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身份暴露了?
果然,蒼天不負。
骨灰壇子也沒有辜負他,裏麵不僅僅有骨灰,還有一件物事,是一把鑰匙。
從鑰匙的形狀看,有些像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這是白林山想要留給他的東西?還是白幽若想要留給他的東西?
還有壇子裏的那個骨灰,看著倒像是真人的骨灰,隻不過,楚曼佘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自信,或許就是從這小小的鑰匙上,他就非常篤定那絕對不是白幽若的骨灰。
誠然,他覺得白林山這事做的太謹慎了,謹慎到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白林山了。
像這樣一把小小的鑰匙,藏在骨灰壇子的深處,他怎麽能夠得到這鑰匙呢?
一個正常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的骨灰,難道還能將骨灰倒出來一點一點把玩嗎?
又有幾個人,會忍心打破這骨灰壇子呢?
最多,也就是找一個地方將骨灰重新埋葬吧!
哪怕嫌棄這骨灰壇子粗鄙,一般也不會想著去換吧!
畢竟是骨灰啊,風一吹就揚了,再也抓不回來的那種,和覆水難收,沒什麽不同。
楚曼佘覺得自己能拿到這串鑰匙,得多虧了那個特工。
這不是那特工無理取鬧,他怕是不會有這運氣也不會有這勇氣的。
這麽想著,他環顧四周,居然沒有發現特工的身影。
難道又去和他的上級接頭了?
不會吧?
剛剛一次還沒有接好?
特工做事這麽不謹慎的嗎?
心情在大悲大喜之間反複蹦跳,最後終於是喜大過於悲的,楚曼佘心情很好,他收好了鑰匙,又小心翼翼的將那骨灰壇子的碎片和骨灰一起埋葬,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將大樹底下被他挖出來的大坑又重新填了回去。
然後四下裏開始找尋那特工。
他不知道特工的名字,隻能叫她蘇萌。
“萌萌……蘇萌……你在哪裏?跑哪裏去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看見了你男人是我親兄弟的份上,就不要和我計較了吧!走啦,回去啦,收拾收拾咱們明天還要出發呢!”
四下俱寂,沒有回音。
楚曼佘隻能繼續剖析自己。
“蘇萌……萌萌……好了啊!別這樣……本來就是你自己欠我的,三個月前我救了你一次,不是你答應我要過來陪我看幽若的嗎?那是幽若呀!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是不是忘記她了?你打碎了她的骨灰壇子,你也不怕她找你算賬,你小心今晚她把你給拉去,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求情!”
他已經看到樹幹上垂下來的兩隻腳,一晃一晃的,那人還挺悠哉。
楚曼佘慢慢的往那棵大樹走去。
“蘇萌,你不會真將白幽若忘幹淨了吧?還是……其實你知道她並沒有死?否則,你怎麽敢打碎她的骨灰壇子呢?”
白冰的兩隻腳突然就停止了晃動。
什麽個情況?
白幽若是誰?
這名字,貌似還有點耳熟,她認識嗎?
等等,她可能不認識,但是從楚曼佘的話裏可以聽出來,蘇萌是認識這個人的。
那麽,她剛剛的表現沒有問題嗎?
楚曼佘在那大樹底下挖了幾個小時,她在旁邊看熱鬧看了幾個小時,楚曼佘怎麽就一點沒有懷疑她是不是蘇萌呢?
又想到了自己和司波的見麵……
白冰的後背突然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司波和她的見麵,難道是楚曼佘特意安排的嗎?
要不然,就憑著之前方糖和他一直陪著她,左右不離的那種地步,除非司波潛入楚家,否則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麵交談的機會。
那麽,楚曼佘放她去和司波見麵,又是為了什麽呢?
想到這裏,白冰連頭頂都冒汗了。
剛剛她和司波似乎並沒有交流什麽重要的信息,她就告訴司波,自己要跟著楚曼佘去東斯山脈了,司波也就給了她這麽一個設備,應該是想要通過她定位到司厲寒在東斯山脈的具體問題。
那麽問題來了……
如果,楚曼佘是故意帶她出門的,那他就應該一早知道,她不是蘇萌!
那這麽多天,他們的逢場作戲又是為了什麽?
逢場作戲,一般都是為了請君入甕,那麽他們是為了請誰入甕呢?
她,應該不至於。
她在他們眼裏,應該隻是一顆棋子,一顆被反向利用的棋子。
所以,他們是想通過她,向她身後的人透露出東斯山脈。
楚曼佘,或者準確的說是司厲寒,想要引他身後的人去東斯山脈……
想到這裏,白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腕表。
這腕表還沒有激活。
她是不是應該將這東西給解下來,雖然成為特工是被迫的,但既然已經是一名特工,那她還是要有特工的職業操守的,執行任務盡量保持成功,若失敗在所難免,那也一定要保護組織和雇主的安全。
特工的生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白冰將手表接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樹幹上,然後等著楚曼佘靠近,直接從樹上朝他撲了過去。
這一下,存著試探之心。
如果楚曼佘對她早有防備,見她這麽撲下來,肯定是會戒備的。
可楚曼佘的反應再次出乎她的預料了。
楚曼佘似乎知道她在樹上,但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摔下來,就這麽本能的伸出了手,去接她。
樹高至少有一丈,這樣撲下來的力氣可不小。
楚曼佘就這麽伸出了手,像是怕她摔到。
這樣毫無防備的……
白冰心裏閃過一絲懊惱。
自己怎麽就判斷錯誤了?
如果她判斷錯誤了,等下還要爬上那大樹,將那手表給重新拿下來戴上,哎,真是多此一舉啊!
她驚叫著撞入楚曼佘的懷裏,和楚曼佘撞了一個滿懷,楚曼佘被他撞的連退三步,最後還隻是站立不穩,抱著她摔倒在地,兩個人沿著斜坡滾出了好大一截,最後是撞到另一棵樹,才停下的。
地上有些不大不小的石頭,白冰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
如果剛剛楚曼佘沒有伸手去抱他,而是和她對上一掌或者一腳,她借力反彈,是能穩穩落地的。
偏偏,楚曼佘就那麽張開了雙臂迎接她,她若是還從他身上借力,那就太明顯了。
隻能這麽被他抱著摔倒,然後一路滾。
雖說男人護著了她,但哪裏能護得住,還不是被磕的哪哪都疼。
楚曼佘的身子撞到大樹,被撞出了一聲悶哼,白冰的下巴也重重的磕在了他的肩頭,那力道,下巴都快脫臼了,眼淚不受控製的嘩嘩的流。
楚曼佘見不繼續滾了,長長歎了一口氣,語氣裏有些無奈。
“小祖宗,幾歲啊!還學別人爬樹,爬樹你就爬樹,爬個那麽高的幹什麽,這是嫌自己的臉不夠大,非要砸一下……”
楚曼佘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這話他曾經說過,對著另一個,從樹上跳下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