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又見瑤瑤
第六十五章 又見瑤瑤
院子里人剛走完,外面就傳來小汽車的發動機聲,到我家門口停住了。是王老闆帶著瑤瑤回來了。還有馬大媽,馬大偉。瑤瑤這會兒由燕子抱著,倆人親熱的不得了。
燕子一下車,瑤瑤看見我舞動著兩隻小手朝我這邊探身子。我趕緊接過來。發現瑤瑤已把那蛇玉帶在脖子上,估計卜運算元一見到瑤瑤就趕緊給她帶上了。我笑著說:「瑤瑤,你戴上這蛇玉,精神著哪,不過你怎麼這麼小啊。」
燕子對馬大媽,馬大偉介紹我說:「這就是嗷嗷。」然後又把他倆介紹給我。
瑤瑤抗議我的話說:「嗷嗷哥,人家才多大啊。要是瑤瑤是先前那個大瑤瑤,你敢這樣抱著嗎?」
瑤瑤一句話就堵上了我的嘴,還真是。我看看人都下車了沒見漠漠,問卜運算元漠漠呢?卜運算元把拿我的手機還給我說車裡坐不下,漠漠自告奮勇地跑著回來。
我招呼馬大媽他們到屋裡坐。馬大媽和馬大偉見著我和瑤瑤說話一點兒不驚奇的樣子很奇怪地說:「你們幾個人對瑤瑤記得前世的事兒一點兒也不意外。」
我說經歷的怪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況且我們和瑤瑤是一起從奈何橋上跳下來的。
我看著王老闆說:「王老闆,你現在對瑤瑤這麼好,我擔心有一天你會失望的,我還沒見過有大人會記得前世的事兒,說不定哪一天,瑤瑤會把以前的事全部給忘了。包括你。」
王老闆笑著說:「這有什麼關係,我還是會對她好,她曾經是我女兒,我對女兒好還要什麼回報嗎?」王老闆說這話倒是事實,中國式的愛都是一輩一輩向下傳的,子女愛父母總沒有父母愛子女多一些。
說話的工夫,我爸也從另外一個院里看完豬回來了。我分別給他們做了介紹。我對燕子說,走,我們去那屋和瑤瑤說說話。
到得我住的屋裡,我對瑤瑤說:「瑤瑤,我有事要你幫忙。」
瑤瑤用嬰兒那好聽的聲音笑著說:「嗷嗷哥,有咐事你說,瑤瑤全力以赴。」
我給瑤瑤說:「你在這邊住兩天,等過了明天夜裡再走,要你幫我們打一架,怎麼打到時候卜運算元會對你說。」
瑤瑤一聽就樂了:「嗷嗷哥,打架?你看我這都讓你抱著和誰打啊?還不得拖累你們。」
我認真地說:「你那塊蛇玉,威力很大。只要在你手裡,你和我們一起,就能起很大作用,這話是卜運算元說的。我一向相信表舅爺,他的話不會錯。」
瑤瑤說:「我也相信你表舅爺,那好哇,我能幫上忙,那沒得說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問瑤瑤:「問題是怎麼和你奶奶他們說啊?」
瑤瑤說這不簡單,就說是給我看病需要啊。他們又不懂。
我笑著說你這理由好,你自己去說。
瑤瑤揮著小拳頭說:「嗷嗷哥是在給我下套吧,你。」
我捏擔瑤瑤的臉蛋說:「算是吧。」瑤瑤叫道:「別摸美女臉蛋,燕子姐在呢。」燕子刮刮瑤瑤的小鼻子說:「還真是一個小美女。」從我那屋裡出來,我問燕子:「漠漠呢?怎麼還不見回來?」
瑤瑤說:「是那個很漂亮的妹妹嗎?他一直跟在車后的,在路上被一件衣服捲走了。」
這麼幾天的一個嬰孩管人家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叫妹妹,聽著很有喜感。聽她說漠漠被一件衣服捲走了。我心裡一驚,弄不好是立皮衣乾的。瑤瑤年小體弱,又記得前世,所以她看得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我不解的是,我與死胖子城皇爺該談的都談過了。給定的時間還不到,立皮衣帶走漠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把卜運算元叫出來,給他說了這事兒。
卜運算元說莫不是立皮衣怕有變卦,先拿了漠漠去做人質?我疑惑地說:「不至於吧,那他綁架燕子不是更好些?」
瑤瑤說:「燕子姐在車裡,那個妹妹在外面。」
正說話間看見高個子白臉從院門口走進來。我皺著眉頭說不是給你講了嗎愛死哪死哪去。高個子白臉哭喪著臉說:「我也想,大白天的誰願意出頭露面的,這不是給你送信的嗎?」
給我送信,這可能是有關漠漠的事。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問他:「什麼事快說。」
高個子白臉人說:「那個黃鼠狼精在立皮衣那兒。」說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我。
我哦了一聲說:「知道了,你給漠漠說一聲,在那玩好了還回來。你回去吧。」
高個子白臉人還站在那兒不走。我沒好氣地問他:「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兒?」
高個子白臉人說:「立皮衣說你要見他讓我帶你去他那兒。」
我說不見他。然後把瑤瑤遞給燕子,從身上掏出早上統計的名單給高個子白臉人看看,找個打火機燒掉。對他說:「你把這個名單帶給黑胖子。叫他把這事兒辦了。別等我去補了他的缺還得替他擦屁股。這是人乾的事嗎?」
想想黑胖子本來也不是人,就說鬼也不帶這麼乾的。
高個子白臉人意外地問:「你願意當城皇爺?」
我不樂意地問:「換成你你不願意嗎?」
高個子白臉人說:「當然,當然願意,我沒那資格呀。」
我說:「那你還問我。你都願意乾的事兒我為什麼不願意,別羅嗦,快把名單的事兒給辦好了,等死胖子走了我不會虧待你的。」我不會虧待你的,這話好有玩頭。老闆對工人,領導對下屬,當他不能滿足你具體的要求或不想給你具體的承諾時,都是這句話。
高個子白臉人一邊答應著是是是,一邊問我還有什麼要交待的。我隨便地說:「倒也沒什麼要交待的,立皮衣要有什麼事叫他來找我就行了。」
高個子說就這兩件事一定辦好。哼著小曲兒去了。
我光顧著在這演戲了,沒注意屋裡一大幫人全都出來了。他們又看不見高個子白臉人,都不明所以地望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解釋說沒事沒事。近來奇怪的事兒發生多了,習慣了就好了。燕子擔心地說:「嗷嗷,立皮衣會不會把漠漠怎麼樣啊?」
卜運算元在一邊說:「不會,他就是拿漠漠來威脅嗷嗷的,嗷嗷不睬他漠漠也不會有事。」
現在在我家的這些人都知道我們幾個人經歷了或者正經歷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知道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也不多問我們的事兒。吃過午飯,瑤瑤對馬大媽說:「奶奶,我得留這兩天,後天才能走。」
馬大媽也不多問,說:「行,你們的事兒我也不懂,你說什麼時候好走咱就什麼時候走。」
瑤瑤又說:「奶奶,你和我爸,你們先去縣城找個賓館住下等著。我那個爸有錢,花他的。因為這裡會發生一些事兒,怕影響著你們。」瑤瑤可真是冰雪聰明,連這些事兒都考慮到了。她又對王老闆說:「爸,你帶我奶奶他們去縣城住賓館,不要花他們的錢。」
王老闆點著瑤瑤的小嘴笑著說:「這就不和你爸一心了。」
瑤瑤說:「才不是呢爸,我花你的錢你才高興,我不把你當外人。」
王老闆開心地笑著:「你這嘴還是那麼甜。我們這就走,看起來你們還有事兒,先準備準備吧」
王老闆說完帶著瑤瑤家人走了。馬大媽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上了車。瑤瑤給燕子說:「我奶奶對我真好。」
我對瑤瑤說:「你兩個爸對你也好,男人的愛是用另一種方式表達的。不能像你奶奶那樣婆婆婆媽媽。」
燕子白我一眼:「就你懂得多,男人的愛不婆婆媽媽,女人的愛就婆婆媽媽了?」
瑤瑤望著我只是笑。
王老闆走了沒多長時間,漠漠從外面回來了。一臉的不大高興。我問漠漠怎麼了?漠漠不說話。燕子看出來點名堂,說:「都是你嗷嗷哥給高個子白臉人說的,讓你玩好了再回來。」
漠漠很委屈地說:「不是我去玩了,是立皮衣硬把我帶走的,我差點兒回不來呢。」
我說漠漠你想想,我不那樣說,立皮衣怎麼肯放你回來?
漠漠沒好氣地說:「我哪知道他怎麼放我回來了。你意思是他不放我回來正好唄。」
我笑笑說:「漠漠你還真不明白了,他是看扣著你沒用才把你放回來的。我這邊越是著急,他越是不肯放你的。」
漠漠仍舊不樂意地說:「就算你說的有理,我也不高興是這個樣子的。」
燕子拉著漠漠往她住的那房間去說:「走,有啥事給姐說說,不理他。」
我和卜運算元回了我們房間。卜運算元說:「立皮衣還得來找你,而且不一定得等到明天子時。這傢伙不是個按規矩辦事的人,為達到目的可能不擇手段。」
我點點頭說這是一定的。得問問漠漠有沒有察覺到一些立皮衣的動向。正說著門被推開了。燕子抱著瑤瑤和漠漠一起進來。漠漠說:「立皮衣說你同意過去當差,先叫我回來,反正你也是跑不掉的。不過看他那樣子,對你的話是一百個不信。我自己想,他要不放我回來,可能等著你去找他,結果你不去,他這把我放回來,應該是很快就來找你。」
我笑著說:「你想通了?」
漠漠說啥想通想不通的,他這是將計就計,麻痹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