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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罰三十大板!(二更)

  「好。」龍祁世淡淡道,「朕罵過他之後,他必然不敢再對太子大不敬了。」


  「多謝陛下,那我就失陪了。」


  眼見著孟昊軒離開了,龍祁世吩咐貼身太監去宣顧珏清進宮。


  ……


  「微臣參見陛下。」


  「顧珏清,你可知罪!」龍祁世望著面前的人,呵斥一聲,「是不是朕平時對你太好,讓你連尊卑都忘了?,在朝堂上神氣太久了,連謙虛兩個字怎麼寫都忘了是吧?」


  「微臣不敢。」顧珏清垂眸道,「陛下宣微臣進宮,是因為天域國太子跟您說了什麼嗎?」


  「你都知道自己要挨罵了,你冒犯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後果?他身份比你高貴,又是鄰國的客人,你對他大不敬,他自然要來朕這裡告狀了。」


  「陛下息怒,請聽微臣說。」顧珏清嘆了一口氣,「微臣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說什麼?」龍祁世臉色一沉,「你得罪了他,還覺得你自己沒錯了?顧珏清,你……」


  「陛下先別動怒,微臣想知道,太子殿下跟您是怎麼說的?」


  「朕問你,你是不是為了一個下人去頂撞他?」


  「這個確實是真的,但微臣有苦衷。」


  「你能有什麼苦衷?朕一直覺得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區區一個下人,天域國太子想懲罰,讓他去懲罰不就好了?為了一個下人傷和氣,你是腦子裡進水了嗎?朕就算有心袒護你,都找不到理由,朕看你就是平時威風久了,不懂得該退讓時要退讓。」


  「陛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顧珏清說著,看了一眼龍祁世身後的貼身太監,「陛下,有些話微臣必須單獨跟您聊,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那太監是個有眼力的,一聽這話,便說道:「顧大人要說的,想必是私密事,那奴才就先退出去了,陛下要是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再讓奴才進來伺候。」


  龍祁世擺了擺手,「下去吧。」


  等到寢殿內只剩下兩人時,龍祁世道:「現在你可以放心地說了。」


  「陛下,您覺得微臣為了一個下人傷和氣,是腦子進水,那麼微臣想問陛下,如果微臣不是為了一個下人,而是為了自己的尊嚴,為了自己的清白才冒犯了天域國太子,您還會不會覺得微臣是腦子進水?」


  「為了尊嚴?清白?」龍祁世面有疑惑,「此話怎講?那天域國太子做了什麼事傷到你的尊嚴了?」


  「陛下,微臣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讓人難以置信,但微臣希望您能夠相信微臣。太子殿下他對微臣……有非分之想。」


  「什麼?」龍祁世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對你?」


  「陛下,此處沒有外人,微臣斗膽問陛下一句,陛下可曾對美貌的男子動過心?」


  「笑話!朕怎麼可能?」龍祁世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太子好男風?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知誹謗皇族是什麼樣的罪名?」


  他心裡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孟昊軒是堂堂儲君,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嗜好呢?


  愛美色不要緊,但是愛好男色……


  傳出去簡直是笑話。


  「正是因為此事非同小可,微臣才不敢胡言亂語,微臣可以對天起誓,這天域國的太子絕對好男風,若有半句虛言,微臣願意接受天打雷劈之刑,請陛下相信微臣。天域國太子跟您告狀的時候,只說了微臣對他大不敬,他可曾說,在出發的時候,他就要求微臣不能多帶隨從,多帶人原本就是為了安全考慮,他偏不讓我帶人,就是做好了要以多欺少的準備。」


  龍祁世見顧珏清說得理直氣壯,不似撒謊。


  「那他……可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行為嗎?」


  「陛下,他一定是有這個打算的。」顧珏清語氣憤然,「陛下您知道嗎?一開始他不讓微臣帶人,微臣給他面子了,就只帶了一個隨從趕車,之後他命令隨從去抓魚,故意讓他的人來偷襲微臣的隨從,好讓隨從犯錯,這樣他就有理由驅逐了那隨從,到時候微臣這邊就只剩下微臣自己,他那邊總共五人,如果想要對微臣做些什麼,微臣能逃得過嗎?」


  龍祁世:「……」


  關於隨從犯錯的這件事,孟昊軒和顧珏清兩人的說法各不相同。


  孟昊軒說顧珏清的隨從笨手笨腳,顧珏清卻說自己的隨從被人暗算。


  「陛下,微臣也不怕告訴您,太子與我在踏青的途中,勾肩搭背,他的手真的不太規矩,他看微臣的眼神也很不對勁。我起初在想,我官居一品,太子應該不敢明目張胆地下手,但是後來又一想,就算他下手了,微臣能怎麼樣呢?微臣能把這麼丟人的事情說給其他人聽嗎?此事一旦傳出,微臣哪有臉面繼續在朝堂混?他就是篤定了微臣不敢說。」


  龍祁世花了好片刻的時間才回過神,詢問道:「那你是如何逃脫的呢?你們這邊只有兩個人。」


  「回陛下的話,我們兩邊動起手了,我與隨從覺得他們人多,怕吃虧,便跑了,微臣挑的地方是大片的花田,那花田的高度,能夠到達人的腰部,躲在花田裡面不動,太子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也不會有耐心找,於是他們先離開了。」


  龍祁世依然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但他並不覺得顧珏清會扯謊,畢竟此事關係著男人的尊嚴與顏面……


  再有,顧珏清的容貌的確不俗,對於好男風的人來說,應該是一種吸引吧。


  「太子覺得微臣要臉面,不敢把今日的事情往外說,而微臣也確實要臉,沒敢跟其他人說,只敢告訴陛下,因為只有這樣,陛下才能夠知道微臣這一趟有多艱難,微臣不想平白受冤枉,也相信陛下絕對不會笑話微臣,不會把此事說給旁人聽,微臣不求陛下替微臣做主,畢竟您要考慮兩國的關係,此事不宜宣揚,微臣不想把這事憋著,這才讓陛下做了傾聽者。」


  顧珏清長嘆一聲,「陛下,您若不相信,派人去試探一下太子如何?青樓楚館里,應該有美貌的小倌,您派人去挑一個最出眾的,等太子去宮外時,誘惑太子,看他上不上鉤?」


  顧珏清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龍祁世在心裡斷定他不敢欺君。


  「朕還是挺相信你的,知道你不敢騙朕。」龍祁世頓了頓,道,「朕沒想到他是如此荒唐的一個人,皇妹嫁給他,也確實委屈了,但是朕和天域國已經商量好的聯姻之事,斷然不能反悔,為了兩國和平,也不能把太子的荒唐行徑宣揚,朕還是得讓皇妹出嫁。」


  顧珏清聞言,並不感到驚訝。


  龍祁世嘴上說著皇妹委屈,這心裡……估計也沒多心疼。


  又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妹妹,對他而言,就只是聯姻的工具,促進國與國之間的友誼。


  「陛下願意信任微臣,微臣十分感激。微臣作為一個男兒,是絕對不願意被另一個男子輕薄的,微臣明知道得罪他會受到懲罰,也依然決定了要得罪,因為我要守衛自己的尊嚴。陛下,您現在可以懲罰我了,懲罰我就能夠安撫太子,微臣絕對沒有怨言,只要陛下您相信我,咱們君臣不離心,您怎麼罰?都行。」


  龍祁世聞言,陷入了思索。


  顧珏清為了捍衛尊嚴而得罪孟昊軒,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畢竟是他一直以來都喜歡的臣子,要是讓異國人給欺負了去,他這心裡也不太樂意。


  而顧珏清說出來的話,讓他覺得,顧珏清依舊是那個識時務的顧珏清。


  明明受了委屈,卻沒有嚷嚷著要讓自己給他主持公道。


  明明心裡不甘心,卻還是願意接受懲罰,安撫孟昊軒,不傷兩國和氣。


  「來人!」龍祁世朝著殿外高喊一聲。


  貼身太監聽見了動靜,跑進了殿內,「陛下,有何吩咐?」


  「顧相對鄰國太子大不敬,招待不周,理應受罰,朕要罰他三十大板!」


  太監怔了怔,「三……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也太嚴重了些吧?恐怕得屁股開花。


  「行刑的時候,多加幾塊墊子,板子輕一點兒。」龍祁世又說道,「打完之後,把顧相抬回顧府去,再去跟鄰國太子說一聲,就說,顧相挨了板子,行動不便,得在家躺個十天八天。」


  貼身太監聞言,立刻會意,「遵旨。」


  多加幾塊墊子,板子輕一點……這意思不就是,假裝打一打嗎?


  也不知顧相跟陛下說了什麼,能讓陛下這樣『責罰』,吃板子都跟一般人不一樣。


  顧珏清垂下了頭,唇角輕揚,「臣,領罰!」


  龍祁世擺了擺手,「拖下去吧,拖到偏殿行刑。」


  於是,顧珏清被兩個太監押到了偏殿,趴在了長椅上。


  二人取了木板,等候在一旁。


  太監總管取了兩塊坐墊,遞給了顧珏清。


  行刑開始了,兩名小太監站在顧珏清的兩側,開始打板子。


  這平時打板子簡單,今天打板子可就不簡單了,既要讓經過殿外的人覺得打得像,又不能打重。


  陛下明顯是要饒了顧相,讓他們做做樣子,要是沒控制好力度,回頭顧相該找他們算賬了。


  於是,二人格外謹慎,確保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太監總管就站在殿外放風,不讓人進來看清楚。


  偶有幾個宮人經過偏殿,看見顧珏清挨板子,都被太監總管給呵斥了。


  「看什麼看啊?該幹嘛幹嘛去!」


  宮人們不敢多停留,卻悄悄議論開了。


  「顧大人怎麼挨板子了?這還是顧大人頭一次被打吧?」


  「顧大人本應該陪鄰國太子在皇城內遊玩的,但是剛才,我看見鄰國太子臉色陰沉地來找陛下,太子走後沒多久,顧大人就被召進宮了,此次挨打,恐怕是因為得罪了太子,被太子告了一狀。」


  「難怪啊,陛下就算再怎麼看重顧大人,該罰也還是得罰的,這算是給太子一個交代了吧?免得太子說咱們陛下不公平,陛下這麼做,的確是很公正了,那太子肯定不敢再多抱怨什麼。」


  「顧大人也是個硬氣的,挨那麼多板子都不叫出聲,也不求陛下饒了他,真是倔強啊。」


  「這就是有骨氣,要是鬼吼鬼叫的,多難看?真是讓人心疼啊,肯定是那太子殿下太難伺候了……」


  宮人們一邊議論著,一邊走遠了,殊不知,顧珏清趴在椅子上,感受著板子輕輕落在身上,想笑卻又不能笑,便只好低著頭,不讓外邊經過的人看到她的情緒。


  皇帝把她拖到這裡來『打』,面向門口,就是為了有人能夠看見,他為了安慰鄰國太子,打了自己喜歡的臣子。


  孟昊軒得到這個消息,肯定不敢在龍祁世面前多說一句廢話。


  三十大板罰下來,他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再找茬,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三十大板打完,可以回顧府清閑好幾天了。


  「顧大人,我們要是不小心打重了,您得提醒一聲啊。」身後響起小太監緊張兮兮的語氣。


  顧珏清低聲說道:「沒事,別緊張,一兩下沒掌握好分寸不要緊,本相不會責怪你們的。」


  「顧大人,就快結束了,等會兒奴才們把您抬出去的時候,您記得得裝暈,可千萬別表現得太精神,讓人看出破綻來。」


  「本相知道。」


  三十大板很快打完了。


  兩個小太監拿了擔架過來,讓顧珏清趴了上去。


  顧珏清取下了墊子,便把頭枕在手臂上,讓兩人把她抬了出去。


  ……


  「太子殿下,該用膳了。」


  「嗯。」


  孟昊軒坐到了桌邊,望著滿桌的珍饈美味,桌子中央有一道魚,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他嘗了一下魚肉,說道:「還是顧相烤的魚比較香,總覺得這盤魚差了點味道。」


  「殿下您要是喜歡吃,回頭再讓顧相給您做,反正接下來他還得招待您。」身旁的太監笑道,「他已經被祁國皇帝召進宮了,奴才猜測,肯定免不了要受責罰,罰他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懂事。」


  「雖然祁國皇帝重視兩國關係,但本宮也聽說了,這個顧相平日里特別能言善道,會哄他開心,對皇帝而言就是個開心果啊,沒聽說過他惹毛皇帝,也許真的長了一張巧嘴,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躲過這一劫?」


  「應該不會吧?他要是平時犯個錯,皇帝陛下也許會偏袒他,可他把您給得罪了,陛下為了安撫您,不能不罰他呀。」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宮女進來稟報,「太子殿下,陛下身邊的太監總管來了。」


  孟昊軒道:「請總管進來。」


  太監總管被領進了殿內,朝著孟昊軒行禮過後,說道:「太子殿下,陛下已經懲罰了顧大人,陛下讓奴才帶一句話過來,他不會允許任何有傷和氣的事情發生,顧大人做的不對,那就該罰。」


  「感謝陛下如此顧慮本宮的心情,本宮會記住陛下的公正和英明。」孟昊軒道,「不知陛下給顧大人什麼樣的懲罰?」


  「三十大板。」太監總管說道,「陛下本來沒打算罰這麼多的,可是那顧大人想在陛下面前狡辯,陛下認為顧大人不知悔改,應該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所以就罰了這麼多板子,已經打完了。」


  「三十大板……」


  孟昊軒沒想到,龍祁世會罰這麼多板子。


  那豈不是得在家躺好一段時間?不能陪他玩了。


  「對了太子殿下,陛下讓奴才轉告您一聲,顧大人如今受了傷,被抬回家休養,這幾天肯定是沒法出府了,陛下再給您派別的大臣招待您,這次,肯定不能選顧大人這樣倔脾氣的,陛下決定在幾位大學士里挑一個,資歷老的臣子做事情也更周到,您說是吧?陛下打定了主意要盡地主之誼,希望太子殿下玩得高興。」


  孟昊軒:「……」


  龍祁世之前明明就答應了他,要讓顧珏清繼續陪同的。


  結果轉頭就賞了顧珏清三十大板,顯然是把答應過的事情給忘了……


  他還能說什麼呢?


  罰都罰了,這事情只能算過去了。


  於是,他朝著太監總管說道:「公公,替本宮謝過陛下的好意。」


  ……


  衛府。


  衛長琴站在窗檯邊上,修剪著盆景的枝葉,忽聽門外有腳步聲。


  「相爺,打聽到消息了,陛下罰了顧大人三十大板,顧大人已經挨完了板子,被送回自己府里了。」


  衛長琴聽這句話,動作一頓。


  他跟顧珏清商量出來的說法,按理說,是能夠得到龍祁世的諒解的。


  那一套說法,至少有七八分真實性。


  其中提到,孟昊軒勾肩搭背,手腳不規矩,這當然是瞎編的,至於其他的話……基本接近現實了。


  用男人的尊嚴來當理由,龍祁世只要相信了,心裡總會偏向顧珏清。


  那麼,這三十大板……


  總不會是打真的吧?沒準只是做給外人看的。


  不管怎樣,他得去顧府探望一下才能安心。


  想到這裡,他放下了剪子走向門外,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到了顧府,被管家告知,顧珏清正在屋內休息。


  「衛大人,我家相爺說了,如果您登門拜訪,就把您領到他屋裡去,請隨我來。」


  顧桃紫帶領著衛長琴到了顧珏清的屋外,敲了敲門。


  「爺,衛大人過來了。」


  下一刻,屋內傳出了顧珏清的聲音,「衛相請進。」


  衛長琴推開門,走進屋內。


  顧珏清正坐在床上,倚靠著枕頭,拿刀削著水果吃。


  衛長琴見她一副精神尚好的樣子,唇角輕揚,「沒事吧?」


  「沒事,雖然罰了三十大板,但是加上了墊子,打板子的太監下手也很輕,打下來就跟撓痒痒差不多,不疼。我還能夠因此清閑幾天。」


  「那就好。」衛長琴頓了頓,說道,「我會替你出氣的。」


  顧珏清抬眸看他,「你要教訓孟昊軒?」


  「你好好獃在府里就行了。」衛長琴道,「沒事別到處亂跑。」


  顧珏清挑了挑眉,「我現在就算想出門也不行,畢竟我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個傷患,我要是一出門,我跟陛下的這齣戲不就白做了嗎?」


  說話時,她已經切下了一塊蘋果,遞給了衛長琴。


  衛長琴接過蘋果,咬了一口。


  很清甜。


  「我現在覺得,慧陽長公主有些可憐。」顧珏清有感而發,「對陛下來說,她的用途就只是遠嫁,促進兩國友誼。她在陛下心裡的分量還不如我,陛下信了我的話之後,對我法外開恩,他明知道孟昊軒是怎樣的人,依舊鐵了心要讓長公主出嫁……」


  「嗯,長公主的確很可憐。」衛長琴也跟著嘆息了一聲,「她故意患病,要擺脫遠嫁的命運,我打心裡佩服她,如今知道孟昊軒的為人,我更是覺得有些心疼她,顧相你說,長公主對我一片真心,我卻從來不曾正眼看她,是不是有些過分?或許,我也應該幫幫她,等她擺脫了孟昊軒,我要試著去關心她。」


  顧珏清怔住,「你何時對長公主有好感的?」


  「最近。」衛長琴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蘋果,「顧相你說,我該不該回應長公主的感情呢?」


  問這話的時候,他心裡也有幾分緊張,幾分期盼。


  他希望顧珏清反對,卻又害怕她贊同。


  即使心裡不平靜,他也要故作平靜。


  但他沒想到的是——


  「你幼不幼稚啊?跟我玩這種把戲。」顧珏清揚起手掄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試探?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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