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準備離去

  牧雲並未在此多做停留，攙扶著牧海就離開了這裡，向著母親那裡而去，這麼大的事都沒有看見母親出來，他怕會出什麼事。


  劉瑩房間，房門緊閉，兩個家族子弟守在門外。


  「站住，奉族長令，任何人不準出入。」兩個弟子看見牧雲走向房間，立即伸手攔住。


  「現在牧家沒有族長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了。」牧雲微微鬆了口氣，至少證明母親沒事。


  「大膽，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兩個弟子顯然是一直守在此地，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驚天大事。


  「沒工夫跟你們廢話。」牧雲快速揮出兩拳，將兩人擊飛出去，只是擊飛出去而已，並沒有傷害他們。


  兩個弟子站起身體就一溜小跑跑出了院落，去找人上報了。


  牧雲推開母親房門，只見母親劉瑩正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一臉憂傷，臉上還掛著淚痕。


  「娘親。」牧雲喊了一聲，然後扶牧海進去坐下。


  「雲兒，你沒事太好了。」劉瑩釀蹌著過來，撫摸著牧雲臉龐，眼中有著淚光閃爍，「從昨天就有人守著門不讓我出去，我真怕你出什麼事。」


  「沒事了，娘，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牧雲扶著母親坐下。


  「對啊，伯母，以後在牧家沒人敢在欺負你們了。」牧海在一旁呵呵地說道。


  「怎麼回事？雲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劉瑩擔憂地問道。


  「是這樣的……」牧雲將昨天到今天的事簡短地說了一遍。


  「阿美。」劉瑩眼淚簌簌而下，「多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一切都怪為娘，都是為娘的錯。」


  「娘，怎麼能說是你的錯呢，都是牧謙父子的錯，他們也都得到了懲罰。」牧云為劉瑩擦拭著眼淚。


  「其實一切起因都是因為為娘。」劉瑩微微一嘆，陷入了回憶之中，「娘對不起你爹，對不起阿美，對不起你。」


  原來，當年牧謙和牧天兩人感情很好，可是卻同時看上了劉家千金——劉瑩，然後同時展開追求，牧天那時候天賦卓絕，是牧家第一天才，而牧謙卻是牧家族長，本以為憑地位可以穩贏的牧謙，最後卻輸了，劉瑩選擇了牧天，所以牧天和牧謙便從此決裂，以至於之後牧謙設計陷害牧天父子，卻沒有對劉瑩出過手。


  「娘，這不怪你，這都是牧謙心胸狹窄，嫉妒咱家。」牧雲輕聲安慰道。


  「娘親，雲兒要出去一段時間，雲兒想去把爹找回來。」待到劉瑩心情平復一些了，牧雲小聲地說道。


  「你爹已經離開五年了，生死未知，天大地大，你去哪裡找？要是你再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娘可怎麼活，娘不能再失去你了。」劉瑩緊握住牧雲的雙手，就好像一鬆手牧雲就會消失一樣。


  「娘，牧謙臨死前說的，他找的殺手沒有回來拿剩下的那半賞金，那就證明父親還活著。」牧雲態度堅決，語氣卻很溫柔。


  「雲兒，你長大了，娘也知道你不會永遠留在娘的身邊，只是你出門在外，一定多加小心，不為別的，也為娘考慮。」劉瑩不再反對，只是止不住地眼淚簌簌。


  見母親這副模樣，牧雲心中升起一份不舍，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然後牧雲安慰了劉瑩一會，又陪劉瑩說了些家常，直到一起吃過晚飯才和牧海一起離開，將牧海送回住處之後，牧雲並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去到藏經閣三樓。


  「牧雲，你來啦。」閣老正在閉目眼神，聽到腳步聲之後就睜開了眼眸，「來，快坐下說話。」


  「閣老，下午的事謝謝了。」牧雲由衷地對閣老道了聲謝。雖然他知道閣老一定會出手，而且還知道閣老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整個牧家，但是並不影響他對閣老的感激。


  「老夫不是在幫你，老夫是在幫牧家。」閣老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你小子，越來越讓老夫看不透了。」


  「有什麼看不透的，我不還是我嗎。」牧雲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閣老為什麼會有此一說。


  「你還記得你下午使出的那一劍嗎？」閣老雙眼冒光，「你再使用一次。」


  「哪一劍，我下午可是使了無數劍。怎麼樣，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牧雲笑嘻嘻地開著玩笑。


  「別鬧，就是你擊敗牧雄那一劍。」閣老再次眼神灼灼地問道。


  「那一劍啊，我就是有感而發，順著感覺就使出來了，沒想到威力還挺好的。」牧雲聳聳肩，「我就是這麼天才。」顯然大仇得報，他的心情不錯，開起了玩笑。


  而後牧雲還是取出流雲，再次耍了一遍那一劍，只見赤橙黃三色接連閃現在流雲之上，然後變成灰色，一劍揮出，在空中留下一道灰色印記。


  「你知道嗎？這一劍蘊含意境，就是老夫前幾天才領悟的意境。」閣老臉上都笑出了花，繼而自嘲一笑，「老夫參悟百年，未曾參透，誰知道你小子，呵呵，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哦，這就是意境嗎？」牧雲也來了興趣，「難怪我覺得威力挺大的，起碼提升了我好幾倍攻擊力呢。」


  「參悟了意境，也就是說以後你只要不死，最低都能達到武王境，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閣老詢問道。


  「以後我不知道，沒考慮那麼遠，不過明天我要離開家族，出去尋找我父親。」牧雲眼神堅定地看著窗外的黑夜，「我一定要找回我父親。」


  然後牧雲又看向閣老：「放心吧，閣老，我在此向你保證，只要牧家不拋棄我一家三口，那我就不會拋棄牧家。」他明白閣老的意思。


  閣老欣慰地點點頭：「老夫果然沒看錯人。」


  「要是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那到時候就別怪我屠了牧家。」牧雲突然眼神一狠，他雖然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要是被人踩了底線，那就只有……


  「放心吧，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閣老臉皮一抽，連忙保證道，從今天牧雲的表現來看，要是有人欺負了他家人，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好了，還有什麼事嗎？」牧雲站起身體，伸了個懶腰，看向閣老。


  「有，老夫想跟你討論一下意境，你我現在都是初入意境，只是一重劍之意境而已。」閣老連忙招呼牧雲坐下來，他現在初入意境，修鍊激情正高，可是卻找不到人探討，整個天鶴城能找到的第二個參悟了意境的人，就只有眼前這個少年了。


  「意境也分等級的嗎？」牧雲再次坐了下來，因為他也想知道關於意境更多的事，那對自己以後的修鍊也是息息相關的。


  「那當然，傳說意境修到最高等級的時候，就光是意念就可以化作實質的武器攻擊敵人。」閣老一臉嚮往。


  「這麼厲害，那閣老你知道意境分多少等級嗎？」牧雲也被勾起了興趣，眼神灼灼地看著閣老。


  「呃。」閣老尷尬一笑，「老夫也不知道。」


  「切，那你知道些什麼？」牧雲又問道。


  被牧雲這麼一問，閣老更顯尷尬，因為他也是剛剛踏入意境，什麼都不知道，而剛剛那句話還是他小時候聽人說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