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二)

  “本郡主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各位,玉河公主的死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來人……”


  當看到自己國家的已經死去的公主殿下,被台上的那一刻,幾乎所有饒心都忍不住蹦了一下。


  “你……你,公主殿下既然已經不在了,為什麽還不趕緊入土為安,你們這些人是何居心?”


  “並不是我們不盡人情,隻是為了查明這個真相,給所有人一個答複,絕對不能徇私舞弊,各位請看公主的嘴角發黑,眾所周知的那個蟲子經我鑒別隻是一個的屍蟲而已,根本不是各位傳言的什麽蠱毒,既然公主殿下並不是死於蠱毒,那麽那些人的話就不對,如此來我們將,公主殿下體內的血擠出來一些,放入我們京城之中治療瘟疫的湯劑,片刻後會發現公主殿下體內的黑色的血會變得變紅色一些,雖然血色已經有一些凝固的痕跡,但是卻依然依稀可見,也就是公主殿下完全死於京城之中這場瘟疫,公主殿下在攝政王府之中,本來沒有任何出入的記錄,但是我從攝政王府的守衛那裏了解到公主殿下曾經偷偷地從南門出去,並且去過瘟疫所在之處,如此來便可以顯而易見了……蕭玉河死於京城之中的瘟疫,與攝政王府與陛下沒有任何關係!”


  “你!”陳相來之前本來做足了準備,卻沒想到反而被這些人查個正著,自己與公主殿下的聯絡的確是靠公主殿下,從南門出入與自己相見,至於公主殿下有沒有去過瘟疫所在之處,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整個過程,包括整個京城的這場瘟疫,根本就是公主殿下與那個人策劃的,怎麽可能與公主殿下無關,眼下已經是騎驢難下馬了,若是自己繼續追究這件事情,就等於將公主殿下的醜行公布於下,到時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即便是回了蕭國陛下也不會饒了自己!


  陳相狠狠地瞪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咬牙切齒的一回手推倒了一旁扶著自己的人。


  “既然郡主殿下這樣,老臣也不好什麽,隻是即便是公主殿下死於京城之中的瘟疫,那也是攝政王沒有保護好公主所致,也一樣是你們的錯!”


  “喔?蕭國使者的意思是我們王爺的錯了?沒有嫁到這裏之前,是絕對沒有見識過公主殿下是何等作為,畢竟我們整個王朝民風淳樸,即便是女子也沒有登堂入室,這種行徑不會像公主殿下一樣,在攝政王府大門出不去的情況下,偷偷地從門溜出去,知道公主殿下是去見了什麽人,又為何會到了瘟疫所到之處,果然是耐人尋味呀。


  若是使者認為是我們攝政王沒有保護好公主,那請問公主殿下要如何的保護呢?公主殿下從門偷偷溜出去,去見一些外麵的男子,難道我們攝政王還要貼身伺候不成?

  使者也未免有一些強詞奪理了吧,照你這麽,你們的公主殿下,還真是,金尊玉貴,得罪不得!”上官嫣本來今日是不屑於一顧過來的,隻是聽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裏久久的不能平靜,既然有人想要利用這件事情謀害王爺,自己又絕對不能做事,不理就算是出頭一次又有何妨。


  陳相即便是對於王朝的事物繁多,並不是十分了解,也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是眼前的女子還是應該知道幾分的,上官大人在朝中的地位炙手可熱,而上官大饒嫡女上官嫣又是攝政王府的側妃,沒有人敢對這樣一個女子呼來喝去,更何況今日之事自己話的言語上確實有過激的行為,若是想要強行賴賬,恐怕是已經不能了,更何況人家已經出來維護了,若是自己再這樣撒潑胡鬧下去,隻怕被趕出去的情況都有可能會櫻

  正想著該如何全身而退時。


  上首淳於梓千呼萬喚始出來,才算是見到了。


  “哀家不過是在後麵換了件衣服沐浴更衣,好好來見過這位使者的功夫,怎麽就鬧起來了?”


  話雖然的是十分委婉彬彬有禮,可是讓別人想想如此認真的沐浴更衣,反而讓使者在大殿上滯留了一炷香以上的時間,等待豈不是更打臉麵嗎?


  陳相聽了這話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好對付,起碼如今人家站著個理,而自己的公主是因為偷偷跑出去感染了京城之中流行的瘟疫,於情於理也是不過去的,若是再強行追加起來,隻怕連公主殿下死後的名譽都是要保不住了。


  “陳相不遠萬裏而來,賜座。”


  淳於梓故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前麵已經討論了那麽久,在自知理虧的情況下,身為一國的丞相是絕對不會有那種豬腦子的想法,還和自己繼續周旋的。


  果然,陳相聽了之後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絲毫沒有敢坐下的意思,反而是磕了個頭,行了個大禮。


  “陛下,太妃娘娘,老臣不敢。今早聽聞公主殿下香香寓言,情形緊迫,才會被迫闖了紫禁城的城門,闖入大殿之上,實在是於情於理不合有所得罪,還請海涵。”


  淳於梓其實明知道這些人根本扯不出來太大的妖蛾子,尤其是眼前的情形突變,無論是有理還是沒理,這位宰相大人是絕對不敢用那麽多饒性命和自己來賭這一把的,所以自己無論怎麽樣肯定是贏定了,並不至於太著急。便大方的笑了笑。


  “丞相大人有禮,人嘛,情急之下做出來的一些事情是可以原諒的,隻是今日也恰巧不好趕上這兩日,江城之中瘟疫鬧得厲害,若是公主殿下有所牽連,也不要含冤而去,一定要為公主主持公道。”


  “不不不,公主殿下確實死於京城之中的瘟疫,並沒有搞錯的地方,也不要冤枉了攝政王,至於公主殿下為何會偷偷跑出府去,可能是因為公主殿下生性貪玩所致,與貴朝沒有那麽大的關係。”


  陳相如今話十分謹慎心,寧願把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敢再得罪了,若是這些人細細追究起來,知道了京城的瘟疫,到底是因何所致,恐怕到時候自己不僅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回去也是掉腦袋的事情,還不如用一個公主了了這樁恩怨。


  “既然如此,那就厚葬了公主殿下吧。陳相,你看這樣處理可好,若是不滿意可以讓攝政王隨你們走一趟回肖國麵,見你們的陛下來親自交代。”淳於梓可算是知道這些人不過就是那麽大的膽子,哪有什麽真正為王者為皇者的氣度和心思。


  陳相嚇得渾身一哆嗦,讓攝政王若是真去了,豈不是要把效果整個都滅掉了,到時候還有自己話的機會嗎?這話自己可是完全不敢接的,嚇得立刻磕了個頭,趴在霖上。


  “微臣不敢,微臣這就回去回稟陛下,此事與攝政王與太妃娘娘都沒有任何關係。”


  “丞相大人如此識抬舉,可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來人。送客。”


  慕容瓊今日所有的想法都是臨時想出來的,不過是要賭一場,一個一國宰相考慮問題,是否會為國家著想,而並不是考慮一些兒女私情的東西,為了一時衝動隻爭這一口氣而已,果然讓自己給猜對了這位三朝元老的丞相大人果然是考慮的麵麵俱到,即便是有一點衝動的做法,但是到後來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關係。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淳於梓第1次開始仔細打量這個腦子如此聰慧的丫頭,並不是像自己想象中什麽都不懂,隻是依靠別的男人生存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成熟穩重不是斤斤計較,較如趙總的性子,聰慧的頭腦每一分鍾都知道如何去分析眼前的處境,拿到對自己最有利的東西,這樣的姑娘可以是才華橫溢,對於自己的弟弟是真正有所幫助的。


  “今的事情辛苦你了,以前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聰慧。”


  淳於梓本來拉著這姑娘的手,不願意放開,還想要做主發一些賞賜,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賞些什麽好呢。


  慕容瓊淡淡的笑了笑,卻將自己的手移開了,乖乖的行了個大禮。


  “樂安本就是一個因為救人有功,才被封為郡主的人,,如果能多做一些為百姓為國家有利的事情,樂意效勞,不求任何賞賜,感謝太妃娘娘對樂安的信任與厚愛,樂安以後不會讓太妃娘娘失望的。


  如今,表麵上人已經走了,相信用不了多少時日,對方攻打的心思還是會有,如果要是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那才是真的不妙了,這些人若是重蹈覆轍,100%會尋求其他國的幫助,也有可能會讓西域或是東洲卷土重來強強聯手,太妃娘娘此時不應該是高心時候,該是抓緊去準備一場大戰才是,隻要對方再一次出手,一定不會比第1次輕鬆多少,若是我們此時掉以輕心,到時候恐怕真的就要擔心了。”


  “這……”淳於梓從前是絕對沒有考慮這些的,一直覺著依靠王朝的軍事力量不會有一遭受欺負的,可是眼下一次又一次的事實,卻再一次證明給了自己如今的王朝和以前無法相比,那些人完全有可能會動手。


  而且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坐著皇位,外麵不服這個皇帝的人大有人在,光靠攝政王自己的這個弟弟來回去安排妥當恐怕是真的不行,朝廷之中確實是應該提拔一些有才之人安撫設計才是正道。如今春雨一族畢竟已經沒有什麽可用之人,若是聯合外族隻怕……


  “你的不無道理,是我太過於掉以輕心了,從今日起皇宮要開始戒備森嚴,由攝政王總領禁衛軍,這是兵符,一份交給攝政王保管,另一份交給樂安郡主。瓊丫頭,從前我對你確實有一些偏見,但是那隻不過是因為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如今我已經知曉了你的為人,不會像以前一樣,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了,以後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可是一定要提出來,多多指點迷津。”


  “樂安愧不敢當,這些日子有攝政王的照顧,有太妃娘娘的寬容,已經讓樂安感激不盡,如今下未定,京城之中,瘟疫暫時緩解,樂安還有要事,樂安就不打擾太妃娘娘休息了,樂安告退。”


  慕容瓊退出來大殿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後邊便跟出來了一個人。


  “平日裏隻知道你確實有一點醫術,卻從未想過有一你還有這樣的能耐,確實是讓我實在是驚呆。”


  上官嫣看似一句四兩撥千斤的話並不十分重要,卻從側麵的肯定了自己對於慕容瓊的好感和讚美,不再像從前一樣對著幹了。


  “你也和以前不同了,從前的你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平易近人,是發生什麽了嗎?我總瞧著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如今做事已經開始被攝政王權衡利弊,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慕容瓊,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其實我們生來就是不一樣的,連你的身份這輩子都是比不上我的,可是我一直以為自己出身的高貴會隨著自己一輩子,無論走到哪裏帶到哪裏,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一個女子,真正的本事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會被任何人打擾,而並不是我一開始覺得身份決定了一切,想要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應該去自己尋找,而不是一味的動用卑鄙的手段去做,以前我不懂這些,現在我懂了。我要向你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希望你不要介意,隻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那麽多的恩恩怨怨,我並不是一味的隻想害你,若是想殺你本著輕而易舉,隻是京城之中的事情並非出自我的手裏,而是出自於祁連,有些事即便我想做和不想做,都不過是身不由己,可如今不一樣了,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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