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衝突

  「趙兄弟,我在服務站見過你的身手,確實十分厲害,不知道你是師出何門?」紀騰風開口詢問道,眼睛里亮起了一道光芒。


  「我以前在山裡的時候,跟我師父學的,只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難成體統。」趙雲天打著哈哈說道。


  要是當他師父聽見了,非不得吹鬍子瞪眼的揪住趙雲天的耳朵,使勁戳著腦袋,再怒聲喝斥道:「咱們鬼谷一門的絕學,怎麼就上不了檯面了?」


  「趙兄弟,謙虛了,你如果在這兒也開一個武館的話,生意一定很紅火。」紀騰風道。


  趙雲天為之汗顏,臉上乾笑了兩聲。如果自己在外面開武館教徒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仇家尋上門來,家裡的老頭子也不會放過自己。在鬼谷一門,只有真正的傳人,才有資格收徒。


  趙雲天在門派當中,只能算個弟子,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過資格。所以,即使是收了兩個徒弟,教的也只是修仙之術,而並非武道。


  「我的武功一般般,不過,我老婆的武功那是真的高。」趙雲天喝了幾杯酒,整個腦子開始神魂顛倒了,說起話來也越說越沒邊,當這話剛一出口,便後悔了。


  然而,想要改口卻難了,大傢伙都已經聽見了。


  紀騰風甚是吃驚,瞪大眼睛的望著眼前如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林嫻雅,問道:「弟妹,也學過武功?」


  林嫻雅輕聲道:「以前體弱多病,所以,才學了一點兒強身健體的武藝。」


  聞言,紀騰風明白了過來,心裡以為,林嫻雅學的只是一些花架子而已,從一個人的外在體格便可以看出,會不會武功,實力又有多強。


  林嫻雅細胳膊細腿,又膚美貌美的,一點兒也不像是接受過系統訓練的人。像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打出的一拳,又有多大的威力呢?估計像是被豆腐打中一樣吧。


  紀騰風心裡笑了笑,沒有在表面流露出任何不屑,不過,在心裡卻已經確定,趙雲天說林嫻雅我紅比自己厲害,應該只是奉承之言,當不了真。


  然而,趙雲天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狗屁奉承之言!他老婆一拳打出去,可不是被豆腐打中似的,而是什麼東西,都會變成豆腐,被她一拳給打得稀巴爛。


  嘭——


  正在吃飯之際,突然有一個人朝著餐桌飛了過來,眾人反應都很迅速,朝著一邊閃退,那個人一股腦的摔到了桌子上,一鍋子的雞,全部撒落了出去,至於,那些酒瓶也全部都滾落在地。


  什麼情況?

  正在桌邊坐,人從天上來!

  轉頭望去,才知道,原來是這個摔在桌子上的人與另外一桌起了衝突,兩撥人一言不合便開打了,可能是實力不敵,才被對方一腳給踢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是,卻正好飛到了趙雲天吃飯的這一桌。


  見狀,紀騰風當場怒火中燒,他雖然為人爽快,但也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好好吃個飯,居然飛了個人過來,擱誰誰受得了。


  「誰他媽乾的?」紀騰風扯著嗓子,朝著店內大聲喊道。


  隨後,那個踹人的傢伙走出來了,身後正跟著一群的人,當那人來到紀騰風身邊時,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是你,孫灶彬!」紀騰風認識對方,當即便喊出了名字。


  那人神色倨傲的道:「呵,一聽這麼大的嗓子,我還以為是哪條狗在殷殷狂吠呢?原來是你呀!」


  「我宴請朋友在吃飯,不想與你起衝突,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紀騰風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可不行,可是你把我喊出來的,你是要為被我踹飛的那個傢伙出頭嗎?」孫灶彬道,那服裝逼而欠揍的表情,反派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你想怎樣?」紀騰風眉頭一皺,目光迎視了上去,質問道。


  當望見這兩人猶如仇家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趙雲天頗為好奇,於是,朝著旁邊紀騰風的女朋友問了一句,對方當即告之道:「紀哥與孫灶彬以前原本是師兄弟,拜的是同一個師父,感情十分要好,後來,出來混社會之後,也是入了同一個老大的門下,孫灶彬這個人功利心強,沒幾年,就混上了幫派的高層,竟然還上覬覦老大的位置,最後設了一個局,不僅害死了老大,還將紀哥幾個骨幹,送進了牢子里。」


  當提起這個人時,她是咬牙切齒,那冰冷的目光,恨不得將眼前的那個仇家,碎屍萬段!


  趙雲天之前知道紀騰風坐過牢,以為是在社會上犯了事,卻沒想,卻還有這麼一層。


  「紀哥之所以淪落至此,完全是拜傢伙一手所賜!」


  趙雲天目光微微一凝,頓了頓,心想,這應了那一句話,冤家路窄。河原這麼大,兩個有仇的人,偏偏在這家小飯店裡碰頭了。


  「紀騰風,聽說你要靠拳館了,就你那三腳貓功夫,你還真有這個逼臉往上湊呀。」孫灶彬冷笑不迭的說道,臉上極盡嘲諷之色。


  紀騰風神色一冷,目光發狠,驀然,兩隻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


  「咱們一起學藝的時候,你就打不過我,現在,你還是打不過我,我看你這樣子,應該想是動手得緊了,行,我也給你這個機會,咱們切磋一番,你若是能贏得了我,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孫灶彬倒是顯得很平靜,一臉淡笑的說道,饒有興趣的望著紀騰風,如同是把玩著一個獵物。


  紀騰風目光開始逐漸收緊,而拳頭,也握得更緊了。


  周邊的人也陸續注意了過來,不過,都只是在看個熱鬧,誰也不敢上前說話,畢竟,兩撥人的陣勢擺在那兒,有十幾號人馬。即使是店老闆也只能龜縮在後頭觀望,至於報警啥的,想都不敢想,除非是這個店,以後不想開了。


  「怎麼?你是怕了嗎!」孫灶彬咄咄逼人的問道,言語變得更加的不屑了。


  過了片刻,紀騰風咬了咬牙,低聲道:「要打可以,咱們去外頭。」


  「呵,我也好久沒有跟你交過手了,上一次把你狗頭都打爆了,不知道,在牢子里待了幾年之後,你是否有長進?」孫灶彬撇嘴一笑,徑直往屋外走去了。


  不過,走到一半時,目光一瞥,突然注意到了某個人,轉頭望了過去。


  「呃,這個地方竟然還有這等尤物?」孫灶彬眼睛微微一眯,眼裡露出了一絲亢奮之色。她說凝視的那個人,正是林嫻雅。


  孫灶彬自認也是玩過不少美女,卻從來沒有碰見過如此有氣質的女人,即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也能鶴立雞群。


  僅僅只是望上一眼,便移不開目光,心裡更是有了一個蠢蠢欲動的念頭,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一邊的趙雲天自然也注意到了,然而,卻沒有做任何錶示,反倒若無其事在一邊打著哈欠。


  老婆大人有多漂亮,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覬覦的人多了去了,是個男人都有想法,如果要吃醋,那不得活活吃死呀?


  再說,像她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擔心,再牛逼的人,也不過是一拳頭的事,一拳頭要不行,那便補一拳頭。


  在這世上,應該很少有人能夠擋住她兩拳頭招呼。


  孫灶彬掃了一眼之後,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似乎是想著先解決了紀騰風,再來征服那個女人。


  兩撥人一起出了飯店,就在店門口前面的空地處,對峙而立。


  在河原,打架的事情,幾乎是司空見慣,每天都有,警察都管不過來,只要情節不惡劣,一般多加干涉。


  這個地方的文化如此,強說不得,當講道理講不通時,便會以武力解決,幾個朋友喝酒喝到正濃時,也會高興的打一架,或者,彼此之間為了加深感情,也要切磋一番。


  武術之鄉的名頭,還真不是蓋的……


  趙雲天站在林嫻雅的旁邊,輕聲問道:「老婆,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你覺得這兩個人,誰勝誰負?」趙雲天湊到耳邊問道。


  林嫻雅一邊觀望,一邊道:「那個姓孫的已經練出了內勁,紀兄弟只是淬體大成,兩個人的實力完全在同一層面上,不出三招,紀兄弟必敗無疑。」


  聽到這番解析,趙雲天點了點頭,他所預測的結果,也是如此。


  姓孫的這個傢伙,為人桀驁不馴,一副很欠揍的樣子,但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實力,難怪如此年輕,便有這般成就了。


  「既然紀兄弟必輸,那這場決鬥,便沒必要讓其繼續下去了。」趙雲天沉吟道,心裡驀然有了想法。


  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也只不過短短的一日而已,但是,對於紀騰風這個人,他還是打心底的喜歡,為人仗義,耿直爽快。


  雙方成了朋友,那趙雲天肯定沒有讓朋友吃虧的道理。明知道紀騰風會被對方完虐,還冷眼旁觀,那便有些不符合道義了。


  「紀騰風,你這樣的臭蟲,我其實都不想搭理你,但是沒辦法,既然碰上了,那我也只好花點時間將你解決了,當然,咱們畢竟也是師出同門,不要怪我不講情面,倘若現在,你可以跪下對我叩三個響頭,這場決鬥,我可以取消。」孫灶彬在開打之前,瘋狂的在拉扯著仇恨值,將一個反派的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絕對不會跪一個欺師滅祖的畜牲!」紀騰風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聞言,孫灶彬臉上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語氣冰冷的說道:「竟然還在這兒嘴硬,以前吃過的骨頭,似乎沒有讓你記住什麼。」


  雙方準備開打了,孫灶彬雙手抓動,胳膊以及手掌,發出了一陣如同爆豆般的聲響,正是內勁在迸放的跡象。


  紀騰風也松展起了筋骨,目光愈發變得凌厲起來,而旁邊圍觀的人,也適當的拉開了一定距離,以防被誤傷了。


  正在兩個人即將開打之際,趙雲天突然殺了出來,出現在了雙方的中央。


  「等一下!」趙雲天舉起了一隻手,大聲喊道:「我有話要說。」


  見狀,圍觀群眾一臉蒙逼,決鬥雙方,也是為之詫異。


  孫灶彬望著這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人,眉頭一皺,問道:「你誰呀?」


  紀騰風也問道:「趙兄弟,你幹嘛呢?」


  趙雲天先是對紀騰風道:「兄弟,你現在一邊歇會兒,我必須先處理了我的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望向了另一側的孫灶彬,臉上露出了一絲兇狠之色,語氣不善的道:「你丫的,不要管老子是誰,老子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剛才偷看了我老婆?」


  孫灶彬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誰是你老婆?」


  趙雲天當即指向了林嫻雅,道:「那個便是我老婆。」


  孫灶彬神色一動,眼神一閃,來回在林嫻雅與趙雲天之間,徘徊了一圈,眉宇之間,更是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


  心裡估計在詫異,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名花有主?


  「是又怎樣?」孫灶彬沒有否認,很直接的便承認了。並且,竟還朝著趙雲天投來了一道挑釁的目光。


  「你偷看我老婆,經過我允許了嗎?在沒有我授權的情況下,你有什麼資格亂瞟?老子現在很生氣,我他媽一生起氣來,就想打人,你小子完蛋了,老子要弄死你。」趙雲天喝道,凶神惡煞,那怒髮衝冠的模樣,似乎對方犯了一件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


  眾人也是更加蒙逼了。


  這找茬的理由,也沒誰了,僅僅只是看了某個女人一眼,就要干架。


  我了個去,全場有這麼多人,每一個人都看了,那豈不是都要打一頓?!


  還有沒有天理?


  還講不講道理?!

  「看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孫灶彬同樣也為之無語,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瘋子,整得跟個智障似的。


  趙雲天冷哼道:「我只看見你一個人望見偷看了,其他人即便是看了,我也當做沒看見,我他媽就要打你,你能咋地?」


  孫灶彬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分明是故意上來找茬的。


  「找打!」孫灶彬也算是個體面人,碰見這種事,哪裡能忍,當場便怒火中燒了,隨後,一聲暴喝,朝著趙雲天一拳打來。


  身影如利箭崩發,拳風呼嘯。


  內勁外放!


  紀騰風感覺到了孫灶彬身上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臉色一變,當即提前道。


  而趙雲天則像是一個沒事人,在對方出手的一剎那,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甚至是沒有一個抵擋的招式,好像是一個遲鈍的烏龜,沒有毫無察覺。


  孫灶彬臉色一狠,心想,原來是一我腦子瓦特了的白痴,就這反應也上來找茬,豈不是在存心找死。


  蘊含內勁的一拳,自信可以將一個人的胸膛徹底打爆,即使發覺了對方沒有做出任何招架動作之時,孫灶彬也沒有任何收手,這一拳,彷彿是要定了對方的性命。


  出來找茬,勢必是要付出一點代價,而這個代價,便是這條狗命。


  嘭——


  只聽一聲悶響,孫灶彬這一拳,打在了趙雲天的肚子上,衣服隨之被震起了半分,而他的身形,卻未動分毫,兩個肩膀更是是巋然不動,像是被大風颳倒了一般,反是從容不迫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見狀,眾人臉色大變,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咋滴?


  兩個人是在鬧著玩嗎?


  至於,紀騰風為首的一群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一顫。


  剛才孫灶彬打出的那一拳,威力極強,即便將一塊鋼板打出拳印,也不成問題。然而,正是如此強橫的一拳,竟然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


  又是么情況!

  難道,剛才所看到的一幕是發生的錯覺嗎?


  別人被嚇了一跳,而當事人也是如此,孫灶彬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那眼神如同是見了鬼一般,望著毫髮無損的趙雲天。


  必殺的一拳呀!


  居然沒事?


  趙雲天本來想摳一下鼻屎,以表示出自己的鄙夷,但轉念一想,覺得這樣的行為不文明,所以,以鼻孔朝向對方的天靈蓋,冷笑道:「你既然有偷看的勇氣,怎麼打人的力氣這麼小,難道是沒吃飽飯?說起狠話,中氣十足,也不像是沒吃飽呀。」


  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定是錯覺!


  孫灶彬一咬牙,再次出拳,而且是兩隻手一起發力,分別打向趙雲天的胸口,腦袋。


  胸口的那一拳,任由對方打去。


  但是腦袋那一拳,卻擋住了,趙雲天神色不悅的道:「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打人不打臉,老子長這麼帥,這張臉要是被你玷污了,以後還怎麼把妹。」


  這一次,孫灶彬大驚失色,整個人更是瞪著的眼珠子,驚詫無比。


  「力氣小,就吃飽飯了再打架,不要整天瞎雞兒亂折騰。」趙雲天淡淡的說道,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對方的拳頭。


  無論孫灶彬怎麼使勁,都無法將那隻拳頭收回來,像是被一隻鐵鉗死死夾住,動彈不得。


  好……蠻橫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強?!


  過了片刻,孫灶彬滿頭大汗,一張臉憋得通紅,吃奶的力氣都快要使出來了,但是依然如同蜉蝣撼樹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咔嚓——


  緊接著,趙雲天手腕一扭,一身骨骼斷裂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起,孫灶彬一張猶如吃了屎的臉,瞬間扭曲,痛苦萬分,自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眾人聽了之後,無不聞之變色。


  旁邊的一群小弟見狀,正想衝上去圍攻趙雲天,但是腳下一震,狂風四起,硬生生將所有人嚇退。


  內勁!


  紀騰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孫灶彬身上也有內勁,但是並不強烈,趙雲天這一釋放,像是一巴掌甩在了臉上,衝天而起,宛如實質!

  萬萬沒想到,趙兄弟竟是此等高手。


  紀騰風第一次見面時,還以為,趙雲天武功雖然不錯,但是毫無章法可言,在整體實力上應該要稍遜色於自己,然而誰知,人家竟已到達了如此高深的境界。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經打架,只不過在閑庭漫步的遊玩罷了。


  「你丫的還偷不偷看我老婆?」趙雲天沒好氣的問道。


  孫灶彬痛得整個人都哆嗦了,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道:「不看了,不看了!」


  「要是以後再偷看,怎麼辦?」趙雲天不依不饒的問道。


  「任憑……閣下處置。」孫灶彬道,幾乎要疼暈過去了,斷骨之痛,非常人可以忍受,更何況,斷的還是手指,十指連心,疼得更加厲害。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也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你跪下對我磕三個響頭,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趙雲天冷冷的說道,將這傢伙之前說過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這……」孫灶彬猶豫了,目光一閃爍,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趙雲天手上,又一次施加了力度。


  「跪……跪!」孫灶彬最後說出來的話,已經口齒不清了,要是再晚回答幾秒,整條胳膊可能都要被趙雲天擰成麻花狀了。


  「這才是好孩子。」趙雲天笑了笑,隨後鬆開了對方,孫灶彬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直接磕起頭來,腦瓜子在地上撞得砰砰作響。


  「夠了夠了,只需要三個,你怎麼磕了七八個呀,我又不是你祖宗。」趙雲天擺了擺手,以防對方將腳下的這片水泥地給磕爛了。


  孫灶彬如釋重負,抬起頭來時,像是一隻斗敗的公雞,沒有了任何精氣神。


  「閣下,還有什麼要求么?」孫灶彬意識到了趙雲天的厲害之處,也明白,像這樣的人,想要殺死自己,猶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所以,心裡即使再受氣,表面上也不敢有絲毫流露。


  忍!

  忍到離開此處,再伺機報復。


  「要求倒是沒了,趕緊帶著你的這些狗腿子從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出現,不然,老子見一次打一次。」趙雲天喝斥道。


  孫灶彬哪裡還敢多留,在幾個隨從的攙扶之下,一溜煙的跑了,頭也不敢回,至於,放狠話之類的行為,更是沒有。


  可以說,已經是被趙雲天徹底嚇破了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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