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內心黑暗的人看什麼都是黑暗的
「他,過得還好吧?」母親給陳可然上了葯,取來一道白布包紮好后,輕聲問了一句。
「挺好,有自己的圈子,有一個很厲害的師父,還得了九陽道長的法器。」陳可然逐一道來。
「唉,都是當年造下的孽啊,做為一個母親,我實在不想讓他找到這裡來。你懂阿姨的意思吧?可然,在阿姨心中,你就是阿姨的兒媳婦,阿姨跟你說句心裡話,如果能不殺人,就別殺人,一條命,一刀下去就是一條命啊。」
「阿姨,可然明白。」陳可然尋思了一下,問道:「阿姨,你能不能告訴我,教主跟你是什麼關係?」
母親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這可是老張家的孽緣吶。」
……
水城縣
郊外一間無人居住的破瓦房內!
「哥,我想家了」李大頭手中捧著一碗炸洋芋(土豆),眼角掛了兩滴淚,含著一口的洋芋說道。
「我也想,可是大頭,我們回不去了!」李大頭是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胖子,穿著身西服,挺了個啤酒肚,留著一寸頭,臉上還有兩小酒窩。他的身邊,坐著一個比較瘦弱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要比他大兩三歲,約有二十五六左右。他的穿著比較簡單,下身一條破洞牛仔褲,上身就一件白色半袖。男子叫丁浩,跟李大頭一個村的,兩人半年前來到水城縣,到了城裡頭就跟著老鄉去干工地。半年的工資,到了結賬的時候老闆卻遲遲不發工資,現在好了,老鄉回家去了,但他倆沒那個臉回去,而且身上也沒什麼錢了。
他倆去找過那個老闆,對方剛開始就一直推時間,說過兩天就給他們,但兩天之後依舊沒動靜。再後來對方直接不見他們,他們也聯繫不上對方了。
李大頭當時想的就是報警,但丁浩不同意。
用他的話來說:「報警有什麼用?我特么對警察已經徹底失望了,靠他們還不如靠自己。」
兩天前,兩人無助的走在大街上,丁浩突然就對李大頭說:「大頭,你回家吧,我還有點錢,你拿去,別跟著我了。」
李大頭隱約猜到了丁浩想幹什麼,他頓時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說道:「哥,我身上這套西裝你送我的,你自己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為我著想,你覺得我能丟下你么?你要幹啥就直說,我跟你干,咱要不到錢就去干那畜生。」
丁浩挺感動的看著李大頭:「你真不後悔?」
「後悔個幾把啊,咱倆打小就是兄弟,上學那會兒受欺負了你永遠是第一個站出來為我撐腰的,出來之後吃了啥虧你也是第一個站出來幫我的人。在我眼裡,你比親哥還親。」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最終,兩人沒找到工地老闆,找包工頭吧,他也沒辦法,上面不給錢,他就是把自己的老本都掏出來了,也不夠付那些工人的工資。
經歷了種種挫折,丁浩一狠心,帶著李大頭去搶劫。
兩人搶了一女的,掙扎的過程中還捅了人家一刀,然後拿上錢就跑了。
女人被路過的人送去了醫院,蘇醒后就報了警。
現在警察在到處抓丁浩二人呢。
兩人躲在郊外,連城裡都不敢去了。
「大頭,哥不該帶你幹這種事的」丁浩吸了口煙,挺後悔的說道:「哥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只是一直沒告訴你而已。以前干這事兒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頂多就嚇唬兩句人家就乖乖的把錢掏出來了,誰知道這女的敢反抗……唉,說到底是哥害了你,哥恨啊,你說世界咋這麼不公平呢,有的人生下來就無憂無慮,有的人呢,生下來不努力就得餓死,天天都得為了那頓飯拼搏奮鬥。夢想的初端往往是美好的,但進入社會之後夢想什麼的基本就不存在了,夢想是給那些有文化的人談的,咱們別談夢想了,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哥,我好想回到從前」李大頭擦了擦眼淚說:「以前讀書的時候,咱們四五個人湊錢買東西吃,那會兒儘管不夠吃,但吃的可香了。現在呢,不差買那點東西的錢,可吃不出那種味兒了。大家都為了自己的生活奮鬥,努力,根本沒時間玩了。媽的,小時候總想著快點長大,現在長大了,又想著回到從前,咱就是賤。」
「大頭,一不做二不休,過兩天哥帶你干最後一票,幹完咱們就跑,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這些警察頂多就找一兩個月,躲一兩個月咱倆再出來。」丁浩掐滅煙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寒光。
……
水城縣,某家飯店中。
「小莫啊,今天晚上我有點急事,得早點回去才行,你幫我把剩下的碗刷了行不?改明兒姨請你吃飯。」一個洗碗的阿姨脫掉工作服,對著身後正在收拾飯桌的男子說道。
男子叫雨小莫,是這家飯店的跑菜員,平時話不多,做事挺勤快,別人有事找他幫忙的話,他基本不會拒絕。
他這人就屬於那種老實巴交的人,不會說話,偶爾跟別人打聲招呼,除非是人家找他搭話,不然他能一天到晚不說一句話。
雨小莫聽到女人的聲音,點了點頭笑道:「姨,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我下了班也沒事可做,就幫你收拾一下。」
「那就太感謝你了……」洗碗阿姨客氣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廚房裡除了老闆,就剩下雨小莫了。
老闆遞了跟煙給他,對他說道:「小莫啊,你在這裡幹了有一年多了吧?」
「差不多了!」
「一年多了,咱們店裡頭有這麼多小姑娘,就沒一個能入你法眼的?」
「有是有,但我現在沒錢沒房的,不想談那些。」
「你這小伙兒,就是太老實了,找個小姑娘談談戀愛這有什麼?房子嘛以後會有噻。」
「算了吧,沒尋思那麼多,而且我現在才十九歲,談這些太早了。」
「早個屁,哥跟你說襖,哥結婚的時候才十八,十九歲就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