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再次問詢
第八百二十三章:再次問詢
這幾日刑部一邊追查宮女的下落,同時提審天窂中的囚犯。
雖然他們當日阻止風竹染追查下去,可他們搜尋多日也同樣沒有結果。
不過這兩天大窂之中的審問倒是有了收穫,自然是奶娘當堂指證是皇後娘娘謀害的公主。
不單單隻有奶娘一人指證皇后,還有兩個宮人也是語氣含糊。
他們雖未像奶娘那般明確說明,但言語中表示皇後娘娘當日是有意喝退內殿的宮人。
此言一出刑部尚書劉庭均十分震驚,但他並未第一時間回稟皇上,而是再次前往毓慶宮。
這些日子青鸞待得也得安心,畢竟有七皇子相信她,便無需急著為自己辯白。
她倒是幾次派人去追問風竹染,青鸞覺得要查清公主死因,那名宮女的話一定至關重要。
可惜風竹染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青鸞也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偏偏這時刑部劉尚書再來毓慶宮,青鸞不免有些納悶,畢竟前向日劉尚書來過。
不過她倒也不在意,命人將劉尚書帶到大殿。
劉尚書上得大殿,參拜過皇后之後倒沒急著開口。
她看著懷著身孕的皇後娘娘身子愈發沉重,竟有些不忍心。
若公主的奶娘所供之事不虛倒也罷了,畢竟自己親審公主一案。
可若那個奶娘是在誣陷皇後娘娘,那自己幾番打擾實在是不可饒恕。
所以他雖然來到毓慶宮,卻突然有些猶豫。
青鸞知道劉尚書一向是個不苟言笑又執法嚴明的人,也因此七皇子才讓他掌管刑部。
此時看到劉尚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道他是有所顧忌。
大聲問道:「劉尚書,你今日來到毓慶宮可是有什麼事要尋問本宮?」
「啊,這……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緊急的事情,或許此事還可向後拖延一些時日。」
劉尚書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剛剛覺得或許此案可以等皇後生產後再審。
畢竟這也用不了多少時日,而且自己借這個時機再多搜集一些證據或更穩妥。
青鸞看到劉尚書如此態度,突然想到一定是他審問出什麼結果了。
於是說道:「劉尚書有話直說就是了,本宮雖然懷著身孕,但不影響說話。如果是有關公主的事那就更不能耽擱,畢竟這個事情拖得久了就更加不好查證的。」
劉尚書一聽皇後娘娘竟然是為著案子著想,而事實上這個案件確實不宜多耽擱時日。
且不說好不好查證實情,便是皇上也是幾番尋問案情的進展情況。
如今皇後娘娘如此深明大義,他便也不必有所顧慮了。
想到這裡說道:「回稟皇後娘娘,微臣今日前來確實與公主一案有關。雖然微臣已經審理多日,但今日案情卻出現急轉情形。」
「什麼情況?是不是查到什麼新的證據了?」青鸞問道。
劉尚書點頭,「正如皇後娘娘所言,只不過這新證據卻是指證皇後娘娘的。」
「竟然是指證本宮的?是什麼人指證本宮,又是怎麼說的?」
「不瞞娘娘,是公主的奶娘,她言說當日皇後娘娘近視公主之時,突然伸手掩住了公主的口鼻。她當時並不知娘娘是何用意,自然也未敢阻攔。」
劉尚書如實稟報,隨後又道:「不但公主的奶娘指證娘娘謀害了公主,有兩位宮人也說娘娘那日有意喝退他們。所以微臣今日來見皇後娘娘,便是想問娘娘此事可否屬實?」
「簡直無稽之談,本宮那日便與大人說過,本宮進入內殿之時那些宮人侍女自行退到了後面。本宮更沒有伸手去掩住公主的口鼻。且不說本宮會不會那麼做?本宮也根本沒有謀害公主的理由。就算強行給本宮一個理由,本宮還不會笨到選那樣一個日子下手。」
「娘娘所言微臣自然也想過,畢竟那日是公主百日這禮,且不說大殿上有眾多朝臣,當時皇上和太后也皆在殿內,這些皇後娘娘一向智慧過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弊。」
這一點上劉尚書完全相信青鸞的說法,畢竟皇後娘娘不是蠢笨之人。
青鸞聽得劉尚書如此說,心裡倒是安慰不少,畢竟他還算相信自己的。
之所以今日再到毓慶宮相問,不過是想聽聽自己的說法。
但青鸞還是沒有想到,最終指證自己的人竟然是相貌忠厚的奶娘。
這種可能性她從來沒有想過,但如此事實就擺在面前也由不得她不相信。
青鸞沉思良久,問向劉尚書,「有一事本宮覺得有些奇怪,寒凝殿的這些宮人和奶娘在天窂里也關押了一些日子,怎麼近日突然就改了口供?會不會是有人暗中指使她們?」
「這個似乎並無可能,微臣已經嚴令守衛不準泄露有關公主的案情。而且奶娘的指證也並非是她突然改口,這是她第一次開口交待的證詞。」
「第一次,審了這麼長時間奶娘竟然第一次開口,這便更加奇怪了。」
「此事娘娘無需質疑,奶娘在天窂發病,這些時日根本無法開口說話。微臣怕她外一有個閃失耽誤追查的案情,所以沒敢強行逼問。」
「原來是這樣。雖然本宮不知奶娘為何指證本宮,但本宮總要給尚書大人一個交待,那便是本宮並未謀害公主,任何時候任何人指證,本宮都敢當面對質。」
劉尚書一聽皇後娘娘給了最後的說法,自然不便再追問下去。
而且他向番向皇後娘娘查問當日的情形,他也不覺得皇後有出手的機會和意圖。
同時他對皇後娘娘有了更多的了解,他覺得依照皇後娘娘不但個性直爽且有擔當,這樣的娘娘怎麼可能會出手謀害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既然自己都不相信皇後娘娘會害公主,那麼再追問下去也無意義,同時也是對皇後娘娘的不敬。
但皇後娘娘剛剛問及是否會有人暗中串供,劉尚書雖然覺得沒有這種可能,但他也明白凡事沒有絕對,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去查上一查。
於是不再打擾皇後娘娘,拱手告辭後退出了毓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