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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有人跟我是天生的死對頭

  簡容有些無語地望著封毅。


  封毅很神氣地望著簡容:「怎麼?你是在害羞嗎?」


  簡容眼睛一瞪,隨即惱羞成怒地掙扎了兩下:「放我下來!得了便宜還賣乖!」


  封毅:「誰得便宜?你得便宜嗎?也是……你得了我的便宜。」


  簡容撇撇嘴:「堂堂皇子,說這種話你好意思嗎?」


  夜晚的涼風格外清爽,吹在身上只覺得十分愜意,兩人迎風來到了國公府的屋頂。


  簡容這才被封毅輕輕放了下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那批貨?」走之前,簡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封毅也沒有隱瞞的打算:「這批火藥可算是顧靖通敵賣國的罪證,只是暫時有些事情還沒查清楚,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火藥自會被上交。」


  簡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地望著封毅:「你還打算查什麼?你是指……幽冥令嗎?」


  封毅笑了笑,這個女人果然聰慧,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她。


  「不錯,確實與幽冥令有關。總之……朝廷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能不管就別管了,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安全。」


  簡容沒什麼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師父的死帶走了幽冥令的唯一線索,現在他們所有人將我這個親傳弟子盯這麼緊,還不都是沖著幽冥令而來?」


  「陛下是這樣,封陽是這樣,別告訴我你不是?」說到這裡,簡容忽然有些無奈地輕笑了一聲。


  「你覺得是?」封毅瞧著女人有些傲然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看上去多了幾分凄涼。


  「其實殿下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這個世界本來……」本來就是這樣……後面的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溫暖,一雙手將她整個人輕輕抱住。


  「不是,我從未想過為了幽冥令接近你,從三年前……你出現的那一刻,我接近你,從來都只是為了你這個人。」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又磁性,溫和的聲音敲打在她的耳畔,竟不由得讓人覺得心跳加速。


  簡容身子有些僵硬,隔了大約兩個呼吸,她這才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時候不早了,封校尉也早些回吧。」


  「你回去,打算如何與顧靖交代?」封毅雙手輕輕鬆開了懷裡的女人,口中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


  「總歸免不了挨一頓罵,放心,能應付。」說罷,簡容也不再多留,腳下一躍,輕輕落在了陰翳的樹叢之中。


  等到簡容走遠,封毅這才緩緩對著黑暗的秦飛和攸踦說道:「保護好她,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暗處的秦飛和攸踦同時應了一聲,隨即一個閃身便已消失於黑夜之中。


  原來封校尉和顧大小姐是這樣的關係?

  簡容剛回到明月軒,就見院中站了一堆下人,何小蠻是在她前面回來的,這會兒看見她便對著她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簡容大約能猜到,顧靖估計已經在屋內等著她了。


  簡容一進門,便看見顧靖沉著一張臉:「蕭相那邊已經有人傳話過來了,任務失敗了?」


  簡容沒否認,大方地承認下來。


  顧靖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指著簡容的腦袋大罵:「是你自己非要攬下來的,現在出了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你知不知道那批貨我花了多少心血?」


  簡容眯了眯眼,面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其實女兒很好奇,父親要這麼多火藥做什麼?這分量,足夠將一個皇城炸成廢墟了吧?」


  「顧月笙!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兒!若是我顧府出事,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顧靖一臉陰沉地望著簡容,臉上甚至顯得猙獰,完全沒有一絲作為父親的慈愛。


  簡容笑了一聲:「父親先不要動怒,今晚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我費盡心機從蕭相那裡拿到了貨物的交接權,這貨還沒捂熱呢,就先被人搶走了,女兒也很好奇……那京兆尹是如何得知的消息,為何會突然在大晚上的跑到碼頭,是不是有人從中高密?」


  顧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眯著眼睛望著簡容:「你想說什麼?」


  簡容聳了聳肩:「父親很清楚,在這顧府,有人跟我是天生的死對頭!」


  顧靖眸子一沉,似乎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不過在事情沒有完全得到證實之前,他暫時不打算輕舉妄動。


  「其實京兆尹與父親的關係應該也不錯吧,好在現在京兆尹並不知道貨主是你,父親還有機會。」簡容一句話提醒了顧靖。


  京兆尹是條線索,只要確定向京兆尹下達命令的人,便可得知是誰在背後搗亂,究竟是鎮府司還是太后?

  只是現在天色這麼晚了,去京兆府找人是不可能了。


  「你是怎麼從那麼多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的?」顧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女兒是剛脫離危險。


  簡容:「逃都逃了,父親無須擔心,他們並沒有看見我的臉。」她又怎會不知,他純粹就是害怕她被京兆尹發現,暴露了他們顧府。


  被簡容識破了內心,顧靖也覺得有些尷尬:「那你也早點休息吧。」


  「父親慢走!」


  次日早上,顧靖上朝回來,便直奔了柳氏的儲玉院。


  到了儲玉院,才知道柳氏去了顧月梅的序月軒。


  顧靖便又急乎乎地去到了序月軒。


  序月軒內,顧月梅正趴在榻上養傷,柳氏端著湯藥在苦口婆心地勸顧月梅喝葯。


  「柳文霜!」顧靖一進門,便氣的直呼柳氏的名字。


  柳氏愣了一下,只看見顧靖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一掌揮掉了柳氏手中的葯碗。


  「賤人!你是想整死我顧家你才甘心是不是?」顧靖大罵起來。


  柳氏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看著葯碗被打翻,那可是她寶貝女兒的傷葯,顧靖竟然給她打翻了?


  「你發什麼瘋?那可是女兒的傷葯!」柳氏也是氣糊塗了,脾氣上來也沒什麼顧忌。


  顧月梅也是被嚇著了,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從榻上坐了起來:「父親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母親就算是做錯什麼,您也不該這麼罵她。」


  顧靖氣的手指直抖,顫顫地指著顧月梅:「你還幫著她說話?你們母女倆到底瞞著我暗地裡做了多少事情?給我一一交代清楚!」


  柳氏心中沉了沉,隱約猜到了什麼,面上卻還極力端著:「臣妾不知道爵爺在說什麼,還請爵爺明示。」


  顧靖冷哼了一聲,眼角微微抽搐:「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承認?」


  柳氏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即冷笑了一聲:「爵爺到底是聽了誰人的忽悠?到底是哪個混蛋如此心懷不軌,有意破壞你我夫妻感情?」


  一旁的顧月梅得了柳氏的示意,連忙助陣:「父親,該不會又是那顧月笙所為?您還信她的鬼話?那個賤人將女兒害成了這副樣子,您還信她的鬼話?」


  顧靖眉頭一擰,面上威嚴立顯:「顧月笙就算是動手腳,也比你們高明,我怎麼會有你們兩個這麼蠢的妻女?」


  柳氏這下不樂意了,立刻從榻上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到顧靖的面前:「憑什麼顧月笙耍心機,你就能裝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我們母女被人冤枉,你也不願意信我們,別忘了你不只有顧月笙一個女兒!我才是你的妻子,那顧月笙的生母李氏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我委身嫁你,你能有今日的地位?」


  「住口!」顧靖氣急了,猛地一巴掌摑在了柳氏的臉上。


  柳氏被摑了一巴掌,氣的眼淚直流,一張精緻的臉蛋滿是委屈不甘:「爵爺!你為了那個死丫頭這麼對我,這些年來我為你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如今就為了那個死丫頭的一句話,就要與我夫妻決裂嗎?」


  這段時間他夫妻二人的感情越發不和睦,這已經不是顧靖第一次對她打罵,自從顧月笙回到府上以後,她所受的委屈簡直不計其數。


  「你還在狡辯?昨晚上碼頭有人劫走了貨,是不是你暗中告訴了太后?」


  顧靖對於柳氏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招數早已經習慣,她與顧月笙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顧月笙做事向來不留痕迹,讓人找不到把柄,就算是露出了破綻,她也總有應對的法子,可柳氏卻只能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來收拾,事情做不幹凈也就罷了,連認也不敢認。


  顧月笙不像柳氏這般敢做不敢當,做大事的人,得有她那樣的魄力才能讓人信服。


  而顧月梅卻完全繼承了柳氏的做事風格,雖然這個二女兒向來是他最為器重的,但與顧月笙的手段比起來,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柳氏面色明顯掠過一抹慌亂,她也沒想到顧靖能這麼快查到她的頭上,本以為太后能將這事妥善處理,卻沒想到……


  「你和顧月笙兩人平時在內院鬥來鬥去也就罷了,可你為什麼要去動我的生意?你明知道那批貨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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