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歧視有錢人
第135章 歧視有錢人
人家秦姑娘是什麼人?一個人養育一雙兒女,自立自強,這陣子還連生意都做上了,冬月的時候飄香樓的掌柜還跟他說,集市旁的那來福飯館太過分,搶了他們好多生意!
這秦姑娘可謂是才貌雙全,萬里挑一,能力品行不輸男兒。
再看他們殿下,也就打架厲害點,書比別人多讀了點,平素除了耍些陰謀詭計攪得朝堂人心惶惶外,不會做半點利國利民的正事,還喜歡仗勢欺人,打壓剝削他們這些小老百姓。
往好聽了說,他們家殿下也只是個心思狡詐的紈絝子弟而已,這可不是雲泥之別嗎!
差別這麼大,偏他們家殿下還不思進取,不虛心向他這個看了無數話本,聽了無數戲文的前輩求教,只整日把自己關在屋裡悶聲不響的,簡直是叫人操碎了心!
就這麼過了幾日,他們都從保和堂搬到飄香樓了,墨冥辰還是只在屋裡寫字,半點動靜也無。
君修遠愁啊盼啊的,初九這日,終於等來了援軍。
白辰謹是從濱州趕來的,不為別的,正是為著元宵那日慶雲鎮縣丞謝清遠夫人的壽辰。
他與墨家皇子不同,他的父親曾是大齊的封疆大將。
當年大齊邊境戰亂頻繁,他父親白澤是迎敵主帥,曾與敬武帝並肩而戰,最後為救聖駕而死。
那時他尚在襁褓,母親為了父親的死傷心而絕,敬武帝憐他幼子孤苦,收他做了義子,還許他不改皇姓。
這次謝夫人壽宴只請了親朋舊友,他在受邀之列,只因父親母親生前與謝夫人曾是生死之交,謝夫人終究是惦記他這個故人之子,所以特意託了謝家去請。
「小白,白白,小白白!你總算來啦!殿下他瘋了,你快去瞧瞧!」白辰謹剛踏進飄香樓大門,便被一身白衣的君修遠撲了個滿懷。
他們都是打小玩到大的情誼,白辰謹封地在濱州,君家大半商鋪都在濱州,這些年兩人往來甚多,關係也比尋常人親厚。
白辰謹伸手一撈,把掛在身上的人推開:「叫什麼小白,你白還是我白?好好說話。」
這君修遠自小到大都喜歡穿這種白到發光的雪錦衣裳,生得也是膚白如雪,要說白,沒人能比得過他!
「還說什麼話啊,咱們殿下情場失意,這會兒瘋魔了,天天在屋裡抄經,你再不勸勸,我怕他要剃頭當和尚去了!」
白辰謹俊眉一挑,笑了:「這麼嚴重?」
「那可不?我跟他說什麼他都不理我,還讓月照把我轟出來。」君修遠撇了撇嘴,委屈地說。
這兩日墨冥辰一直在房中抄經,他看不下去,每次進去苦口婆心勸諫,沒說幾句就被月照往外趕。
他虧就虧在不會武功,打不過墨冥辰,也打不過月照,每次都只有被攆走的命。
可現在不同了,白辰謹來了,這白辰謹別的不說,打架很有一手。
雖說一樣打不過墨冥辰,但是打趴月照那個吃裡扒外的小混蛋還是輕而易舉的!
「老夫人信佛,殿下抄經,也是全孝道,你急什麼?」白辰謹被君修遠拽著往樓上走,不以為意地說。
君修遠看他這般就來氣:「我的白郡王,殿下抄的是《往生咒》啊,你有見這麼孝敬的?」
給老夫人抄經,抄什麼《金剛經》、《妙法蓮華經》不好嗎?《往生咒》算個怎麼回事?殿下不會是被秦姑娘拒絕了之後,生了輕生之意吧?
「他造了那麼多殺孽,抄《往生咒》普渡亡魂也沒毛病。」
白辰謹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裡卻也有幾分擔憂了。
好好的,抄《往生咒》做什麼?
莫不是年前殺了那麼多貪官污吏,攝政王突然覺得罪孽深重了?
兩人快步到了墨冥辰房前,君修遠剛想破門而入呢,裡頭的人卻開門了。
月照開了門,朝門口的二人下跪行禮:「屬下見過白郡王,君公子。」
「你家主子呢?」白辰謹點了點,側頭往屋裡看。
桌上的鎏金香爐青煙徐徐,是清雅的檀香。
這檀香是禮佛最喜歡用的,這墨冥辰到底在搞什麼鬼?
「主子打算出行,屬下先去為兩位殿下打點。」月照手裡提著個包袱,側身讓君修遠和白辰謹進門來,自己匆匆往樓下去。
君修遠看到從裡屋出來的墨冥辰,瞪眼:「兩位?你們要去哪兒,不帶本公子?」
「不過是出去巡視,你這幾日心焦氣躁,還是在飄香樓休息吧。」墨冥辰依舊是一身玄衣,他頷首與白辰謹見了禮,叫了他一起往外走。
「巡視這樣的小事,拂衣他們都打點妥當了,你們兩個主子巡什麼?」君修遠一把拽住了墨冥辰的袖子,「你就是想撇開我,帶著小白去做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拂衣和月照昨日就到了,這巡防慶雲鎮的事情,有拂衣和月照輪流打點,輪得著他們兩個王爺操心?!
這個時候突然出門,不是去找秦姑娘,就是去做什麼有趣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帶他?天理不容啊!
墨冥辰由著他拽著,和白辰謹一起往樓下走。
飄香樓門口,月照已經牽了兩人的馬來。
墨冥辰這才看向君修遠:「我們要騎馬遠行,君公子會騎馬嗎?」
君修遠搖了搖頭,不高興地鬆開了手:「去什麼地方非要騎馬,本公子的馬車也是很快的。」
「山路難走,馬車行進不方便,」墨冥辰看他不高興,笑了,「真只是辦點無關痛癢的小事,你就別跟了。」
「從前學騎馬的時候,你說折騰人,不樂意,現在後悔了吧?」白辰謹難得看到君修遠吃癟,也只在墨冥辰面前,這個名動大齊的君三公子會有這等待遇,他自是要乘機奚落的。
「去,去,去!愛去哪去哪!」君修遠橫了白辰謹一眼,拂袖往飄香樓里去了。
他往裡走了幾步,聽得外面兩人打馬離去的聲音,氣不過,扭頭快兩步出來:「你們這是歧視!歧視有錢人!」
君家家大業大,自幼時起,他出門便是馬車小輦地備著,他才不樂意學騎馬那種辛苦的本事。
大門外月照目送兩個主子離去,聽得君修遠在街上大罵,捂嘴偷笑。
「笑你個頭!前幾日你對本公子無禮,本公子還沒跟你算賬呢!」正主跑了,君修遠氣憤難當,要拿月照撒氣。
他轉頭往樓里去:「驚蟄,穀雨,給本公子把月照綁了,本公子要好好料理他!」
「君公子,屬下先去巡街了!」君修遠說得大聲,門口月照一聽便覺不好,抬腳要跑。
主子出門了,他得去找拂衣求救才行!
月照這才提氣躍上一旁的樓房呢,身後就突然追來兩個黑影。
從飄香樓出來的驚蟄和穀雨一左一右,抓了月照,順手就拿繩子把月照綁了個結實,這才提著他躍下高樓,不顧月照的慘叫呼救,拽著他往飄香樓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