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關押
有這份狠心在,這孩子若是以正軌發展,勢必日後宏圖大展。
縣丞知曉陳大夫的能力,便也沒有質疑,「如此你便回去吧,明日這個時候你再來給這位公子探探脈。」
縣丞說完,便給衙役使了眼色。
陳大夫心中苦笑,這縣丞趕人可是說趕就趕。
陳大夫大步離去,他也等著將宮憶禮帶來縣衙一事告訴溟風,所以回去的路上也是急沖沖的,像是在與時間賽跑一樣。
縣丞知道宮憶禮家中非富即貴,這兩日也是極為聽陳大夫的話,日日都用上等的藥材還有食材熬制羹湯供宮憶禮食用。
雖說縣丞用這些材料時,也是狠狠的肉疼了一把,但他一想到只要這孩子記住了自己好,來日的大富大貴那才是真。
溟風將昏迷的女人從醫館帶走了,一路朝著慕朝煙所在之地而去。
慕朝煙與人販子老大你一言我一語,各不相讓。
人販子老大心中急的厲害,生怕宮憶禮真的斷氣,自己便真的是搭上這麼多兄弟性命還得不到錢財。
當下也忍不住,打算回去。
可慕朝煙又怎會如他所願,拍了拍手,埋伏在周圍的將士們便蜂擁而上,將人販子們全都圍了起來。
溟風已去探查宮憶禮所在位置,而人販子一直不帶自己直接去找宮憶禮,那便說明要麼自己逃了,要麼就是安全的。
慕朝煙此刻頓時也不急著去找人,人販子見自己一行人被圍住后,將插在腰間的匕首都掏了出來。
他們明白落入慕朝煙手中也是死,與其乾等著死,倒不如拚死一搏。
他們好了這麼多年見不得人的勾當,在實打實戰中,也練就了一身打鬥的本事,當即便與將士們打鬥在了一起。
慕朝煙沉下眸子,從腰間取下長鞭。
狠狠的朝著人販子老大所在的方向甩去,人販子老大沒有方法的打鬥,自然不是慕朝煙的對手,不出一會便被鞭子纏繞住了。
慕朝煙旋即抽出佩劍,劍光一閃,劍尖指向了人販子老大。
溟風此刻也騎馬趕到,驀然將昏迷的女人推下了馬。
「全部綁起來,帶回王府地牢,嚴加審問!」慕朝煙眯著黑眸,面上狠意明顯。
能夠做出綁架炎王府公子的舉動,絕非是他們一行人能想出來,這其中定然還有幕後主使給出主意。
這群人販子為了得到錢財無所不用是不假,可這麼一群人,根據她新得的情報,再結合之前抓住的那老瘋婆。
人販子們一直以來,拐賣的都是大家族的庶子女,向來不會主動做出拐賣大家族重要身份之人。
宮憶禮的身份,在東華京都雖是道外都是炎王府認下的義子,可吃穿用度都與未出世的世子一般行事。
只要有心人一打探,都能知道炎王府對宮憶禮的重視。
人販子們愛財,卻也不是輕易壞規矩的人。
只是不是這幕後主使,到底為何費盡功夫要來針對一個孩童。
慕朝煙面色越來越冷,看著人販子老大的目光,像是要將人大卸八塊一樣。
溟風領命帶著人販子們離開,慕朝煙自己則翻身上馬,朝著鎮中心而去。
宮憶禮離開王府,就是因為覺得不是她與墨玄琿親生,他們對他好也是別有目的。
現下慕朝煙只想找到宮憶禮后再仔細說說這些話,宮憶禮的心結一日不解開,幾遍這次人帶回去,日後定是還會做出離開王府之事。
慕朝煙先去了溟風所說的醫館,后得知人已經送去了縣衙,便馬不停蹄又到了縣衙處。
慕朝煙拉了拉馬繩,停在了縣衙門口。
她下了馬,拿出腰牌遞給衙役。
衙役看到腰牌上的內容,睜大的眸子,仔細看了幾眼慕朝煙,似乎是不相信大人物在自己面前一樣。
旋即有一衙役回過神,好聲好氣的將慕朝煙請了進去,隨後縣丞得到消息,原本一心想要宮憶禮家人來的想法,登時變成了怒氣。
他是萬萬沒想到,那孩子竟然會是炎王府的。
這個鎮距離京都不遠,所以他也是知道炎王府收養了一位公子。
「你們速速將他帶去關押起來,沒有本官的命令,誰都不許見!」縣丞冷笑看著還沒醒的宮憶禮。
衙役好奇的看了眼縣丞離去的背影,想不明白為什麼先前縣丞那麼期待人找來,此刻大人物真正找來后,卻又露出這種恨透了的模樣。
縣丞走到拐角處,透過鏤空雕刻的窗戶,看到了慕朝煙正背手而立站在大堂中央。
縣丞咬了咬牙,做出一副驚喜模樣迎了上來。
「不知炎王妃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你們還不快去將本官上好的碧螺春拿出來泡茶!」縣丞面笑肉不笑看著慕朝煙,說完便輕飄飄的撇了眼一衙役。
那衙役被縣丞這麼一看,趕忙離開。
慕朝煙上下打量了眼縣丞,隨後移開目光,沉聲道:「多謝縣丞大人救命之恩,不知我兒現下在何處?」
她一開口,就給足了縣丞面子,明明不是縣丞救得人,卻也給了面子道了聲謝。
縣丞心中不屑,面上故作疑惑,像是不解:「王妃這謝從何說起?王妃的公子又怎會在下官這裡呢?莫不是王妃您弄錯了?」
慕朝煙眉頭一皺,目光如炬凝視著縣丞。
也不知這縣丞打的什麼主意,竟然與她繞彎子。
「大人可確定?可要想仔細看再說話。」慕朝煙一心在宮憶禮身上,現在明明就隔著不遠,卻是見不到,面上也露出了不耐之意,厲聲開口。
縣丞攥著手心,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倒是下官忘了,的確之前有一大夫送來了一公子,不過那公子身穿粗麻布衣,又怎會是您的公子呢?更何況那孩子先前已經被人領走了。」
「哦?是嗎?」
慕朝煙抬了抬眉,眼神一直落在縣丞身上,給了縣丞無形的壓力,「大人可記清楚前來領人那人的長相如何?身高胖瘦又如何?」
縣丞心中一緊,卻還是笑道:「不胖不瘦,約莫與下官一般高,長的倒是不太入眼,穿著與那孩子一樣,都是身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