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雷電過後,瓢潑大雨從天空傾瀉下來,嘩啦嘩啦的雨聲清晰可聞。柳月兒仰起臉,一雙驚恐的眼睛直視著錢三運。「錢三運,幸虧我沒有趕你走。」


  「你為什麼要趕我走呢?」錢三運笑道,「我又沒有強迫你做什麼,再說了,違法犯罪的事我是不會幹的。」


  「你還嘴硬!剛才你明明揩我油了!」


  「那叫撓痒痒!懂嗎?」


  「你壞!不理你了!」柳月兒從錢三運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又靠在了牆上。


  又一束閃電掠過,昏暗的屋內一片光明,閃電之後必有雷鳴,柳月兒放下身段,又迅速地鑽到錢三運的懷裡。轟隆隆的雷聲過後,錢三運取笑道:「月兒,不是說不理我了嗎?怎麼又往我的懷裡鑽?」


  「你壞!太壞了!」柳月兒一臉的嬌羞,粉拳如雨點般的落在錢三運寬闊結實的胸膛上。


  電閃雷鳴漸漸遠去了,瓢潑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色也漸漸明亮起來。柳月兒離開了錢三運的懷抱,和衣躺在床上,將毛毯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上,喃喃地說:「錢三運,我忽然感到困了,想睡一會。你是看電視還是睡覺?」


  「你不是說要好好折磨我嗎?」


  「你真下賤!這麼想讓我折磨你呀?我先睡一覺,養精蓄銳后,然後再慢慢折磨你!」


  「月兒,我可以摟著你睡覺嗎?」錢三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他雖然有摟她入懷的衝動,但又害怕自己由於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不行!」柳月兒斬釘截鐵地說,「你可以睡床的另一頭,但是請你不要讓臭腳伸到我的嘴邊,否則我讓你好受!」


  柳月兒微閉著雙眼,美麗的睫毛一動一動的,就像是展翅飛翔的蝴蝶翅膀。不一會兒,她真的睡著了,併發出輕微的、均勻的呼吸。


  錢三運悄悄地湊到她的面前,凝神看著這個貌美如花的可人兒。他的心怦怦直跳,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和她保持距離,否則真的會犯錯的。


  錢三運又羨慕起胡業山來,當官就是好,胡業山年過半百,又矮又胖,竟然憑藉手中的權力,玩弄了那麼多的美女,還將柳月兒這麼年輕的美女牢牢地控制住了,真的是艷福不淺。錢三運心中默默的發誓,以後一定要當大官,當比胡業山更大的官,佔有比胡業山更多的美女。


  錢三運走下了床,打開電視,並將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小。電視里播放的是電視劇《花季雨季》,這片子錢三運不止一次地看過,情節很能迎合年輕人的口味,而且片中有很多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不知不覺中,錢三運連續看完了兩集,心中意猶未盡,正在回味時,柳月兒醒了,並輕輕地喚了一聲:「錢三運。」


  錢三運扭頭一看,柳月兒正凝神看著他,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錢三運,你怎麼不睡一會?」


  錢三運假裝委屈,說:「你不許我摟著你睡,又不讓我的腳碰你,怎麼睡覺呀?我這麼大的人,又不是孫悟空、會七十二般變化,哪能不碰著你的身體呢?我可不想被你一腳踹下床!」


  柳月兒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坐在床上,伸了伸懶腰,然後將被子疊成一個方塊,放在床的角落處。


  「錢三運,上來!」柳月兒臉上的笑容變得很詭秘,「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嗎?」


  錢三運乖乖地爬上了床,柳月兒沖著他笑,並撒嬌道:「錢三運,我很想騎大馬,好嗎?」


  錢三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月兒,你是不是經常玩這樣的遊戲?」


  「才不是呢。本來我是想睡覺起來好好折磨你,但我看你挺老實的,沒有在我睡著時非禮我,所以我就饒過你了。你不知道,以前我讀書時,我們班上的那些男生一個個被我整得很慘呢。」


  錢三運用四肢支起身體,柳月兒爬到他的背上。在她坐上的那一刻,錢三運整個身心都沉浸在無比的幸福和巨大的快感之中。柳月兒的身子很柔軟、很嬌嫩,身上散發出來的女孩特有的芬香讓錢三運心旌蕩漾。


  「駕!駕!」柳月兒跨坐在錢三運的背上,用手輕輕地抽打他的身子,「錢三運,我太開心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錢三運使了個壞心眼,故意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身子向一側傾倒,柳月兒自然也跟著倒在床上,錢三運身體的一側恰好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


  「不要壓我,你身子太沉了,我受不了!」柳月兒嬌語連綿,手在亂舞,「錢三運,你太壞了,總想趁機揩我油!」


  柳月兒嬌羞萬分,粉拳如雨點般的落在他的身上,嘴上不停地說:「你好壞,壞死了。」


  「月兒,我最近很煩。」錢三運轉移了話題。


  「可以和我說說嗎?我即使幫不了你,也可以為你分憂呀。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嗎?一份快樂兩個人分享,就會成為兩份快樂;一份憂愁兩個人分擔,便會成為半份憂愁的。」


  「月兒,我現在雖然是鎮政法委書記,但是我已經沒有一點實權了!」


  「那怎麼回事?」柳月兒臉上全是關切的神情。


  「上次我組織抓嫖、抓賭行動時,可能得罪了一些人,他們為了阻止我開展進一步的行動,就架空了我的權力,並且將我流放到桃花村。」


  「快說,你得罪誰了?我讓胡業山幫你,行嗎?」


  「我不知道,我下放到桃花村就是胡書記找我談話的。」錢三運顧及到柳月兒和胡業山的關係,所以說話很謹慎,並沒有直截了當地說這一切就是胡業山乾的。


  「你的意思說你遭到了胡業山的陷害?」


  「月兒,我可沒有那麼說啊。我只是說說心中的煩惱罷了,並不奢望你幫我。」


  「騙鬼去吧,傻瓜才相信你只是在我面前發發牢騷而已。你不求我,怎麼會去百貨大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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