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月夜總是暢心處
江拾燈把卧居暫時安排黎開和良辰住下,幾個男人從屋中退了出來。走到園中時露離見人稍遠四下清凈,拂塵一揮,聲音有些無可奈何。
「站住。」
一句話出口,本來在前方兩個身位引路的白衣「嗖」下沒了蹤影,引得程煜一陣惡寒,緋衣翩躚無風自舞。他撓撓頭,也不轉身:「老官兒…」話還沒說完,就被露離緊走幾步趕上,側身而立,一雙桃花眼微秘更顯狹長,目光中多了幾分責怪。
「你既知道我兩身為神官,便不應做越矩之事,情蠱何解你我自然心知肚明,適才不戳破,不代表贊同你此舉之行,實是救人為重,不容置喙。久前我曾就渡與開兒一魂一魄之事申問,你可還記得當時如何回答我的?」
程煜垂眸望地,一言不發。
「從在旁指引到采靈補魂,再到如今,你還敢說自己凡心未動?當初與我一賭之勢何在,天地共主之胸懷何在?置芸芸眾生之計於何在?!」露離看著程煜一點一點對黎開情根深種,雖無意拆散,但仍舊需要提醒:「你若今日是程煜,我無話可說,別忘了,你還是七情尊神,紫華天的首席,天地之主。」
說罷抬腳而去,並未走遠,就聽身後程煜出聲。
「賭期未到,老官兒你就這麼盼著我輸?」
不答反問,露離已經習慣了程煜轉移話題的功底,搖頭嘆息,轉過頭來與其對視,目光相接時心下有了些許思量:「你莫要拿賭約封我的嘴,當記你我因何而賭,約期將至,生靈來來往往,你沒有時間來日方長,緣起清淺,情深不知,我收開兒入門,一是教渡之責,覺得她是個好苗子,二是減輕你的負擔,倘若被異人得知你現靈識不全,修為大減,早已惡靈盛遍的人間,可還撐得住再一次的浩劫。」
「不體芸眾之苦,怎知如何將渡,老官兒你曾說過,『神仙易做,凡人難當』,當初受香立約,你若是能卜到今日光景,文稱之間黑白便分,還用得著紛紛下界?」程煜說到。
「那你可曾想過開兒,情之一物於你於我皆屬陌生,它不同於抄本戲文,早已書定了結局,哪怕再多跌宕起伏,只要結局還在,便有追下去的勇氣,但現實的發展,稍有錯亂,影響諸多,你我尚不能定,況心上人斯矣。」露離放眼蒼穹,晨光微透,天際翻起了魚肚白邊,朝陽未出,萬物皆在一片黑暗之中苦等黎明。
「正因結局未定,執筆者是我,便更要字字寫出性情,道出真心,日後天高路長,縱有再多變數又有何懼,我說會守護她周全,自然說到做到,時下的情當享,未來的難敢承,方為大丈夫也。」話剛落地,后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層層樹蔭投在了程煜眉間,光陰給這張俊臉分明了層次,一雙星目更為深邃,哪怕迎著朝陽也熠熠生輝。
露離有一瞬間的怔愣,久久未曾出聲
「早知命運天定,你我也不會設下賭局,你收良辰跟在身邊十年有餘,事事照拂,遇險拚命相救,不也證明了你心中與我同想,只是礙於規矩使然,我原以為替你將鬍子摘下,恢復面貌就可探清心意,怎麼到了這時,卻還未下定決心?」程煜這句話多少有些揶揄,明知露離從不逾矩,樣貌無雙但性格板正,故意戳穿他的心思。
半晌,程煜輕拍了下露離的肩膀:「七情尊神怎樣?道德天尊又怎樣,你我從不是旁觀者,皆是劇中之人。」
天光瞬息大亮,飛雲變化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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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嬌穿了,遇到了謝君歡。
打從被他擄走,她無時無刻不計劃著逃跑,卻從未有一次逃離過他掌心。直到他成為那人上之人,她才明白自己與他之間隔了不止山高海闊。
初時,他勾唇邪魅一笑:「做我的女人,許你一世榮華,如何?」
彼時她不屑。
後來她離不開他,他卻嗤之以鼻:「世上怎會有你如此離經叛道的女子,合該讓本世子好好調教!」
最後她心灰意冷,他卻死也不肯放手。他牽著她的袖,笑得一臉無賴而蕩漾:「娘子,為夫錯了,請娘子好好調教調教為夫!」
某女:「算了,還有好多人等著我調教呢……」
某男冷笑:「來人,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統統給朕砍了,不,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