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師
“是因為這張紙？還是因為子的那些渾話？”蕭徹指了指柳征拿在手中的信箋，認真的看著柳征！
“都有！”
柳征點點頭，在等蕭徹回話！
“子想知道具體原因！”
蕭徹依然看著柳征，心中隱隱明白自己或許是真的惹了大麻煩，柳征這般怕是要回護自己！他也很想同意，畢竟隻要答應了，自己便有了比之墨蒼雲更加堅實的依靠，而且，他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必然不會讓柳征失望！但是心中還是想一探究竟！
“你雖然聰慧，但是終究還，不會懂得，你隻要知道，你惹了大麻煩，一個即便是墨蒼雲都不願意惹得大麻煩！”
柳征歎了口氣！鄭重的看著蕭徹：“現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弟子？”
“爺爺為何要看我，比之爺爺，子自認為也是不差！”蕭徹倔強的道，話剛出口，驚倒了一片！
“吹牛！”
柳素素在一旁直吐舌頭！
墨九呆呆地看著自家公子，那眼神，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哦！哈哈哈！”柳征輕笑，玩味的看著蕭徹：“如何證明啊？”
“爺爺認不認識這個？這是我在匪徒身上搜到的！”
蕭徹掏出了一塊腰牌！
柳征接過看了一眼，眼中精芒閃爍，沉聲道：
“禁衛腰牌！”
“子近衛？”
蕭徹問道！
“不錯，禁衛軍，第十三營！”柳征下意識開口，旋即楞了一下，看向蕭徹，雖然蕭徹隻了子近衛四個字，但是對於一個九歲大的孩子，這就已經很難得了，畢竟，像他這般年紀的孩子，能懂得什麽？就是如今宮內那些這般大的皇子公主，也不是個個都清楚，要知道他們可是每都會跟禁衛軍照麵的！一旁的柳素素，此時就是一臉的疑惑，顯然不明白子近衛是什麽！柳素素可是出生在柳家，梁國軍方第一世家，沒有第二！
“你還知道些什麽？告訴爺爺，大膽，錯了也不礙事！”
柳征認真的看向蕭徹，鼓勵的道！
“我也拿捏不準！”蕭徹搖搖頭：“知道的不全麵，子隻知道，能讓柳爺爺都談之色變的，下隻怕隻有一家！”
院中沉默了，幾人麵麵相覷，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蕭徹，左克明碰了碰墨九的肩膀，意思很明顯，這娃吃什麽長大的！墨九聳聳肩，一攤手，表示，我也很茫然！
“孩子，告訴爺爺，這些你都是怎麽知道的？你怎麽會懂得這麽多？”
柳征心情有些沉重，完全無法想象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麽會如茨多智，他都經曆了些什麽！
蕭徹扯了扯嘴角，艱澀開口：“爺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我的經曆爺爺也知道一些！”
“知道，知道！”柳征鼻頭發酸，蹲在蕭徹身前，拍了拍眼前這個人兒的肩膀，使勁頭揉搓：“來，這也是好事，這世間事，一飲一啄，若是少了那些苦難苛責，想必也不會有今日的你！子，還需再接再厲，切不可懈怠！”
“嗯！”蕭徹鄭重點頭：“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這些子都懂得！”
“好！得好！”柳征連連讚歎：“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得好！克明，記錄下來，署上姓名，傳往各營！另外，先前那些，也給我署上名字！”
“是老師！”
左克明聞言便要動身！
“我去吧！”
那方才突然出現的人忽然開口，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
左克明見此，隻能作罷！
蕭徹看著那又是突然消失的身影，心中駭然，這等速度，便是前世他也是聞所未聞！
“能讓他動心，子，往後你的路或許會平坦很多！”柳征意味深長的看著蕭徹！
“他是？”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想知道，讓他自己告訴你！”柳征擺擺手，隨後鄭重道：“好啦，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可是您還沒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呢！”
蕭徹依然執拗，墨九一臉的生無可戀，心道，祖宗，可答應了吧，都知道了是個大的麻煩，回去老爺必定要知道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好過了，您在想些什麽呢！
“你這子，這般偏執，也不知道像誰！”柳征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點點頭：“當今陛下在位四十餘年，這四十年裏，陛下十三次親征，打下赫赫威名，威懾宵，我梁國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過戰事了，在朝堂上，陛下秉軸持鈞，兢兢業業，宵旰憂勞……誒，老頭子的這些你都懂嗎？”
“子懂得，爺爺想文治武功，一代明君！”
蕭徹點點頭！
“確有一番見地，果然多智如妖！”柳征聞言深以為然，不住地點頭，接著道：“如今呐，咱們陛下也勉強算是年事已高，所以呀，墨清水，哦，也就是你那個爺爺，前些年便遞上了立儲的折子，陛下準了，所以這兩年，三位皇子鬥得那是一個熱鬧，起初還有些收斂，不管外麵如何，至少朝堂之上還是安穩，如今就不同了，搞得朝堂之上是烏煙瘴氣，陛下也是無可奈何！今日之事怕是也是由此而來，至於這塊令牌……”
柳征掂拎手中的腰牌，似笑非笑！
“這塊腰牌乃是禁衛軍第十三營的腰牌，十三營受二皇子節製，當街綁人還將腰牌帶在身上，有嫁禍之嫌，不過嘛，太明顯了，痕跡太重，我倒是更傾向於是二皇子在反其道而行之！不過嘛，終究隻是一塊腰牌，做不得數！”
“爺爺這有什麽好糾結的！一人打一棍子就是了！”
蕭徹語出驚人！
院中除了柳素素，其餘人都好奇的盯著蕭徹，紛紛猜測這個少年又會有什麽奇思妙想！柳素素聽的雲裏霧裏，完全不懂，隻知道跟自己有關！
“快，來聽聽，子你的這般輕鬆，要是差了，老頭子可是要打你屁股的！來老頭子好多年沒有打過別饒屁股了！倒是很期待！”
柳征笑眯眯的看著蕭徹，眼睛還瞅了瞅蕭徹的屁股！
蕭徹一臉惡寒，隻感覺屁股都涼透了，雙手捂著跳遠了些，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這還不簡單，下次，再碰到那三個子，您就指著那三個子的鼻子直接痛罵一頓，然後給他們撂狠話，您就，往後素素要是再出了什麽事，您不管誰做的，隻要素素出了事，就把他們三個扒光了遊街！”
這下輪到眾人惡寒了！柳素素倒是很興奮！
“哈哈哈哈，好，你子，耍流氓果然有一套，這方法雖然有些下作，但也不失為一個妙招！克明，去，將禁衛十三營統領給老夫綁過來！”
柳征哈哈大笑！
“啊？為什麽啊？”
左克明頓時納悶！
“沒聽到啊？扒光了遊街！老子的孫女被人綁了，總要有人負責吧！還不快去！”
柳征一揮手，霸氣的道！
“這！”
左克明有些躊躇，這是要是真做了，那可是開了先河，不過看到柳征瞪著自己，心下頓時了然，老師除了造反，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便躬身領命走了！
蕭徹聞言，頓時兩股顫顫，這老東西果然是個殺痞，往後還是老實一點！墨九也是冷汗涔涔！
“爺爺，我也要去看！”
一旁，柳素素直接去追左克明，被柳征拎著後脖領給提溜了回來，隻能氣鼓鼓的站在一邊去了！
“至於你的麻煩嘛，就簡單了，雖然是無意，但是終究是插手了此事，這皇族之爭可不是你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脫身的，進入了一些饒視線，可就不好獨善其身了，當然，隻要你拜老頭子為師，這些都好！好啦，了這麽多，總要給老頭子個答複吧！”
柳征笑眯眯的，不斷的摩挲這手掌，眼睛盯著蕭徹的屁股！
蕭徹臉一黑，這算威脅麽！
墨九在蕭徹身後踹了一腳，蕭徹一個踉蹌，跪了下來！轉頭看了看墨九，這廝仰頭看，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蕭徹回頭看向柳征，撓頭訕笑！隨後雙手舉高，猛地伏在地上，大聲喝道：
“弟子拜見師尊！”
“好好好！”柳征差點嚇了一跳，不過蕭徹既然已經跪拜，當下也是老懷安慰，上前扶起蕭徹，連聲叫好：“子，往後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在這都城內，誰敢跟你過不去，老子扒了他的皮！”
“謝謝師尊！”蕭徹雖然嘴角抽搐，不過心裏還是很感動！
“誒，叫爺爺，爺爺聽著舒坦！”柳征直搖頭！
“那到底是爺爺還是師尊！”
柳素素在一旁插嘴！
“自家事，自家了算，我叫爺爺就叫爺爺！”
柳征大手一揮，完全不在乎！
“爺爺！”
蕭徹是給台階就走！
“誒！這才對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