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射擊
看見她賊咪咪的笑，蔣少勛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耍我？」他饒有興味的問。
艾美麗得意的抬起下巴：「誰讓你先耍我的。」
蔣少勛笑了，還知道反抗。
將她抵在車門邊，他痞笑著湊近：「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兒？」
「信，但是我會裹著毯子走到學校去告你猥褻學生，反正今天好多人都看見是你把我扛出來的。」
呵，不但會反駁，還會威脅了。
蔣少勛鬆開她，雙手叉腰站在她面前，低頭淺笑。
「你笑什麼？」艾美麗問他。
蔣少勛大步走過去，把她晾乾的衣服拿下來，順手扔在她臉上，上車，關門。
從車窗里探出頭，他笑道：「你慢慢兒去告。」
話落，把頭縮回去，發動車。
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艾美麗慌了：「誒，你不會來真的吧。」
她著急的跑過去想拉門，還好門還沒鎖，飛快的爬了上去，暗戳戳的盯著他的後腦勺。
從後視鏡里看到她警惕的眼神，蔣少勛嗤笑一聲，他要真想走，她以為她還能那麼容易上車。
*
靶場上，蔣少勛身穿軍裝，表情嚴肅的站在一二班女生面前。
顧瀟瀟最高，站在排頭。
「距離你們的考核時間，只剩最後二十五天，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們更嚴格，醜話說在前面，誰要是跟不上訓練，就給我自動退出，軍校不接受無能之人，部隊更不需要。」
「之前讓你們練習拆組槍械和卧姿拿槍，今天，就是你們期待已久的打靶。」
「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當然，失望也沒關係，因為我對你們本來就不抱希望，只要肯努力，我相信一個月之後的考核不會出現問題。」
聽到馬上就可以打靶，眾人心裡一陣雀躍，太好了，終於可以打靶了。
「我的天哪，終於可以打靶了，天知道再繼續練習卧姿和拆組槍，我有多想吐。」張天天大喇喇的說。
肖雪附和：「我也是。」
蔣少勛聽了，沒多說什麼。
「鑒於你們班的進度是所有班級中最慢的，所以，我特意讓1班和2班表現不錯的男生過來，對你們進行一對一指導，有不懂的，可以問他們。」
話落，他揚起手，朝身後拍了拍掌。
眾人下意識朝他身後看去，這才看見他身後百米開外的室內靶場，走出一排身穿軍裝的男人。
顧瀟瀟一眼看見走在最前面的肖戰。
肖戰也看見了她，倆人視線相對，肖戰目不斜視，雙眼卻滿含笑意。
蔣少勛側身，肖戰帶著一群男生過來，其中有任東，李峰，還有袁江，統共11個人。
顧瀟瀟納悶兒，怎麼就11個人？
不應該是12個嗎？
一群男生走到這邊，分別排列展開，每人面前擺著一把步槍，95式步槍。
蔣少勛看著他們。
轉頭對一群女生說道：「我讓他們給你們先示範打槍的過程，仔細看好他們的動作要領，之前我已經教過你們卧姿拿槍的標準姿勢，等會兒就要你們自己射擊。」
說完，他看向眾男生。
「原地趴下，射擊開始。」
隨著他一聲令下，男生們動作迅速的趴到地上，裝彈上膛。
幾乎他話音剛落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顧瀟瀟眯著雙眼，發現她集中注意力看的話，視力好的過分。
她居然能清晰的看見百米外的靶心。
當然，正常視力也能看見，但卻不會那麼清晰，只能看見個大概。
但她現在居然感覺就像靶子就在眼前一模一樣。
這讓她感到心驚。
她視力一直很好，但卻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要不是她剛剛刻意眯眼看了一下，還不知道她視力好到這種變態的地步。
這絕對不正常。
正常人不會有這樣的視力。
倒不是顧瀟瀟妄自菲薄，而是這視力真的很不正常。
怎麼回事？
正當她想認真思考怎麼回事的時候，那超常的視力又消失了。
顧瀟瀟沒忍住晃了晃腦袋。
此時，肖戰的十發子彈已經打完了，他第一個站起來。
緊接著是袁江，任東，還有李峰，之後依次往後排。
顧瀟瀟想看看她剛剛出現的異常視力是不是錯覺，仔細盯著肖戰前面的靶子看。
只不過她現在再看百米處的靶子，已經沒了剛剛的感覺。
難不成是錯覺？
她狐疑的想。
待所有人都打完靶之後，蔣少勛對遠處的報靶員道：「報靶。」
報靶員報出來的靶數都很高。
畢竟是蔣少勛特意挑出來的人，肯定能力不錯才會被挑選出來。
但是滿環的只有肖戰一個。
讓顧瀟瀟意外的是，袁江的成績居然比任東還要好，98環，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袁江得意的沖肖雪勾唇，回頭見顧瀟瀟盯著他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顧瀟瀟當時：「……」
毛病，幹嘛對她翻白眼，她惹他了。
報完靶數之後，男生們退開，女生分別上前，秦月帶的隊列在右邊，向右轉的時候，秦月自然在第一排。
依次站到步槍後面，顧瀟瀟排在第七個。
按照順序，肖戰在第一個。
顧瀟瀟沒忘記剛剛蔣少勛說要一對一指導。
所以肖戰要一對一指導的人，是秦月嗎？
天哪，千萬不要。
是別人都行，唯獨不能是秦月。
這不是她小氣，秦月明顯對肖戰有意思，讓肖戰一對一指導她，她會氣瘋的。
肖戰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他眉頭下意識皺起。
他看向顧瀟瀟，顧瀟瀟正鼓著臉看他。
望著她鼓起的小臉，肖戰眼裡閃過一道笑意，走過去和蔣少勛說了一句，然後才換到和顧瀟瀟對應的位置。
顧瀟瀟挑眉，這麼上道？
秦月看見這一幕，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她現在釋懷了，也看清了。
肖戰和她不會有任何可能，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就算不喜歡她，也會給她一定的面子。
他乾脆果決的過分。
知道她喜歡他，所以他連讓她接觸他的機會都不給。
側眸看去，剛好看見肖戰看向顧瀟瀟時溫柔的眼神。
她低頭嗤笑，都這個時候了，她是該擺正自己的心態了。
只是感情從來不受人的控制。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放手了。
但心裡有個角落，卻始終懷有一絲期待。
艾美麗排在最後一個，看所有人都有人教，就她一個人沒有，頓時納悶兒，咋地還不讓人教她？
正這樣想著，身後突然出來一道聲音：「東張西望幹什麼？」
是蔣少勛，艾美麗回頭，見他就在她身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顧瀟瀟趴在地上，一手扣著扳機，槍托底抵在肩窩上，肖戰就趴在她旁邊。
別人都在指導，就她倆這兒畫風不對。
「喲，你怎麼換到我這兒來了，人秦大美女可是等著你去教呢？」
「你在吃醋？」肖戰挑眉，她動作標準，沒有他能教的地方。
不過他很好奇一件事：「槍術也是宮煜城教你的？」
顧瀟瀟無意識的嗯了一聲：「我所有東西都是老大教的。」
聞言，肖戰皺眉：「怎麼教的？」
終於可以打靶，顧瀟瀟心裡的雀躍和激動不比其他人少，畢竟已經好久沒碰這玩意兒了。
聽了肖戰的話，她一邊瞄準，一邊回答：「手把手！」
「他摸你手了？」
肖戰眉頭皺的很深。
他離她很近，呼吸之間噴洒出來的熱氣，盡數落入她脖頸，弄得顧瀟瀟痒痒的。
見蔣少勛還沒喊開始，她側眸問肖戰：「你是在轉移話題嗎？」
她指的是秦月的事。
肖戰好笑：「那又不是我安排的，再說我不是換過來了嗎？」
「誰讓你總是沾花惹草的。」
顧瀟瀟勉強放過他。
蔣少勛教了艾美麗一會兒之後，見她動作標準，才喊開始。
顧瀟瀟一邊跟肖戰說話，聽到蔣少勛的聲音，幾乎下意識反應，手指立刻扣動扳機。
女生們打槍沒有男生們打的那麼快，第一槍打出去，後座力讓大部分女生們不能適應，停頓了好幾秒。
子彈發出去的聲音稀稀落落，唯有一道連串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出。
眾人忍不住朝聲源處看去，只見顧瀟瀟握著槍，幾乎不帶停頓，每一發子彈都是連著打出去。
有的女生才打到第三發子彈，她已經打完了。
別說其他人錯愕，就連蔣少勛都驚愕不已。
要說震撼，大概當屬在她身邊的肖戰了。
因為前一秒，她還側著頭和他說話，蔣少勛喊開始的時候，她還沒扭頭過去瞄準，手指就已經扣動扳機了。
要知道，步槍的後座力，可比手槍大多了。
接連打出去可不是扣動手指那麼簡單，必須承受住後座力。
其他女生第一槍打出去之後，身子甚至被後座力衝擊的往後移。
就連男生打步槍的時候，都會因為後座力而使得肩膀顫動。
而她則完全沒有受到後座力的影響，她肩膀穩如磐石，接連打出去十發子彈，她肩膀動都沒有動一下。
驚訝之餘，他下意識看向靶子。
打完槍，顧瀟瀟第一個站起來，見肖戰居然還趴在地上，她伸手遞到他面前。
借著她的力道，肖戰跟著站起來。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看他驚呆的表情，顧瀟瀟調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你媳婦兒厲害不？」
「媳婦兒？」因為她這個詞，他瞬間笑出聲。
肖戰的長相，給人一種清冷矜貴的感覺，他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像高嶺之花，高不可攀。
而他只要一笑，就如同冰川消融，美如畫卷。
明明是個妥妥的硬漢，卻給這樣的錯覺。
顧瀟瀟嘖嘖兩聲，還好這朵高嶺之花早被她摘到手裡了。
顧瀟瀟是第一個打完子彈的，吳倩倩見此，沒忍住嗤了一句：「打得快有什麼用，打得准才算數。」
別說女生們驚訝顧瀟瀟打得那麼快，其餘幾個男生見她速度這麼快，自然也驚訝。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能連續打出十發子彈不帶停歇，絕對不是瞎打就能打出來的。
他們倒是很好奇等會兒的靶數。
而另外一邊，第二個打完的人不是秦月，居然是艾美麗。
蔣少勛今天接連受到震驚。
見艾美麗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他忍不住捧著她的臉仔細瞧，這是換了個芯子嗎？
萬年拖後腿大王，居然是第二個打完子彈的，不僅如此，而且準頭還不錯。
「唔，你幹嘛？擠到我嘴巴了？」被他大手擠到臉變形，艾美麗不悅的說道。
蔣少勛仔細瞅著她，確定還是那個傻貨之後，鬆開了手。
不過艾美麗雖然打得快，卻不像顧瀟瀟那麼輕鬆。
身嬌體軟的她，要不是因為蔣少勛在旁邊，她絕對堅持不下去。
後座力導致槍托不停的頂在她肩窩處，都痛死了。
第三個打完的才是秦月。
她意外的看了艾美麗一眼。
而另外一邊，卻有人一槍都沒有打出來。
任東擔心的看著陳美：「別緊張，放鬆，打靶而已。」
陳美的表現一直很好，身為同班的班長，任東自然清楚。
可眼下只是射擊打靶而已，艾美麗都打出去了，她居然一發子彈都沒有打出去。
他能感覺到她握著槍的手在發抖，今天分明是陰天，但她額頭卻布滿汗水。
直到所有人打完最後一發子彈，陳美還沒有打出第一發。
而且隨著時間越長，她臉上的汗水越多。
其他人也終於發現了陳美的不對勁。
蔣少勛走到任東面前：「怎麼回事？」
任東趕緊站起來，他看了陳美一眼：「她好像很緊張。」
陳美臉色蒼白的厲害。
現在所有人都站起來了，唯獨她一個人還趴在地上。
「怎麼回事？平時不是挺能裝嗎？」吳倩倩看好戲般的態度說道。
秦月看了她一眼，不客氣的道：「閉嘴。」
「喲，你以為你還是班長呢？」
自從上次和秦月鬧翻之後，吳倩倩是逮誰懟誰，完全不帶客氣。
何曉青拉住秦月的手：「別理她。」
「陳美怎麼了？」張天天擔心的問顧瀟瀟。
陳美的表現一直都比秦月好，這點毋庸置疑。
一直以來，在1班女生心裡，早已經把顧瀟瀟和陳美當做領頭羊了，什麼事情都會下意識找她倆。
現在見陳美居然表現的不如她們，不由開始擔心，她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
所有人中，唯有顧瀟瀟知道陳美在害怕什麼。
她嘆息一聲，看來她還沒有完全放下。
她主動走到蔣少勛面前：「報告教官，我申請協助陳美。」
蔣少勛看了她一眼：「准。」
顧瀟瀟這才來到陳美身邊，她沒有趴下，而是蹲在她側面，抬手握住她的肩膀。
「陳美，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她語氣溫和的問。
「瀟瀟，我緊張！」陳美忍不住拉著顧瀟瀟的手，此時顧瀟瀟才看見她臉色一片慘白。
她目光微微一顫，看來，她說的那件事，對她影響不是一點半點。
顧瀟瀟好脾氣的握住她的手，幫助她握在槍上，俯身對她說：「陳美，看前面，聽我的。」
顧瀟瀟的聲音很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下意識卸下防備。
陳美下意識跟著她的話，看向靶子的方向。
顧瀟瀟握住她的手放在扳機上，幫助她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脫膛而出，陳美身子下意識往後移，這是一種逃避的動作，顧瀟瀟牢牢的按住她的肩膀，不准她離開。
第一槍打出去之後，陳美狠狠的閉上雙眼，不敢看向前方。
顧瀟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陳美，睜開眼睛看著，打靶而已，沒事的。」
陳美還是不敢睜開眼睛，顧瀟瀟湊近她耳邊。
「睜開眼睛看著，我放手了，如果這道坎你跨不過去，就一輩子都沒法跨過去了，你想一輩子都活在自責中嗎？我們前兩天才說了，那不是你的錯，所以，別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說完，顧瀟瀟能感覺陳美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
她慢慢的放開手，陳美這個時候，彷彿一隻迷途的羔羊，急需別人的引導。
她不敢一個人面對，在顧瀟瀟要離開的時候，下意識拉住她的手。
「瀟瀟，別……求求你。」
「我幫不了你一輩子，是解脫勇敢向前，還是逃避退後，只能靠你自己。」
說完，顧瀟瀟毫不猶豫的鬆開手，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陳美。
陳美感覺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顧瀟瀟的話不停的回蕩在她耳邊。
她不停的問自己，別人的錯，為什麼要自己來承擔？
當初是她明知道她在射擊，還故意跑到靶場的，怪不了她。
她當時帶了耳罩，根本聽不到她的腳步聲。
因為她當時在練習，還刻意拜託靶場的士兵，防止別人進來。
是她非要躲過士兵的注意跑進來的。
她明知道她在練習射擊，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不，她絕對不要為了她的愚蠢買單。
想到這裡，陳美終於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
見她睜開眼，顧瀟瀟莫名鬆了口氣，雖然嘴裡說不管她，但她真做不到對陳美不管不顧。
當初在山林，明知會有狼群襲擊，她也毅然決然的選擇跟她一起面對。
她顧瀟瀟不是無情之人，又怎麼會真的不管她。
感受到身後熟悉的氣息，顧瀟瀟鬆了口氣的同時，沒忍住靠在肖戰肩上。
肖戰忍住將她摟進懷裡的衝動，淡定的站在她身後。
除了顧瀟瀟，302寢室的肖雪艾美麗等人，也忍不住為陳美捏了把汗。
陳美蒼白的臉色，任何人看見都會知道她害怕。
「瀟瀟，我沒有錯，對嗎？」陳美突然扭頭看向顧瀟瀟。
顧瀟瀟點頭，正要回話，就聽吳倩倩在旁邊陰陽怪氣的道：「還打不打呀，浪費時間。」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顧瀟瀟沒忍住，回頭就是一腳，將吳倩倩踹得倒飛出去。
媽的，真是無時無刻不找存在感，她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眾人沒想到顧瀟瀟居然敢當著蔣少勛的面打吳倩倩，一時間，眾人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之意。
蔣少勛掃了顧瀟瀟一眼，視線落在捂著胸口表情扭曲的吳倩倩身上，沒說話。
給了她一腳，顧瀟瀟沒再理她，回頭沖陳美道：「對，你沒錯。」
她堅定的語氣擲地有聲，給了陳美一股莫大的勇氣。
「好，我信你！」
她道，唇角咧開一抹弧度，為她蒼白的臉色增添一抹亮色。
陳美努力穩定自己動蕩的情緒，握著槍，視線看向遠處的靶子，眼底閃過堅定的神色。
慢慢的扣動扳機。
「陳美加油！」顧瀟瀟忍不住道，肖雪張小樂等人也跟著喊道：「陳美加油。」
陳美視線掃過她們，302寢室的女生，沒有一個對她露出失望或者鄙夷的神色，她們眼裡滿滿的，都是對她的信心。
這一刻，陳美突然感慨，有她們在，真好。
她突然慶幸她爸逼她來軍校了。
終於，她自己打出了第一發子彈。
意料之中的恐懼沒有，因為身後有支持她的人在，陳美心中的不安漸漸放下。
剛開始的幾槍打出去，準頭不是很好，甚至脫靶。
但不重要，能邁出第一步，對陳美來說，已經算很大的進步了。
終於，最後一槍打完，陳美站了起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過去擁住顧瀟瀟。
「瀟瀟，謝謝你。」她激動的抱著她。
顧瀟瀟仰天翻了個白眼：「要被你勒死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陳美趕緊鬆開她，顧瀟瀟好笑的朝她吐了下舌頭：「有事，被你勒的沒力氣了，今兒衣服你包了。」
陳美失笑：「沒問題。」
「還有我們呢？」
艾美麗忍不住跑過來湊熱鬧，顧瀟瀟揪住她耳朵：「你欠我們的都還沒洗完呢，還想幹啥？」
「哎喲，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艾美麗笑著打哈哈，一群女生有說有笑，把周圍的人愣是忽視個徹底。
男生們看她們這麼熱鬧活潑，不由發笑。
陳美能勇敢面對自己，蔣少勛身為教官，自然是高興的。
他下意識看向顧瀟瀟。
她剛剛想幫助陳美的心，絕對做不了假。
他不相信這樣一個擁有熱忱之心的人，會跟HY那群狼子野心的人有關。
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有心人眼裡，則成了利用的把柄。
被顧瀟瀟踹了一腳之後的吳倩倩，剛好看見他看著顧瀟瀟發獃的眼神。
吳倩倩只是不敢惹顧瀟瀟，但不代表她不討厭她。
相反，她最討厭的就是她。
看著笑得歡樂的艾美麗，吳倩倩咧開唇。
她倒是想看看，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姐妹之情算什麼東西。
當然，她怎麼想的，現在完全沒人在意。
哪怕她表情再扭曲，別人也只是當沒看見。
見顧瀟瀟幾人還在嘰嘰喳喳，艾美麗還被她們幾個逮著欺負，蔣少勛沒忍住咳了一聲：「都給我站好，鬧什麼鬧。」
一聽到他的聲音，眾人趕緊排隊站好，包括男生。
就連肖戰此時也不得不聽他的命令。
私底下，怎麼作對都可以。
但是當對方的身份變成教官的時候，他不得不遵守規矩。
艾美麗趁別人沒看見，扭頭朝蔣少勛瞪了一眼，眼裡滿滿的控訴。
蔣少勛見了，心裡嗤笑一聲，傻逼玩意兒。
幫她都不知道。
他赤裸裸鄙視的眼神，換來艾美麗的白眼。
蔣少勛心裡樂呵，這傻逼玩意兒，還越來越囂張了，小樣，以前不都跟慫包附體一樣嗎？
看來這是準備鹹魚翻身了。
眾人排隊站好，他才揚聲朝百米外的報靶員吼道：「報靶！」
平時只要一喊報靶，報靶員都會很快報出來。
結果他喊了一分鐘之久，都聽不到回應。
怎麼回事？蔣少勛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