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收徒
“柳爺爺，您……您這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啊？”
蕭徹裝作一臉的無辜，內心卻是慌得一批！
“哦，真不知道？”
柳征似笑非笑！
“真不知道！”
蕭徹堅定的搖頭！
“你子，這不要臉的程度，倒是得了幾分墨清水的真傳！”
柳征搖頭笑道！
“墨清水是誰？”
蕭徹仍然是搖頭！
柳素素在一旁也不插話，就等著看笑話，丫頭算是看出來了，柳征完全沒有生氣！奈何蕭徹慌得一批，完全沒看出來！
左克明則是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聽素素你子在茗香閣，把老頭子是一頓損啊！可有此事？”
柳征板著臉，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自顧自倒了杯水！
“哪有的事，子都不知道什麽茗香閣！怕是素素姐記錯了！”
蕭徹仍然死不承認！姑奶奶，你都是了些什麽啊！墨九捂著臉，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道，公子都這樣了，要不咱還是敞亮點認了吧，早點領了罰，好早點回家養傷啊！
柳征也不在意，麵無表情！
“墨祁，墨氣，現在想來，還是很有深意的嘛！”
“咳……”
蕭徹還要繼續嘴硬，墨九卻是站了出來！
“公子，要不咱還是認了吧！免得叫人瞧不起！”
蕭徹聞言一怔，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猛地一提氣，看向柳征：
“老頭，本公子認栽了，要打要罰本公子認了，但是不能打臉，免得我娘擔心我！”
墨九頓時就呆了，祖宗，你這是跟誰尥蹶子呢，不想好過了啊！完了呀，這下怕是要橫著出去了！
柳征愣住了，左克明愣住了，管家也愣住了，這是唱的哪出啊！
柳素素笑了，笑的直不起腰來，捂著肚子，眼看著就要站不穩了！
“混賬！”柳征拍案而起，大聲嗬斥道：“臭子，翻臉了，連聲爺爺也不叫了，你爹見了我，也得乖乖的叫聲世伯，跟誰耍流氓呢！”
“本公子管不著！”蕭徹也是怒了：“老頭，爺今把話撂這了，你要是敢把爺怎麽樣，爺回去了就到處宣揚，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爺救了你孫女，你還恩將仇報！”
柳素素這下不笑了，她是真沒想到蕭徹犯起混來什麽都不顧，柳征一生，最恨受人脅迫，隻盼爺爺不要真的動怒就好！墨九已經全然嚇傻了！他都懷疑今還能不能出去了，看著院子也挺寬敞，埋兩個人應該不算什麽吧！不敢想啊不敢想！好絕望啊好絕望！
然而，出乎所有饒意料，柳征卻是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柳素素放心了，但是所有人又蒙了，蕭徹也是，這都是些什麽神仙操作啊！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笑岔了氣，柳征不停地咳嗽，左克明趕緊上前為他順氣，柳征擺擺手，看著蕭徹，認真的道：
“子，來還要謝謝你，老頭子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這麽笑過了！”
蕭徹撓了撓頭：
“老爺子，您這是……？”
“行啦，也不逗你啦！”
柳征擺擺手，順了口氣，道：
“其實老頭子之所以想找你，就是想看看能夠在茗香閣出那番話語，卻一直聲名不顯的墨家少主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現在看來，確實不錯，至少這犯渾的本事就是不弱，哦，孝心跟膽魄倒是也有些！”
“老爺子謬讚了！”
蕭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怎麽的，改不回口是吧！”
柳征臉色一板，佯裝不悅！
“柳爺爺！”
蕭徹急忙改口！
看的一眾旁人目瞪口呆！
“誒，墨兄，這是怎麽一回事？”
左克明湊到墨九身邊道！
“這是一個曲折的故事！就這些，我不知道如何起！”
墨九茫然的攤攤手！
“這還差不多！”
柳征滿意的點點頭，笑著問道：“子，你跟爺爺透個底，你那首猶是深閨夢裏人哪裏得來的！”
蕭徹聞言不好意思的撓頭，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就是當時聽那姓白的老頭在那故事，感覺有些不對勁，有感而發！”
“哦！有些不對勁？”柳征笑了：“怕是在為那些將士們抱不平吧！”
“嘿嘿！有吧！”
蕭徹不停的撓頭，含糊其器道！
柳征也不在意，繼續道：“還有那句死是征人死，功是將軍功，也是在嘲諷老頭子我踩著將士們的屍骨上位，冒領他們的功勞？”
“這個，這個，柳爺爺，咱能不這個嗎？”
蕭徹扛不住了，臉垮了下來！
“怎麽的，又要犯渾了？”柳征哈哈大笑，長身而起，高聲頌道：
“誓死戎邊不顧身，
將士百戰喪征程。
可憐沙場未寒骨，
猶是深閨夢裏人！”
院中安靜下來，左克明等一眾軍旅出身的漢子均是感觸良多，猶記得戰場之上，身邊倒下的一個個戰士，哪一個不是他人親骨！左克明愣愣的看著蕭徹，不敢置信居然是這麽個人兒作出這樣的詩句！
“文筆略遜，但是卻道盡所有埋屍沙場的將士們的遺憾！”
柳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悠悠道，轉而又笑著道：“除了這詩，還有那幾句讀起來頗為順口的詞句，我讓人都整理了一番，差人送到都各大軍營議帳內掛著了，怎麽樣，子，是不是很長臉！”
“嘿嘿，老長臉了！”
蕭徹嘿嘿傻笑！
“你子倒是快人快語！老頭子又沒有署上你的名字，你樂個屁！”
蕭徹一滯，頓時蔫了！
柳征頓時就樂了！
這時，空中，一隻信鴿撲閃著翅膀落下，左克明急忙伸手，信鴿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柳征上前取下信鴿腿上的信箋，展開看了一下，頓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蕭徹心中又是咯噔一聲！又有不好的預感了！墨九也有後遺症了，臉色不由得又黑了！
“子，老頭子突然想收你入門牆，你可願意？來我這還是第一次收徒，你若願意，可為首徒！”
柳征肅穆，看向蕭徹！
蕭徹無奈苦笑，看來自己又有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