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14晉江獨發
什麽叫誰找上的誰……
陶菁哭笑不得, “自然是我高攀子言。”
毓秀猜陶菁是故意用“高攀”兩字取笑她,她看著陶菁的眼睛,一時有些怔忡,“你當初怎麽想到要去找他?”
陶菁一手支著頭, 一手擺弄毓秀的手指,“那日在晚宴上他出手那麽快,我就知道他能做的事和他看起來能做的事天差地別,之後交往中,我越發確定我之前想得不錯。”
毓秀早知紀詩非等閑之輩, 她又不能對陶菁直言,隻能把話都藏在心裏。
陶菁見毓秀一副如鯁在喉的表情, 一邊捏她的臉, 一邊笑道,“皇上想說什麽我知道, 其實你也早就看出紀詩不簡單,之所以冷落他, 卻是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
毓秀最恨陶菁故弄玄虛, 就揮手打掉他的手,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 那你說說是什麽不可說的原因。”
陶菁一挑眉毛,“皇上真要我說?有些話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皇上的百寶箱裏的鎮箱之寶, 真要我說出口嗎?”
毓秀看著陶菁閃亮的眸子, 不知怎的就打了退堂鼓,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隻當你虛張聲勢。”
陶菁也不辯解,隻一笑而過,下床幫毓秀拿了幹淨的裏衣,等她在床上換,他就去滅了幾盞燈。
陶菁在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棉布巾,重新把毓秀的頭發又擦了一遍,毓秀難得乖乖地任他伺候,等兩個人再回到床上,就沒有什麽話了。
半夢半醒之間,毓秀感覺有一隻胳膊搭到她肚子上,壓的她透不過氣,她原以為是陶菁故意耍弄她,才想狠狠瞪他一眼,卻對上一張不甚平和的睡顏。
陶菁眉頭微微皺著,壓抑的咳嗽聲也斷斷續續地響起來。
白日裏沒聽他咳嗽,她還以為他身體好些了,沒想到睡著之後又現了原形。
既然病還沒好,那他在她麵前裝出一副活蹦亂跳的模樣做什麽?
意識到以前,毓秀已經摟著陶菁幫他拍背了。
陶菁順勢往毓秀懷裏鑽,伸手摟住她的腰,她的下巴卡著他的頭頂,他非但不覺得難過,反而十分滿意,咳嗽聲也漸漸停了。
不出一會,毓秀手臂就被壓麻了,她每次想抽身,都會被陶菁撈回去抱住,幾次三番努力無果之後,也隻能隨他去了。
毓秀睡熟之後,陶菁一直閉緊的眼睛卻睜開了,他盯著她看了一會,笑著把她的手臂從他頭下抽出來,把她摟在懷裏。
毓秀的絕情他早就知道了,在她心裏,除了華硯,大概沒人是不可替代的,可她的絕情隻在大是大非上,平日裏她的心卻是軟的,軟的想讓人時不時就欺負她。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毓秀發現自己躺在陶菁懷裏,兩個人摟得太近,她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毓秀小心翼翼地推開陶菁,扶著頭坐起身,大概是昨晚頭發沒有幹透的緣故,今早起她竟覺得又有些頭疼。
其實她沒醒的時候,陶菁就已經醒了,生怕吵醒她,所以咳嗽都不敢大聲咳嗽,當下裝睡也是想在她起床之前逗逗她,可偷瞄到她抱著膝蓋揉頭,他就什麽胡鬧的心思都沒有了。
“皇上頭疼?”
毓秀一回頭,正對上陶菁憂慮的眼神,她就順嘴扯了一個謊,“是我昨晚沒睡飽,早起還有些乏。”
陶菁坐起身靠到毓秀身邊,拉過她的手抓到自己手裏,“皇上何必要撒謊,你分明就是頭痛。”
“也不是很痛,比從前厲害的時候好多了。”
陶菁看著毓秀臉上四不像的笑容,就用食指戳了戳她的嘴唇,“皇上是犯了舊疾,還是昨晚洗完澡著涼了。”
毓秀故作輕鬆地在陶菁臉上捏了一把,“你幹嘛苦著臉,一點也不像你了,大概是昨晚沒擦幹頭發受了風,待會就好了。”
陶菁萬萬沒想到毓秀會捏他的臉,一時愣在當場,反應過來之後,如何忍耐得住,輕輕抱住毓秀啄她的嘴唇。
雖然隻是點到即止的幾下觸碰,卻也足以讓人麵紅耳赤。
毓秀掙紮了一下,可等她聞到他身上越發濃烈的桃花香,她的手腳就軟了。
她的默許讓陶菁開始不滿足於淺嚐輒止的親近,糾纏濃烈時,殿外卻響起侍從們叫早的鳴鍾聲。
陶菁本還不打算放手,毓秀卻忍不住笑,她這一笑多少破壞了氣氛,搞得他也沒辦法繼續了。
陶菁笑著把毓秀摟在懷裏,摸著她的頭發,從順著她的脊骨輕輕撫摸她的脊背,眼看著他的手還在不知收斂的延展,毓秀就推開他高聲叫了句來人。
侍從嬤嬤推開門走進來,伺候毓秀洗漱換衣,陶菁懶懶地坐在床上看嬤嬤給毓秀梳頭,見她一直緊皺著眉頭,就猜她頭痛還沒有緩解。
“昨日晚宴才罷,今日不如停一日早朝。”
毓秀頭也不回地答一句,“不礙事,你也早些起身,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呆在金麟殿了。”
陶菁被下了逐客令,隻能哀歎一聲,動身穿衣。早有侍從上前幫他擺弄,康寧一臉的不情不願,還有意無意地瞪了陶菁好幾眼。
陶菁隻當沒看見,嬉皮笑臉地任康寧伺候,還找時機彈了一下他腦門。
康寧忍氣吞聲,好不容易幫陶菁打理好了,轉身就要走,卻被陶菁硬扯了回來,提到毓秀麵前,“不知皇上可在永祿宮幫我安排人了,要是不曾安排,就把他給我吧。”
毓秀看著瞪大眼的康寧,心裏忍不住好笑,“你願意跟才人去嗎?”
康寧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下士想留下來伺候皇上。”
毓秀對陶菁挑眉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想要人家,人家不想跟你去。這可怎麽是好。”
陶菁才不管康寧願意不願意,“我在皇上麵前當差的時候,就時時同他在一起,有他在我身邊才放心。”
毓秀見康寧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就動了玩笑的心思,“既然你們這麽好,那就讓他去伺候你吧,以你現在的身份,侍從就隻能有一個,至於殿中其餘的雜役和嬤嬤,都聽從內務府的安排。”
毓秀一錘定音,康寧萬念俱灰,隻能跪下領旨謝恩。
陶菁陪毓秀用了早膳,就帶著康寧回了永祿宮。
毓秀自去上朝,出門之後一吹風,好一陣頭痛欲裂,她竟回想起她之前暈倒時無力支撐的情景。
眾臣躬身迎接毓秀上座,薑壖一抬頭,就看到毓秀似乎嚴厲的一張臉。
平日裏的毓秀一貫神色平和,今早她麵上卻掩藏著幾分暴戾之氣。
這倒是前所未有。
毓秀注意到薑壖的目光注視,這才勉強自己露出笑容,“眾愛卿平身。”
她的目光在群臣之中掃視,竟看到了多日不見的阮悠。
二人眼神交匯時,阮悠欠身對毓秀行禮。
毓秀特別看了一眼阮青梅,隨即對阮悠笑道,“阮愛卿既然來上朝,那你身上的傷勢應該好多了吧?”
阮悠這才出列對毓秀行了個大禮,起身回一句,“多謝皇上關懷,臣的傷勢已無大礙了。”
毓秀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阮卿休養在家的這些日子,尚書大人如折一臂,再加上朕又在這個時機下旨責令修改工部例則,加上你的助力,事情也能辦的更順遂。”
這中間阮青梅上過兩次奏折,草擬修改工部例則的人選,都被毓秀委婉地回絕了。她之前已有預感,毓秀心中有了自己的盤算,今日在殿上看她與阮悠你來我往,果然如此。
阮青梅才要上前說什麽,就被毓秀搶了先,“尚書大人之前上的奏折裏草擬了修改工部例則的人員,朕仔細斟酌過,從中選了幾個人輔助阮侍郎。”
她話說的模棱兩可,字裏行間透露她此刻做的決定,都與阮青梅上的奏折有關。
阮青梅聽到毓秀暗示要把修改工部例則的事交由阮悠的時候,心已涼了大半,毓秀最終敲定的人選也不曾同她反饋,如果她猜的不錯,那其中也不會有她指定的人。
“啟奏皇上,阮悠才傷愈,皇上把修改工部例則這麽繁重的事交到她手裏,是否稍欠妥當。”
毓秀笑道,“尚書大人說的有道理,阮侍郎大傷初愈,切勿操勞,修改工部例則的事要循序漸進,不可冒進。”
話說到這個地步、自然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阮青梅一口氣憋在胸中,上下不能,舒景因為舒雅的病情,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見客,阮青梅幾次去伯爵府求見,都被她拒之門外,若修改工部例則的事再不由她出麵,恐怕就要全然依照毓秀的心意安排了。
毓秀見阮青梅一臉糾結,心裏忍不住好笑,麵上卻不敢表露出異樣,她一轉頭,卻正對上薑壖眼中的兩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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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情人節快樂,愛你們(*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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