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報復

  趙雲天露出的這一手,徹徹底底的震驚到了紀騰風等人,他們以近乎獃滯的目光,望著趙雲天,臉上寫滿了震撼。


  「趙兄弟,你竟然這麼強?!」紀騰風吞咽著口水,不敢置信的說道。


  聞言,趙雲天哈哈一笑,回答道:「一般般啦,與我老婆比起來提鞋的份,還不夠提鞋的呢。」


  紀騰風自動過濾了這一句話,強者都是如此裝逼,越有錢的人總說自己對錢不感興趣,而長的越漂亮的人,總說自己不夠苗條。實際上,他們所說的話,完全是截然相反的。


  趙雲天可沒有裝逼,完全是在實話實說,當然,至於別人信不信,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嫻雅在一邊望著,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彷彿趙雲天所說的所有話,她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以前或許還會聽一聽,可是自從得知,這傢伙滿嘴跑火車的臭毛病之後,有許多扯淡的話,便會置若罔聞了。


  此時,紀騰風對於趙雲天可謂是佩服至極,特別是對方讓孫灶彬顏面掃地之後,景仰之情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大快人心。


  紀騰風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他之所以落到今天這般困苦的境地,正是孫灶彬暗中算計所致。兩人之間,如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本今天雙方碰面,紀騰風都以為自己要吃大虧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發生如此轉機。


  「趙兄弟,孫灶彬那個人在河原頗有勢力,你如今如此得罪於他,恐怕這傢伙不會善罷甘休。」紀騰風提醒道。


  聞言,趙雲天對此卻不以為然,笑道:「行呀,只要他還有這個膽子,我不介意再教他做人。」那種藐視一切的魄力,讓紀騰風為之心驚,心裡的敬佩,更深三分。


  趙兄弟,果然是奇人也。


  尋常時,不顯山不露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難怪,身邊有此等佳人作陪,原來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自古都是美女配英雄,香車配寶馬。


  這頓飯,無論是趙雲天,還是紀騰風都吃得很滿足,滿足的並不是這頓飯的本身,而是之後衍生出的事件。


  紀騰風被坑之後,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但是無奈於孫灶彬的實力,過於強大,一直按而不發,如果不是今天碰見了,又加上對方再三挑釁,也不會與之發生正面衝突。


  總而言之,結果是好的,而他也算是報了當初的一箭之仇。


  紀騰風問道:「趙兄弟,你居住的旅館在哪裡,要不要打一輛車送你過去?」


  「沒事,離這兒只有幾步路,兩個人一起走回去就行了,不必麻煩了。」趙雲天回答道,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紀騰風還是一個識趣的人,沒有強求。三天後,便是拳館的開業典禮了,手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在目送趙雲天離開之後,便與一群兄弟打車走了。


  霓虹燈下,兩人在街頭漫步,正享受著不同城市,不一樣的風光,林嫻雅驀然轉過頭來,問道:「你為什麼要幫他?」


  「人家請咱們吃飯,作為回禮,替人家打一架又怎麼了?何況,那個傢伙本來就偷看了你嘛,我是你老公,肯定要去替你出頭呀!」趙雲天昂首挺胸,理所當然的說道。


  「哎,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為什麼會平白無故招惹那麼多麻煩了。」林嫻雅搖了搖頭,喃喃的說了一句。


  趙雲天眉頭一挑,問道:「怎麼?老婆,你是在怪我多管閑事嗎?」


  「我怎麼敢呀,你想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又要經過我的允許了,還不是想做就做,肆意妄為。」林嫻雅道。


  趙雲天嘻嘻一笑,趕緊摟住了她的肩膀,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行,那我以後每做一件事情,都請示你好不好?在沒得到你允許之前,絕不擅自行動。」


  「又在吹牛。」林嫻雅一點兒也不信,習慣了這傢伙,嘴上一套,背後又一套的做風。


  「我可沒有吹牛,如果違反此誓言,天打五雷轟。」趙雲天為了證明自己承諾的可信度,直接豎起了三根手指,發誓道。


  林嫻雅見狀,神色略微有些變化,心想,難道,哪個傢伙來真的?


  「從現在開始,我便執行我之前所許下的承諾,所有事情聽老婆安排,在沒有得到指令之前,絕不胡來。」趙雲天隨之目視前方,語氣嚴肅的說道。


  林嫻雅凝固不變的臉色,如同春風化雨一般,露出了一抹笑容。


  「但願,你不是三分鐘熱度。」


  「哪能呀,我趙某人說話是有保障的,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趙雲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路,趙雲天突然問道:「報告!」


  「怎麼了?」


  「老婆,我有事情想要請示。」


  「說。」


  「我想放屁。」


  「……」聞言,林嫻雅滿頭黑線,低聲說道:「那你放,何必過問於我?」


  「之前不是說了嗎?做任何事情都得給您彙報。」


  林嫻雅為之無語,心想,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做了怎樣十惡不赦的事,這一世才攤上了這樣的老公?悶聲道:「像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以後就不要打報告了,你自己解決就行了。」


  「什麼叫做小事,什麼叫做大事?」


  林嫻雅低聲道:「像你打架那種事,就是大事,至於吃飯洗手放屁,都是一些小事,你作為一個成年人,該不會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吧?」


  「我明白了,只要不打架,都是小事。」趙雲天總結道。


  林嫻雅只覺得一陣頭疼,剛想著高興一會兒,此時,卻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反倒是發覺,自己從一個坑裡,跳到了另一個坑裡。


  「我不想搭理了你,滾蛋!」說完這一句話,林嫻雅便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登時,趙雲天亦步亦趨地跟著過來,一邊尾隨在身後,一邊喊道:「報告,老婆,我又有事情要彙報。」


  「說!」


  趙雲天道:「我右手邊好像有個美女,長的挺漂亮的,而且還是大長腿,我想偷摸著看上兩眼。」


  「……」林嫻雅不想說話了,真想一耳光過去,扇得對方分不清東南西北,你丫的,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老婆,你要是不回答的話,我就當做是默認了!」


  「不許看!」林嫻雅喊道。


  趙雲天立馬說道:「好的,服從安排,不看。」


  又過了幾分鐘,趙雲天又出聲道:「報告。」


  還沒等到趙雲天說話,林嫻雅當即說道:「只要是美女通通都不許看!」


  「不是,你的鞋帶好像鬆了。」


  林嫻雅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鞋帶果然鬆了,於是,正準備蹲下來繫上,然而,趙雲天搶先一步蹲下了身子,兩隻手抓住了鞋帶的兩端。


  見狀,她目光微微一凝,火氣消了不少,頓時,也不覺得這個傢伙,那麼討厭了。


  「報告。」


  「說。」


  「老婆,你是要系蝴蝶結,普通的繩結。」


  額……當剛才說的話,沒有說過,林嫻雅真的忍不住要翻白眼了,只不過是系個鞋帶而已,怎麼這麼多屁事?她發覺,趙雲天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存心惹自己生氣。


  「隨便!」


  系完之後,林嫻雅火氣變得更大了,恨不得將趙雲天直接踹飛出去,自己說隨便,這傢伙居然系了一個死結!

  「趙雲天!」林嫻雅大聲喊道。


  趙雲天挺直了身子,回答道:「我在。」


  林嫻雅隨便指著一個方向,語氣不善的道:「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見到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聞言,趙雲天還真的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她所指的那個方向跑了,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人影。


  見狀,林嫻雅略有一絲獃滯,半天才緩過神來,心裡變得更氣了,原以為,這傢伙將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明白是錯在了哪裡,然後,對自己低頭認錯,順帶著哄一哄,誰知,實在是高估了對方的智商,讓他滾蛋,還真的就滾了!


  最後,她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離去了。


  林嫻雅回到了賓館,將房門反鎖,然後,氣鼓鼓的鑽到了被子里,並將整張被子緊緊的壓在了身子下,心裡嘟囔道,誰讓你惹到了本小姐,不讓你進來睡覺,也不讓你睡被子,哼!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嫻雅掐准了時間,以為,趙雲天應該要回來了,接著,半個小時過去了,門外也沒有傳來敲門聲。


  奇怪了,這傢伙怎麼還沒有回來?

  林嫻雅在心裡犯起了嘀咕,又等了半個小時,仍然沒有等到趙雲天回來,隱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最後,實在是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婆。」趙雲天的聲音在手機的另一端響起。


  聞聲,林嫻雅鬆了一口氣,當即問道:「這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你人在哪呢!怎麼還不回來?」


  「老婆,你不是指向了北邊。讓我一直往北邊滾么?我現在還在滾的過程中,再花一個小時,我就可以滾出河原了。」趙雲天回答道。


  「……」林嫻雅扶額,只覺得腦袋一陣生疼。


  這傢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林嫻雅怒聲喝道:「我現在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滾回來,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後,我見不到你,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了。」說完這句話,便掛掉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然後,憤憤不平的躺在了床上,獨自生起了悶氣。


  一個小時之後,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林嫻雅正在氣頭上,懶得起身開門,隨後,用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給趙雲天:「今天晚上站在外頭,不準進門睡覺!」


  要是不給這傢伙一點兒懲治,日後,不知道要變得怎樣無法無天了。


  趙雲天回復道:「好的,全聽老婆安排。」


  見到這條信息之後,林嫻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頗為得意的弧度,暗自輕笑道:「哼,小樣,真以為本小姐治不了你了呀!」


  屋外果然沒有了動靜,趙雲天似乎很是聽話,老老實實的遵循著吩咐。


  「報告!」過幾分鐘之後,門外的人大聲喊道,聲音賊大!


  林嫻雅隔著一張門,耳朵都感覺要被震聾了,至於,旁邊幾位住店的旅客,聽到聲響之後,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當即打開了門,探出頭來查看。


  這傢伙,果然沒有那麼老實!


  林嫻雅氣得想要罵人,鞋子也沒有顧得上穿,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徑直跑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趙雲天正在門外站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衣服都已經被汗水徹底濕透了。


  見狀,林嫻雅臉色微微一變,小聲的說道:「你能不能小聲一點?這是在外頭,不是在家裡。」


  聞言,趙雲天嘴巴蠕動了幾下,發出了一陣猶如蚊吟一般的聲音,含糊其辭,壓根就聽不清楚是在說啥。


  林嫻雅眉頭一皺,道:「只是讓你小聲一點,不是讓你憋著不說話!」


  「報告老婆,我屁股疼,我要拉屎了。」趙雲天道。


  「……」林嫻雅感覺自己要瘋了,手裡是沒把刀,不然,非不分分鐘切死眼前這個可恨的傢伙。


  林嫻雅十分生氣的道:「不許拉,憋著。」


  「憋不住也得憋!」


  「憋不住,會拉到褲襠里的。」


  「那就拉到……」林嫻雅說到一半停住了,始終還是做不了那麼絕情,她一點也不懷疑趙雲天犯起傻來的狠勁,你讓他拉在褲襠里,還真有可能拉在褲襠里。


  這傢伙發起瘋來,喪心病狂!


  關鍵是褲子髒了,還不得她來洗,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林嫻雅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往後面退了半步,讓開了通道,低聲說道:「趕緊進來!」


  趙雲天一進入房間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入了衛生間,然後,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林嫻雅關上門,心裡無力吐槽。暗想,上天是派這傢伙過來折磨自己,懲罰自己的呀!


  「報告。」


  「趙雲天,你到底有完沒完?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擦屁股也要彙報?」


  「不是。」趙雲天回答道。


  林嫻雅更加生氣了:「不是,那就閉上你的嘴。」


  「老婆,廁所沒紙了……」趙雲天弱弱的說道,一副不勝惶恐的可憐模樣。


  ——


  孫灶彬從柴火飯館離開之後,第一時間,便被送到了醫院搶救,通過一番手術之後,那隻斷裂的手,終於算是保住了。


  當躺在病床上打點滴時,他臉色變得愈發陰沉起來,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恥辱,以前幫人打工的時候,都是挺著腰桿做人,然而,現在功成名就,要錢有錢,要勢得勢了,反倒是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


  過了幾分鐘,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青年。


  孫灶彬見到這個人出現之後,神色一動,趕緊問道:「打聽的怎麼樣了,那個有扭我手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孫哥,時間太少了,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知道那個傢伙好像是從北海來的,與紀騰風之間,在高速公路的服務站認識的。」黑衣青年回答道。


  聞言,孫灶彬眉頭皺了起來,喝斥道:「老子花這麼多錢養你們是幹啥的?一點兒有用的消息,也打聽不到!」


  旁邊守候的小弟們,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難道,我這個虧白吃了?」孫灶彬越想越氣,直接抓起床頭柜上的東西,狠狠的砸了出去,破口大罵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他媽以後怎麼做人?」


  過了一會兒,黑衣青年緩緩走了過去,壯起膽子說道:「孫哥,那傢伙的武功太高了,咱們奈何不了他,不過,我們可以去找打得過他的人。」


  「那個王八犢子至少是內勁大圓滿了,在河原,達到這樣境界的人,屈指可數,即便是有,我也未必請得動。」孫灶彬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趕緊為自己找回場子。


  「孫哥,薛堅夏回來了!」黑衣青年提醒了一句。


  剛聽到這個名字時,孫灶彬眼睛里隨之冒起了一道光芒,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老子,怎麼沒有想到!」


  河原號稱武術之鄉,武館林立,武師也是奇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花架子,練的武術,也只不過是一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不過,這麼一群人當中,還是有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


  薛堅夏便是其中一個,這個傢伙年紀不大,只有十八歲。卻是一個活生生的武痴,腦子裡只有練武或者是與別人打架,在他十六歲那年,打遍整個河原無敵手,八十七家武館的館主,硬是沒有一個人降得住他。


  最後,此人名動河原,成為了一個傳說!

  後來為了追求更高深的武功,遠走他鄉,闖江湖去了。


  兩年後,這傢伙回來了,也正是前幾天,武功已經到了一種深不可測的程度,據傳應該是突破了內勁大圓滿,到達了傳說當中的先天罡氣境。


  十八歲的罡氣境,別說是放在整個河原前所未有,其實是放在整個江湖,也是少見。


  「孫哥,薛堅夏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腦子並不太好使,咱們只要稍加唆使,定可將其當成槍使!扭斷你手的那個傢伙,武功再厲害,難道還打得過薛堅夏不成?」黑衣青年俯在耳邊,低聲謀划道。


  孫灶彬思量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一絲狠厲之色,呵呵一笑的說道:「要是真的能夠請動薛堅夏,那小子必死無疑!好了,你趕緊去安排車子,我現在就要去找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針頭拔掉了。


  幾個小弟也不敢怠慢,按照吩咐照辦去了。


  ——


  趙雲天從廁所出來之後,林嫻雅一臉嚴肅的在床邊上坐了下來,雙手環抱,望著旁邊的方向,道:「你在這邊坐好,我有事情要與你談。」


  趙雲天搓了搓屁股,將手上的水擦了個乾淨,然後,老老實實的坐下了,睜大眼睛問道:「老婆,有何吩咐?」


  林嫻雅道:「你打報告的承諾,我就當你開了個玩笑,以後不要再提了。」


  「為什麼。」


  你居然有臉問為什麼,心裡沒點逼數嗎?

  林嫻雅頓了頓聲,回答道:「沒有為什麼,我不想理會那些破事!」


  「老婆,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惹你生氣了?」


  「並沒有,你不要想太多了,只是我不習慣。」


  趙雲天笑道:「沒事,第一次肯定不習慣,不過次數多了之後,便會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你是真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誰能習慣的了?

  放屁,要打報告!

  看美女,也要打報告!

  這個廁所,也打報告!

  試問,哪個人習慣得了?林嫻雅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只留給趙雲天一個眼神,讓其慢慢體會。


  誰知,這傢伙的腦袋是不是榆木做的?

  白痴得不行!

  「睡覺。」林嫻雅不想再說話了,感覺與這個傢伙再多說一個字,都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總有一天要被這貨活活給氣死。


  燈一關,整間屋子都黑了。


  林嫻雅裹起整張被子,面朝著牆壁,不再理會趙雲天。


  「老婆,我也想睡被子。」趙雲天可憐巴巴的說道,身子一個勁的往這邊湊。


  林嫻雅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我不想給你睡。」


  「那我睡你。」說完這句話,趙雲天就張開了懷抱,連人帶被子將林嫻雅整個抱住了。


  「放開!」


  「不放。」


  「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


  「是呀!」趙雲天果斷承認道。


  「你發過的誓呢,天打雷劈!」


  趙雲天嘿嘿一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承諾取消了嗎?那我還管個屁呀,再說,我睡我媳婦,法律都管不著我,何況是天王老子?」


  「無恥!」


  「嗯,形容得很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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