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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就是想抱抱你而已

  「我知道今日因我二妹妹的事情惹得范太醫您很不高興,這批移山參算是我代表國公府給范太醫您賠罪了,還望您一定要收下!」


  范岳和范迎兩人作為醫者,皆有一個通病,便是對當世稀缺的藥材極為看重,也正是這種珍貴的藥材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范岳似乎是有些動搖,面上卻還端著:「大小姐,老夫很感謝你之前幾次的大方送禮,今日的事情確實是你們顧府辱我在先,並非我不願幫二小姐醫治,實在是老夫這一生身正名廉,實在是承受不起世人異樣的目光。」


  「范太醫當真是誤會了,本公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本公方才所說言語不當,還請范太醫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月笙的這盒禮,您儘管收下,權當是本公給你賠罪就是了。」顧靖一心借著簡容的送禮情分來緩和今日這段矛盾。


  畢竟范岳是當朝太醫令,日後需要用他救命的地方還很多,得罪誰也絕對不能得罪太醫。


  顧靖都已經是親自開口了,范岳自然也不好意思繼續端著架子。


  「唉,老夫怎會當真責怪國公府?老夫方才也只是氣過了頭。」


  范岳抱著藥盒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顧府。


  目送著范岳走遠,簡容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目不斜視地看向顧靖:「爹別忘了,你欠我的這個人情。」


  顧靖一愣:「自家人,還談什麼人情不人情的?」


  「怎地,爹現在又覺得月笙是自家人了?」簡容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反問他。


  顧靖噎了一句,自知理虧,便也沒再說什麼,轉身招呼下人,繼續去找女大夫。


  女大夫找來,外敷加內服的葯開了一堆,臨走前,那大夫卻還有些不解地多問了一句:「你這傷口看上去不像是一次性弄傷的,是不是還扎了兩次?」


  女大夫問這話的時候,顧靖剛好也是在場的,顧月梅瞬間便哭的梨花帶淚,極其委屈。


  女大夫有些發懵,不明白方才還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怎地突然之間就哭了呢?


  「父親!是那顧月笙……顧月笙推了我,方才害我至此。」


  女大夫愣了一下,隱約明白是什麼情況,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兀自收拾了東西,背起藥箱便打算離開。


  等到那女大夫走了,顧月梅更是哭的肆無忌憚:「父親!顧月笙分明是看我不慣,這才變著法兒的要欺負我,現在是害我重傷,日後怕是要直接取我性命了!」


  柳氏也跟著附和:「是啊,爵爺,今日的事情您也看見了,我們月梅可沒有去她的明月軒,分明是她有意前來挑釁,我看她分明就是嫉妒月梅,我們月梅比她漂亮,比她有才,她怕有朝一日咱們月梅搶了她的風頭。」


  「她那麼急於接近四殿下五殿下,想必也是為了日後鋪路,女兒自認沒有她那狐媚手段,女兒爭不過她。」顧月梅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聲音哽咽地說著話,看上去要多惹人憐有多惹人憐。


  顧靖夾在顧月梅和柳氏母女之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爵爺!您還猶豫什麼?還不趕緊把她關起來?再不行像三年前那樣送出府去,再這麼下去整個國公府都快要成她的了!」柳氏道。


  「行了!先讓月梅養好傷才是關鍵,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吧。」顧靖簡單道了一句,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爵爺!」柳氏還想再說什麼,顧靖卻是已經走遠了。


  「這麼好的一次機會,明明父親已經對她很不滿了,為何還要放過她?」顧月梅趴在榻上,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顧靖走遠,氣的狠攥手中的枕頭。


  柳氏沉沉吐了口氣,如臨大敵般地表情:「顧月笙……她害你到這個地步,你父親竟然連問也不問一句,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女人……沒權沒勢,竟能將你父親掣肘到如此地步,這太可怕了。」


  「從她進府到現在,母親你手中的大權一個接一個的被奪走,她定是早有謀划,母親……這個女人,絕不能留,否則日後倒霉的一定是咱們啊。」


  「看來以前真的是我小瞧了她!」柳氏眯了眯眼,一張精緻的面容布滿陰狠,「日後咱們得更加小心行事,絕不能再讓她抓到對付咱們的機會。」


  「我一定要她顧月笙……永遠消失在京都!」顧月梅絕美的容顏快速掠過一抹森冷,略顯猙獰,與她那文靜溫柔的氣質完全不相符。


  「掌家權,還有與那蕭相的交接權,我全部都要奪回來!」


  是夜,簡容臨時從顧府護衛隊里挑了幾個人,便出了府去。


  「柳氏那邊,消息已經傳到了?」簡容邊走,邊對著身後的何小蠻問了一句。


  「傳到了,那蕭相那麼精明,會不會懷疑是咱們從中搗鬼?」何小蠻不放心地問道。


  「柳氏沒本事使喚鎮府司的人,她應該是去找太后,所以今晚來的,很有可能是宮裡派來的人。」簡容簡單推測了一下,覺得今晚的事情還是挺危險,便不由得多嘮叨了幾句。


  「對了,鎮府司那邊,你都通知好了吧?」


  「通知到了,放心,只要時間掐的准,保准一切順利!」


  走到京郊碼頭的時候,那裡早已經有人候著,另有一條船,靜靜停靠著。


  「糟了,今晚是蕭相親自坐鎮!」簡容擰了擰眉,心裡忽然有些沒了底兒,若是一個田穆倒也好應付,但來的人卻是蕭相,此人心思詭譎,讓人捉摸不透啊。


  最關鍵的是,為什麼簡容的慧眼在那人的身上使用無效?這一點讓簡容百思不得其解。


  腦子裡思緒百轉,腳步卻是已經逐漸來到了岸邊。


  「幾日不見,蕭相真是越發明媚動人了。」簡容笑呵呵地負手走上前去,和那蕭晏打起了招呼。


  她這一說話,原本安靜的碼頭瞬間傳來一陣隱隱的笑聲。


  蕭相大人,明媚動人?

  好像一直以來都很明媚動人,只是一直都沒人敢這麼說過他而已。


  「笑什麼?還不趕緊做事?」田穆怒喝了一嗓子,幾個部下便也識趣地噤聲。


  蕭晏抬眸瞥了瞥簡容身後:「你就帶了這麼幾個人?」


  簡容不以為然地點點頭:「很多了,都是些能信得過的,蕭相應該明白的,人越多變數就越大。」


  蕭晏懶得跟她耍嘴皮子,擺了擺手:「去搬貨!」


  簡容得了話,便轉身對著身後的部下招了招手,於是貨物開始一箱一箱被搬上了岸。


  簡容則是悠閑地靠著船舷,望著頭頂的月亮,一副快要打瞌睡的架勢。


  正在這時,遠處的守衛忽然快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不好了!京兆尹帶著官兵往這邊來了!」


  蕭晏猛地擰眉,一臉審視地看向身後簡容:「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簡容已經睡著打起了瞌睡,完全不搭理蕭晏。


  這次不比上次,這次船上的貨物已經基本運完,貨算是交到了顧府的手上了,至於後面怎麼處理,便與他無關了。


  「不用管了,趕緊離開!」蕭晏對著部下吩咐了一句,抬步便打算離開。


  結果剛轉身,卻又想起了一旁靠在船舷上睡覺的簡容,不由得又折了回去,伸手將人拍醒了過來。


  「來官兵了,你是要貨,還是要命?」


  簡容睜了睜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想說要命,不過看到周圍早已經跑沒了的人影,還有那擺了好幾車的貨,卻又不得不說:「當然是貨。」


  簡容明顯從蕭晏眼中看到了一抹器重,不過眼神卻多了些惋惜,彷彿是已經在看死人一般。


  「那你多保重!」


  簡容有些不喜歡他那眼神,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瞧著蕭晏的身影逐漸走遠,心中卻是越發焦急起來,封毅那傢伙在搞什麼?怎麼還不來?

  正在這時,一陣整齊一致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跑了過來。


  只見封毅一襲玄色武裝,立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神秘而又魅惑,他正指揮著手下將幾車貨物從另外一個道路運走。


  不一會兒功夫,道路上便徹底空了下來。


  簡容連忙湊上去,問封毅:「你們打算將這麼多車炸藥如何安置?」


  「沒想好,回頭再說。」封毅望著部下逐漸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眼身後逐步走近的京兆尹官兵,隨後一把拉住簡容的手腕,「現在還能運輕功?」


  簡容的內力剛恢復沒多久,長時間運輕功還是用來逃跑,顯然是很傷身體。


  但簡容也不是個矯情的人:「能,只是……」


  「別可是了,來不及了!」說罷,封毅猛地將簡容的身子橫抱了起來,腳下猛地一躍,兩人的身影便迅速消失於黑夜之中。


  夏天的夜風很是清涼,吹在身上格外舒服,尤其是躺在一個人肉全自動躺椅上,簡直太舒服了。


  簡容一邊優哉游哉地望著遠處落了很遠的官兵,一邊緩緩說道:「其實你不用費力的,憑他們的實力應該追不上咱們。」


  「不費力,就是想抱抱你而已。」他含笑看著她,黑亮的眸子猶若星空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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