的事情,卻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盧逸士眸子里的絕望沒有逃過張書德的雙眼。


  「什麼事實?」


  「你做了這一切,卻發現葉家不但沒有被寧家和朱家消滅,反而勢力越來越大,發現了這一點,你徹底絕望了,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報不了仇。」


  「也就從那一刻起,你心裡的報仇念頭就斷絕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直壓在內心深處的對自己的痛恨,這股痛恨一但暴發,就再也壓制不了。」


  「於是你決定做完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摧毀自己,可惜就連這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你都做不到,一體三魔,你就連自殺都做不到。」


  張書德徐徐而道。


  盧逸士望著張書德,臉上全是震驚,眼裡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可能,自己在首府所做的一切,張書德竟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個時候,你想到了我,想借我的手將你殺死。」


  「要想確保我能出手殺死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激怒,於是乎你開始接近我,利用小小對她父親的執念,從她嘴裡得知我的一舉一動,再利用東方不白,將我拖入寧丈隱的陷阱之中,想讓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從而徹底將我激怒。」


  「我正是因為這一點,在那個民居里,你沒有出手殺我,只是讓小小消失,因為你當時一心想的是讓我殺你。」


  「我說的對么?」張書德看著盧逸士。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盧逸士緊緊地盯著張書德。


  「因為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心暴制暴,以更瘋狂的舉動制止那些瘋狂的行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想必能猜到我這次來的目的吧?」盧逸士冷冷地看著張書德。


  「和蘇貴有關?」張書德沉吟片刻,有點猶豫地道。


  盧逸士冷冷地看了張書德一眼,沉默了一會,才冷冷地道:「我低估了那個蘇貴。」


  「什麼意思?」張書德知道盧逸士所要說的,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特意讓這恐懼魔身專門跑一趟。


  「我當時將蘇貴救醒,目的只是要讓你親眼看著那個蘇小小在你面前消失,至於蘇貴能不能醒來,或者醒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根本沒有去想。」


  「但是當我跟隨蘇貴回到晚柳山莊之後,卻發現我救醒了一個不該救醒的人。」盧逸士的雙眼閃著寒光。


  「為什麼?」張書德立刻追問道。


  「你可知道十年前蘇貴為何會昏迷不醒?」盧逸士沒有立刻說出原因,反而對張書德問道。


  「為了保全晚柳山莊。」這個問題,張書德早就想過,當時晚柳山莊崛起太過迅速,必定會觸犯到寧家和朱家在首府的利益,以寧家和朱家當時的力量,怎麼可能容忍在他們之外,還有一個能和他們相抗衡的力量,於是寧家和朱家聯合摧毀晚柳山莊就是必然的選擇。


  而就在這個關鍵節點,蘇貴昏迷,晚柳山莊得以保全下來,繼續在寧家和朱家的狹縫中生長,蘇貴這麼做,目的就非常的清晰。


  「這只是蘇貴的目的,我問的是他是如何做到的?」盧逸士冷冷地道。


  「要想讓一個人昏迷十幾年,沒有一千種辦法,也有八百種辦法。」張書德苦笑。


  「昏迷並不是蘇貴當時設想的結果。」盧逸士搖頭道。


  「你是說蘇貴昏迷十年只是一個意外?」張書德一愣,疑惑地看著盧逸士。


  「當時晚柳山莊如日中天,雖然打不過寧家和朱家,但是蘇貴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放下一切,選擇長時間昏迷。」


  「蘇貴當時一定是只想著昏迷一小段時間,甚至假死一段時間,暫時避開寧家和朱家的雷霆打擊,然後再暗中發展,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卻在關鍵時刻出現了意外,蘇貴這一昏迷就是十幾年,不對,以蘇貴如此縝密的心思,不可能會出現如此的意外,莫非是他當時就遭人暗算?」


  張書德腦子在飛速轉動。


  「你也說了,以蘇貴的心思,如果不是完全信任的人,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做。」


  「他服食的葯出了問題?」張書德立刻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雖然這種可能概率極小,但是如果不是被人出賣暗算,那就真的只有這種可能了。


  「你可知道蘇貴當時服食的葯是那裡來的?」盧逸士對張書德問道。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用在這裡瞎猜了。」張書德瞪了盧逸士一眼。


  「清市!」盧逸士好像很喜歡看到張書德束手無策的樣子。


  「清市?」張書德的心沉了下去,臉色變得極其的凝重。


  「沒錯,這也是我無意間聽到蘇貴與人的通話,才發現這件事情。」


  「誰提供給他的?」張書德掃了盧逸士一眼,神他媽的無意間聽到的,以蘇貴的小心,這種概率比買彩票中頭等獎還要低。


  「不知道。」盧逸士回答得非常的乾脆。


  「你不是聽到他和人對話的么?查不到對方是誰么?」張書德叫了起來。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其中一個原因,我雖然查不到,但是你一定有辦法。」盧逸士盯著張書德。


  「你也太高估了我。」張書德苦笑。


  「至於要怎麼做,就是你的事情。」盧逸士冷冷地道。


  「你剛才說低估了蘇貴,不可能憑這一點就下的這個結論吧?」張書德此時更關心的是蘇貴的一切信息。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提供藥物給蘇貴,但是我卻知道蘇貴與葉萬象的關係非常的密切。」


  「哼,既然蘇貴能從清市拿葯,與葉萬象的關係密切也說得過去,況且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都想除掉寧家和朱家,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這一次,葉家沒有派人來對付你,但是卻由蘇貴來做這一件事情。」


  「哦?」這一點卻讓張書德有點驚訝,葉萬象竟然沒有派人過來,難道他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去做?

  「晚柳山莊雖然不比寧家和朱家,但是實力雄厚,不是你一個人能抵擋得住的。」盧逸士沉聲道。


  「那個蘇鋒是你叫蘇貴讓他來送死的么?」張書德看著盧逸士。


  「哼,蘇貴派他來,也只是想摸清你的底。」


  「你可知道葉萬象為何沒有派人過來?」


  「你自身難保,竟然還在想其它的事情,看來我這一趟算是白跑了。」盧逸士冷冷地道。


  「這個局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寧家有理由殺我,朱家有理由殺我,其他人也有理由殺我,但是葉萬象卻是沒有理由要殺我,為何他自己沒有派人過來,卻讓晚柳山莊傾全庄之力來殺我?」張書德皺起了眉頭。


  「一直以來,你都在阻擋著醫道大會的進行,破壞葉萬象的計劃,此時卻說他沒有理由殺你?」盧逸士感覺張書德剛才的話非常的諷刺。


  「你不是葉萬象。」張書德掃了盧逸士一眼。


  「為什麼?」盧逸士眼裡升起了一片煞氣,疑惑地盯著張書德。


  「葉萬象確實是希望醫道大會能順利進行下去,他的目的是要找到解決問題的人,但是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葉萬象已經可以開始實施他的計劃。」


  「但是寧家和朱家的最終目的,卻是要掌控整個華國最頂端的醫道,也就是說想要將整個華國的命脈抓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讓他們的目的達成,葉家再無重返首府的機會,甚至連在清市的容身之地都沒有了。」


  「現在唯一能制止寧家和朱家的人,就只有我,如果我死了,對葉萬象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葉萬象是個做大事的人,他知道此時此刻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張書德的解釋非常的清楚。


  「但是蘇貴卻要殺你。」盧逸士沉吟著道。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張書德抓耳撓腮,怎麼樣也想不通。


  「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來此的目的,也已經完成。」盧逸士掃了張書德一眼,轉身向著房間門走去。


  「我如果死了,又怎麼殺你?」張書德叫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死的,在首府這裡,能殺你的人不多,只要你不死,我就有辦法讓你殺我。」盧逸士頭也不回,消失在門外。


  與盧逸士的一番對話,讓張書德對整個大局的掌握清晰了很多,但是也帶來了幾個問題。


  現在張書德不但要應付寧家和朱家,還要提防晚柳山莊的偷襲,而聽盧逸士的話,他為了讓張書德殺他,也會繼續對付虞雅月等人。


  最重要的是隱藏在最深處的敵人還沒有露面,這才是張書德最擔心的。


  「進來吧!再不進來,我就要睡覺了。」張書德看著大門口,大喊了一聲。


  「喲,怎麼這麼巧,姐姐也困了,要不姐姐吃點虧,陪弟弟睡一覺吧。」白無常從門外走進來,笑著對張書德道。


  「哦?和你一起來的那個老傢伙呢?怎麼不見人了?」張書德目光看向大門外。


  「如此春宵,他在這裡幹什麼,不怕妨礙了我們么?」白無常媚眼如絲,兩隻手慢慢地去解白裙的鈕扣,輕輕用腳一勾,房間門就被關上。


  張書德雙眼發亮,盯著白無常凹凸有致的身姿,點了點頭,「唔,老是老了點,不過身材保持得還算可以,怎麼也值兩百塊錢一晚,來吧,我就當去火了。」


  「嘻嘻,弟弟這樣子說話,不怕姐姐生氣么?」聽了張書德這些難聽下流的話,白無常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始,裙子已經滑落,露出圓潤的香肩,飽滿的胸脯隨著那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地顫抖著,兩眼含情,秋波暗送。


  我去,看著眼前風情萬種的世間尤物,張書德的鼻血差點就流了出來,身上某個部位已經起了不該起的反應。


  「怎麼樣?姐姐的身材還好吧?弟弟想不想姐姐?」白無常身上的白裙已經滑落到纖腰,雪白高挺的峰巒晃得張書德睜不開眼睛。


  「好,非常好。」張書德猛咽口水,拚命地睜大雙眼,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想要撲上去抱住那絕色尤物。


  「嘻嘻,弟弟你太過著急了,姐姐的衣服還沒有脫掉呢。」白無常扭動腰肢,往旁邊閃開,避開張書德的兩隻魔爪。


  「我操,我來幫你脫。」張書德一擊不中,把自己身上的浴巾一把扯開,向著白無常的臉扔去,而自己光著身子再一次撲向白無常。


  就在這個時候,半空的浴巾突然無聲無息地一分為二。


  「我操!」張書德臉色大變,雙腳用盡全力往後一蹬,身子急退,跌落在床上,只感覺一道寒氣擦著皮膚劃過。


  但是張書德沒有機會從床上爬起來,身子剛落到床上,只感覺肚子一沉,白無常已經坐在了肚子上面,一把閃著寒氣的透明薄刃貼在了張書德的脖子。


  「嘻嘻,姐姐都說了弟弟太過心急。」白無常媚眼如絲,嘻嘻笑地看著張書德,卻發現張書德雙眼獃獃地望著前方,兩行鮮血從鼻子流了出來。


  白無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裙子沒有穿起來,兩座高挺的雪峰幾乎貼在了張書德的鼻子上。


  「看來你這雙眼睛有點多餘,讓我來幫你把它刺瞎吧。」白無常的臉色終於寒了下去。


  「哎喲,別,我也不想看,但是你靠得這麼近,我想不看都不行。」張書德被劍頂住脖子,一點都不敢動,只得連忙道。


  「如果你不想失去雙眼,就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白無常一邊用劍頂著張書德的脖子,一邊整理自己的裙子。


  「那我的答案還能不能收錢?」張書德苦笑著道。


  「可以,當然可以,弟弟想收多少錢都行。」白無常重新恢復笑臉。


  「看來我還是不收錢了,反正剛才已經收了點利息。」張書德看著白無常的笑臉,像是鬆了一口氣,也笑著道。


  「那弟弟還想不想再收點利息?」白無常笑得更加嫵媚。


  「當然想,不過也先要看你的問題難不難回答。」張書德雙眼發亮,笑道。


  「很容易答的,只要弟弟把剛才與黑衣人的對話完完本本地說出來,就可以了。」


  「你既然想知道,剛才為什麼不進來聽?」張書德笑道。


  「嘻嘻,弟弟的答案姐姐不喜歡,這可怎麼辦?」白無常嘻嘻笑,另外一隻手不知道從那裡抽出一把匕首,用背面在張書德的朐口划來划去,「要不切掉弟弟不老實的地方?」


  「你可不要亂來,我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老實。」張書德叫了起來。


  「嘻嘻,是么?怎麼我感覺到這個地方不老實呢?」白無常的匕首慢慢往張書德的下半身劃去。


  「那是對白姑娘的尊敬。」張書德怪叫著道。


  「嘻嘻,那弟弟就把它送給我吧。」白無常舉起了匕首。


  「剛才那個人是晚柳山莊蘇貴派來保護我的。」張書德急忙大喊道。


  「嘻嘻,弟弟繼續說下去,只要姐姐聽得高興了,一定會好好答謝弟弟,你知道么,姐姐對弟弟一直好欣賞。」白無常嘻嘻笑道。


  「你想知道什麼,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剛才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盧逸士!」


  「嘻嘻,沒錯,看來弟弟真的變乖了。」顯然白無常也早就知道了盧逸士的身份,不過這應該是錯影的功勞,也正因為知道了盧逸士的身份,錯影才提前趕回朱家大院,只留下白無常一人在這裡。


  「那白姑娘是不是應該給點獎勵呢?」張書德看著白無常,臉上升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白無常看到張書德的笑容,不由臉色一變,手中的透明劍刃想要刺進張書德的脖子。


  可惜已經晚了。


  張書德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著一根黑針,黑針已經刺進了白無常的腰部,而白無常卻絲毫沒有察覺。


  此時白無常想要將張書德殺死,卻發現除了能說話,自己全身上下,連動都動不了。


  「你什麼時候.……」白無常臉色大變。


  「白姑娘,啊,不,白姐姐,我的獎勵呢?」張書德的雙手輕輕撫摸著白無常的纖腰,並慢慢順著腰肢往上移動。


  「你想要幹什麼?」白無常此時終於慌神了,驚叫道。


  「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在向白姐姐討要獎勵。」張書德說著,雙手已經抵達了目的地,那兩座充滿彈性,挺拔的峰巒上。


  白無常渾身動彈不得,眼神一僵,急忙道:「把你的手縮開,否則我立刻將你的手砍下來。」


  「我去,白姐姐,我好怕,你嚇到我了。」張書德說著,卻將白無常手中的匕首和透明利刃解下來,遠遠地扔到一邊去。


  失去了武器在手,就像失去了所有的保護,白無常眼裡只有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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