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誤入陷阱
場麵混亂,像是發生了什麽事件。
市民頻頻轉發微信朋友圈,僅幾分鍾時間,青原鬧得沸沸揚揚,城市上空籠罩緊張氣氛。
商務巴士衝出重圍“吱”的急刹在周家大門前,車門打開周雲揚一陣風般跑進大門。
一眾車把商務巴士團團圍困。
車上下來六個人,一個個抱頭蹲地,接受搜身,押上車絕塵而去。
周家大院,大院套院並各自獨立,假山、草坪、曲徑、橋、流水、湖泊錯落有致,環境幽靜恬適,與喧囂的城市形成鮮明對比。
周雲揚直奔夏微雨居住的獨立院聽雨閣。
夏微雨是周雲揚嬸,丈夫周振鵬與周雲揚同出正脈,周振鵬溺水身亡,夏微雨成了周家與周雲揚唯一親近的親人。
嬸病危,他要盡快見到夏微雨。
周雲揚跑過家丁操練院壩,跑過曲徑橋,跑過廊房甬道,跑到聽雨閣,徑直跑進聽雨閣院門。
他內心焦急,一路跑來沒見到一個人,且蟲不叫鳥不鳴,院內寂靜得詭異並沒有發現,也沒感應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危險氣息。
“敏,少奶奶怎麽樣了!”周雲揚跑進客廳大呼叫,客廳沒見著於敏,也沒見著雜役婆子。
叔周振鵬是少東家,有資格在大院內住獨立院,周雲揚與叔關係極好,經常來院玩耍,對院房屋結構熟悉。
客廳沒有人,他自然想到嬸突發疾病昏死過去,現在應該躺在臥室,於敏及雜役婆子、家族醫生應該在嬸臥室。
他想也沒想跑向樓梯口,抬腿“咚咚咚咚”跑上二樓,徑直跑到二樓夏微雨臥室門前,推開門一步跨進門。
他看到了,夏微雨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睡衣,麵色蒼白滿臉憔悴。
“嬸!”周雲揚趕緊跑過去。
嬸病得這麽厲害,於敏呢,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房間怎麽不見一個人。
周雲揚怒喝:“於敏,少奶奶病成這個樣子,你跑到哪裏去了,少奶奶若有閃失,我第一個饒不了……”
“嗯,特麽味道?怎麽感覺頭重腳輕?”周雲揚意識到什麽,內心驚悸,身體打個寒噤。
他這才發現,房間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煙絲,或化形狼蟲、或化形鬼魅、或化形幽穀……他再看床上夏微雨,夏微雨眼角湧出的晶亮淚水,已順著臉龐流下濕透枕巾。
“不好,中人奸計!”周雲揚猛然醒悟,扯起衣服捂住鼻孔,但為時已晚,他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身體給抽去骨架一樣轟然倒地。
“快來人啊,少東家去了少奶奶的房間!”兩個雜役婆子出現在夏微雨房間門前,見周雲揚倒地大喊大叫起來。
雜役婆子不僅大喊大叫,還跑進房間。
周雲揚身體雖然動彈不得,但頭腦異常清醒。他好恨自己,隻想著嬸突發疾病,怎麽就沒覺察院內的異樣呢。此時此刻他明白了,爺爺、父親、二叔、叔遭遇奸人殘害,自己栽在奸人手中死不足惜,可誰去給亡靈報仇、誰去給亡靈雪恨。
他好悔,好恨。
可一切的一切都晚了,他隻能追尋爺爺、父親、二叔、叔而去。
一個雜役婆子走到周雲揚麵前蹲下身體,邊剝他的衣服邊喃喃道:“少東家,我知道你和少奶奶是好人,可是他們給我一根金條,夠我一家人吃半輩子。我若不做,我就給之前的東家、少東家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少東家,你不要怪我,怪就怪現在的東家心狠手辣,必須殺絕正脈才能奪得周家東家位子。唉,要怪就怪老祖宗吧,都是他的兒女,流的都是他的血脈,怎麽就搞出什麽正脈、旁脈來呢,留下禍根……”
在雜役婆子喃喃聲中,周雲揚衣服很快被雜役婆子剝光,古銅色身體擺放在地板上。
他是大學散打隊隊長,訓練有素,臂肌、胸肌、腹肌十分發達,看上去鼓鼓埂埂很有爆發力。他的大腿根部讓男人浩氣長存的生命之源,更是有如擎柱般挺立,可是現在,擎柱卻在膽怯中顫栗、懦弱中恐懼。
一個婆子跑到床邊揭開蓋在夏微雨身上的睡衣,把夏微雨拖下床,任由夏微雨胸部玉兔、腹部古井、芳草之地美麗蓮花顯擺在恐怖的空氣中接受無情摧殘。
兩個雜役婆子再合力把周雲揚身體拖到夏微雨身旁,與夏微雨細膩如凝脂、白嫩似溫玉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讓人以為這裏就是兩人奸情現場。
“啦,怎麽可以這樣啊!侄兒給嬸娘……一絲不掛,不出口,不出口啊!周家豪門大族,哪輩人造的孽啊!”周振堂老婆帶著丫環、婆子來到臥室門前,見到眼前情形呼搶地叫喊。
幾個婆子拖著人事不醒的於敏跑來,一婆子大聲道:“東家夫人,於敏招了,她從中串聯!”
“呸,呸,呸!”周振堂老婆看也不看被婆子拖進來的於敏,像是避鬼一樣連連唾棄,“把他們給我擺放在一起,丫環教唆主子幹壞事,罪該萬死!張媽,你帶幾個人去把夏微雨的父母給我叫來,讓他們看看夏微雨在周家幹的好事!”
張媽一聲是,帶著幾個婆子離去。
周振堂的兒子周雲海手拿大棒,帶著十幾個家丁一路嚷嚷著衝到房門前:“奸夫淫婦在哪裏,敗壞家門,給周家帶來噩運,老子今把孽種打死!”
周雲海看到房間裏情形像是遭遇大的恥辱,怒火衝不可容忍,他手拿大棒衝進門,衝到周雲揚身邊,雙手掄起大棒向周雲揚頭部打去。
“怦!”血花四濺,血光閃閃。
周雲揚突然翻轉身體,猛的撲在夏微雨美如溫玉的身體上,替夏微雨擋住大棒。
十幾個家丁擁進房間,劈哩啪啦一陣亂棒……
大地大的醜事,丟盡豪門大族臉麵,為豪門大族不齒。
兩人一絲不掛擺在地上,拿奸拿雙拿到了、眼見為實見到了,丫環從中串聯,時間、地點、人證、物證俱在,奸夫淫婦遭遇亂棒,誰敢站出來冒下之大不韙阻止。
沒有人想被道德審判,沒有人膽敢替奸夫淫婦開脫,即便夏微雨的父母看到眼前情形,也隻能唾棄女兒,斷絕女兒關係以示夏家堅決維護道德。
道德就這麽強大,盡管人們看到的隻是現象也必須隻有一種態度,才不管是非曲直。
事件發生短短幾分鍾聽雨閣擠滿人,周家各房得到消息跑到夏微雨院子,看到眼前情形亂罵一通,一是撇清自己與周雲揚、夏微雨的關係,二是以示自己遵守道德品行高潔。
“少奶奶看上去穩重矜持,暗地勾搭少東家,原來是那種女人!”
“難怪近幾年周家東家、少東家連遭不幸,原來有白虎星向著周家,正脈隻剩下周雲揚也不放過,周家產業幾年縮水五成,原來禍水……”
“幸好暴露,不然周家敗光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給我閉嘴!”東家周振堂來了,聽人議論一臉鐵青氣憤難忍,怒喝一眾人,“你們這是在汙蔑周家!”
一個家丁叫喊著跑來稟報周振堂:“東家,奸夫淫婦已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