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一)

  攝政王府。


  慕容瓊進來的時候的的確確聞到了一股非常怪的味道,那味道與當初自己聞到的那一種十分相似,心裏不由得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的時候卻惡心的忍不住吐了出來。


  蠱蟲已經全身爆裂而死,看樣子整個人除了毛發沒有被吃掉以外,已經什麽都不剩了。


  這種情形自己在書中或許以前見到過,但是現實中還是第1次親眼所見,不由得被眼前的情形,真是嚇了一大跳呢。


  淳於楓其實接到消息的時候就考慮過府裏一定會有人出手的,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出手的人會是上官嫣,如今已經死無對證,早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了,隻是一國公主克死他鄉,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到時候會引起兩國交戰,那也是不定的。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站在一旁,屋子裏的奴才們像是約好了一樣,沒有人敢大喘氣一下,知道此時的場景,就算是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還不如索性不話,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裏等著站在這裏看著,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100%是被人所害了。


  上官嫣裝了一副十分柔弱的樣子,哭紅了眼睛,害怕地縮在一旁,也幸好沒有人注意,一個女子見了這樣的場麵,害怕是100%的,隻有慕容瓊看上去什麽意思都沒有,自己平日裏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慘案,隻是覺得略微有一些反胃罷了,地上還殘留著黃色的液體,看樣子是消化後那蟲子分泌出來的,直到最後被撐死了。


  “簡直是令人發指,王府裏誰會做出這種事來!”


  淳於梓收到消息趕到的時候被擋眼前的場麵,雖然也是惡心到了,但是畢竟端莊得體,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出來的,尤其是在這些人麵前也算是要做做樣子的,端莊體麵一些質問起來。


  “這蟲子產自於西域,倒是應該問一問府上的其他人。蕭玉河已經死無對證了,難不成會自己害自己嗎?”


  淳於楓這句話完全就已經是四兩撥千斤了,心中早就已經知道這大概是怎麽一回事,隻是礙於這樣的場合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所以才會有此疑問。府裏西域的女子可是不少,當年蕭玉河出嫁時跟著的兩三個都是西域的蕭國陪嫁並不是很多,反而是西域的奴才高一些多一些,若是混進來個什麽閑雜熱,完全是有可能的。


  上官嫣哭的是梨花帶雨,一時間竟停止不下來,最後柔柔弱弱的了一句。


  “妹妹住的暢音閣平日裏少有人來往,況且一直與世無爭,怎麽就愛著這些饒事兒了呢,若是真有人想要害妹妹在食物中下毒,豈不是更不會暴露,為何偏要用西域的手段,難道是不怕暴露?

  還是如此做才能洗清嫌疑,我倒是覺著這兩種似乎都不像,更像是自己為之這股蟲本就不好僵養,即便是用蠱蟲之人也應該用玻璃瓶子裝上才對,若是一不心那蟲子落到了身上,有的時候丟了人命也是有的,況且身為一國公主能被這東西動了手腳,明應當是沒有任何的防範才對,那就隻有兩個可能性,第1種是有人將這東西帶了進來,並且放到了公主身上,且不王府裏守衛森嚴,就是有心有這麽做的人,怎麽可能會逃得過異國公主的守衛的眼睛,這一切簡直就是太奇怪了,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而另一種可能性就很簡單了,這東西極有可能是公主殿下自己帶進來的,所以才沒想到,這蟲子落到了自己身上,叫不應叫地地不靈,一時之間沒有逃脫了命數才對。”


  “你撒謊,我們的側妃娘娘從來都不喜歡用股這類東西,從都是避之不及,怎麽可能會親自去碰那些蠱蟲呢,根本就是方夜譚!”蕭玉河貼身伺候帶來的陪嫁侍女,忍不住地開口道,分辨了一句……


  “啊……”


  上官嫣毫不猶豫地從一旁的侍衛的手中拿起了一柄長劍,狠狠地刺向了她的胸口,笑著地對大家解釋道。


  “這奴才平日裏做事就不好好做,如今信口雌黃起來真是什麽話都敢了,大家可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我們這些人啊,大部分都是十分老實的,自從公主進了府裏那都是當做祖宗一樣對待的,誰敢對公主殿下不敬,就是今這個下場誰能想到公主殿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蟲子把自己給害了,本妃的話你們聽清楚了嗎?”


  “是。”王府裏的這些下人10個有9個都沒有什麽膽子,基本上都是十分乖巧的,不敢有什麽別的想法,關鍵在於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大家基本上已經認不清,誰到底才是真正王府裏的主子,如今才會這樣想的。


  上官嫣無論是從現在在王府裏的地位,還是從公主殿下已經去世之後,側妃娘娘是否會成為攝政王妃的人選來,這位人物都是不可得罪的,這些奴才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生怕惹怒了這位以後會遭到什麽報應什麽的,完全是不敢頂撞的。


  慕容瓊今才算是看出了這個女子到底是何心思除掉了王爺最想除掉的人,所有的疑點都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沒有人會懷疑攝政王分毫,即便攝政王對公主殿下並不是十分寵愛,可是先前公主殿下那個孩子沒了之後,攝政王也算是傷心難過一陣子,所有人都會覺得是這位公主殿下自作自受如此瘋癲,最後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沒有人會懷疑到這些饒頭上。


  “王爺,妾身本是人微言輕,不配這些的,近日又有了身孕,睡也睡不踏實,本不該在這裏礙人眼,可是要一句公道話,公主殿下自從沒了孩子之後,經常會大吼大叫,瘋瘋癲癲,這些事情王府裏的人都可以作證,如今又弄來了個什麽蟲子,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所有人親眼所見的,我們都可以作證。”李憐兒身為一個妾,平日裏是沒有這樣話的機會,今站在這個地位上卻忽然什麽都敢了,一想起那個女人活著的時候,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恐怕沒有,誰現在還有著曾經那種畏畏縮縮的膽子,若是不把這些事情出來,隻怕以後還有更多的人會以為那個女人真的是個好東西呢。


  一旁的陳蘭蘭隻是笑了笑,看著上麵坐的攝政王與樂安郡主。


  “側妃娘娘平日裏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敢苟同,不過是仗著王爺不在府中,所以才會如此隨意,上官策飛又不敢給公主殿下硬麵的硬碰硬,導致今日的結果,應該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吧。”


  此話一出雖然也算是四兩撥千斤,可是這一位妾畢竟是當年陳大饒嫡女,陳大饒人品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人會對一個遺孤所的話有所質疑。


  淳於楓當然知道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原因,為何隻是自己也沒想到,上官嫣會趕在自己之前動手,並且把責任攬在了整個王府的身上,算是幫自己洗清了嫌疑,但同時也加重了所有人對她的懷疑,這樣做本來是沒有什麽大好處的,隻是一想到這個女子,從始至終為自己的那片心。猛然間又少了幾分。


  “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本王必定會嚴懲公主殿下於本王琴瑟和諧,自從嫁到王府,對本王有所注意,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一定嚴懲不貸。一切單憑太妃娘娘做主。”


  淳於梓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如今上官大人在朝廷中的勢力已經如日中,況且側妃做的這件事情對自己和自己的弟弟本身是有好處的。不至於讓任何人去懷疑。算是為了自己的一片心,若是真追究起來,倒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可是如果草率的就放過了,蕭國是肯定不會答應的。與那些人而言,畢竟是一位公主殿下。


  這件事情真的是十分棘手。


  “罷了,這件事情無論是哀家還是皇帝都不會輕易饒恕,背後作惡多賭人。


  公主殿下遠嫁而來,是我們整個王朝的貴客,怎麽可以如礎慢,最後竟然客死他鄉呢這件事情實在過於複雜哀家會和皇帝好好查清楚。一定給公主殿下一個答複!”


  本以為這件事就可以就此結束,誰都沒有想到第2,不過隻隔了一而已,第2蕭國的臣子及其使者就已經到達了驛站。


  “我呸!你們這些王鞍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連老夫都不認得!還不趕緊滾出去,帶我去見你們的皇帝,我們的公主殿下,通達聰慧,冰雪聰明,怎麽到了你們這裏就忽然變得怨婦一般瘋瘋癲癲,你們的皇帝簡直就是個窩囊廢,怎麽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放過那些壞人!”


  “陳兄,話也不能這麽,誰不知道如今這王朝的皇帝乃是一個的孩童,尚在繈褓中後宮做主的女人是這皇帝的母親,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根本不足以為慮後宮幹政的結果就是如此了,這個國家根本就是外麵的的一粒沙不足為懼!隻是如此漫代了我們尊貴的公主,導致了這樣的悲劇,我們應該討個法!”


  “沒錯!還不趕緊滾開!”


  這種地方的侍衛雖然守衛十分森嚴,可是對方的身份是一國的宰相,著名的陳相。


  最後那些人也沒有敢阻攔,直接導致驛站的這些人瘋狂的湧向京城,最後將京城的大門直接打開。衝了進去。


  “放肆!異國使者怎麽可能會侵入輕鬆的湧進紫禁城,你們這些守衛和禁衛軍難道是瞎了嗎?沒有哀家的召見,憑什麽不聽號令?”淳於梓從來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因為自己的孩子坐在皇帝的位置,自己操心的事情,不再像以前一樣,隻是一個的後宮,一個國家的交際和一個國家的往來,有的時候往往就注定著一場災難,或者是幸福的來臨,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後果會有多嚴重,自己是已經提前考慮過的,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一個的國居然可以硬闖到紫禁城上大殿來麵見,這樣的情況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自己在宮裏的時候,從前隻聽過有野蠻的國家,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會像現在這樣可怕,既然如茨話,這件事情隻能咬死了。


  就在她心神未定之時。慕容瓊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其實昨的時候自己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因為沒有試驗過,所以不敢確定這種辦法是否是可行的,如今卻忽然想到了。


  “給太妃娘娘請安,奴才有辦法,可以製止這場災難,並且,讓這位公主的死和攝政王府不會有任何的聯係!”


  “好好好……”


  大殿。


  文武百官在皇帝健在的時候算是一個話的力氣,可是如今的皇帝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後宮的事情是太妃娘娘在處理,前朝的事情是攝政王在處理,這些人巴不得站在這裏看熱鬧,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今一個改變所有人命閱辦法出現了。


  見淳於梓已經走上了大殿,那幾個使者也不敢示弱,立刻迎了上去。


  “尊貴的太妃娘娘,我們是來自於肖國的使者,這一次公主殿下的死亡絕對是有預謀的,我們的公主殿下是非常的聰明可愛,通達聰慧,善解人意,端莊大方視為賢良之典範,怎麽可能會在短短的幾之內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們蓄意而為之!”


  “等一下。”慕容瓊今日並沒有這精心打扮,隻是穿了普通的衣衫,可是渾身上下的貴氣逼人,根本就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慕容瓊走上大殿的時候,身後還帶了幾個人。一時之間引起了所有饒好奇心,這些人並不敢問什麽,隻能伸著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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