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雲泥之別
第134章 雲泥之別
秦月瑤用40財富值換了兩塊糯稻,鎮里有糯米賣,可價格比白米還貴,她年前花了一百多文買了一小袋回來。
她又用30財富值換了兩塊普通的水稻,划拉到最後,看到那「碧梗米」三個字的時候,秦月瑤眼睛一亮。
這碧梗米與普通精米不同,它顏色淡綠,米粒細長,營養豐富,原產河北玉田縣,在清代曾是貢品,所以又稱京米。
許多古人留下的食譜里都寫過它,就連《紅樓夢》中也有提及。
只是到了現代,這種米的產量甚少,十分難求,連她也只見過一次,那綠瑩瑩的米飯,揭蓋飄香。
如今在這裡看到碧梗米,雖說一塊要30財富值,秦月瑤也咬了咬牙,換了兩塊。
這樣的好東西,她也想再種出來長長見識。
「主人購買的作物已經種下,十日後成熟。」
這六塊地種滿了,財富值也花光了。
秦月瑤本以為這空間又會像從前一樣,完事後就直接把她踢出去,然後繼續消失裝死,等下次再完成任務或是作物成熟的時候才又突然跳出來嚇人。
然而,這一次,她並沒有馬上被踢出去。
田地里的禾苗青青,旁邊的水坑也一如往常,往再遠點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籠了大霧,什麼都看不清。
秦月瑤掃了一圈四周,目光又只能落到了那棵兩人高的樹上。
彷彿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綠樹搖擺著樹冠,彷彿是在朝她揮手示意。
「你要我過去?」秦月瑤看那樹不僅左右搖擺,還伸出樹枝然後往後勾卷,看了半天,終於領悟了它的意思。
這一下,那樹冠開始往前搖,像是在猛地點頭。
秦月瑤皺眉,這東西,即便是樹,也是快成精了的那種!
秦月瑤揣了兩分小心走過去,有上次的經歷,她也不敢再貿然去碰這棵樹,只是站在樹下,仰頭看那樹上越發繁茂的枝葉。
那些葉子,依舊如上次看到的一樣,翠玉般的葉子里可以看到葉脈如水一般緩緩流動。
她不碰,那離她最近的枝條便自己伸了過來,輕輕纏上了秦月瑤左手的手腕。
秦月瑤被枝條輕輕拉扯,她剛抬手,纏在手腕的枝條卻突然斷了。
那在她手腕上挽了個圈的枝丫驟然發出淡青色的光亮,光華散去,秦月瑤手腕上不在見枝條,卻多了一圈淡綠色的紋身。
是一串環著她手腕的枝條,深綠的枝條上又翠碧的葉子,像是一條模樣可愛的手鏈。
「恭喜主人獲得空間鑰匙,有了鑰匙,日後主人無需傳召,可自行打開空間。」那機械聲又響了起來,這一次,秦月瑤居然從聲音里聽出了幾分慈愛來。
「還傳召?你還當自己是皇帝了不成?」秦月瑤本是在看手腕上的東西,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這鑰匙是個好東西,可聽聽這話說的。
兩個多月沒動靜,現在聽這聲音說話依舊這麼討打,她倒也安心多了。
那機械聲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將秦月瑤送出了空間。
外頭還是黑乎乎的,有月光落下來,想來是雪已經停了。
秦月瑤看身旁兩個孩子都睡得香,雲薇的額頭也不燙,她輕舒了一口氣,也捂著被子睡覺。
「主人得了鑰匙,有空要常進來看它啊。」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畔有低沉的聲音響起,秦月瑤聽了,也只是嘟囔著應了一句,自己睡沉過去了。
長夜夢沉,秦月瑤便也沒捕捉到那句話尾音里輕輕的嘆息聲。
之後幾日,因為張嫂每日都來督促著,秦月瑤便也只能乖乖當個病人,卧床養病,將家裡的事和一日三餐都託付給了張嫂。
別看雲薇那晚發燒燒得厲害,回來之後精神就已經很好了,喝了兩天葯便完全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了。
外面的雪時不時地下,雲薇倒也沒想著出去玩,每天就在屋裡,央了哥哥教她讀書。
她說她要學文識字,日後拜在名醫門下,學一手好醫術,治病救人。這樣,娘親就不用再像先前那樣冒雪帶著她求醫,她也能更好地照顧哥哥和娘親了。
雲薇有學醫的想法,秦月瑤面上誇她,心裡還是有幾分心疼。
學醫多苦啊,放現代醫學生們一讀五年,天天累得跟高考似的。
不過,既然女兒有這樣的想法,她再心疼,也是要支持的!
雲深先前跟著顧文彬學完了《三字經》和《千字文》,雲薇當時不愛多學,停課之後便沒再跟著哥哥繼續學,這會兒倒是主動地想將沒學的全補上。
雲深也當溫故知新了,將先前顧文彬教的,都挨個給雲薇講一遍。
秦月瑤每天無事,多的時候都是屋裡聽雲深給雲薇講課。
他講得細緻,秦月瑤在一旁聽著都覺得驚訝,這麼多內容,雲深居然都牢牢記住了,她越發確定,自家兒子,只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張嫂說徐大娘一家陪徐萬山去鄰郡拜訪舊友去了,走前還特意來囑咐了她好生照顧秦月瑤和兩個孩子。
他們這一走,秦月瑤想去拜訪的心思便也只能往後壓了壓,這幾日,除了看兩個孩子讀書外,她還在琢磨另一件事情。
年前魏掌柜託了給縣丞家的小宴點菜單,眼看時日快到了,她也在仔細琢磨著,對於這規模不大,來得客人身份卻不小的小宴,要選哪些菜色才最合適?
墨冥辰那日從白石村離開之後,便駕著馬車去了保和堂。
君修遠見他當日就回來了,不免有些失望,湊上去熱切地詢問了一番,最後只換來他們家殿下不咸不淡的一個「滾」字。
瞧這小脾氣發的,必然是在秦姑娘那兒碰釘子了。
要他說,他們家殿下就是閱女太少,從前喜歡許柔嘉的時候,那是人家許柔嘉自己先傾心相許,他們這青梅竹馬的情誼水到渠成,也不需得誰去撮合。
可如今這情況就不一樣了,撇開這朝堂上的紛紛擾擾不說,這位秦姑娘和他家殿下的身份,那可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