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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事有異處

  「行了,先吃飯吧。估摸著你們這幾日也沒吃到什麼好的。」子魚開口,「今夜暫時在歙縣住下,明日我們回關山鎮,你們身上可有銀兩。」


  「有的!主子可是需要!」三人掏錢袋的速度倒是很快。


  「那你們自己給銀子!」子魚精打細算。


  三人呆了一呆。


  子魚才皺眉道,「回去補給你們。」說著看了阿文一樣。


  到底也是為了找他才過來的,等回去后讓南若算算賬,得從他那裡撥銀子。


  「是。」三人道。


  小二上了菜,五人吃好后回房,子魚將三人叫到了房內,「你們且將這幾日的事情詳細的說一說。」


  那天自家主子愉快的跟著姑爺離開后,關山鎮的那小捕快就逮著他們不放,他們都躲了過去。晚上的時候就住在了關山鎮的客棧里,誰知道客棧老闆和那小捕快熟的很,直接就將他們葯暈,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大牢,見了那個顧知縣。


  「那顧知縣問了我們,我們只說是隨著主子到關山縣,只說主子是偷跑出來玩兒,我們奉老爺的命捉主子回去,半點兒也沒有泄露主子的身份。那顧知縣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讓我們等著,關我們幾日,若是沒有可疑,就放我們出去。」墨宿道。


  子魚看著阿文,「你覺得呢?」


  阿文想了想,「那顧知縣說明日放你們出去,而外頭也傳,顧知縣捉住了三個人販子,明日處以磔刑。」


  這未免也有些「巧合」了。


  正好捉住的是三個人販,他們也是三個侍衛,一個是明日放出去,一個是明日處以磔刑。


  「姑爺的意思是,那知縣並非是想放我們出去,而是準備把我們當做人販子處以磔刑?」


  墨清臉色霎時凝重起來。


  「你們說了,牢房裡並沒有進來什麼人販子。」阿文咬著字。


  「對,牢房裡的犯人很少。就算當時進來了,可似乎只要有人保釋,有人給銀子,不出三日,犯人就都能離開,咱們在牢里待的已經算久了。之前有個手腳不幹凈的進來了,不過說了些好話,給了獄卒些銀子,第二天就走了。」墨雲說后又猜疑道,「會不會人販子被關在了別的刑牢。」


  「如果說那三個人販子在的話,肯定在牢里。因為這裡只是縣衙,縣衙的牢房都是有規格的,唯有知衙往上的部門,才有單獨的刑牢。」子魚想了想,「那知縣也不對勁,一開始我是覺得那知縣不會輕易放人,所以才用了南陽王府的名頭,我本想著他若是要求證,我正好找的快一些,誰知道我說沒有信物,他就當真也不找了,直接就放人。」


  阿文抬眸看著子魚,「也許是你正好用了南陽王府的名頭,又將動靜弄得那樣大,他們並不想讓事情鬧大才會如此。」


  子魚皺了皺眉頭。


  「明日正午他們在刑場行刑,倒時候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墨宿道。


  子魚眉頭微微皺了皺,只能道,「你們先下去吧。」


  待三人走後,子魚立在窗口,看著窗外的燈火。


  縣城裡,晚上也上了燈了。


  微微嘆了嘆氣,「這顧知縣是肯定不是個好人,今日他聽說我是南陽王府的人,那勢力的狗腿模樣,這種小人怎能為官?」


  阿文起身,擁著她的腰身,抵這她的頭輕聲道,「一年半之前,齊國內亂,汾陽王叛亂,齊廉帝與其後同殉五馬坡,你告訴我,他們與我們有何關係。」


  子魚的心頓時一跳,轉過身抬頭看他,「你……你想起了什麼?」


  溫熱的胸膛近在咫尺,阿文的目光卻看著遠方,「我什麼都沒有想起,是你告訴我的。你的家在益郡,後來搬到了寧興,但是你卻在臨淄住過。你說你嫁給了我快七年,那時齊廉帝還是太子,也與和自己相差八歲的太子妃大婚,不巧的是,這位齊國歷史上,在位時日最短的帝王,我也聽人說了不少。今日你在我面前稱呼你爹娘,你說的是我爹我娘,在縣衙前你是以南陽王府的名義開口,我就猜測你爹娘會不會是老南陽王和南陽王妃。」


  「張老爹是在漢水下游救的我,上游就是五馬坡的斷崖。我想過找我的家人,自然,我也打聽過一年半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曾有過若干的猜測,其中最為接近的便是,我可能是某位葬身於五馬坡的將領,不過你的出現讓我有了別的猜測。」


  說罷,低頭對上子魚的目光,「我是不是那個,五馬坡上為自己的妻子一戰的帝王。」


  那時一戰,其實民間有過諸多傳言,他也聽過不少,比如汾陽王曾以百姓要挾,讓齊廉後到梁州作客,為期一月,說是作客,實為人質,都傳那時的汾陽王對齊廉后心生愛慕,求之不得,才劍走偏鋒,誰也不知那一個月中發生過什麼。


  霎時間,面前的小姑娘就紅了眼眶,淚珠子說落就落了下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阿文低頭吻過她的眼淚。


  「別哭,我沒有要欺負你。」


  他只是對於這片空白的記憶,感到好奇,所以心裡不斷猜測,卻不想這個結果讓他意外。


  「是。」子魚手抵過他的胸膛,抽泣道,「你這個傻子,那時候你還以為我懷了宇文志的孩子,接我回去的時候都不肯策馬,怕傷了我。」


  阿文蹙眉,拭過子魚眼底的淚,認真道,「也許,我是愧疚我把你送走,所以……」


  子魚頓時。


  眼淚再沒掉了。


  咬緊了牙關,低聲道,「你沒有送走我,是我自己走的。」


  小姑娘垂著眸子,說的很沒有底氣,「百官逼你逼的太厲害,你不願意放我走,所以我騙了你,自己走的。」


  她和他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很信任他,因為她覺得,如果決定要信任一個人,就絕不能對他有任何的隱瞞,就算一開始是錯的,為了不讓自己難過,也一定要信任下去,哪怕為了這份信任到死,她寧願一直自欺欺人,也不願意去懷疑自己信錯了人。


  而他,也沒有讓她失望,他從未辜負過她的信任。


  只是那暗中的付出默默地為她好,讓她無力承受,所以那一次她選擇了欺騙他,不想讓他再去面對那些無端的指責,承受他不想承受的痛苦抉擇。


  本來以為他會生氣,卻不想阿文沉聲道,「沒有下一次了。」


  子魚詫異的抬眸。


  阿文看她的神色很深沉也很認真,「我的妻子,不需要做任何交換,不需要為別人把自己做人質。沒有下一次,我現在不是皇帝,以後也不會是皇帝,你不需要再為我犧牲。」


  「你……」子魚微微錯愕,「你一點兒都不好奇不……」


  他沒有找回記憶,難道他對權利一點兒都不渴望?


  阿文挑了挑眉,驟然想起了子魚之前話里的意思,「銀子我可以自己賺,我所謂的權利並非是要高高在上,而是要有自保的能力和保護想保護之人的能力。如你所說,我的身份本身就在那裡,我已經不需要高高在上的權利,我現在沒有記憶,沒有人手,但是以後我一定會有。」


  子魚又有些想哭,但是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我本來還想著,讓你給宇文旭寫幾封信,假裝你已經恢復了記憶,這樣宇文旭就能放心,不會猜忌沒有恢復記憶的你,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會不會想要拿回這個皇位。」


  阿文聽著子魚話里的意思,「你想讓我寫什麼?」


  子魚想起了那個想法,想起了今日所看見的,認真道,「宇文旭是你弟弟,是你選好的人,你要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皇帝。但是你也知道,那個位置天高皇帝遠,很多東西都看不見,例如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我本想著讓你寫一封信,提議有個像你說的,徵召大夫,能夠讓大夫留在窮困縣的地方,朝廷給補貼,統一葯價,否則窮人永遠無法看病,這樣下去,劣根依舊是劣根。順便讓宇文旭關注一下地方小縣,這歙縣的知縣,是怎麼當上知縣的?為官者,難道不該多考察人品,以人品為優?」


  阿文垂眸。


  子魚認真思考時,眸中會閃光,特別亮。


  嗯,莫名的很乖。


  但是天色已經不早了。


  阿文抬手,將窗戶關上,「天太晚,今天折騰了一天,該歇息了。」


  「好。」子魚乖乖點頭應下。


  洗漱后躺在床上裡間,看著阿文去滅燈后又回來。


  眼眸中閃過一絲細細的笑意。


  阿文雖然闔了眼,但是腦子混亂一片,沒有睡意。


  縱使他口吻平淡的說出自己曾經可能是個帝王的事情,但是沒有真正想起來之前,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還是十分的震驚。甚至,對於想要恢復記憶的渴望,比起之前,更為強烈。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床板微微顫抖。


  阿文抬眸,還來不及側過頭,一隻小手已經搭上自己胸口。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


  「我想你抱著我睡。」


  阿文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側過身擁住小姑娘,誰知入手一片軟滑,腦海頓時激靈清醒。


  不知何時,小姑娘已經悄悄的把自己剝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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