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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隔鏡抓人

  蜃樓小院中出現的水光鏡,不是邋遢老頭凝聚出來,是憑空浮現的,猜測是三眼牧童自己搞出來,隔空示威。


  眾人也好奇,目不轉睛地盯著水光鏡,尤其是杜小草,整個人都快貼到水光鏡上,她非常清楚不正經師兄……三眼牧童厭惡菡仙子,銀杏飛舟遨遊諸界的時候,故意撇下菡仙子,現在菡仙子被他帶走,不會有好果子吃。


  黑岬安慰她:“他們師徒幫過菡仙子和俞襄,應該不會——”


  “那是從前,菡仙子和俞襄對他們師徒還有用處,現在不曉得怎麽回事,忽然翻臉了,絕對不會對菡仙子客氣。”


  杜小草語氣篤定,隔壁的書肆,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出現的,終歸是有目的,現在書肆消失,謀算落空,以三眼牧童的倨傲自負,肯定會遷怒菡仙子。


  水光鏡中,菡仙子換上了一件式樣古怪的仙袍,小夥計一眼認出來,說他和慕三被擄走之後送入秘境,那秘境中的侍婢都穿著這樣的粉色仙袍,跟正經仙子們穿的比,款式過於暴露,身材必須婀娜和豐腴兼具,又是立領,脖頸也要夠長。


  杜小草心裏鄙夷不正經師徒趣味惡劣,小夥計的話讓她悚然,說這仙袍不是衣裳就人,而是人就衣裳。


  “穿不進去、或者太撐布料,或者穿上以後不好看的侍婢,都會被仙袍吞噬,我親眼見到一個漂亮仙子,就因為脖頸不夠細長,沒有撐起仙袍的立領,那仙袍就忽然收縮,活活勒死了她!”


  杜小草毛骨悚然,立刻去看水光鏡,鏡中的菡仙子換上了“侍婢”的衣裳,身份也就成了侍婢,但她的脾氣,從來都不適合做侍婢,尤其不適合做三眼牧童的侍婢。


  此刻,“牧童”穿著白色仙袍,騎著七彩麋鹿,施施然行走在山道上,菡仙子徒步跟隨,走的很是辛苦。


  以牧童的道行,隨手掰下一根銀杏枝丫都能幻化仙舟,飛天遁地隻是等閑,偏要騎著靈獸步行,還隻走崎嶇山道小徑,沿途的山精野魅,懂行的戰戰兢兢遠遠避開,無知的以為遇到肥羊,嗷一聲蹦出來打劫。


  牧童殺人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惹了他的那些存在,死不死都在他一念之間,來打劫的未必一定會死,躲起來也未必真的安全,前行道路上,他時不時把躲得嚴嚴實實的精魅、野修隔空拖出來,一掌打得魂魄不存,而一群嗷叫著撲上來山魈,卻被他投擲一堆法寶後放了。


  杜小草莫名其妙,問黑岬:“他是不是失心瘋了?”


  “沒瘋,是咱們從前不了解他。”


  杜小草萬幸自己當初沒真的惹毛了他,否則哪裏還有命在?便是菡仙子,也是運氣,隻是被攆下銀杏飛舟,沒有一巴掌拍死。


  邋遢老頭窺了一眼水光鏡,唏噓不滿:“年輕小輩殺心太重——”


  話未說完,水光鏡中陡然凝聚漩渦,朝著邋遢老頭的方向迸射一顆水珠,逼得他趔趄兩步才避開,臉色氣悶難堪。


  慕三笑出聲:“前輩,他不高興你說他是小輩,脾氣大著呢。”


  “修道路上,達者為先,是我老人家托大了。”邋遢老頭悻悻自嘲,讓眾人都退開一些,免得被殃及。


  眾人剛接受三眼牧童凶橫跋扈殺心熾烈,他又變得和善起來,與山道上不知名的鄉野樵夫對坐攀談,言笑晏晏,還饋贈對方美酒靈肉。


  杜小草凝視水光鏡,此時的“不正經師兄”,與他在蜃樓時幾無二致。


  可惜一轉眼,他就變了,前方遠遠出現一座宏闊城池,一群貴公子騎著白鹿出遊踏青,見了不正經師兄騎著的七彩麋鹿,嘖嘖驚歎,為首的貴公子殷勤攀談,詢問他七彩麋鹿從何而來?


  不正經師兄撒謊說是山澗中偶然遇到,便騎上了,比尋常的駑馬還要溫馴。


  貴公子再三試探,確定他是不懂仙術的普通人,是遠道而來做買賣的商賈子弟,臉上的恭敬和謹慎一掃而空,示意手下惡奴搶奪麋鹿。


  不正經師徒慫得表裏如一,當即讓出麋鹿坐騎,一溜煙遁入旁邊的竹林。


  菡仙子緊隨其後,也想逃走,道行卻不夠看,被那群貴公子逮住,封禁了修為,拖拽到白鹿背上與他們同行。


  路人經過看見,沒誰敢仗義執言,都遠遠地躲開。


  饒是如此,還是被他們的鷹眼發現了三四個相貌出眾的女子,用鞭子從人群中拖拽出來,強迫跟著他們一起踏青。


  菡仙子隻是其中之一,不是最桀驁的,也不是最漂亮的,罵罵咧咧了沒一會兒,就抵達了目的地,一片開滿桃花的密林,竹舍籬屋都修築的十分精致,貴公子們品茶閑談聽曲,順便享用路上擄來的“獵物”。


  杜小草隔著水光鏡圍觀不堪場麵,氣得臉色漲紅,“這是什麽地方?無法無天的嗎?!”


  洛風嗬嗬:“這算什麽?我在妖祖城外,都能時常見到這般場景。”


  “你不管一管?”


  “帝姬高看在下了,我隻能保證洛氏子孫之中沒有這樣的敗類,保證自己不會去做這樣卑劣的事,卻也擋不住別人,你看不正經師兄,遇到這夥人都要避其鋒芒。”


  杜小草不信,不正經師兄那惡劣性子,不會管欺男霸女的事,卻也不會允許別人欺霸到他頭上,這夥人劫了他的坐騎和侍婢,非得吃大虧不可。


  唯一倒黴的是菡仙子,整整半個時辰,被這夥紈絝翻來覆去的折辱,身上代表侍婢身份的粉袍又不翼而飛,讓她如小白羊一般暴露在一眾紈絝眼前,修為又被禁錮住了,戰鬥力與市井女子別無二致,頃刻間就被製伏。


  杜小草不再看水光鏡,黑岬和洛風也十分尷尬,不約而同挪開眼,慕三和邋遢老頭惡趣味十足,一步上前炯炯圍觀。


  小夥計最搞笑,雙手捂在眼睛上裝君子,手指縫卻又咧得老大看稀奇。


  菡仙子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杜小草一度怕她會咬舌自盡,好在她還算堅韌,忍到了那夥紈絝盡興,與她一起被擄的女子,性情剛烈的頗多,可惜受到仙法操控,尋死不能,終於脫困時,立時有人自盡,有人撲上來要跟紈絝公子們同歸於盡,紈絝們也不惱,看熱鬧一般由著她們吵鬧,誰尋死都不攔著,一共十三個美貌女子,最終苟活下來的,隻有菡仙子和另外一對雙胞胎少女,三人背靠背低垂著脖子,瑟瑟發抖。


  為首的紈絝公子麵露不屑,從袖中取出一根鞭子,材質奇特,神似一根剛綻放芽蕾的柳枝,同時也是一件仙器,把方才自盡的女子們的魂魄全部收攏其中,不知道作何用場,水光鏡中隻能看到“柳枝”在吞噬了女子魂魄之後,愈發瑩碧。


  日頭漸漸偏西,這夥紈絝們準備返程,幾個精裝魁梧的扈從上前,揪住菡仙子和那對雙胞胎少女,塞進他們腰間的獸囊裏。


  雙胞胎少女驚恐大叫,菡仙子已經被羞辱到麻木。


  獸囊是安置靈獸的空間,塞人也不是不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十足,好比把人安置到豬圈馬廄中一般,醃臢又氣人。


  杜小草被震驚得跌坐在石凳上,她印象中的菡仙子,絕非這樣的脾性,水光鏡中這夥紈絝的行為,與姬嶽當年對待丁仙子和莫仙子如出一轍,還要跟陰狠一些,姬嶽起碼沒用那些“仙子”們的魂魄淬煉邪惡法器。


  水光鏡中的畫麵還在變幻,菡仙子和那對雙胞胎姐妹都被送到一艘花船上,老鴇見怪不怪,看著從獸囊中摔出來的三個姑娘,明顯更中意那對雙胞胎少女,豆蔻年華,麵容精致,氣質溫馴,還有一副好嗓子,讓唱曲就唱曲,本就是某個大商賈豢養的歌姬,除了膽子小一些,身上的淤青多了一些,其它都完美。


  菡仙子就遭了一些嫌棄,被鴇母相牲口一樣掰開嘴看口齒,又看身段,嫌她不夠溫婉婀娜,得好好餓幾天立規矩、學唱曲兒。


  “小丫頭,別想著逃,在老娘這兒包你吃香喝辣,活得舒坦,敢逃連下輩子都沒了!”


  老鴇邊說邊往菡仙子身上拍了一張赤紅色的符咒,讓她渾身一震的瞬間,整個人憑空嫵媚了幾分,也年輕了幾歲,麵色從慘白變得紅潤,周身氣血也豐沛起來。


  杜小草吃驚:“這是……什麽仙術?”


  “是邪術!透支菡仙子的道行修為和天賦根基,讓她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身姿輕盈,這種符咒用在尋常市井女子身上,能活百歲的女子最多隻能活三十歲。”


  “可是菡仙子才二十二三歲,用不著這樣透支——”


  “二十二三歲在你看來很年輕,再這樣的花船上已經老了,花船更喜歡十五六歲的少女,像旁邊那對雙胞胎一樣,你看老鴇就沒對她們使用這種符咒。”


  洛風說得有理有據,由不得杜小草不信。


  她想象不到菡仙子如何在這樣糟劣的花船上苟活,城外竹舍被那群紈絝折磨隻是開始,馬上就有更惡劣的場麵到來。


  菡仙子畢竟有個妖祖師尊,很快明白身上這張赤色符咒的邪惡之處,竭力掙紮要逃,老鴇氣惱,讓船上的惡奴按住她,並沒像眾人以為的那般動粗,笑意嫣然地從袖中拿出一枚扁扁的小玉瓶,放在菡仙子鼻端晃了幾下。


  菡仙子像是聞到了秘藥一般,身體從繃緊變得舒緩,乖乖跟在老鴇身後去安置。


  不大一會兒,菡仙子就煥然一新地出來見客,客人是個中年修士,白白胖胖,按部就班地嫖了菡仙子半個時辰,心滿意足的離開。


  之後就走馬燈一般,客人接連到來。


  菡仙子任由鴇母擺弄,水光鏡前的眾人都傻眼了,沒察覺到鏡麵上再度漣漪震蕩,一個不起眼的漩渦疾奔向杜小草——


  “謔啦”一聲爆響,漩渦碎裂,倒飛回水光鏡中。


  慕三手中的魔劍重新歸鞘,單手拽著驚魂甫定的杜小草,剛才就差一點點,杜小草就被抓進水光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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