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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碎杯拍案(2)

  第262章 碎杯拍案(2)


  察覺到同行眾人的表情變化后,張文輕哼一聲,詢問說:「不知榜首年庚幾何?」


  「在下今年一十九歲,算起來還要稱列位一聲年兄呢。」


  房遺愛一心相遇杜如晦交好,哪有心思去理會這幫醉鬼,秉著將張文等人哄走的心思,房遺愛隨即施展起了「太極神功……」


  打定算盤,房遺愛對眾人重施一禮,言語緩和的成喚了一聲「年兄……」


  布衣榜首何足道名聲在外,此刻又逢杜如晦在場,面對房遺愛的好言相近,眾人哪會怠慢,一齊回禮后,心中對「何足道……」的怨氣也驟減了幾分。


  見同行等人態度改變,一心想揭穿「何足道……」從而找回解元風頭的張文頓時不幹了。


  「一十九歲?」嘀咕一聲,張文故作疑問道:「想詠梅詩、俠客行、陋室銘,三首詩詞意境各不相同。而榜首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多的坎坷經歷?」


  張文的詢問出口,一眾文人頓時被勾起了困惑,就連席間的杜如晦、謝仲舉,眸中都閃過了一絲好奇。


  「是啊,想吟詩作賦全都是有感而發,榜首不過一十九歲,想來哪裡會經歷如此多的境遇?」


  「詠梅詩、俠客行、陋室銘,三首詩詞已經天差地別,別說一十九歲,恐怕就是四十九歲都不見得有如此多的感觸吧?」


  文人才子們交頭接耳爭相議論,引得杜如晦、謝仲舉也開始喃喃起來。


  坐在席間,杜如晦手捧茶盞,背地想道:「想遺愛這些年一直待在長安,哪裡跟隨過什麼山野老翁學習文墨?這三首詩詞莫不是玄齡兄所作的?」


  謝仲舉手扶下頜,輕咬朱唇,眉宇間儘是思忖之色,「房俊年紀與我相同,縱然自幼閱讀古籍,也不可能有如此透徹的感悟吧?除非……除非他是一個不出世的神童!」


  抬眼朝房遺愛打量一番,謝仲舉立刻便否定了這一想法,「皇後娘娘也曾派我了解過房俊的底細,這傢伙近些年始終聲色犬馬,哪裡會有時間觀讀古書?」


  抱著滿腹疑問,謝仲舉索性不再去思考,而是緊緊盯著站在一旁的房遺愛,看他之後如何答對。


  不同於杜如晦等人,秦京娘對心上人始終無條件信任,在她看來自己的郎君會寫幾首小詩沒什麼可稀奇的,自己的公爹可是當朝宰輔,學富五車、經綸滿腹的文臣領袖,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想來她的「何郎……」也差不到哪裡去。


  被張文這麼一說,房遺愛頓時犯了難,他之前「文抄公附體……」只想著寫詩這一樁事情,卻不曾料到詩中所蘊含的意境,畢竟王安石、李白、劉禹錫三位前輩老先生,都是在飽經滄桑后寫下的名詩,其中遭遇哪裡會是房遺愛能夠體會得到的。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房遺愛思緒迅速飛動,拱手道:「幾位不曾聽說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俗語嗎?」


  搬出俗語搪塞后,唯恐眾人不信服的房遺愛,急中生智,忙補充道:「在下早年間曾拜讀過陳壽先生的三國志,對龐士元、徐元直、武鄉侯三位先賢的事迹頗為感慨,之前張解元所列舉的三首詩,正是受到三位先生的經歷而有感寫下的。」


  聽聞房遺愛的言語,眾人低聲輕吟,努力回憶起了三國志上的有關記載。


  唐初《三國演義》還未曾出世,其中東漢末年的故事並不像後世這般流傳之廣,通常情況下不過是被試子們用來當做史書觀看,僅有諸葛武侯的事迹流傳甚廣,至於曇花一現的龐統和徐庶,知曉的人並不算多。


  「詠梅詩?龐士元?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低聲沉吟,杜如晦攢簇的眉頭舒緩開來,讚歎道:「不錯,龐士元曾被孫仲謀小視,初投劉備因為自負也曾做過一段時間的縣令,詠梅詩的意境倒也符合他初年懷才不遇的境遇。」


  聽過杜如晦的講解,眾人一齊點頭,接著又拼湊起了徐庶徐元直的生平事迹。


  謝仲舉在尚儀院通讀古籍,依稀記得《三國志魏志》中有關徐庶的生平記載。


  「徐元直早年曾為友人報仇仗劍殺人,后隱姓埋名逃難離去,倒也符合俠客行中,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意境。」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的疑惑逐漸明了,諸葛亮早年躬耕南陽,陋室銘與其對照意境自不必說,張文處心積慮的刁難,就這樣被房遺愛輕鬆化解了。


  心中疑惑被打消后,眾人面面相覷,不由懷疑起了「何足道……」是否真有才華的問題。


  「三首詩,三位古人,意境倒也頗為貼切,足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才能,老朽深感欣慰啊。」


  說著,杜如晦自斟自飲一杯,眉宇間欣喜之意展露無遺。


  張文見杜如晦誇讚房遺愛,心中妒恨愈演愈烈,隨即心生一計,拱手道:「既然榜首有如此大才,何不趁著酒興寫下一首詩詞,也好讓我們領教一二啊。」


  說完,張文對著同行數人使了一個眼色,擺明了是要找房遺愛的晦氣。


  察覺到張文怪異的眼神后,房遺愛心中有些不悅,暗罵道:「好你個解元張文,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這樣掃興?!」


  得到張文的示意,眾人接連拱手施禮,口聲聲要「何足道……」作上一首小詩以助酒興。


  面對眾人的勸說,房遺愛冷哼一聲,他雖然被人尊稱為榜首,但始終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況且又是文科出身心中難免有些傲氣,此刻見張文出言譏諷,這位駙馬郎哪裡肯讓人牽著鼻子走。


  「你叫我寫我就寫?那我成什麼了!」


  嘟囔一句,這位文抄公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頭倔驢,負手面對張文等人,冷聲道:「今日學生陪家師飲宴,並無興緻吟詩作賦,恐怕要讓眾位年兄失望了!」


  說完,不等張文開口,房遺愛將身坐回席間,舉起酒杯與杜如晦對飲了起來。


  面對房遺愛的舉動,杜如晦嘴角微微上揚,暗道:「遺愛倒頗有點文人的勁骨,想來我與玄齡兄年輕時,也曾有過遺愛這般傲氣,年輕人有些脾氣是好事,不過待會必須要從旁提點他一下,以防他日後為官入仕得罪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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