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冥教
陳可然離開后,我也離開了,跟著師父他們從來時的入口出去,一出洞口眼前的景象卻是讓我一愣,因為這裡不是黃家壩。我還在滿頭霧水的想著這是何處時,紅凌月卻是興沖沖的說道:「耶,又回葉家村了。」
「這裡是葉家村啊?」此時我們就站在一山溝子裡面,身後是個洞穴,眼前卻是一條小溪,溪邊有條小道順勢而下。
「當然,這裡我老熟了」紅凌月興奮不已道。此時天空剛好微亮,人間的時差與陰市不同,過去多久我不知道,但肯定過去很多天了。
「行了,丫頭,你們是要回家還是回水城?」師父拍了紅凌月的肩膀一下問道。
紅凌月眨了眨眼說:「師父,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啊?」
師父搖頭道:「為師有事要忙,就不回去了。」
「那我還是回水城縣吧,那裡有很多好吃的,在葉家村待著太無聊了。」
「你這丫頭」師父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然後又對我說道:「小風,黃鳴劍是九陽道長的,還給他們吧。」
我點了點頭,將劍遞給張智超,張智超卻擺了擺手,道:「劍,有人用才能發揮它的作用,而黃鳴劍是你拔出來的,你就留在身邊吧。你以後還要去冥教,留在身邊,對你有好處的。」
「這……」我猶豫了一下,這把劍說到底還是九陽道長的,給我用會不會不合規矩?
「行了,就這麼定了」張智超看出我的心思,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斬釘截鐵道:「是男人就別婆婆媽媽的,好了,此間事了,我也得離開了,你要去水城是吧,記個號碼給我,啥時候有空了我就去水城找你玩。」
「好」我把號碼報了一遍,待他記下后,幾人一道走出山間。
師父要去何處誰也不知道,他也沒說。
張智超呢得回貴陽,詭爺受了傷現在在貴陽修養身子。
原本還挺熱鬧的,轉眼間只剩下我和紅凌月了,無奈之下我兩就灰溜溜的回水城去了。
…………
六盤水市,在某處深山之中有這麼個充滿著古老氣息的村子,村子里的人穿著打扮很怪異,像是苗族服裝,但走近一看卻又不是。村裡的人年紀大的得有七八十歲,年紀小的不低於十六。所有人身上的充滿著一股奇怪的氣息,說不出來哪裡奇怪,但跟他們走近一點的話,你會發現,他們身上彷彿沒有溫度,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氣。
整個村子坐落在深山之中,被石牆圍了起來,彷彿要與世隔絕一般。進村的路只有一條,但要想進去沒那麼容易,村口有一道石門,石門跟前站著兩人,他們似乎在站崗。
臨近傍晚的時候,村口來了一人,這人便是陳可然。
她剛走到門口,站崗的兩人便將她攔下。
陳可然頓時皺起了眉頭,看著二人說道:「大毛二毛,你們幹嘛?」
大毛是個高的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痕,他看著陳可然,面露難色道:「可然姐,教主有令,誰要是看到你就直接把你扣押過去。」
聞言陳可然心中一沉,她稍稍點頭,說道:「行,走吧!」
「可然姐,這……你別怪我們。」
「我不怪你們,走吧!」
大毛二毛這才毛手毛腳的走在前頭,將陳可然帶到村子中心的一棟老宅跟前。這棟老宅里裡外外都充滿著古老的氣息,而且還特別大。有點像古時候那些大臣住的地方,反正就特別的大,門口還站著一排身著黑衣的男子。
這群人面無表情,即便陳可然從他們眼前走過,也沒人看她一眼,總之特別嚴肅。
走進老宅,一路來到大廳前,大毛二毛有些擔憂的說道:「可然姐,你自己小心一點,教主他好像生氣了。」
陳可然點著頭沒說話,獨自走了進去。
剛踏進去門就自動關上了,大廳之中,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畫像,畫像上畫的是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左右兩邊的牆壁下,擺滿了椅子,最上方也擺了一張,此時那張椅子上,坐著的便是冥教教主。
陳可然走到他面前,直接跪了下來。
冥教教主依舊帶著斗笠,沒人看得清他的樣貌,他發出蒼老聲音對陳可然說道:「你很好,幫他奪劍,還殺我門下的人。」
陳可然心中一緊,低著頭咬牙說道:「教主,我斗膽問一句,你既已知道當時發生的事,為何不直接出面奪走黃鳴劍?你對黃鳴劍,也沒什麼興趣吧?」
「所以你覺得我讓你們去奪劍是多此一舉?」冥教教主的聲音很蒼老,聽起來就像個八九十歲的老頭一樣,比上次對付魔剎鬼時還要蒼老很多。
「不敢!」陳可然連忙說道。
「哼,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麼好的?能讓你寧可違背我的命令也要幫他。」
陳可然沒有說話!
教主冷聲道:「說,他哪點好。」
「他願意用生命去呵護我」
「可笑,可然啊,其實我還是很看重你的,你的天賦不低,用心修術的話將來也是一方人物,切莫為了兒女情長之事斷了自己的前程。」
「可然明白了!」
「嗯……那你可知錯?」
「可然……知錯!」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教主說完,左手一甩,三枚釘子從他衣袖中甩出,直接刺入陳可然的胳膊處。
陳可然咬了咬牙,忍著劇烈的疼痛沒有吭聲。
「下去吧」教主一揮手,起身走向側屋。
側屋門口,站著一個人,是母親,剛才的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但她無能為力,做不了什麼,嘆了口氣後轉身離去沒有多言。
夜間!
陳可然咬著牙將刺入血肉之中的三顆釘子拔了出來,鮮血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裳。
「吱呀」
木門響起,母親開門走了進來,陳可然連忙起身,對母親說道:「阿姨,你怎麼來了?」
母親手中拿著一瓶葯,看著陳可然心疼的說道:「阿姨過來看看你,很疼吧?」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唉,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