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三少,您可真牛啊!
防盜章, v章訂閱比例不足50%的小讀者們需要等等哦。 問她怎麼不穿之前的粉裙家居服了。
問她家裡那些可愛的小擺件兒去哪兒了。
對此, 簡月笑笑:「就是突然不喜歡了, 就扔了。」
她說得很輕巧,但林小圓和簡月認識也有小几年了,怎會看不出簡月的變化,她下巴掛在她肩上睨著簡月側顏。「看來……咱們家包子簡醒悟了?包子簡, 你還記得咱們怎麼認識的吧?我早看出來了, 你壓根就不是包子。」
簡月當然記得。
林小圓一直是個很有靈氣的作者,她從剛開始寫作,文下每天都有小讀者喊「大大我愛你 」「大大愛死你」「太太我要給你生猴子」。當年她倆在同一個編輯手下,所以也在同一個QQ群里。
每天寫一萬字, 八千字都耗費在和圈內作者們聊天打屁的新人作者林小圓, 一日招惹了簡月。
她截了小讀者們的表白圖, 並配上自己一張偽素顏美照,發給了簡月——
「如果小天使們看見我的素顏照,還會愛我嗎?」
對於這種炫耀, 簡月截了自己文下的評論圖——
「地雷」、「手榴彈」、「深水魚雷」。
並附3個溫柔可愛的笑臉.jpg
啪啪啪,那臉打得喲~
林小圓摸摸臉,現在還覺得疼:「那些圖我發了二十多個作者,沒一個懟我的, 除了你。你就算是包子, 那肯定也是黑芝麻餡兒的!」
林小圓兒打量著簡月一襲V領的淺灰色毛衣裙, 別上去的劉海顯得她成熟知性了許多, 「不過看習慣了你穿淑女風齊劉海, 現在還……還挺不習慣的。這裙子……御姐穿合適。」
別說林小圓,連簡月都覺得這樣風格的自己很陌生。雖然不習慣,但她出奇地並不討厭,甚至還渾身舒坦很愉快,好像原本就該如此的。
「說起來你怎麼突然想改變了?」
簡月彈了彈桌上的一滴水珠,自嘲地笑了笑,「我再不改變,只怕那隻白骨精要把我連皮帶骨給吃了!」
「她吃你?她一個小三兒,敢吃你?!」
簡月平靜說:「啊,她和她的律師約我周六見面,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幹啥?」
「周宸都不在了,我這兒除了房和車,還有什麼她好惦記的?」
「……霧草!霧草草草!」
林小圓無限迴音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插著腰抖抖著手指門口,「那白骨精也真是夠噁心人的啊?車和房是你和你渣前夫奮鬥出來的,關她屁事。哎喲我要氣死,哎哎哎,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簡月肘著下巴看筆記本電腦屏幕,邊打字邊說:「要不然咧?」
「倒也是哈,總不能披頭散髮跟她掐。」
林小圓點點頭,然後她忽然覺得……她這基友前途無量,看這定力,杠杠的呀!
說起來,他們離婚的時候簡月很順從的就答應了,林小圓一開始覺得是簡月太包子,現在一想,那表現又何嘗不是一種強大的心理承受力。
放手就放手,簡月那麼悄無聲息地消化了家庭的破裂,沒有向任何人傾訴、痛哭。
簡月去給兩人榨了一杯橙汁,回身便對上林小圓兒的審視。
她回了個「你盯什麼呢」的眼神,順便遞了杯橙汁過去。
林小圓兒端著果汁杯想著想著,就樂呵了,拍拍簡月的肩膀連連讚賞點頭。
「黑芝麻餡兒的包子簡,我看好你!」
她喝了口橙汁。「要我說啊,咱們今晚趁夜去墓地把你渣男前夫挖出來,明天帶過去見楚小三,讓他看清白骨精吃相多難看!整個就一為了錢什麼都不管的破落貨。最好……嘿嘿,他們再狗咬狗、狗咬狗!咬他一嘴毛,哈哈!」
林小圓說著,忽然覺得渾身發涼,這才瞟見客廳角落裡有隻鐵籠子,那頭小奶狗正惡狠狠地盯著她,冰藍色的眼睛,犀利得要吃人!
兩個女人的談話,周宸一字兒不漏地全聽見了。原來,她們私下都稱他渣男,原來,他在她們眼裡是這種禽獸。什麼?還要挖他鞭屍!最讓他震驚憤怒的,是她的前妻還笑呵呵聽著。
哐噹噹!
——小奶狗憤怒地掀翻了自己狗碗,踢開了水槽。
林小圓兒渾身發怵,忙拉簡月問哪兒來的狗。
簡月嫌棄地瞟一眼小奶狗:「你說那狗啊。前兩天街上撿的,我現在都後悔死了,但是要扔它又不忍心。」
「咋了?」
「滿地大小便它!唉,我根本拿它沒辦法。」簡月現在還覺得頭疼,「我上網百度了,說是兩三個月的小奶狗都這樣,腎不好,隨時隨地想尿就尿了。我實在沒辦法就關籠子里。」
周宸:「……」(怒氣忽然被挫敗了很多)
林小圓兒:「我養過狗,這還是得打!得教!」
周宸:「…………!」
簡月點點頭:「……那,那萬一打壞了呢?它那麼小。」
林小圓兒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只流浪狗嘛,打死了街上再撿一隻不就得了?」
周宸:「………………!」
等等,他前妻為什麼點頭?她的溫柔呢,她的愛心呢?
「不小心」聽到牆角的周總,開始有點兒慌。
她說那奶狗怎麼突然不見了,原來它想換個主子!呵呵,她的關心照顧還真都喂狗了!
然後,簡月忽然又不生氣,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愉悅,她養過的奶狗是個什麼貨色她還不了解嗎?
簡月回了一條——
「正愁沒地兒丟,幸好你喜歡撿破爛兒。微笑.jpg」
楚晴收到這條簡訊,氣得直哼哼,咬牙回——「簡月啊簡月,就要開庭了,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你的房子,我要定了!」
——「走著瞧!」
*
晝夜更替。
黎明在窗外醒來,楚晴揉揉眼,從宿醉的頭疼中起床。
昨晚一個人喝多了,楚晴看一眼鬧鐘,比平時起床晚了足足四十多分鐘,她趕緊收拾,拉開卧室門跨出去——「滋溜!」
「啊!」
「哐當——」
楚晴拉開卧室門就在門口摔了個大跟頭,疼得她喲直嘶嘶!
「這什麼味兒啊這~~」
楚晴摸摸屁股底下濡濕的睡裙,臉上的水漬,撐地的手也糊了一手。她聞一聞,就覺得不對了。
——臭,像尿味!
某奶狗蹲坐在前,對上楚晴的驚愕轉憤怒的眼神,打了個哆嗦。
突然的「認知」讓楚晴噁心得打顫顫!
——「小奶狗……別告訴是你尿了,你沒有的,對不對?嗯?」
聲音陰測測的。
周宸預感大事不妙,趕緊找地方躲避,果不其然,他一回狗頭就看見他曾經的情人攥著雙拳,步步逼近。
剛才一摔得摔得楚晴蓬頭垢面,她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狗!然而,等她走到客廳,才是真瘋了——
一屋子狗尿味,還有幾泡狗屎,有一泡她正踩在拖鞋下!
那腳感……滑膩膩的……
「……」楚晴面部開始抽-搐扭曲,「好啊,小狗狗,你可真可愛……」
沙發下,桌底,床腳,奶狗在前躥,女人攥著拖鞋在後面追。
「小寶貝兒,今天我們來玩個扒皮遊戲,好不好啊?」
「——嗷!嗷嗷!」 楚晴,你冷靜楚晴!
周宸知道是自己不好,可是真的,他都沒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拉的。
他先前覺得前妻簡月教訓他的時候可怕,但楚晴這樣子……前妻雖然打它,但是從不會像這樣要弄死他一樣,楚晴的模樣像要他命!
周宸只能撒著四條腿兒,拚命的跑,楚晴氣得失控,窮追不捨,他躲到桌底,她就尾隨爬到桌底,他躲到沙發下,楚晴就拿晾衣桿兒往死里捅他!
捅他的肚子、捅他的肋骨、捅他的蛋蛋,周宸覺得自己這一趟是不是來錯了,恐怕還沒弄清楚楚晴的為人,還沒想明白到底幫誰,他就沒命了!
這一早上的雞飛狗跳,結果是楚晴膝蓋手指挫傷、遲到被上司罵,周宸被揍得鼻青臉腫,癱在角落裡。
然而,這才是開始而已……
「楚晴!我知道你新婚丈夫過世你很難過,但家庭情緒不要帶到工作中來,好嗎?你這見天遲到,精神也差——」
「你是一個優秀的HR,我了解,但董事長可不管,你如果在這樣下去……」
領導末尾的話,不言而喻。
楚晴忙點頭:「是林總,我一定好好調整狀態!」
楚晴從CEO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的工作間。
「唉,你說楚總監多可憐?好不容易上位就死了丈夫。」
「哎喲,我看是報應。小三兒就是小三兒,領了證也是!」
「她這魂不守舍的,又發生啥事兒了?」
「聽說啊,再跟原配搶別墅……」
「呀!這牛逼啊,人搶了財產還搶……」
同事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談笑,讓楚晴格外煩躁!她去洗手間抽了支煙,翻出那天簡月發來的簡訊——
「正愁沒地兒丟,幸好你喜歡撿破爛兒。微笑.jpg」
狠狠丟了煙頭,高跟鞋碾了碾,楚晴吐出口白煙,卻吐不出梗在心口的悶氣。
人人都罵她,可她難道不也是受害者嗎?
陪/人睡也睡了,青春也折了,頂個小三的名頭,啥沒撈著。
那軟包子至少還有錢,她呢,周宸什麼都沒留給她!
楚晴笑了,漂亮的臉帶著股狠勁兒。這時來了個電話,是一串號碼,但她認得,皺了皺眉猶豫了一陣,沒接,直到手機響起第三遍,她才不耐煩地接。
「晴晴,我錢沒了,趕緊地給我打點兒,啊?」
……
缺錢。
缺錢!
終於過完心力交瘁的一天,楚晴騷著頭開門回家,腦子裡就這兩個字轉。
她太窮了,所以有些時候為了得到她想要的,必須不折手段!
一打開防盜門,楚晴驚呆了!整個屋子瀰漫著狗屎味,她幾千塊買的新高跟鞋、進口的羊絨地毯、真皮沙發……
哪兒哪兒都是狗便!
周宸坐在茶几邊兒,輕輕的搖了兩下尾巴,然後就覺得情況好像不妙。
「嗚嗚——」楚晴,你冷靜,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寶貝,你這麼喜歡玩遊戲?姐姐快沒耐心了哦~」(無限冷笑,手指掰得咔咔響)
周宸:誰他/媽喜歡!!楚晴,你冷靜點不行嗎??!!
楚晴用行動告訴了周宸,不行!房間里很快奏起了交響樂章:
「乒乒——」
「乓乓——」
「哐哐——」
「啪啪——」
「嗷嗚~~~~」
26樓的一家五口正吃晚飯,爺爺給孫子夾了一筷子,孫子天真地問:「爺爺,樓上的鄰居在幹嘛呀?啪啪啪的,是在做爸爸媽媽那種運動嗎?」
他爹媽脹紅臉清清嗓,一筷子拍在孩子碗上:「熊孩子瞎說什麼!吃飯,吃飯!」
夫妻倆尋思:這動靜兒,得是用了什麼神油?
**
狗走了,簡月樂得少麻煩。只是眼看開庭僅有一星期了,可她律師還沒有眉目,火燒眉毛的時刻,連寫作都提不起神。
寫著寫著,就覺得心煩意亂。
文章下讀者評論也有很多負面,又給了簡月無形的壓力。好像,她目前的狀況挺糟糕。
可這場官司不僅僅是為一棟房子,更堵上她的骨氣、她的尊嚴。
所以不能輸給白骨精,一定不能!
晚上九點多,簡月拖著疲乏的身軀回到小別墅。今天她去城郊的一家律師事務所談了,還是沒成。
糟心。
簡月摸出鑰匙,剛打開門就忽然伸來只手「乓」地按關上!
——「簡姐這麼晚才回來?」他說。
簡月嚇一跳,忙迴轉身。
光線昏暗,門咚她的這男人高高大大的,輪廓驚艷地帥氣,正微微笑著俯視她。
「你……沈瀟瀟??」
沈瀟瀟依舊大喇喇坐在朋友中央,眾星捧月,這群發小都認他當大哥,比他年長的對他也客氣得沒話說。
金哥跟其中幾人玩兒得很近,他一直好奇這位沈少的背景,所以這幾次見面都尋思著套近乎。
「沈少,看不出來您年紀輕輕還挺文雅啊?我認識幾個富二代小年輕,專挑這種場子熱身,帶幾個辣妞兒,跳完就睡。那生活,嘖嘖……叫一個洒脫!」
金哥搖頭晃腦舉起大拇指。
沈瀟瀟一手展臂靠著沙發,一手持杯抿了口白蘭地,臉上常帶著溫和的笑意,燈紅酒綠下有點兒邪氣。「談不上文雅,就是玩兒膩了。」
有人說——
「金砸,你可別小瞧咱們瀟瀟,你玩兒過的,咱瀟瀟未必沒玩兒過!」
「那可不是?咱們瀟瀟,不一般人兒!」
聽這麼一說,金哥更暗暗咂舌。他想,這群富二代孫子一個兒個兒對沈少客客氣氣,除了這小子氣場和談吐不一般,恐怕還跟家庭脫不開關係。可,是誰呢?他可真好奇死了!
金哥混社會這麼多年,能從個小混混變成富二代圈子裡喊得上聲「金哥」的人物,結交朋友當然有他的策略。
急不得!
富二代小年輕們最缺什麼?——刺激啊!於是金哥講起自己年輕操社會時的趣事,驚心動魄的,熱血澎湃的,搞笑有趣的,繪聲繪色,一群人笑得熱熱鬧鬧。
沈瀟瀟始終不搭話,就淡淡笑著、聽著,喝自己的酒。22歲的年紀,倒玩兒出幾分深沉來。
金哥說著說著,就扯到房子上了——
「唉我說,你們誰想買別墅不?」
旁人問:「別墅?咋?金哥除了倒賣豪車,還開始串豪宅業務了?」
「開玩笑,我干哪行?天天店子里進進出出的路虎賓士,你們圈兒里的事兒有個風吹草動我都知道!賣車買車,賣房買房,找我准沒錯兒!」金哥幾分自得,他確實沒瞎說。
「哦?那這回又是哪家過不下去,要賣房?」
「銀行-貸-款年末才還嘛,這才幾月份,就揭不開鍋?快說說金砸!我真好奇哪家要破產。」
金哥瞄了眼隱匿在光與陰影中的沈少,笑呵呵說:「還是沈少認識的那家,周宸那兒,他前妻!」「那女人日子過不下去了,要賣別墅!」
當場就有人噴了口酒,旁邊人又是遞紙、又是拍背。
金哥就知道這消息一定重磅,瞧,一直聽不上他市井八卦的沈少都瞠目看來。
為什麼這消息勁爆?開玩笑,周宸啊,他們圈子裡誰不知道啊,幾年之內白手起家,斗垮了好幾個公司,多麼風光,誰不忌憚他。
可這會兒呢?
他的車被賣了,房子也要賣了。
有人感慨——
「要說周宸也是點兒背啊,事業剛紅就死於非命。前妻還一點兒用沒有,連他財產都守不住!車賤賣了沒幾個月,房又要賣了。」
「聽說她沒正經職業,這種女人,沒男人活不了。」
有個濃眉長眼,長相狹氣的小夥子說起:「唉?你們說……周宸的前妻有人敢娶嗎?」這人吐了口煙圈,笑容曖昧,「金哥,你說那妞兒很辣?」
金哥點點頭:「辣!當然辣!周宸的眼光能差么?」「這女人衣著打扮低調,不顯身材,但我金砸還能不識貨?」
呵呵一陣玩笑后,眾人一起陷入沉默。
這些小年輕小的不足二十,大的二十八-九,雖然生於上流社會見多識廣,但對傳奇的周宸還是處於仰視、忌憚狀態。