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1章 找到宮禮
慕朝煙聞言,冷笑出聲,轉身便離開了縣衙。
縣丞見狀,也不知慕朝煙最後那冷笑到底是何意,現下卻是追也來不及追了。
「大人,您為何不直接告訴那位,孩子就在府中?」
縣丞的心腹走了過來,不太明白為何方才縣丞要說那樣的話。
之前縣丞日盼夜盼的表情,他可是全部都看在眼裡,現下人來了,卻是又打發走了,這麼一來先前所做一切哪還有用,不都是白費功夫了嗎。
縣丞看了眼心腹,冷笑出聲,「你懂什麼!」
縣丞綳著臉往回走,一路上他在心中不停咒罵著慕朝煙還有宮憶禮。
本來以為宮憶禮家中是貴氣的,不管怎麼樣,自己作為這裡的縣丞,又間接的救了宮憶禮,怎麼著都會有發財的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這人會是慕朝煙的兒子!
慕朝煙先前與士階一事,也算是在士階圈裡鬧的人盡皆知。
他也身為士階,自然是仇恨慕朝煙的。
若不是慕朝煙從中作怪,士階的身份又怎麼會低落成這個地步,還一直強推商戶發展,莫不是真想以後讓那些商賈之人踩在士階頭上不成!
縣丞心中那叫一個氣,一想到自己之前好吃好喝供著宮憶禮,還用了許多自己都捨不得吃用的藥材,心中又是一陣揪疼揪疼的。
快步來到了柴房,看到倒在地上頗為虛弱的宮憶禮時,連聲冷哼著。
縣城看著宮憶禮是越看越氣,最後走到他面前,忍不住抬腳猛地踹在了他身上。
宮憶禮吃痛,痛的都蜷縮了起來。
「現在可沒有任何人能來救你了,本官要你在我手中,生不如死!」縣丞冷笑著,慢慢蹲下了身子,抬手拍著宮憶禮的側臉,口中說著狠毒話。
宮憶禮先前吃了他那麼多名貴藥材,人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了,他也不可能讓慕朝煙如願。
宮憶禮在他手中,自是能怎麼折騰就怎麼來。
看著面前蒼白的小臉上,嘴角處又慢慢溢出血來,縣丞心中都氣是解了一些,恨不得當下宮憶禮在當著他的面吐出幾口血來。
縣丞吸了吸氣,兩指狠狠掐著宮憶禮的雙頰,湊近意味不明問道:「你可知本官為何先前供著你,如今又想要你生不如死?」
宮憶禮皺眉,將頭一扭,便脫離了縣丞的手掌。
看著不回答他問題的宮憶禮,縣丞連連冷笑,「要怪就怪你那個母親炎王妃,若不是他,你可知如今這世道最有身份的,該是士階之人,可就是因為她狗屁什麼重商,害的我們士階的地步都排到了最末,你身為她的兒子,父債子償,你自然得為她贖罪不是。」
說完,縣丞眼睛一眯,揚手便五萬扇在宮憶禮白凈的面孔上。
可隨即縣丞清晰的看到宮憶禮眼瞳放大,神情一變。
下一秒,一陣劇痛從脖子處傳來,縣丞僵硬的抬手去摸,卻是摸到了一手的血,頓時嚇得縣丞跌坐在了地上。
他顫抖著回頭看去,便看到慕朝煙滿臉怒火舉著長劍對著自己。
「本王妃倒是不知,縣丞竟是如此看中士階的身份?需不需要來日本王妃進宮,將此事稟明陛下?」慕朝煙諷刺的看著縣丞,說完便將劍尖抵在了縣丞的脖子上。
縣丞現在是絲毫不敢動彈,唯恐慕朝煙一個不注意,這劍就真的戳了進來。
在身份與生死面前,肯定是生死重要。
縣丞雖然也是一心為了士階著想,在安全面前,還是能屈能伸的,當即就求饒了起來。
「王妃饒命!下官……下官方才說的都是些胡話,還望王妃不要放在心上!」縣丞反應過來后,連忙求饒著,怕極了自己將性命丟在這裡。
縣丞抬頭悄悄看了眼慕朝煙,後者面色依舊冷冽無比,到了這一刻,他才恍然想起來,這位王妃可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女人。
對付自己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自是招招致命,自己先前又如何能膽大到在這上面動手動腳做文章呢!
縣丞心中是那叫一個後悔,恨不得快速時光倒流,回到之前慕朝煙來尋人的時候。
早知如此,在那個時候,自己就應該將宮憶禮帶出來。
指不定那時慕朝煙心情大好,還能因為救下宮憶禮而賞賜些東西給自己。
縣丞舔了舔唇,緊張的直冒冷汗。
慕朝煙進來時,便看到縣丞要打宮憶禮的舉動,之前人未到,縣丞張牙舞爪的聲音也已經入了耳。
若不是自己發覺不對,假意離開又回來,宮憶禮今日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這個鎮因為跟京都相隔不遠,所以生活也不是艱苦那種,卻也沒有幾個大富大貴的人,可這縣丞,渾身上下都鑲金戴銀,恨不得將寶物都栓在身上一樣。
一眼便能看出其中不對。
一個縣丞的俸祿,是絕對買不起這些東西,想來私底下也是沒少貪東西。
「在本王妃面前,也是班門弄斧!」
慕朝煙氣極,不敢相信若是自己沒有來,宮憶禮會遭受些什麼。看著縮在一盤的宮憶禮,慕朝煙心中是又心疼又自責,看向縣丞的目光,更是恨不得當場殺了。
「你既然覺得本王妃害了那些士階,不如今日你便去陪著他們,日後你們要報仇,陰曹地府本王妃隨時奉陪!」慕朝煙嗓音沉下。提著劍便欲要了解縣丞性命。
縣丞大驚失色,慌忙求饒:「王妃饒命!是下官出言不遜……還望王妃饒過下官這回!」
慕朝煙此刻是一點求饒的話都聽不得,方才她的兒可是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連坐了。
提著劍的手緩緩升起,就在劍即將刺中縣丞時,溟風忽而進來了,看到她的舉動后道:「王妃手下留人,目前還是以小公子為重,屬下認為,還是儘快回去,找醫為小公子診治。」
這一番話,很快將慕朝煙想要殺人的情緒壓制住。
「你來處理。」慕朝煙深呼吸一口氣,將佩劍丟在了地上,上前將宮憶禮抱了起來,旋即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