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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江洲來人

  杜小草從未聽過秦世子吹笛,剛想要他吹一曲給自己聽,玉芽眉飛色舞地跑過來:


  “二小姐,快去府門看熱鬧吧,江洲的魏家主鬧上門了,要接姑小姐回去,大公子堵著門不讓他進來……”


  杜小草算算日子,裴惠四天前剛剛回到裴府,這位魏家主來的也夠神速。


  裴惠這個過氣侍妾,能輕易從江洲脫身歸寧,一半靠十萬兩黃金,一半靠運氣好。


  人都回來了,再沒有回去的道理。


  裴惠在裴府是正經的大小姐,錦衣玉食,舒心暢意,在江洲就隻是失寵的侍妾,連紅衣都不敢穿,金步搖都不敢戴,做小伏低,戰戰兢兢,還連累女兒被人輕視。


  杜小草問玉芽:“隻魏家主來了麽,魏小姐呢?”


  “她也來了,求姑小姐念及母女之情,跟她回江洲。”


  杜小草笑了,“姑母就是念及母女之情,才不肯回江洲的啊,魏大小姐又口是心非。”


  她從秋千架上下來,壞心地要去看熱鬧。


  秦佑安怕人多生亂,陪著她一起過去。


  呂文昭一向不羈,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早早就跑到裴府大門外,抱著佩劍坐在玉石獅子背上圍觀。


  裴府門前有一大片空地,用大青石夯得極為寬敞結實,此刻卻車馬喧囂,擠滿了靈獸和扈從。


  魏家主年逾耳順,長臉長鼻,長眉長眼,鬢發雖已斑駁,體態頗為威猛,騎在一頭白麋鹿背上,氣勢十足,穿戴也是時下流行的高冠玄袍,腰懸白玉蟬,目光冷凝地看著前方緊閉的大門。


  他是世家之主,不可能屈尊走側門入府。


  而裴府也今非昔比,硬是不開正門,把他晾在府門外。


  場麵僵持,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魏家主麵上掛不住,讓身邊的扈從首領上前叫門。


  裴府的門房管事一臉淡然,伸手問他們要拜帖。


  登門是客,客人禮應投遞拜帖,砰砰砸門算什麽,匪盜麽?

  擺明沒把火羽裴府放在眼裏,那就繼續杵在門外曝曬吧,曬清醒了再來。


  扈從首領大怒,一腳踹向管事,卻砰一聲撞上一堵幕牆,薄如蟬翼堅不可摧。


  裴府的人早就防備他們動粗,瞬間啟動防護符陣,震懾魏家一行人。


  那個急躁動粗的扈從首領,腳骨被符陣反彈碎裂,痛得麵色猙獰,差一點栽下台階。


  魏長晏氣得麵色紫漲,衝著巍峨府門厲聲嗬斥:


  “這便是火羽裴府的待客之道嗎?!”


  聲音加持了仙法,如悶雷滾滾,傳遍偌大一座裴府。


  裴煜身為新任家主,輕搖折扇從影壁後走出,站在府門外的玉石台階上,一腳把那個重傷倒地的扈從首領踢出符陣,昂然俯視魏長晏:

  “來者何人?”


  倨傲至極的語氣,氣得魏長晏笑了起來:

  “黃口小兒!不知死活!火羽裴府落到你手中,怕是撐不了幾年!”


  “閣下是來教我做人的嗎?敬謝不敏,火羽裴府將來如何,不勞閣下操心,且管好自己的內宅吧。”


  “小子,我好歹是你的長輩,親自前來,你該大開府門,牽馬墜蹬迎接,如此桀驁不馴,容易夭壽。”


  “閣下雖然上了年紀,看著還算精神,原來已經老悖晦了嗎?一開口就胡言亂語,閣下的兒孫真是不孝,這樣還讓您老千裏奔波……”


  呂文昭一口酒噴出,笑得差點從玉石獅子背上摔下來,不敢信裴煜有這麽刁鑽的口才。


  從前他和秦佑安一起來裴府,裴煜傻不愣登的,話都不會說一句,原來藏著這麽犀利的一條舌頭。


  裴煜無視身邊的雜音,合攏折扇奚落魏長晏:

  “請問閣下與我裴府有何親?敢充我裴煜的長輩?便真有長輩前來做客,我大開府門是應該,牽馬墜蹬是誰家的規矩?火羽裴府雖然是河東小支,還沒淪落到做人奴婢的地步,閣下如此托大,小心折了子孫的福運。”


  魏長晏當眾被噎,氣得一掌揮出,腳下堅硬的青石被震碎成了蛛網,一直開裂到裴煜腳下。


  裴煜怡然不懼,讓人搬來一把竹藤躺椅,施施然躺好,愜意搖晃起來,把魏長晏一行人當成空氣。


  魏長晏貴為江洲魏氏的家主,何嚐如此被人輕慢過?


  擱在平時,他早就拂袖而去,現在進退兩難,心裏暗恨夫人悍妒貪婪,區區十萬兩黃金就迷了眼,把裴惠遣出家門,他一路疾追來火羽城,到了門外還被羞辱。


  他剛才那番話,確實有欠妥當,被人抓住了把柄。


  眾目睽睽,他不甘心吃癟,拿裴府“忘恩負義”說事:

  “早就聽聞,火羽裴府今非昔比,家中有金山銀海,不是從前家主重病都買不起紫參的時候了,當初魏氏派人來裴府送靈參,裴府大開府門,殷勤備至,如今連我這個家主親自過來,都冷落如斯……”


  魏長晏語氣平緩,譏誚之意卻明顯。


  裴煜笑了起來,“是啊,昔年我祖父身染重病,江洲魏氏不遠千裏送藥,順便要納我姑母為妾,那是二十年前,我姑母剛剛及笄,魏家主卻年過四旬,膝下兒女都比我姑母年長,魏家主光風霽月,從來不會趁人之危,我們火羽裴府的人一直感激在心。”


  鋒利入骨的反擊,讓呂文昭再次笑噴。


  杜小草也忍俊不禁,這個“兄長”真是妙人,罵人不吐髒字,輕描淡寫句句誅心。


  裴煜從藤椅上坐起,淩然直視魏長晏:


  “納妾也罷了,誰讓火羽裴府當年落拓,被人掐住脖子了呢,隻有一樁事想不通,家祖身中蠱毒,吃了魏家主送來的紫參以後,病好了,蠱毒也沒了,我遍查藥典,沒找到哪一種紫參既能治病,又能除蠱,魏家主能否為我解惑?”


  眾人聽得呆了。


  這番話已經不是口舌之爭,而是暗指魏家主垂涎美色,暗中下蠱算計裴太爺,又裝好人送“紫參”。


  裴太爺既然是中毒,不是重病,那魏家主送來的紫參,大概率也是贗品,害人在先,騙色在後,簡直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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