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

  寧靜的王家溝在一聲雞鳴聲與一聲慘叫聲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二喜是冤枉的,我敢打賭。這事從哪個方麵哪個角度來看都跟二喜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偏偏二喜成了受害者。事情的原委是因為梁新苑大早晨醒來後發現自己的房間裏麵沒有本應該在梁府大院享受的待遇:房間放好打好的洗臉水和毛巾,反而瞧見一溜的小強打著旗號在她的房間裏練廣播體操。梁新苑心裏是不平衡的,她需要發泄,若大的小院子裏也就牛圈裏有倆難兄難弟相依為命,金貴是不忍心打的,昨拖著他回來的路上已經把他給毀容了。那隻有打二喜了,不管怎麽說就算在客棧住店,人家店小二也得提前給準備水吧,雖然自己沒付他錢,但在名義上她梁新苑畢竟是畢竟是二喜的未婚妻啊,作為未婚夫就忍心讓她一個大姑娘睡在小強跳“廣場舞”的廣場上?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來氣。以至於在睡夢中壓根不明白怎麽一回事的二喜莫名其妙的被梁新苑拿起雞毛撣子好一頓亂打。


  直到吃早餐時,二喜仍舊沒有與梁新苑說話的意思,或許現在的二喜滿腦子想的是不再是有關大屁股女人的事情了,他隻想把麵前這個凶神惡煞的女魔頭伺候的好好的,然後把她送走,一輩子也不要再看見這位小祖宗了。阿彌陀佛,這是二喜在遭受不公平待遇後的唯一精神寄托。梁新苑再怎麽說也是一個識大體的姑娘,雖然有時候確確實實控製不住自個的暴脾氣,但為了以後的後勤保障以及精神放鬆,她準備委屈一下自己向二喜道歉:“那個二狗狗啊,我錯了,不應該在大早晨亂發脾氣,我感到很愧疚,原諒我吧~”二喜哼哼了一句“不行。”隨即又強調了一下:“是二喜。”梁新苑是選擇無視的:“哎呀,狗狗,這也不能怪人家啦,你想想看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嬌滴滴的柔弱女子大早晨看見小強還是很害怕的。肯定會認為是你昨晚上沒有打掃好房間啊。”金貴聽後不僅打了個寒顫,心道:嬌滴滴?我滴個娘啊,雷公打起雷來都不如她猛。睜眼說瞎話不帶臉紅的。二喜爭辯說:“那我也沒看見你害怕啊?”“怎麽會,人家當時嚇得都跳起來了呢,一不小心把它們給踩死了才緩過來勁的。”二喜突然眼神一亮,暗道終於讓我找到把柄了,看我如何機智的把你這股惡勢力給鏟除。“什麽!你把我相依為命的三喜(小強們)四喜五喜給踩死了?蒼天啊您開開眼吧,那可是陪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們啊,打小我沒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是三四五喜們陪我一起玩耍,一起睡覺。說好的一輩子不分離,你們怎麽就怎麽去了啊?我也不活了啊……”梁新苑有些慌了,她本以為這事不是什麽大事,隻要自己道道歉撒撒嬌就可以了啊,沒想到節外生枝,自己的腳上留下了三條冤魂,這事似乎很難圓滿了。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二狗狗你消消氣,我現在立馬讓我爹打造三頂最好的紅木棺材把你的兄弟們厚葬你看可好?”二喜從中聽出了梁新苑有些慌了,他暗地裏一笑:嗬,小娘們,這事沒完,我二喜今天不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段二喜就是小狗!隨即他哭聲更大了:“兄弟們啊,是我二喜子沒本事啊,不能給你們報仇啊,讓凶手逍遙法外,我真想隨你們一同去了,但我不甘心你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啊!”“那,那你想怎麽樣才好嘛?”梁新苑妥協了。


  二喜覺得有戲,心底敲定了一個計劃:“這樣吧,你看我這幾個兄弟們也都去了,但是“強”死不能複生,他們生前也沒過上什麽好日子,吃不飽穿不暖的,唯一的遺憾就是留下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小強們,你看能不能把它們居住的房間也就是你現在待的屋子給好好的花些銀子裝飾一番?”“說吧,多少銀子?”“五兩!少一個子都不行!”梁新苑聽後突然就笑了也就釋然了,她原本以為多大的事情,但這五兩銀子對她來說壓根就是去聽雨樓一頓茶水錢,不過咱們在前麵也提到過這梁新苑可是一個善變的女人,她改變了自己原本賠償的主意。段二狗,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三個人在一起,故事又掀開了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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